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很重要。


    事關賈家的香火問題。


    賈張氏偏偏又沒有許富貴的能耐,把四合院的房子留給許大茂,還能在外麵搞一間。


    房子的事情。


    隻能從新搬入四合院的街坊安嘉和入手。


    這是他們賈家的老房子,安嘉和娶秦淮茹,或者秦淮茹娶安嘉和,賈張氏就會帶著孫子一起搬過來住。


    美其名曰照顧安嘉和兩口子。


    後院空出來的房子,就成了棒梗的婚房。


    有了房子。


    還愁沒有孫媳婦。


    賈張氏等著抱重孫子吧。


    不管從短期看,還是長遠看,安嘉和都是一個絕佳的工具人,短期能改善她們家的生活質量,長期看可以改善她們家的住房問題。


    說啥也得抓緊安嘉和,把安嘉和變成賈家的牛馬。


    否則四合院內的禽獸們,一準搶著算計安嘉和,到時候可沒有他們賈家什麽事情了。


    “我兒媳婦淮茹迴去,說你一個人不知道怎麽幹活,她一個寡婦,擔心會給你造成麻煩,跟我說了一嘴,讓我老婆子過來幫忙。”


    “這怎麽好意思?”


    “搬進來,就是街坊,什麽客氣不客氣。”


    賈張氏邁步進門。


    眼角的餘光。


    掃了一眼木頭床。


    心裏的石頭。


    落了地。


    算計安嘉和,把安嘉和變成賈家的牛馬,讓安嘉和的錢和房子,統統姓了賈。


    得建立在一個前提條件上。


    安嘉和沒有老婆。


    有老婆。


    憑什麽把工資和房子給你賈家?


    總不能人家餓著自己的老婆和兒子,不管不顧的幫扶你賈家吧。


    現在。


    賈張氏明確了一件事,安嘉和就是一個沒有老婆的老光棍。


    之所以信誓旦旦,是因為她剛才在木頭床上麵看到了安嘉和的行李。


    也就是被褥。


    褥子在下,被子在上,卷成了一個圓卷,用一根麻繩捆著,繩子扣還是那種捆豬的豬蹄扣。


    這種行李綁法。


    隻有那些老光棍才會這麽弄。


    賈張氏沒看到第二床被褥,甚至就連碗筷都是一副,真要是有媳婦,碗筷最起碼也得兩副。


    是光棍。


    一切便全都好操作了。


    “有什麽營生,是你做不來的,你跟我老婆子說一聲,我老婆子幫你。”想要在短時間內給安嘉和留下好印象的賈張氏,沒有給安嘉和任何辯解的機會,一副大包大攬的態勢,“別說不好意思了,都是街坊,你不會,我會,我幫幫你,怎麽了?你有錢,我沒錢,我找你借點錢,這不都是順帶手的事情嘛。”


    安嘉和思考了片刻。


    認可了賈張氏的話。


    有些活。


    他真不會做。


    強行做,除了適得其反,也沒有別的結果了。


    大不了事後補償一下賈家。


    “那我謝謝你了,我們那裏有搬家吃餃子的說法,我餃子餡不會拌,餃子皮不會弄,愁得我,您來了,您幫我弄一下,事後我分您一碗餃子。”


    “小安子,你要是這麽說,我還真就不幫你了,傳出去,顯得我們賈家怎麽迴事,餃子,我們賈家一個不要。”


    這是賈張氏舍小博大的套路。


    必須要給安嘉和留個不錯的印象。


    她知道。


    用不了幾天天的時間。


    院內那些好心的街坊們,就會把賈家眾人所做的那些輝煌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安嘉和。


    無論如何也得搶在他們之前,先入為主的給安嘉和留個不錯的好印象,讓安嘉和印象中賈家人的好與街坊們說的壞產生強烈的衝突。


    便於賈張氏後續計劃的實施。


    這也是賈張氏心裏饞餃子饞的要死,卻依舊硬著頭皮說著大義凜然話語的根本。


    “我兒媳婦拌餃子餡拌的不錯,往常過年,街坊們都找我兒媳婦拌餃子餡,她拌出來的餃子餡,那叫一個好吃,我兒子一個人能吃六十個餃子,我那個十三歲的孫子,比他爹還能吃,去年過年,一個人吃了六十二個餃子,孫女也能吃,一頓吃個三四十個。”


    賈張氏口風一轉。


    臉上布滿了惋惜之色。


    且把臉頰故意仰給了安嘉和看。


    借機顯露所謂的深情。


    “可惜,我兒子沒福氣,前年軋鋼廠出事,死了,我兒媳婦淮茹頂崗進廠,辛辛苦苦的養活著我們一家人,我當初跟她說過,讓她找個不嫌棄她的人,不嫌棄棒梗、小鐺他們的人,淮茹死活不同意,說她改嫁了,我老婆子一個人怎麽生活,我這個兒媳婦,嫁到賈家,是我們賈家修來的福氣,是我兒子福薄。”


    賈張氏這麽說。


    好幾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向安嘉和表達一種秦淮茹十分能幹的一麵出來,在展現秦淮茹的優點,餃子餡拌的有味道,這也是閃光點。


    通過惋惜賈東旭的死,婉轉的朝著安嘉和表達著秦淮茹是寡婦這一事實。


    這麽好的寡婦,你安嘉和正好也是光棍,都住在了四合院,是不是要勇敢一點,第二個意思。


    第三個意思,是說賈張氏同意秦淮茹改嫁,隻不過秦淮茹改嫁,需要帶著棒梗他們一起改嫁。


    第四個意思,再一次表達秦淮茹的美德。


    也就是孝順。


    第五個意思,通過棒梗、小鐺兩人吃餃子的數量,瘋狂的暗示著賈家的條件有限。


    即便賈張氏口口聲聲說不要餃子,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你安嘉和是不是也得送一碗餃子過來。


    也不管安嘉和聽明白了沒有她話語中的意思。


    撂了一句‘包餃子,我一個人弄不來,我去喊我兒媳婦淮茹’的話,邁步離開了安嘉和家。


    看著賈張氏離去的身影。


    安嘉和文文弱弱的額頭上。


    隱隱約約有青筋在浮現。


    不知道為什麽。


    他覺得自己手癢癢的厲害,不是那種被跳蚤或者虱子咬了的癢癢,是那種心理疾病的癢癢,總想打人。


    雙手攥成了拳頭。


    嘴裏正欲發出嚎叫的聲音。


    耳朵中突然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憑著多年打老婆的經驗。


    安嘉和敏銳的分析出,這是有人在用皮帶抽人。


    誰。


    大白天的被皮帶抽。


    腳步下意識的挪出了自家。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


    這個四合院。


    看樣子。


    與自己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有白白胖胖的婆婆,還有打人的人及被打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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