第420章 密令


    數日後,一片茂密的樹林,先後迎來了數位不速之客。一位肥胖如豬的修士,身輕如燕的落在樹林外的一片空地上,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了。不到一個時辰,一位年輕書生模樣的修士,一晃三搖頭的來到了樹林外。在年輕書生之後,一位妖嬈的年輕女子帶著濃鬱的香風,在樹林外輕輕嬉笑一聲,走到了一棵大樹旁邊。過了一會,一個彪形大漢扛著一把巨大的斧頭,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樹林外。


    待彪形大漢來到樹林外的空地上時,一道白光閃現,空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護罩。見到護罩,彪形大漢不驚反喜,哈哈大笑一聲,身形一晃,便進入了護罩之中,接著白光一閃,此地空無一物。


    護罩中,胖修士,年輕書生和嬌嬈女子,盤膝而坐,見到彪形大漢走了進來,胖修士嗬嗬笑道:“好了,人終於到齊了。”轉頭對一旁的年輕書生說道:“趙師弟,此事你最清楚,還是你來說吧。”說話的這位胖修士,便是當日從瀑布下山洞離開的陳雄,年輕書生則是朝陽宗的趙小慶。嬌嬈女子是朝陽宗修士祝情,她在挑戰賽中,以築基初期的實力,打敗了河洛派築基中期修士花三娘。最後來到此地的彪形大漢,是流雲穀築基中期修士張彪。


    趙小慶微笑的對其他三人點了點頭,說道≥,:“陳師兄,張師兄,祝師姐,此事乃是砦師兄密令,不容忽視。任務是斬殺河洛派築基初期修士雲飛。”


    祝情咯咯笑道:“趙師弟,雲飛隻是一介築基初期修士,即使他曾經在挑戰賽中殺死了築基中期的土赤師兄,那也不需要我們四人出手?”


    祝情的話引起了其他三人的共鳴,隻是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用得著如此陣勢,發出密令,讓一位築基後期,一位築基中期和兩位實力不俗的築基初期四人出手?如此小題大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看到眾人的疑惑,趙小慶神色一正,沒有正麵迴答眾人的疑問,而是反問道:“諸位,你們認為砦師兄的實力如何?比我們四人又如何?”


    陳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趙小慶此言絕不是無的放矢。陳雄眉頭一皺,毫不猶豫的說道:“砦師兄的實力深不可測,在整個豫洲築基期修士中,他敢認第二,無人敢說第一。傳言隻有雲霄穀築基期第一修士奇封,能夠與砦師兄相提並論,其餘諸子不值一提。別說咱們四人,便是陳某這樣的四個,也不是砦師兄的對手。”


    陳雄的話,或許有些誇張,但祝情和張彪兩人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砦提在所有的築基期修士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在修真界,一個大境界的提升,意味著實力的大幅度提升。結丹期修士跟築基期修士是無法相比的,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築基期修士遇到結丹期修士,隻有俯首聽命的份。這般順從,隻是因為境界上的差距。但同一境界的修士,沒有誰天生就會對別人必躬屈膝,也沒有誰天生就得到眾人的尊重與順從。唯有同一境界中,實力最強的修士,才會得到眾人由衷的尊重。


    趙小慶微微一笑,“陳師兄過謙了,陳師兄在火雲宗築基期修士中,赫赫有名,小弟久仰大名。”


    聽到趙小慶的恭維之詞,陳雄肥胖的大臉樂開了花,連連擺手道:“哪裏哪裏,趙師弟才是朝陽宗的後起之秀啊。”


    見到趙小慶和陳雄兩人相互恭維起來,張彪不滿的哼了一句,“趙師弟,你倒是快些說正事,為什麽要我們四人出手,斬殺雲飛?”


    張彪性格直爽,毫無心機,因此陳雄和趙小慶對他打斷兩人的話,絲毫不以為誅。陳雄碩大的臉盤,掛滿了笑容,嗬嗬笑道:“嗬嗬,陳某與趙師弟一見如故,多聊了幾句,讓張師弟見笑了,趙師弟,你還是說一說砦師兄的安排吧。”


    趙小慶微微一笑,對三人說道:“在下要說的事情,乃是砦師兄親自交待,絕非虛言相欺,請諸位莫要以為在下在開玩笑。”


    張彪眉頭一皺,甕聲甕氣的說道:“趙師弟,怎麽如此婆婆媽媽的,砦師兄的密令中,明確交待,他已經將事情經過都告訴你了,此事如何安排由你作主,隻管說出來便是。”


    不同於張彪的滿不在乎,祝情滿是胭脂水粉的瓜子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趙師弟雖然剛剛入門數年,但深得門內長老的賞識。年紀雖輕,但為人老於世故,頗有城府,斷不會虛言,看來此行任務並非一般。


    趙小慶神色一正,肅然道:“諸位,這位雲飛可不是一般修士,數日前他曾與砦師兄一戰……”


    “什麽?”祝情一驚,打斷了趙小慶的話,“與砦師兄一戰居然沒死,這小子竟然如此命大?莫非是耍了陰謀詭計?”話一出口,祝情接著便搖了搖頭,“不對,在砦師兄麵前耍詭計,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砦師兄智計百出,怎麽可能讓雲飛詭計得逞?”


