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變成那樣。


    如果他成為第二個韓遇之,那麽孟檸愛的會是誰?他寧可讓她這輩子都分得清他們兩人,也不願意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替身。他跟韓遇之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凡是韓遇之給予孟檸的,施榮都選擇掠奪,她在遇到他之前的一切,都是施榮逼迫她摒棄的。


    他抱著懷裏溫軟嬌嫩的女人,心頭一陣滿足。他還有什麽不滿呢?孟檸現在在他懷中,是屬於他的,就算他現在得不到她的全部,這一輩子那麽漫長,他總有辦法如願的。


    孟檸在他懷裏化作了一灘水,施榮拿起浴球,慢慢地給她擦著背。如果孟檸此刻迴頭,她一定會訝異於施榮臉上眼中那溫柔的色彩。在她的印象中,施榮跟“溫柔”這兩個字是絕緣的,雖然他總是表現的對她關懷備至,可實際上,隻要她流露出一點點的不願意,他就會立刻翻臉。


    說到底,施榮太愛孟檸,也太清楚孟檸不愛自己,他不願意從孟檸口中聽到拒絕,所以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和思考的時間。他隻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捧到她麵前,卻吝於說一句討饒的話。他愛這個女人愛到快瘋了,愛到極度的偏執和瘋狂,卻又怕她看穿自己的軟弱,所以要用堅硬的外殼武裝。他希望自己在孟檸麵前呈現的,是一個堅不可摧又能讓她全身心信任的模樣。因為想給她最好的生活,所以他努力工作賺錢,因為想讓所有人都仰望她,所以他永不滿足於現有的成績……可她為什麽就不能給他一點迴應呢?


    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啊。


    也許是因為地點不同,也許是因為氣氛太溫軟,也許是因為蒸騰的水汽柔和萬千,施榮充滿虔誠地吻住了孟檸的嘴唇。這個吻區別於他之前所有,並不是那麽狂風暴雨,而是輕柔的要命,就像是害怕驚醒她,從而破壞這一室的旖旎。


    真是太愛她了,想把她變小,藏進口袋,揉進心口,一輩子都不讓別人瞧見,自己獨占。


    這是他這輩子最喜歡也最想要的,可他迄今也隻得到了一半。


    要是能全部得到該多好啊。


    施榮抱著懷裏滑膩柔軟的嬌軀,伸手捂住了孟檸的眼,然後視線極為癡迷地掃過她渾身上下,這具身體從少女時的青澀被他疼成現在這樣,他見證了她的變化。她的初夜,她因為懷孕而腹部隆起,生產後乳|房脹大奶水十足,然後又慢慢瘦下來,變成今天這樣勻稱美麗的身體……都是他給予的,在她從女孩變成女人又稱為母親的這段人生裏,隻有他一個人。


    孟檸隻是安靜地被他抱著,她早學會了不再反抗,施榮的懷抱結實溫暖,這麽多年來,是他為她遮風擋雨,她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可是為什麽,她卻永遠無法讓他靠近呢?明明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他們同床共枕十幾年,每天晚上睡覺他都會把她抱在懷裏親吻她的額頭,他們的性生活也很和諧,施榮給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衣服、首飾、房子……但凡是他能想到的,他都一股腦兒地送給她,除去剛結婚的頭兩年,施榮對她真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了,現在他們得到了長輩們的祝福和諒解,她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和方向……


    可為什麽,心裏還是這麽空洞?


    明明已經有這麽多東西了,為什麽還是填不滿她的心?


