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闌留下看著林氏,李清懿則帶著李妙苒帶迴了她們自己的房間,並給她卸掉了易容。


    「這麵具粘在臉上,時間長了非得悶壞皮膚不可,還是用我的辦法吧。」


    李清懿的易容術是跟謝嬈學的,謝嬈會醫術,手段也不會傷皮膚。


    隔壁,長闌將林氏給捆結實了,長寧和暗衛就從後窗將那三個侍從給扔進來了。


    長闌笑道:「人齊了。」


    長寧一臉菜色:「也不知道二姑娘給她們吃什麽了,一個個拉的虛脫,嘔……」


    長闌:「……」別說了,已經有畫麵了好嗎?


    李清懿讓暗衛尋了兩口大箱子,將昏迷不醒的林氏和她身邊的三個侍從都五花大綁塞了進去。


    為了掩人耳目,她和長寧上街買了不少東西,這樣一來,從客棧離開的時候,就不會惹人懷疑了。


    第二天趕早去了碼頭,李清懿一眼就看見阮家的商船靠在岸邊,薛管事迎上來,看見易容過的李清懿和李妙苒愣了下。


    宣永候府早就給阮家送了消息,說新亭侯夫人,也就是他們家的姑奶奶追著新亭侯往邊關去了,說是要找林氏,把二姑娘給救迴來,讓各地的分號鋪子多多留意。


    薛管事為人精明,他不著痕跡地往二人臉上一掃,有耳洞!還沒有喉結!分明是女扮男裝,後麵那兩個身量纖細的,雖然沒有耳洞,精氣神也遠勝常人,但很有可能是姑奶奶的侍女。


    而且他們最開始就是以新亭侯


    侍衛的名義來找自己接船的!


    薛管事立即緊繃起來,說話都拘謹了幾分。


    「各位,一路行船,頗為枯燥,時間還來得及,若是需要,可以去買點東西帶上打發時間。」


    暗衛等人都看向李清懿,李清懿拍了拍兩口大箱子,「薛管事提醒的周全,不過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東西,就不用再麻煩了。」


    薛管事一見眾人都以她馬首是瞻,心中更加確定了。


    不過小姑奶奶既然不想亮身份,他自然也要識趣,說道:「既然如此,諸位請吧。」


    人家是主,李清懿是客,她伸手道:「薛管事先請。」


    薛管事笑笑,默默地上了船。


    李清懿問:「阮家的船沒有被征用嗎?」


    薛管事笑道:「自然也是被征用了的。得知朝廷要用船,東家直接繞捐了三艘船出去,這一艘船上,有一些是要往宮中貴人那裏送的東西,便沒有被征用。」


    李清懿心道,還是阮家舅舅財大氣粗。不過,二叔做了太子少師之後,阮家也多了靠山,生意往來自然比從前更勝一籌,也就不差這點錢了,若是隻吃不吐,早晚要被人妒忌,生出事端,就當時破財免災了。


    兩口大箱子被搬進了船艙,李清懿便讓長寧將箱子打開了,她怕把人被憋死了。


    她給她們喂的***藥勁兒不小,見這會兒林氏還沒醒過來,便跑到船頭去吹風,緩解頭暈。


    大概酸梅子真的很有用,這會兒坐船,要比之前


    舒服的多了,不過長寧的腦袋又開始冒出不正常的想法,「老大,您還是不要在這裏吹風了。萬一喝了風到肚子裏,凍著小公子怎麽辦?」


    因為她們自稱都是新亭侯的護衛,所以就不能稱李清懿為公子了,改稱老大。


    李清懿無語的看著她,直接命令她閉嘴。


    長寧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那……那我去廚房研究些吃食,別餓到了小公子……」


    李清懿更無語了,「明明上船之前才吃過早飯好不好。」


    這話長寧沒聽見,因為她已經走了。


    長闌則說道:「


    公子太看得起長寧了,她在中午之前能把飯搗鼓出來,就不錯了。」


    李清懿嘴角抽了抽,長寧別給她做出一盤炸藥就行。


    但她想不到的事,這會兒薛管事已經在廚房叮囑了。


    「有什麽好的,都拿出來,別摳摳搜搜的。對了。別把什麽東西都放在一起燉,哎哎,好好切,切好看點!還有你,怎麽把麵揉的跟屎一樣!」


    眾人都不解地朝他看過去。


    「不就是幾個侍衛,用得著這麽小心翼翼?」


    「就是就是,新亭侯權勢大,那也隻是幾個跑腿的,不至於吧……」


    薛管事舉起手,一人拍了一巴掌,「少說話多做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得罪了這幾位,迴頭別說新亭侯,就連東家也饒不了你們!」


    眾人見他一臉嚴肅,心想這裏麵八成是有什麽眾人不知道的門道,便也老老實實了。


    不過薛管


    事還是不放心,挨個拎著耳朵叮囑了一番才算作罷。


    這時,長寧一掀簾子進了廚房。


    眾人剛聽了薛管事的叮囑,見她突然進來,都沒敢嘴欠,悶不吭聲的幹活。


    薛管事團起一張笑臉問:「小兄弟是不是餓了?」


    長寧拿眼睛往四處一掃,心道這管事真不錯,把船上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我是想給我們老大做點吃的。」


    薛管事一聽「老大」要吃,就趕緊獻殷勤道:「小兄弟是要親自動手。」


    長寧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沒想好做什麽。


    畢竟她隻會烤野味。


    可她在船上又不能架火堆,萬一把船燒穿了怎麽辦?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天天看菘藍變著花樣給夫人做吃的,多多少少也算得了些真傳,做幾道菜應該沒什麽問題。


    再說自己連炸藥都能玩的出神入化,做幾道菜而已,難不倒她!


    於是,在灶台前的小夥計,就將位置讓給她了,還很虛心的在一旁觀摩,心想這位主動來做菜,不會是有什麽家傳的手藝。


    結果看了一會,小夥計的眉頭越皺越深,悄悄退出去找薛管事了。


    「她那菜,怕不是想要將其他幾個護衛給毒死吧?」


    薛管事:「……」


    他震驚了一會,還是不放心的親自去了廚房。


    看著鍋裏的菜,薛管事的眉頭能夾死好幾隻蒼蠅。


    他連長寧炒的什麽菜都沒看出來!


    長寧一迴頭,就看見薛管事又迴來了,便邀請道:「薛管事,你嚐


    嚐?」


    薛管事連連搖頭,他怕中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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