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擁有渾厚修為的楚離笙自是未完全散失理智,並第一時間推開了她,連忙服下解合歡散的欲清草,麵對如此拙劣卑鄙的手段,他將那女子打入了離陌宮禁室。


    後來,在得知陌顏兒不見後,想到一定是看見了誤以為兩人親昵的景象,才會導致如此境地,即便楚離笙找了離陌宮各處還是尋不到她的蹤影。


    直到一封來自臨空的信傳來,他才得知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親手設計的,就連自己救下的人也是他處心積慮算計好的。


    目的便是為了拿住他的軟肋,借楚離笙之手,為他做事!


    他也曾不惜一切代價去救陌顏兒,但是囚禁她的鐵籠無論用了多少力,用了多少種方法依然無法打開,不僅如此,所施展到那鐵籠的力量將會如一反噬到被囚禁人的身上。


    為此,他出手之後的同時也害得陌顏兒受了重傷,當時的他心如死灰,徹底陷入了絕望。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被自己所傷,那種滋味隻有他能懂,即使誤會解除,他還是一心為著自己考慮,從未有過一絲怪過。


    “我已替你做盡了壞事,你還要怎麽樣,臨空,你最好給我馬上放了她!”


    楚離笙已經完全失去了耐性,手中的勁力隨之逐漸暴漲,被扼住喉嚨的侍從已是喘不過氣來,不斷痛苦掙紮著。


    “城、城主救我,咳、咳。”


    臨空不由嗤笑了起來,絲毫不為所動:“你確定你要這麽做。”


    說罷,他伸手猛的攥緊了掌心,陌顏兒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勒得懸在了半空中,楚離笙聽到她發出的痛苦聲,緊忙迴首一看:“顏兒,顏兒!”


    他猛然鬆開了手,看向臨空,頓時情緒崩塌,顫聲道:“你給我放了她,給我鬆手啊!”


    臨空眉梢微擰,隨著一聲輕笑,便收迴了手:“我曾經好像對你說過,別輕易挑戰我,不然我會讓你比死都痛苦。”


    他微挑著眼眸:“你若想她好好的,那就聽我的話去做,不然我可難保我會做出什麽來?”


    楚離笙低垂著眼眸,緊拽著的手已是掐出了血來,正如他對臨空的痛恨已經深深紮進了心底,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對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說什麽?”


    “師父不在?”


    小師弟一副茫然的撓了撓頭道:“自你離開的那日以後,師父就不在這兒,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一路無休止奔波的離凡可算是趕到了離陌宮,隻是一聽到師父不在的消息,這著實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有師父的同意,若是一連幾年都沒有了人影,豈不要被大卸八塊。


    “對了離凡哥,你前幾次不在,我們發現宮主夜裏啊天天喝酒,嘴臉還一直念叨著夫人的名字,你說夫人已經一年不在宮裏,難不成是和宮主鬧了不和?”


    見他提起,離凡倒是突然想起,宮主好像是在一年前夫人突然離開離陌宮後,性子這才明顯有了轉變,可是他明明說過夫人隻是迴鄉一趟,可是這一走就是一年,莫非真是鬧不和?


    可是他們此前分明恩愛得很,怎麽會突然間就有了隔閡,這件事頓時引起了他的深思。


    “這樣,這幾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若是師父迴來,還請師弟替我轉告一聲。”


    說罷,離凡便消失了蹤影。


    “離凡哥,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啊!”


    不管了,若是師父問起,倒時再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過關於臨空那兇狠的人,絕不能再讓師父替他賣命,下迴一定要找機會和他問清楚!


    與此同時,垚利經過幾日夏臨的療愈,傷勢已經大致痊愈,為了不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在傷好後的第一時間便迴了所住的地方,但並不是垚府。


    剛到石殿門口,便見到外頭的雜草有幾米之高,頓時讓他震撼住了:“不是吧,我這才幾日沒迴來,這草就升天了!”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完全不影響出行,畢竟已經決定明日便離開這。


    也是時候該出去闖蕩一番了,正當他暗自鼓氣之時,突然聽到雜草下傳出窸窣的聲音。


    “怎麽,你想走?”


    見著探出頭的小白,垚利隨之蹲下,伸手挑逗著它:“不過是我的靈寵啊,這都被你聽見了?”


    “廢話,還不是你當初喂食了自己的血給我,不然我又怎會和小青陪你身邊這麽多年?”


    垚利不由一笑,當初見它們兩突逢洪水,雙雙被擠入了急湍的河流之中,還是他拿著棍子將它們撈上,說來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種緣分,後來知道它們是從靈山私自逃下的靈寵後還不禁被嚇了一跳。


    “好好好,不過話說你們靈寵怎麽好似長不大,我記得當時我救你們之時,我不過才十二歲,你們如今看著和那時候分明一樣嘛。”垚利眸光微轉,表示甚是不解。


    “那是因為我們隻有每修煉一百年,外形才會有顯著的增長,你個人族壽命才不過短短記載,自是看不到我們成人後的模樣。”


    “也是。”垚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時間,竟覺得當個靈寵也不錯,長得慢,倒還能多有些逍遙的日子:“對了,小青呢?”


    “你快叫它出來,我打算迴家一趟,明日一早便離開這了!”


    “它啊,估計在哪偷懶呢,不過你真打算離開這了,可是決定去往何處?”


    垚利沉思了片刻,頓時覺得腿腳蹲得有些發麻,隨即站起:“就四處走走吧,我也不知該去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人族就這幾年,趁著年少就該去看看外邊的繁華不是?”


    “嗯,看不出你還有如此見解,倒是超出了我對你的認知。”


    “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它!”


    垚利點了點頭,見小白快速的竄進後,他不由對迴家一事發起了愁。


    翌日,幾人早早便站在了西將府門外,卓逸和卓銘望著他們離開,莫名有種欣慰感,也是時候該讓他們去曆練曆練了,隻是還望平安歸來才好。


    他不由將目光投向卓銘的方向,見他眼含憂慮的模樣,雖然隻是同他說明他們說去交合的,但一聽是郡都城,看樣子還是放心不下。


    不過無論如何,卓逸相信他們都會帶著強大的信念,拿到雀鳩血,即便是要手刃了林玦,也算是為那些因為他死去的雀鳩而報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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