    孟檸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刷過施榮的掌心,浴缸裏的水往外漫出,施榮一邊吻著孟檸的唇,一邊揉捏她的胸。“露露……露露……”


    他叫她叫的特別溫柔,溫柔的孟檸似乎轉眼間迴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的她,天真又有夢想,可現在她已經什麽都不剩了。施榮給予了她很多,卻也剝奪了她很多。


    兩人在浴缸裏做了一迴,孟檸趴在浴缸邊緣,感覺施榮進入自己身體時難得的溫柔。她咬住自己的虎口不肯叫出聲,身體的快感令她覺得羞恥,尤其是在這麽個夜晚,在這樣安靜的時候。就好像背叛了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她明明不想這樣的,可她的理智無法掌控身體。


    最後孟檸倦極睡去,施榮裸著身子走出浴缸,扯過浴巾把她抱起來,擦幹淨,放到大床上。睡著時的孟檸看起來格外無害,她一直都是個性格綿軟的女人。但在愛情上,她固執的可怕。施榮凝視著孟檸的臉,她睡覺的時候喜歡微微抿著嘴,睫毛又黑又長,皮膚嫩的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


    他收迴自己的視線,轉身去衣櫃裏取出一套新的內衣褲和睡衣出來,本來打算給孟檸穿的,後來一想,穿著睡覺反而不舒服,不過果果在,難保這小家夥醒的比他們早。於是施榮給孟檸穿了件睡裙,薄的隨意一動都會走光的那種,然後看了看睡在小床裏的兒子,見小家夥睡得正香,這才輕手輕腳地熄了大燈,鑽上床,把孟檸抱在懷裏,擰開床頭燈,單手撐臉,靜靜地看著她。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深夜裏醒來凝視著她的臉了,施榮常常會想,他怎麽會愛上這麽個女人?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想嚐個鮮,可那天晚上,在他得到她的那天晚上,他就是這樣癡迷地盯著她的臉瞧,心裏想:要是能跟這個女人共度一生,應該會是很美妙的事情。


    他不擇手段讓她隻能走向他的懷抱,隻是想靠她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是能永遠依偎在一起不分開。


    修長的手指在孟檸漂亮的鎖骨上滑動,施榮將孟檸的頭往旁邊來了點,讓她的耳朵可以貼近自己的胸腔,聽到裏頭那顆心跳動的聲音。施榮輕輕一哂,似是自嘲又似無奈,他這輩子還有幾十年好活,沒關係,他等得起,真的等得起。隻要孟檸留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施榮就永遠都不會真正發瘋。


    就在這樣一個異常安靜和美妙的夜晚,他們夫妻度過了結婚近十年來最和平,最真誠的一夜。施榮不想天亮,他甚至因此祈禱第二天不要到來,要是一切都能停留在這一刻不知該有多好。


    他望著孟檸熟睡的臉,她的臉隻有他巴掌大小,漂亮精致的五官完美地鑲嵌在這張小臉上,顯得那樣和諧。施榮瘋狂地迷戀著孟檸的身體,像是一個信徒,膜拜著這個讓他迷失的女人。如果沒有孟檸的出現,他現在也許還是那個好鬥逞兇的富二代,也許仍然對女人不起興趣,也許永遠都是孑然一身。


    有時候施榮也很奇怪,當時他離孟檸那麽遠,酒吧裏又有那麽多人,他真的能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她,並且對她生出*?他是哪裏來的感覺,從那一刻就認定了孟檸是他的女人?那時候,他明明知道她有個小男友,明明知道她清純的可能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可他就是想都沒想就要得到她。


    那是犯法的呀,可施榮就是做了。


    他什麽都不怕,這輩子要是沒遇到孟檸這個克星,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然而偏偏是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時候的他,遇到了那時的孟檸。


    施榮一直堅信這是上天注定的,雖然他是個無神論者。但他始終堅定地認為,孟檸是上天送給他最大的禮物,否則那年夏天,他本來不會去榕城,更不可能會去那個普普通通的破酒吧,還在那裏待了整整三個小時。


    就好像,是在等待真命天女的到來。


    不過,對他來說甜蜜的迴憶,對孟檸而言,怕是痛苦不堪吧?施榮望著沉睡中的妻子,眼底閃過一抹似懷念又似悲傷的情緒。


    ☆、第34章


    要不是張凰死拉活拽,施榮才不稀得到這鬼地方來。他在帝都過得多快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就是老頭子討厭,什麽都要管著他,也不想想他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哪裏還需要人成天盯著呢?美曰其名說是什麽防止他出事,其實施榮心裏比明鏡還清楚,那都是假的,老頭子就是怕他又惹事打架。


