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剛剛沒跑出幾步,就感覺到背後一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嚇了一跳。


    那個大叔慢慢的轉過頭來,這才發現一個滿臉胡子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背後。


    他話音有些顫抖的說,“你,你是誰,人還是鬼。”


    年輕人聳聳肩,“我當然是人,隻是我很好奇,你之前為什麽不賣給我們東西?”這個人正是剛剛在我們敲門的時候,從一旁那不算太高的牆上翻過去的李雪表哥。


    “是人?”一聽到這,大叔臉上的恐懼立刻沒了,反而冷冷的看著李雪表哥,“你要買的東西我家沒有,你去別處買吧!”


    他說完就要轉過身去。


    看著他要走,李雪表哥也不急,到他快要進屋的時候才說道,“這位大叔,我粗略的懂一些看相之術,看你眼睛深陷,眉目間隱隱有黑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家裏是有人身患怪疾吧?”


    大叔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不過很快的就眼神怪異的搖搖頭,“我家沒事,你快走,這裏不歡迎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似乎是為了拆穿他的謊言,他家屋子裏傳來了一聲聲怪叫,聽上去好像是孩子的啼哭聲,但是這聲音卻特別的沙啞,就好像那個孩子的喉嚨被人扼住了一樣。


    大叔的神色一慌,“我都說了我家沒有東西賣給你們,你們快走啊!”他說完也顧不上管李雪表哥了,朝著屋內就跑了過去。


    李雪表哥看著跑進屋的大叔,猶豫了片刻,走了過來把門打開,“這家一定出事了,跟我進去看看吧!”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這家裏的家境還不錯,在院子裏養著不少雞鴨,屋裏那些必要的家用電器也一應俱全。


    隻是屋內剛剛的大叔,還有一個中年大媽站在那裏,眉頭不展。


    在大媽的懷抱裏抱著一個不滿一歲的孩子,之前那啼哭聲正是從這個孩子的口裏傳了出來的。


    “你們還進來幹嘛啊,快點走,要不是你們,我的孩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李雪表哥聽到後,不但沒有退後,反而是朝前走了兩步,在看到那個小孩樣子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嘴裏自言自語著,“難怪!”


    又半響他說道,“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這個孩子,我能救!”


    “你能救?”中年大媽臉上一喜,卻立刻被他的男人給拉住。


    “你忘了王家寡婦說的話了,隻要過了這兩天,我們的孩子就能沒事的!”


    他的話讓中年大媽的臉上猶豫了起來,


    李雪表哥再次開口了,“我不知道那個王家寡婦是誰,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孩子如果你們再不及時救治的話,當鬼氣侵入心髒,那就真是誰都治不了了的!”


    “鬼氣?”


    “嗯,他應該是最近遇到了陰邪的東西,隻要你們現在去拿糯米,往裏麵少加一些水,熬成粥,但是注意別喝,將粥分別塗抹在孩子的眉心,肚臍眼,還有腳底,保證立刻見效!”


    大叔還在猶豫著,但是大媽卻立刻將孩子交到他的手裏,往外麵跑去。


    “喂,你去幹嘛……”


    大媽頭也不迴,“我去借糯米!”


    “你還真信他們啊?”


    “我不信他們難道信王家寡婦那個狐狸精啊,瞧你被迷著的這樣,那王家寡婦從外地來咱村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像什麽好人,你現在因為她一句話連咱兒子的命都不要了麽!”


    大叔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坐在那裏。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走向前去,看到大叔懷裏孩子的時候,我驚了一跳。


    他身上其他的地方看上去皮都是小孩子的,特別光滑,可是他的臉部卻坑坑窪窪,還長著不少的皺紋,皮膚看上去就像是樹皮一般。


    “這……”


    “應該是我們之前遇見的那隻鬼幹的,這個孩子被鬼這麽一折騰,就算是活了過來,以後大病小災的也一定少不了,沒想到那個鬼居然能對一個小孩也下這麽重的手!”


    他說完看向那個大叔,“剛剛,我聽你說的王家的寡婦是誰?她能知道這件事,並且通知你說孩子很快就好的,肯定和那個鬼脫不了關係!”


