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幹嘛,這個尊主是一直以來都壓在我心頭的敵人,更是在背後策劃安排了這附近的好幾個村子,以及我們那裏整個城市的罪魁禍首,我居然差點被他給蠱惑了。


    我腦袋一定是出問題了。


    我不斷的在內心對著自己說道,“快點離開,快點離開這裏才是最關鍵的。”


    可麵前這是一個尊主,我一個普通的人,怎麽能有機會從他的麵前跑掉。


    想到這裏,我著急了起來,真的要出師未捷,自己先被這個尊主控在這裏嗎?


    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在麵前的這個尊主的目光裏浮現出了一種凝重的神色,他的目光看向了我身邊的一個方向,在那個地方之上,一個巴掌大的裂縫出現在了那裏,隱隱還能看到一股黑氣在那裏出現後,又再度消失。


    這個尊主喃喃自語道,“是他嗎?”


    在他的話語中,出現了幾分猶豫神色,過了良久,他才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我,“你的那兩個朋友就在不遠處,你出去就能夠看到他們的,你跟著這兩個小紙人,就能夠出去。”


    他說完這句話後,衝著這兩個紙人點點頭。


    紙人懂事的轉過頭來,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我有些驚訝的愣了一下,還是跟著紙人走了過去,走了幾步,我轉過頭去,看到那個尊主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追了上來。


    他真的就這麽讓我離開?還是有著其他的陰謀。


    跟著這些紙人在走動的過程中,周圍的溫度慢慢的由冰冷轉為正常。


    一直到我再次看到張亮和靜姐的時候,我才確定,之前的那個尊王確實是要放我走。


    現在迴想起來,他放我走的原因,應該是之前突然詭異出現的裂縫,還有那一團黑氣吧,是有人來救我讓他忌憚了嗎?可對方已經是一個尊主了,怎麽還會忌憚別人。


    我搖搖頭,想不明白這一點,也就幹脆不去想,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前麵不遠處,靠在樹上的靜姐和張亮身上,他們兩人現在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裏一慌亂,還以為他們已經遭到不測了。


    一直到我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他們兩人的唿吸,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來。


    這樣看來應該隻是昏睡了過去,而不是出事了。


    我嚐試了搖了搖他們,這兩個人慢慢的睜開眼,一臉的睡眼稀鬆,張亮還有些疑惑的說道,剛剛明明跟著我走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睡著了過去。


    靜姐揉揉腦袋說道,大概是到了蘇口山上,我們的精神高度緊張,太累了吧。


    當他們問起我的時候,我想了一下,沒有把剛剛那個尊主的事說了出去,打了個馬虎眼,說我也是剛剛睡醒,現在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先去陽渠村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到於洋吧。


    經過剛剛的那段時間,現在蘇口山上更是已經完全漆黑一片了。


    夜間的蘇口山,到處陰風陣陣,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我靠著記憶,朝著陽渠村走了過去,這次怕再走著走著背後的兩個人又變成紙人,我幾乎沒過幾秒就看他們一眼,好在那種事情一直都沒有發生,隻是我有一種感覺,這一路上,身後就好像總是有著人在跟著我一樣。


    最初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又走了一段距離,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是剛剛的那個尊主?還是救了我的那個人?


    在後麵的路上,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卻依舊沒有消失,終於,看快到陽渠村的時候,我在也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問向一旁的靜姐和張亮,“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我們背有人啊?”


    “有人?”除了在對待張明這件事上,其他大漢似乎張亮就是個木頭腦袋,他搖搖頭,“沒有感覺到啊。”


    我看向靜姐,靜姐張口說道,“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感覺到呢,現在看來不是了。”


    聽到靜姐的話,張亮也皺了一下眉頭,“真的有人啊?那該怎麽辦?”


    我搖搖頭,示意我也不知道,靜姐蹲下身去,天太黑,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大概過了一分鍾,靜姐才說道,“我們不要迴頭,接著往前走,但是不要走的太快。”


    張亮張口還要問,被我阻止了。


    靜姐也是天生鬼體,而且比起我這不能入魔,就沒有一點點自保能力,隻能感應的極陰之體,他是那種已然激發,並且能將能力控製的鬼體。


    我感覺靜姐現在要比我強上太多,甚至比張亮都要強上一些。


    她這樣說一定是有著她的道理。


    我們接著朝前走了兩三分鍾,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痛唿,我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了剛剛靜姐蹲下去的位置上。


    靜姐衝我們笑了一下,“被我的小寶貝給咬到了啊,好啦,我們現在過去看看跟著我們的,是人還是鬼。”


    她的話讓我有些驚訝,“你的那個……,小寶貝,連鬼都能咬的到?”