    能不打架麽?不打架的話,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泄,頂多是將人打傷賠點錢了事,說實在的,他們施家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這東西賺多了又沒用,老頭子一輩子兢兢業業賺了這麽多,他這做兒子的怎麽能不幫著花點兒呢?再說了,他下手都是有數的,決不會把人打殘或者打死,更何況他也不是專門找正常人打,被他揍的都是那欠削的。


    自打施榮到了青春期,渾身精力無限,成天煩得要命,除了賽車的極速快感之外,就隻有打架能活絡他的筋骨。張凰那小子早在十三歲時就跟他的家教開了葷,當天還屁顛顛地跑來他麵前獻寶,訴說女人的滋味有多甜美。


    施榮沒那感覺。準確點來說,他是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被人碰過的他嫌髒,沒被碰過他也嫌髒,張凰都說他不好伺候,這世界上難道還有介於處女跟非處女之間的女人嗎?他殷勤地給施榮找了許多女人來試,可惜環肥燕瘦,施榮就是不動心,硬都硬不起來。


    但施榮知道自己是沒有問題的,每天早上晨勃,他那家夥事兒比誰都大都健康。施榮曾經懷疑過,自己對女人不動心,是不是因為喜歡男人?張凰那廝也曾給他找過幾個白淨斯文的男人來,施榮還是沒感覺,後來他就明白了,他欠缺的不過是一個能引起他*的人。隻是這人是男是女,身在何方,沒人曉得。


    於是施榮就在這過剩精力隻能發泄在打架賽車和拳擊的日子裏足足過了十年。這十年裏,說出去都沒人信,抽煙喝酒打架鬥毆無惡不作的小霸王施榮,迄今還是個雛兒,他雖然樂於嚐試各種新事物,但毒品什麽的卻從來不碰,基本上就是小錯不斷大錯不犯——這小錯也是老頭子認為的,施榮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張凰在這十年裏可以說是閱人無數,這家夥就喜歡白嫩嫩的女孩兒,卻又自詡風流多情盜亦有道,所以不把人騙上手就決不下口,結果高中上完後,誰都認為這家夥會繼續做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誰知道丫竟然跑去學醫了,嘿,你還真別說,那白大褂一穿出來啊,還真是有股子遺世獨立的味道。隻是這內裏有多腐爛,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施榮玩遍了帝都的圈子,愈發覺得沒趣。過了二十歲後,他連賽車和打架都不熱衷了,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全集上。他是出了名的高手,本事大,膽子大,不怕死。以前打架都要顧忌著對方的死活,可拳擊不用,他專門出那種即使是打死都不需要負責任的場子,以至於到後來人人聽到他的名字就害怕,沒人敢跟他應戰。


    曾經有個不知死活的拳擊手挑釁他,被施榮揍得一嘴牙隻剩下三顆,腫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如果不是裁判及時吹響了哨子,他的命都得終結在施榮手裏。


    這就是施榮,雖然暴力傾向非常嚴重,但同時又有著極強的自製力。從小到大,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都不能質疑他,不能反對他,施老常說,如果施榮把這本事都用到繼承家業上,何愁施家不能稱霸c國乃至於稱霸整個y洲。可施榮對這些沒興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什麽有興趣,他學什麽都是一學就會,高考時隨便看幾眼書,都比人家辛辛苦苦讀了三年考得高。可他偏又不愛上學,把個施老氣得胡子都歪了。


    這次也是因為在比賽中他下手太重,在裁判沒喊停之前就將對手揍成了豬頭。施榮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種,誰都怕他,可他誰都不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誰都降不了他。