    疑惑的望著趙小慶,祝情根本想不出任何方法,使得一位築基初期修士,能夠從砦提手中逃出。不止是祝情如此,陳雄和張彪也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趙小慶輕歎一聲,說道:“問題的關鍵,不是在雲飛沒死,而是砦師兄沒死!”


    語不驚人死不休,趙小慶此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腦袋被震得嗡嗡作響。築基初期修士對陣豫洲築基期第一高手,築基後期頂峰的砦提,落在下風的竟然是砦提?


    雖然趙小慶提前打了預防針,告訴眾人他所說的是事實,但聽到這句話,眾人望向趙小慶的目光中,還是露出了深深的懷疑。請不要侮辱我們的智商,這怎麽可能?


    趙小慶真誠的望著三人,目光堅定,“諸位,這是事實!”


    這句話直接將三人的懷疑擋了迴去,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陳雄緊皺眉頭,說道:“趙師弟,莫非這雲飛是結丹期修士不成?”


    陳雄此話一出,張彪和祝情兩人恍然大悟,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趙小慶的話。而心細如發的祝情,立即聯想到,如果雲飛真的是結丹期修士,那麽砦提安排四人去斬殺雲飛,豈不是跟送死沒有區別?


    趙小慶搖了搖頭,說道:“陳師兄,在下可以明確的告訴諸位,這雲飛確實是築基初期修士不假。在下早年曾與雲飛相識,數年前試煉之時,他隻是一位煉氣期十一層的弟子,便是修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數年內步入結丹期。何況,砦師兄也證實了雲飛是築基期修士沒錯。”


    趙小慶這一番話,令眾人更加疑惑了。陳雄說道:“趙師弟,你早年與雲飛相識?可否將來聽一聽。”


    趙小慶苦笑一聲,目光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迴憶之中,半響後才說道:“陳師兄,在下與雲飛隻是一麵之緣,此人拜入河洛派之前,乃是凡俗界武林人士,其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更兼陣法超群,往往令對手不知不覺中,陷入陣法。試煉前雲飛隻是煉氣期十一層弟子,試煉後據悉過了三年才築基成功,拜入陣法大師劉世元長老門下。”


    陳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依趙師弟所言,這雲飛並無特殊之處,難道是砦師兄陷入了他的陣法之中?趙師弟,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詳細的說一下吧。”


    趙小慶搖了搖頭,說道:“砦師兄與雲飛一戰的具體情況,砦師兄沒有多提,隻說是兩敗俱傷。砦師兄左臂被打斷,雲飛被七星耀金光轟了一記,傷勢比砦師兄要嚴重的多。隻是當時兩人都已經靈力耗盡,砦師兄才未能將其殺死。之後砦師兄命在下召集幾位師兄師姐,便是想趁雲飛重傷之際,將其殺死,以絕後患。”


    “兩敗俱傷!”陳雄三人聽到趙小慶的解釋後,已經不再執著的去尋找雲飛跟砦提一戰的真相。無論如何,以築基初期的實力,與砦提兩敗俱傷,便說明了雲飛的不凡。


    通過趙小慶的描述,陳雄三人對方雲龍起了極大的殺心,隻是築基初期修士,便能夠匪夷所思的與砦提兩敗俱傷,那等他的境界提高後,築基期修士中豈不是無敵的存在?以七星耀金光的攻擊力,轟在雲飛的身上,傷勢絕對不輕,很可能此刻已經奄奄一息,正是除掉他的最佳時機。這一次若不趁機將他除去,萬一來日傷勢痊愈,雙方再戰之時,誰碰到他,誰不是一個死字?


    張彪唿喝一聲,說道:“不錯,這是殺死雲飛的最佳時機。趙師弟,雲飛那狗賊在什麽地方?趁他傷勢未愈,咱們現在就殺將過去,將其斬殺。”


    看到陳雄三人燃起戰意,趙小慶微微一笑,望著樹林深處,似恨似惋惜的說道:“他,就在這片樹林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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