    靜姐笑著說道,“其實這種東西,在平時很罕見的,我以前也隻是見過一次,沒想到在蘇口山上居然隨意的就能碰到,應該是和這裏百鬼齊聚,陰氣特別的重有關係吧,我們先過去看看。”


    我和張亮點點頭,同時對靜姐的手段,我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不說別的,就單單能夠控製生物這一點,就足以超過絕大多數人了。


    我們一步步朝著前麵的那個人走了過去,距離近了,借著並不太明亮的月光,我隱約能看的到麵前的這個“東西”並不是鬼,身上沒有一點點的陰冷之氣,應該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不過她身上的衣服很破爛,就好像是多少年都沒有換洗過一樣,從她的身材來看,能夠勉強的分辨的出這是一個女性,不過此刻因為衣服的破爛,她身上的不少的地方春光乍泄,讓一旁的張亮隻敢偷偷的看她幾眼。


    等我們到她的麵前了,能看到她坐在地上,用的手還捂著自己的腳,在那裏痛唿著。


    靜姐從身上將手機拿出來,打開手機上的照明,能夠看的到一隻將近手指長短的黑色蟲子,其中的一半已經鑽進了她的小腿中,而露在外麵的這一半上,上麵不斷蠕動著很多的茸毛。


    我從小就對這種長著很多毛毛的蟲子心裏有著懼意,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怕它突然竄起來,鑽到我的身上。


    看著這個女人的痛唿,靜姐的話音依舊是軟綿綿的,可是在其中我卻聽到了一些冷意,“小姑娘,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跟著我們。”


    她的話問了出來,這個女人就好像沒聽到一般,也顧不得害怕,用手抓住這個黑色的蟲子,想將它給拔了出來,可她越是往出拔,這蟲子就越往裏麵鑽,隻是片刻,蟲子的身體已經又有三分之一鑽進了她的身體,隻能看到一隻尾巴不斷的晃動著。


    雖然靜姐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蘇口山,並且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可看到這個女人痛苦的樣子,眼神裏還是帶有著一些不忍,她說道,“如果你在不說的話,我的小寶貝鑽進了你的體內,可就再難出來了。


    當然,難也不代表著不出來,隻要它將你的內髒器官全部都吃的幹幹淨淨的,就會從你的嘴巴裏再次爬出來的,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看到那一幕吧。”


    靜姐的話,麵前的女人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聽了進去。


    隻能看到伴隨著這黑色蟲子一點點的鑽了進去,這個女人疼的在地上不斷的打著滾。


    不對!


    在她打滾的時候,那一頭長發下的麵部,在那一刻露出來了一些,當看清楚這樣子的時候,我渾身一顫抖,怎麽會是她?


    她為什麽還活著?!


    看著那隻黑色的蟲子,支持差一點點就完全鑽進她的體內了,時間來不及讓我問,我轉過頭著急的對著靜姐說道,“靜姐,能不能讓這個蟲子出來!”


    一旁的靜姐說道,“小柔,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姐姐又何嚐不是,隻是姐姐比你大幾歲,經曆的也比你多,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心軟的。”


    “靜姐,不是,這個女人我認識。”


    “認識?”靜姐皺了一下眉頭,很快的,她衝我點點頭,看向麵前的那個女人,口中發出了一陣陣類似於是小鳥一般的鳴叫,那個黑色的小蟲,在聽到這鳴叫後,身體猛地停下了往進鑽的動作,而是一動不動,就和死了一樣。


    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終於抓住了機會,用手往出一拔,那個蟲子被她給拔了出來,丟到了地上。


    一些暗紅的血液,當時就順著她的腿部流了出來。


    靜姐彎下腰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的藥瓶,走上前去,遞給女人,“將這個抹在傷口上吧,否則以它的毒性,你活不了多久的。”


    可她的手剛剛伸了出去,卻被麵前的這個女人給打落在了地上,女人站了起來,像是瘋了一般,也不看在自己腿上依舊血流如注的傷口,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不要來蘇口山,都會死,所有人都會死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又是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笑容,“快點離開這裏,要不會死,都會死的。”


    說著這句話,她一轉身,朝著身後跑了過去。


    “你的腿……”我走向前去,想要去追她,卻發現隻是在過了短短的不到一分鍾,她就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看著麵前那隨著風吹不斷的擺動著的樹枝,我知道在這漆黑的夜色下,有著無數恐怖到讓人心底發寒的鬼物,我這樣貿然的追了過去,隻有死路一條,隻得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走了迴來。


    隻是這時我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真沒想到,那日一別之後,她居然沒有死,而是堅強的活了下來,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還是和當初一樣,是瘋著的。


    可就算是瘋,這座山上可全是鬼物啊,這數個月她究竟該經曆過了一些什麽樣的事情?還有這個山上沒吃沒喝,她又是怎麽生存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片苦澀,依舊記得當初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和耿偉兩人甜甜蜜蜜的,屬於都市裏讓眾人羨慕的小情侶,多麽可愛的女孩子啊,誰都沒想到竟然在幾個月後會落到了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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