    可誰叫他遇到了孟檸。


    施榮看見孟檸的第一眼啊,心裏就想著:我要得到這個姑娘。


    她能勾起他蟄伏了多年的*,光是看到他,他就硬了。施榮將這歸於上天注定,當然他也知道這純屬扯淡,他不過是要個理由來讓自己為所欲為而已。雖然跟老頭子感情一般,但施榮還是知道,自己身為施家大少,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證施家的顏麵跟名聲。所以這些年來,他看似無惡不作,其實做什麽事都有分寸,氣氣老頭子沒問題,真要說傷天害理,那可真是沒有過。


    可他要是敢迷|奸一個未成年少女,那絕對是犯法的。施榮又不是不清楚,可他非得到孟檸不可。


    她長得很秀氣,眼角眉梢還是青澀的模樣,身子纖瘦,一頭短發十分利落。施榮曾經想過,能挑起自己*的女人,肯定是要豐胸肥臀細腰長得美,可孟檸隻符合後兩樣,前兩樣她壓根兒就不挨邊兒。仔細看看,她根本就是顆還沒發育好的豆芽菜,細細弱弱的樣子,施榮雖然沒碰過女人,但眼毒得很,一眼就瞧出孟檸頂多是個b杯,恐怕還沒有那麽大。


    真可憐,就是少男人給她澆灌澆灌了,施榮想。


    這裏的酒保,隻要賽了錢,就什麽都願意做。施榮眯了下眼,看著那鮮嫩的少女麵不改色的喝下那杯加料的酒,然後暈暈乎乎地扶著她那小男朋友出去了。施榮眯了下眼,讓保鏢跟了出去,自己則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在享受大餐之前,他總得喝點小酒開個胃。


    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穿著打扮與年齡很不搭的女孩,她盯著那對小情侶,膽怯又嫉妒。施榮一眼就瞧出來了,怪不得方才那小姑娘一臉焦急呢,原來是來找人的。隻不過她這朋友交的可不行,竟然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為難,自己一人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打個響指讓張凰附耳過來,施榮指著那女孩說:“我要她的資料。”


    聞言,張凰咋舌:“行啊榮子,你口味挺重啊!這些年我給你找了那麽多漂亮女人跟男人你都不動心,原來你他媽好這口兒?”審美觀極高的張凰覺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施榮嗤笑一聲:“我看上的是你先前指的那個。”


    張凰挑眉:“這還差不多,那丫頭雖然看著瘦,可要是養好了,那絕對是一手難以掌握,我這眼神你放心,不過……我瞧她剛才好像走了啊,你怎麽辦,就這麽放她走?”


    施榮又倒了一杯酒。這酒的味道其實一般,可此時此刻,他嚐起來竟然覺得非常美味:“我看上的東西,什麽時候讓她跑過?”


    這倒也是。張凰聳肩,不管了,端著杯酒,走向了他早已看中的一個美女。今晚他也需要一個豔遇,畢竟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個人入睡,孤枕難眠。


    施榮喝完了最後一杯酒,迴到了酒店的套房。榕城是個小城市,酒店最高也就四星級,裏頭設施也一般,至少在施榮看來是不合格的。他掏出磁卡進門,邊進邊扯襯衫。


    少女已經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身上穿著清純的校服,藍白的布料裹住了她嬌嫩的身子,施榮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拉她外套拉鏈。孟檸呻|吟一聲,哼唧著,因為渾身燥熱而不住扭動著身子。


    校服脫掉後,少女裏頭的t恤露了出來,施榮眯著眼,盯著孟檸脖子後那細細的白色係帶,還被係成了蝴蝶結的樣子,襯著少女青澀美好的臉龐,給人一種性感又清純的感覺。


    “小*。”看著清清純純的,骨子裏卻是個騷的。施榮笑著扭了扭手指,撕開了孟檸的t恤——他不想溫柔的脫,他隻想粗暴的占有。t恤脫下後,施榮笑了,到底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還穿著少女內衣,那罩杯薄薄的,哪裏托得起來。“不怕下垂麽,乖乖?”他呢喃地問著,克製著在孟檸脖頸吸了一口氣。