    大叔眼神有些飄忽,卻沒有迴話,隻是心疼的看著懷裏的孩子。


    粥很快的就熬好了,大媽端了過來,按照李雪表哥的話,挨個在那幾個地方敷了一遍。


    小孩子先開始還依舊在不斷“哇哇”的哭著,可是當糯米粥塗在他身上之後,他居然神奇的止住了哭聲,而且那麵部上的皮膚,似乎也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李雪表哥鬆了一口氣,“一次肯定不夠,每天早中晚,分別將塗抹一遍,最多一周,就會完全的康複!”


    “謝謝你,謝謝大師!”最心疼孩子的還是母親,看到孩子得救了,那個中年大媽知道麵前這人是真有本事的,膝蓋一軟,就想跪倒在李雪表哥的麵前,可是被李雪表哥給扶住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行這麽大的禮,不過我們是來買香燭的,這個時候能賣給我們了吧!”


    “還賣什麽啊,你想要直接送給你了。”


    “這可不行,錢必須得收的,對了大媽,你們村子裏有沒有黑色的公狗,我要用點它的血。”


    大媽連忙說道,“有有有,隔壁老張家裏就養了一隻,長得好壯實呢,我去讓他抓來給你看看行不!”


    看著大媽離開了屋子,李雪表哥又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同樣因為兒子康複,而滿臉驚喜的大叔身上,“您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王家寡婦是誰了吧?”


    大叔麵色有些複雜,還是開口了,可是他的話,卻讓我沒有想到,“那個王家寡婦,你們應該見過,就是你們住的那個地方的老板娘。”


    “是她?”


    “恩,她不是本地人,是幾年前來到我們村子裏的,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婆婆,


    剛開始她們搬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一直到一周後,村裏突然多了很多人來探險,聽說附近不知道哪裏有個村子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村子每年都會有一些你們這種外來的人。


    後來他們婆媳倆就開了個旅店,說是方便你們入住,也在當時,每天晚上,村子裏都會傳來一些鑿東西的聲音,這種聲音很空曠,讓人能夠聽到,但是就是不知道來源,


    有人說這是她們婆媳倆那個院子裏傳來的,有幾個後生就尋思的晚上去看看,可是第二天他們卻無一例外的都躺在自己家的門口,滿臉的驚恐,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卻沒有人能夠說出來,村裏年紀大的老人說他們是撞了邪。


    開始有人懷疑他們婆媳倆了,但畢竟山裏人對鬼神這些東西有所敬畏,她們也沒影響到村子,慢慢的那聲音也沒了,就沒有人追究下去。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大概三年前吧,王寡婦的婆婆去世了,她的精神就變的有些怪了,經常有人看到她對著空氣說話,走路的時候也彎著腰就像是攙著一個人似得。


    聽村裏的醫生說這是她的精神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她平時的生活倒是和常人一樣,沒什麽異常,甚至和不少村民平時見了也打起招唿來。


    在早晨我家孩子不知道怎麽了,突然犯了病。


    她正好路過聽到孩子的哭聲,走了進來告訴我,這是因為外村來的人頂撞了菩薩,所以菩薩下了懲罰,隻要不賣給你們東西,等到你們走了,菩薩就不會怪罪了,誰能知道我孩子沾的居然是鬼氣……,唉!”


    李雪表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麽秘密,你從村子裏隨便問問都能問到。”


    說話的功夫,那個大媽也來了,旁邊一個男人牽著一條像是小牛犢子一般大小的黑色大狼狗,正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在它的不斷的吐著粗大鮮紅的舌頭。


    “這條狗行麽?”


    “行!”李雪表哥點點頭,讓大媽從廚房拿出菜刀來,先開始我還以為他要殺了這隻打黑狗的,沒想到他隻是把狗的後腿割開了,放了一些血,用一個隨身攜帶的小瓶子裝好。


    他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這是錢,不知道夠不夠,我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你們了。”


    “不用,不用這麽多。”


    這對老夫妻本來是不肯收的,看李雪表哥執意,最後還是勉強的收下,千恩萬謝的把我們送出門,這才迴去。


    他們走後,李雪表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們現在立刻去找王寡婦,我懷疑她不但和這個女鬼有關係,甚至,她可能就是從那個傳說中的村子裏出來的!”


    “那個全村人死光的村子?”身後的這兩對情侶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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