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別生氣了!”


    “不行少爺一定要把紫宸殿的門檻給砍了。”


    “我的好少爺那是皇宮啊您就別稚氣了。快起床吧。”


    “不行從此後。少爺我就把砍門檻當成我今生奮鬥的目標!嗯先把咱這屋的給砍了!”


    “少爺這門檻千萬砍不得。別說氣話了。”


    “為什麽?”


    燕兒座在炕上看著李泰。嘴角不時揚起微笑。這個少爺太可愛了。聽少夫人迴來說少爺在紫宸殿被門檻絆倒兩次臨走之時大喊要將門檻砍掉。樂的夫人好半天才直起腰。聽到李泰問話燕兒答道:“少爺這門檻高呢是有幾個用處其一是防治門下進來的風。那可是邪風呢。想那廟堂之上。安能容此邪風。其二它可以保護門的底部長久不壞其三據說咱們這門檻的高度正好比僵屍高出一拳如此一來。僵屍便不會跳到門裏呢。其實最最重要的便是門檻是象征主人的脊梁或是脖子。很忌諱別人去踩踏呢。更別說您要砍了門檻了。少爺。燕兒說句不當講的話。您這麽一喊。陛下當時不會說什麽。過後怕是不高興了呢。老太爺昨夜一夜未迴。怕是給陛下賠禮呢。少爺還是想想補救之法吧。昨夜少夫人一夜沒睡。起來便進宮了。怕是給您說情去了。”


    聽完燕兒的講述李泰突然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要是讓他們在廟堂一傳則變成要砍了皇上的脖子了。我靠如此下去。怕是要小命不保啊。這可不是小事。這是犯了皇帝的忌諱啊。唉。這可怎麽辦呢?要想法彌補啊。


    看見李泰沉思燕兒笑道:“少爺。起床吧。想來不會有什麽大事罷了以後多加留心便是。”


    李泰歎了口氣:“唉。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看見李泰起床燕兒連忙給打來水伺候著穿上衣服問道:“少爺想了好怎麽說嗎?”


    “說什麽?”


    燕兒驚唿道:“少爺。老太爺昨夜一夜未迴。少夫人一早便進宮了。您就不去給陛下請罪?”


    “我靠有那麽誇張嗎?再說了我昨天喝酒了。喝多了!”


    燕兒搖頭道:“少爺。這麽說怕是不行!”話音剛落聽到外麵管家喊道:“二少爺夫人叫你馬上過去。夫人要帶你進宮。”


    李泰心道媽的。看來這事當真是惹大了。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啊。看著燕兒。不由的將她抱緊懷裏:“燕兒啊。讓少爺抱抱。說不上一會便被皇上哢嚓了呢。先占點便宜在說吧。來。親一下。”


    燕兒忙道:“少爺洪福切莫灰心。一切都有家人擔待。少爺必會逢兇化吉。少爺。您記住。咱們陛下最關心的便是百姓您到了那裏便要學會打岔。萬一陛下一高興少爺便算是過了此關了。”


    李泰看著燕兒良久地不說話弄的燕兒尷尬不已。低頭問道:“少爺。您為什麽這麽看著燕兒?”


    “燕兒你怎麽這麽聰明呢?好像凡事都能想到一般!”


    燕兒低頭道:“是不是燕兒說多了。少爺不喜歡聽了。燕兒不說便是。少爺息怒!”


    “別打岔少爺沒生氣。就是想問問。為何燕兒可以想到這些!”


    燕兒搖了搖頭:“燕兒也不清楚。總是覺著少爺雖是風光卻是腳下不穩。”


    李泰點了點頭將燕兒抱緊懷中:“謝謝你。燕兒。少爺這便去了。”皇宮


    碧霜亭


    此時天子正在與李景閑聊。芝萌站在一邊。此時以近臘月。北風陣陣。雖然池塘中的魚兒還能看見身影但大多都已經沉了底。滿塘的殘荷調令。一派蕭疏的景致。


    天子歎了口氣:“三弟啊。你說朕空有萬裏河山卻怎麽感覺到總是心焦呢?”


    李景給天子倒了杯酒:“陛下。想來是國事憂心。集慮成癡了。”


    天子看了看站在邊上的芝萌言道:“芝萌。迴去吧。泰兒此事朕自有判斷。那是你的夫婿。你要好好管教才是。迴去吧。”


    “陛下我……”


    突有一太監迴報:“啟奏陛下天合公主帶平食郡王在亭外等候見駕!”


    天子嘴角微微揚起:“告訴他們。朕沒空。讓他迴去吧。”


    “是!”


    目送太監遠去芝萌急忙要上前說話突然聽到亭外一聲嬌喝:“大膽敢當本宮。(..tw無彈窗廣告)小心摘了你們腦袋!”話音剛落隻見蔻英穿著一身紅袍身披金龍披風。帶著李泰一路闖進來。“天合攜犬子拜見父皇!”


    天子微微搖了搖頭:“天合你都是當娘地人了。怎麽還是火爆的脾氣。這是什麽日子。怎麽還把朕賜給你的披風穿出來了。”


    蔻英跪地言道:“迴父皇。昨日犬兒迴府。與天合說了朝中鬥酒之事當時泰兒有些迷糊。待說完此事便沉沉睡去。醒來後天合又問了一遍。現所說無誤今天將泰兒帶到父皇這裏。便是想給父皇看看。我家泰兒不是謾蠱之人。因為當時飲酒過多。被禦檻絆倒。所以說了些氣話。天合今日帶犬兒給父皇賠禮。如父皇不閱隻要一聲令下。天合這便將犬子一掌打死。已全我李家世代為主之心。”


    天子看了看芝萌又看了看蔻英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李泰歎了口氣:“唉。你們李家不錯啊。為了這麽一個孽障。朕的兄弟。朕的女兒。朕地孫女都出來說情。嗬嗬。泰兒。本事不小啊?”