    小姑娘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刺鼻的香水味,隻有淡淡的牛奶香。施榮很喜歡這種味道,又幹淨又清純,純的令人想要染指。施榮發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他輕手解開那個可愛的蝴蝶結,卡通少女胸衣頓時鬆開,施榮將其拿起來,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孟檸,慢吞吞地說:“你是我的了。”


    從此之後,你的身體和靈魂將烙上我的痕跡,你將永遠屬於我。


    施榮是個有著強烈潔癖的人,他的*難以挑起,而一旦被挑起,就很難平息。那是施榮頭一次開葷,對象是個青澀的小姑娘,他食髓知味地從她身上不斷地索取,而她一直沒有醒來,軟綿綿的哼唧著,像一隻軟軟萌萌的小貓。


    在他懷裏,即使掙紮都是無力的,施榮喜歡孟檸這小貓咪般的模樣,特別招人疼,叫他心裏癢癢的,隻想把世上一切好的都給她。


    ☆、第35章


    孟檸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疼。頭疼也就算了,畢竟她昨天晚上喝了酒,可是為什麽身體也疼?尤其是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簡直……她咬了咬唇,閉著眼睛睜不開,想伸手摩挲,發現手臂酸痛,根本就舉不起來。


    好奇怪……她這是怎麽了?明明感覺睡了很久,為什麽還是眼皮子還是這麽重?孟檸費盡力氣睜開眼,入目的一切讓她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裏,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她家。


    糟糕!昨天晚上她跟遇之一起的,怎麽……他們沒迴家嗎?孟檸的大腦裏最先閃過的這個,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私密部位的疼痛來自於什麽。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被單往下掉,然後她就看見自己一身的青紫。她就是喝的再醉,也不可能搞成這個模樣吧?還有下麵的疼……孟檸也上過生物課,知道那代表著什麽。她臉色刷的一下慘白,這房間的裝潢明顯是酒店,她跟遇之兩人不過都是高中生,哪裏有那麽多錢開房,難道……想到最大的可能性,孟檸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身下並沒有處子血,但孟檸知道即便是處女,第一次流血的人也不多。她隻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被人侵犯過了。


    那人是誰?那人在哪兒?


    孟檸不知道。


    她這才注意到浴室嘩嘩的水聲,想來那個侵犯了她的男人就在裏麵了。孟檸的第一想法是:逃!


    她是個懂事的女孩,知道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保住對方的犯案證據,孟檸艱難地下了床,身體裏突然湧出一股溫熱的東西。她難堪地閉上眼,雙手攥成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忽略這個,抓起地上已經破的不像樣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好在校服沒有問題,否則她這樣也不敢出去。


    她必須逃走,新聞裏都說了,現在的犯人都習慣先奸後殺,如果那人再出來,她是肯定做不到屈服的,萬一被他殺了怎麽辦?死也就死了,可她還有爸爸跟遇之,就算——就算遭遇了這種事,她也決不能自暴自棄。


    可就在她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即使她已經克製住疼痛加快了穿衣服的動作,浴室的門還是在她麵前打開了。


    孟檸傻眼了,她盯著那個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他高大英俊,渾身肌肉結實,此刻正□□裸的什麽也沒有穿,拿著一條幹毛巾擦著頭發。說他英俊,是真的英俊,至少在孟檸的印象裏從沒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男人,雖然他的眼神很兇狠,雖然他沒穿衣服,但她仍然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魅力。如果是在平時,大街上看見這樣一個優秀俊美的男人,孟檸肯定會看幾眼,可前提條件是——他跟她之前沒有任何關係!


