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冷猛地冒了出來,讓我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它不同於是那種厲鬼的陰冷,應該是腳下的這冰門內的原因。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冰門,它是半透明的,隱約透過門層,能夠看的到裏麵也是一片冰天雪地。


    我心裏有些奇怪,那老者讓我來找的人,為什麽會在這種環境下。


    沒有在這裏再停留下去,我雙手顫抖的將這個冰門打開,一咬牙跳了下去。


    差不多落下去一米左右的距離,我的腳落在了實處,一個沒站穩,差點又滑倒了,我低下頭,不但四周全是冰塊,就連腳下,也有著厚厚的冰層,我整個人就仿佛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我身上穿的不算太厚,畢竟外麵的花海還是四季如春,誰能想到這一下就會變的這麽冷。


    我用力的搓動了幾下手,朝著前麵走了過去,心裏希望著這裏別太深,否則以這種冰冷的程度,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凍成冰雕了。


    大概走了有個十幾米左右的時候,四周突然變的開闊了起來。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大概有個一百平米的台階,在台階上一個晶瑩剔透的冰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走下去。


    在這冰室裏,除了這個冰棺在就空無一物了,也就是說那個老者讓我來找的人,肯定就在這冰棺裏。


    我心裏稍微有點猶豫,畢竟能睡在冰棺裏的……,肯定已經不可能是人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都走到這裏了還怕什麽,如果是有意識的鬼,我作為她的後代,總不可能會傷害我,而如果是一具屍體,那更是容易,我將玉佩放在她的身上應該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我一咬牙,朝著冰棺走了過去。


    越是距離冰棺近,我就越感覺到渾身冷的發顫。


    終於,我站在了冰棺之前,透過冰棺一張絕美的麵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的眼睛微微的閉著,皮膚潔白如雪,身上為著寸縷,可卻有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流露了出來,隻是從臉部看上去她大概隻有十八歲左右,可是仔細看,她的眉間卻有有著一股成熟感。


    世間居然還有這種美人兒。


    這還是從我體內的極陰之體被激發後,第一次第一次因為外貌,而感覺到自慚形穢。


    這就是老者要我找的人?


    短暫的被她的樣子給震驚住後,我用力的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下來。


    她長得再美,現在也不過隻是一具屍體而已。


    將那塊玉佩從身上解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終於送到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就想要離開。


    可我剛剛走了兩步,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心裏不由自主的又迴過頭看了一眼。


    就這樣一眼,讓我的腳步一下停在了原地。


    隻見冰棺裏的這個女人不知道上麵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正靜靜的盯著我。


    在看到我轉頭之後,她衝我輕輕的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謝意,聲音卻很清脆,“小姑娘,你是虞家的後代吧,謝謝你,將這塊玉佩送了迴來,倒是也斷了我的一個念想。”


    “不用客氣的,如果沒事沒事的話,那我先離開了。”我衝她禮貌的笑了一下,就想繼續退了出去。


    其實我心裏對這個冰棺裏的女人有著很多的疑問,可我也知道,能躺在這裏的人絕對不會是等閑之輩,她是好是壞,性格如何我一切都不知曉,萬一她是那種喜怒無常之人……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還是盡早的離開才比較好。


    女人也沒有阻擋,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可我剛走了兩步,突然“咦”的一聲。


    很快的感覺到腳下一滑,在我前麵的那些冰塊,居然移動了起來,隻是瞬間,原本麵前空無一物的通道,就已經被無數的冰塊給遮擋而住,我根本無法走了過去……


    我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這個女人,想知道她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


    我轉過身後,這個女人依舊是看著我,不過這時,在她的眼睛裏卻帶著不可置信,甚至還有幾分喜意在裏麵,“你是極陰之體?而且是度過了天難的極陰之體?!”


    天難?


    很快的我就意識到,她所說的應該就是極陰之體在二十多歲遇見的那一場命中之劫,也是王羽救出我的那一次。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就連外麵的那些普通的虞家之人,都幾乎一眼極陰之體,而且從之前我擦過的墓碑來看,虞家的極陰之體不少,為什麽她會這麽驚訝。


    我點點頭,“前輩這是,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麽?”


    女人在確定了我的身份後,眼中的喜意更加明顯,“你知道我是誰麽?”


    我搖搖頭,在來的時候,老頭隻是告訴我,讓我把玉佩送給她,可對於她的身份,卻是絲毫沒有提及。


    “我是虞習賢的妻子,虞習賢,你總該知道吧。”她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過來,在我的心裏,卻引起了滔天巨浪。


    虞習賢這個名字我當然聽過,而且聽過不止一次。


    我原本就已經猜測過,在這個冰棺裏躺著的人,肯定非比尋常,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虞習賢的妻子,這樣算來,我都不知道是她的多少輩後代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唿她,緊張的半天才張口說道,“主母……”


    我的話剛剛開口,就發現她的眼神中一暗淡,“你不用這樣稱唿我的,畢竟,我沒有資格上虞家的家譜。”


    “沒有資格?為什麽啊!”我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是一隻鬼,一隻在正道中人眼中,最為邪惡的鬼。”她雖然笑著,可是笑意中,卻帶著一些無奈和淒涼,“你是虞家的後人,應該也知道虞習賢當年被逐出茅山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確實,從當初聽到幻蟲說出口時,我就問過他。


    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虞習賢對此從來沒有做過解釋,也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這件事在道門中,也屬於不傳之秘。


    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這個女人後來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


    她口中的故事,和當時幻蟲所講的差不多,可能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裏麵多了一些她和虞家先祖虞習賢認識的經過。


    當時的她還隻是一個在戰場上不小心受到牽連而死的小小冤鬼。


    本來像是她這種冤鬼,都是處於攏陰之地最底層,隨時隨地都擔心可能會被吞噬的,可就在當時,她遇見了虞習賢。


    後來的事情,一如我所想,虞習賢為了她寧願被茅山逐出出門派,也要和她在一起,並且在次迴到這裏,和她成婚,建立了虞家。


    說到這裏,這個女人的臉上都一直帶著甜蜜的微笑,可是下一句,她的語氣突然變了,變的無比的冰涼,“在我們結婚後沒多久,他,消失了……”


    “消失?”


    “是,虞習賢消失了,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女人抬起頭看向我,“後來我曆經千辛萬苦的才打探到了他的下落,你知道他在哪麽?”


    我疑惑的搖搖頭。


    虞習賢能夠為了這個女鬼,而放棄茅山弟子的身份,又怎麽會離開都不告訴她呢?


    女鬼的聲音很平淡,可是在這平淡之中,卻能夠聽的出一些怨恨,“他在白塔,那靠他一手建成,封印著無數鬼王的白塔之中。


    在那封印最為強列的最頂層,當他在一心一意建立,傾盡自己所學道術的時候將其建立的時候,怎麽都不會想到,那會是他最後的歸宿吧。”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我也想知道!”女人語氣就像是萬年寒冰一般,“不過,這些得問天下道教,得問那些所謂名門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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