    看見李泰穿著昨日的白衫跪在那裏。看著地麵不言語蔻英連忙打了他一下:“陛下問你話呢。”


    李泰猛的一抬頭懵懂道:“啊?什麽?什麽不少了?啊。是。陛下賞賜的東西已經不少了。孫兒什麽都不要了。”說完又低頭看著地麵。


    芝萌咬著嘴唇看著李泰。又看了看皇上怕天子生氣連忙走出喝道:“陛下說你本事不小。誰說給你賞賜不少了。你還敢還敢討賞?”


    “嗯?”李泰一抬頭看了看芝萌。又點了點頭:“還當火長?行啊。孫兒願意當火長?”


    天子冷喝道:“休要在此裝醉漢。以……”


    “啊?哪幹旱了?哪幹旱了?皇爺爺。幹旱建水庫啊有了水庫就不會幹旱了。”


    天子看著李泰心中不免一讚好小子。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在朕麵前還能如此。當真是好膽識啊。哼。待朕再試一試你。想到這裏。天子言道:“泰兒還想執迷不悟?”


    “嗯?”李泰再次抬頭此時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冷汗但是依然麵不改色道:“要建水庫?好啊皇爺爺。這水庫真是好東西。待泰兒給您說說?”


    天子將酒盅一摔在地。起身喝道:“夠了。還跟騙朕?來人。拉出去砍了。”


    嘩啦。皇帝一聲令下進來數十人。各個衣甲鮮明手握刀柄。怒視李泰。


    眾人大驚連忙要替李泰求情而李泰卻是抬起頭看著天子:“砍誰?”


    天子冷言道:“砍你!”


    “哦!”李泰點了點頭又問:“為何?”芝萌剛要上前跪倒。卻讓蔻英一把拉住:“別吵!”


    天子冷冷的看著李泰無辜地眼神:“泰兒。你知道在朕麵前裝糊塗是什麽下場嗎?”


    李泰笑了笑:“知道。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行待孫兒寫了罪己詔再下手不遲!”


    天子言道:“哦你還要寫罪己詔?如何寫法?”


    李泰歎了口氣:“孫兒大罪有三啊其一孫兒不該喊砍了門檻。犯了陛下的忌諱。其二。那門檻乃是百年紅木所作經貴得緊啊。是孫兒不識時務。其三。孫兒不該調酒。唉為了喝酒而誤殺了自己。還給陛下按個杯酒斬良材的罪名。是臣最大最大地罪過啊!如此三種。起因皆是因為喝酒侮辱了百年紅木做所的門檻。唉。是臣罪過。是臣罪過。待臣迴府將罪過寫下。再行孫兒自行了斷吧。”


    謔!天子心中一愣小子行啊。跟我玩這套。迴頭看了看李景。隻見李景看著李泰滿眼欣慰。天子心中笑道昨天立了功。今天便砍了你。你這是陷朕與不義啊。小子有你的。


    天子慢慢座了下來。揮手退去武士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泰良久不語。大約過了一炷香天子低聲道:“滾!”


    李泰施禮站起剛要邁步忽然腳下一軟有跪了下去。芝萌連忙上前扶起李泰擺了擺手。轉身便走。


    “站住”


    李泰迴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剛才說地水庫是什麽?”


    李泰言道:“迴陛下水庫便是在山溝或河流的狹口處建造攔河壩形成的人工湖泊。水庫建成後。可以讓水停留在庫中。旱季之時。可以將水放出。來灌溉農田。澇時可以將多餘的水引到庫中儲存起來。不使流到下遊。淹沒良田。這是對付幹旱最好地計策!”


    天子低頭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那水庫要多大才好?”


    李泰言道:“這要看附近地州縣的大小。如果州縣大。便要多修幾座又大又深的水庫要是小有一二個便可。而且。主要是在河道或者是山窪之處。大約一個水庫長寬各兩千丈深約二十丈便可。”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天子道:“那豈不是湖泊了嗎?湖泊乃上天所授。安能是人力所能為之?”


    “陛下說的不錯。是湖泊但是並不是不能為之隻要找到了相對地地形還是很容易地。比如當地要是有湖水那麽便開出幾個閘門。多修幾道水渠以待平時蓄水。放水隻用如當地沒有湖泊河流。便在山上找到泉眼集中之處。挖深數尺周圍用石成堤。日積月累。常年地泉水與雨水便可形成水庫!”


    天子想了想。點了點頭心道。卻是一個好辦法。但卻是人工浩大。朕去到哪裏找那些修水庫之人呢。想到這裏不覺一歎看著李泰說道:“泰兒。你性子頑劣。確有奇謀當真是難堪大任啊。昨日廟堂之上諸位卿家對你多是稱讚。誰知道你最後給竟然……唉。去吧。好自為之吧。你們都迴去吧。三弟你留下。”


    “天合告退!”


    “合陽告退!”


    “孫、平食告退!”


    看見三人離去天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皇家中人。活著便是心驚膽顫啊。三弟。朕很昏庸嗎?”


    李景招了招手下人送上來一對杯子將酒滿好遞給天子:“陛下。如今大炎雖算不上鼎盛。卻比前朝好上許


    多。陛下怎麽能是昏庸之人呢。嗬嗬。不過是所慮太多了吧。”


    天子端起酒杯一仰而進。長長的歎了口氣。眼望殘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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