    男人見她醒了,朝前走了幾步。孟檸倒抽了一口氣,往後退,這樣劇烈的動作不免拉扯到她疼痛緊繃的身體,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氣,隨後繼續朝後躲,雙眼充滿警戒的瞪著對方。一雙手握成了拳頭,此刻孟檸恨自己在醒來的時候沒有找個能防身的東西。


    施榮盯著孟檸瞧,她身上的校服沒拉好,露出裏頭破破爛爛的t恤,胸罩昨天晚上是被他撕碎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沒穿內衣。這樣的孟檸透出一股很別致的誘惑,她清清純純的,可骨子裏卻有一股已知人事的風情。施榮微微揚起嘴角,他實在是個不愛笑的男人,但得到孟檸讓他的心情很好,所以破天荒的願意哄一哄這個小姑娘:“過來。”


    像是招小貓小狗似的,孟檸猛地打了個寒顫,不肯過去。


    下一秒,施榮立刻就變了臉,先前那個微笑的男人瞬間變成了鬼臉修羅,孟檸幾乎沒看清他是怎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就已經被他抱著扔上了床。她嚇壞了,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因為學琴的緣故,她的指甲留的很短,可就是這樣,仍然在施榮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的手腕也被她咬出了血,此刻血珠慢慢滲透出來。


    孟檸仍舊充滿野性地瞪著施榮,施榮伸手摸了一下頰畔的抓傷,眼睛微微眯起,他有一雙黑的如同夜空般的眼睛,當這雙眼睛冷冰冰地看著你時,你會充滿恐懼,恨不得立刻死掉來躲避他。“我倒是看錯了你,原來你也是有爪子的。”


    “放開我!你這個強|奸犯!”孟檸心慌,表麵上卻仍然好強。她緊緊地攥著拳頭,以抗拒施榮壓著她帶來的劇烈的惡心感。可很快地,她想起報紙上曾經看到的,女性在遇到侵犯時,不要反抗,因為那樣,很容易激起犯人的逆反心理,他們很有可能從單純的強|奸轉變為殺人。那樣的話,她就沒辦法把這個人送進監獄去了。


    “強|奸犯?”施榮仔細品了下這個詞,好像安在他這個混世魔王的身上也沒什麽不可以的。“這到底是強|奸還是合奸,我這兒可是有視頻作證的。”他伸長手臂從床頭取了個手機過來,打開給孟檸看。


    孟檸不敢置信地望著裏頭雖然閉著眼睛卻仍然朝男人身上靠的自己,小臉慘白。施榮瞧著她這模樣,他也不屑做好人,更不屑隱瞞自己做過的事情:“的確是我叫人在你酒裏加的料,也是我叫人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可你要是不迴應,我是不會碰你的。”


    這倒打一耙的話讓孟檸氣紅了眼,她尖叫一聲,像是隻發了瘋的小貓,在施榮身上又咬又打,什麽招數都使上了。施榮笑眯眯地任由她折騰,心想,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這時候,聰明的女人會先順從他,然後逃走。這小潑貓就不怕他把她給掐死?


    昨天晚上,想起自己一邊操著她一邊咬著她脖子的情景,施榮下腹又是一緊。本來男人晨勃就是很正常的現象,他又是個*強烈的男人。這些年積攢的*,終於有了個契合的女人出現,自然是立馬就有了反應。


    孟檸感覺到了,她破口大罵施榮是禽獸,施榮一開始被她罵還沒反應,後來越聽越皺眉,這小潑貓是哪裏學來的髒話,怎麽什麽話都罵?


    這不怪孟檸,她真的是個家教特別好的女孩子,可任她家教再好,難道在迷|奸了她的男人麵前也要遵守?


    “好了!”施榮喝斥,一手掐住孟檸的脖子,眼神陰冷:“我警告你,乖乖閉上嘴巴。”


    孟檸感覺到他掐住自己脖子是認真的,立刻閉上嘴巴,但眼神卻仍然很不遜。施榮瞧著這樣的她,愈發覺得夠味兒,又辣又帶勁,男人不就頂頂喜歡這樣的女人麽?


    他低下頭,在孟檸怨毒的眼神中親了她粉嘟嘟的唇兒一口,說:“要麽跟著我,要麽接受拒絕我的後果。”


    孟檸咬牙:“你給我滾!做夢去吧你!”除非她瘋了,否則他別想如願!


    施榮笑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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