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嬌見識到了什麽叫單方麵的實力碾壓,


    隻見那群窮兇極惡的盜匪舉著刀嗷嗷的往對麵女人堆裏衝,這些人明顯沾過不少人命,衝殺時周身煞氣盡顯。


    當然,他們也不是一味逞匹夫之勇,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打算以強悍氣勢出其不意打散對麵的人海戰術。


    可惜想象很美好,當一個高鼻深目的西域人舉著大刀以一夫當關的悍勇之勢砍向一個正哢嚓啃著果子的少婦時,本以為會聽到刺耳的驚慌尖叫,和那汩汩流出的大片鮮血。


    他眼眸泛起灼熱的光芒,他是個變態殺人狂,最喜歡聽刀尖沒入身體的美妙聲音。


    然而卻見女人不緊不慢的吃完最後一口果子,而後“呸”地一聲吐出果核。


    在對方長刀堪堪落下之時,隨手那麽輕輕一抓,在變態殺人狂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把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提溜了起來。


    目光直勾勾的盯在男人緊實的腰腹處,發出滿意的輕笑:


    “呦!本錢不錯,性兒也夠烈,不知道能夠我玩兒幾天?”


    身旁婦人滿臉的豔羨:“臉長得也不錯,哎,你說他這刀怎麽就不衝著我砍來呢?”


    少婦不在意的揮手:“你要實在喜歡,等我空閑了,就借你玩兩天。”


    掃了眼男人突出的臀部:“聽說屁股翹的男人好生養,說不定咱倆這次都能懷上!”


    悍不畏死的變態殺人狂:“……”就莫名很慌!


    類似的場景不斷出現,她們看著砍過來的鋒利刀尖,個個眼冒金光,


    仿佛那砍過來的不是寒氣森森的致命利器,而是包裹著金光的精美戰利品。


    不到半刻鍾,這場以海上巨大犯罪團夥發起的敵襲基本宣告終止。既沒有血流成河,也沒有哀鴻遍野,雙方無一人傷亡——畢竟這些男人總要實現他們最後的價值不是!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沈明嬌還是看的全城一臉懵。


    且這些女人並不單隻靠一把子蠻力,她們的身形也很敏捷,這並不是像封黎笙他們那樣後天練就而成,而是天生的本能。


    封朔攥緊小拳頭,總有一天,他會比她們都厲害!


    為首金發碧眼的男人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咬牙罵了句髒話,


    說好的野人部落呢?這怎麽比他們還像魔鬼!


    他不動聲色的掏出藏在背包裏的東西,陰冷的目光四處打量。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脫身之法時,得到消息的彌月終於姍姍而來。


    “呦!結束了啊!”


    她掃了一眼已然結束的戰鬥,遺憾的舔了舔唇。


    立刻有女人指著站在對麵眸光陰鷙的金發男人笑道:


    “還沒呢?看他是這群人的頭兒,姐妹們專門等著您來收拾呢?”


    要不然她們早撲上去把人給拿下了。


    彌月顛了顛長刀,笑罵道:“算你們有點良心!”


    隨即轉頭上下打量了眼金發男人,吹了吹刀刃:


    “喂!小子,兩條路,一是乖乖聽話,留下給姐妹們生孩子,二嘛!和我打一架,打到你爬不起來為止。”


    可惜,兩方語言不通。


    金發男人眯眼盯著對麵唯一漂亮女人一開一合的紅唇,不過也能通過表情猜到對方話中內容。


    他眼眸一狠,一手飛快捏了火折子在手心,


    而後抽出長刀直往彌月麵門而去,


    不得不說,能做盜匪小頭目的,還是有一點本事的。起碼沒像同伴那樣一招都沒出完,就被粗暴的舉高高。


    嗯,也就勉強在彌月手裏過了四五招,趁對方手偏之際,彌月直接使用蠻力讓對方手中長刀脫手落地。


    沈明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覺得勝負已毫無懸念。


    一旁的封朔卻小臉緊繃,目光死死地盯著金發男人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


    忽然,他臉色一變,握緊手中匕首飛快地衝了過去。


    就在彌月抬手去抓男人咽喉時。


    對麵男人眼神一厲,舉起手中一個銅質的奇怪物時,對準彌月的胸口準備按動機括。


    卻在這時。大腿忽然傳來鑽心的劇痛,


    低頭,隻見一個還沒有他腰高的小不點手中緊緊握著把匕首。而那匕首已經齊根沒入他的大腿。


    他氣得眼睛通紅,忍著跪趴在地的衝動對準封朔咬牙按動機括。


    沈明嬌瞳孔一縮:“小心——”


    身體已經快過大腦急速衝了過去,那一刻,身體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好在兩方隔得其實並不遠。


    沈明嬌一把抓住封朔的手把人往一側狠狠一拉。自己則擋在了前麵,


    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朝他麵門急速射來,她瞳孔一顫,根本來不及躲避。


    被他死死護在身後的封朔看著朝沈明嬌麵門急速而來的不明物,臉色一陣蒼白,腦中忍不住想起貫穿母親胸膛的那支箭。


    好在此前沈明嬌拉著封朔側了點距離,沈明嬌隻覺得有什麽擦過她的耳側,隨即那一處傳來火燒般的灼痛,而後隻聽“砰”的一聲,


    眾人尋聲扭頭看去,隻見離這不遠處。原本完好無損立在牆邊的一塊木板被生生打出了個洞。


    饒是在座武力值都強悍的驚人,也被這殺傷力武器給震住了。


    金發男人見此,麵色更加猙獰,撐著最後的氣力咬牙再次點燃火折子,對準了彌月的胸口再次按動了機括。


    彌月揚唇一笑,再夾雜著火星的鐵塊堪堪到她胸膛時,她身子以一個刁鑽詭異的角度往後仰,成功躲過了危機。


    金發男簡直不可置信。這世上居然有人能快過子彈的速度!


    這到底是群什麽人?


    還未等他想明白,隻覺手臂一痛,手中捏著的東西應聲而落。


    隨即她被提溜著衣領高高舉了起來,模糊視線中。對上一雙泛著殺意的冰冷眼眸。


    他知道自己這是完了,發瘋般的拚命掙紮起來。


    “你們不能抓我,萊恩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萊恩大人手底下有最先進的武器,你們……”


    彌月不耐煩的把人往地上一甩。終止了他嘴裏嘰裏咕嚕的咆哮。


    她拍了拍手,轉頭指著癱在地上不動的金發男人對眾人道:


    “這人差點殺了我,你們給我好好招待著!別讓他那麽快死了。”


    女人們頓時眼冒金光,連連齊聲應好。


    沈明嬌一摸耳測,果然流血了。她用手帕輕輕擦了擦,問走過來的翠花:“幫我看看這傷口有多大?”


    翠花瞥了他一眼,不在意的擺手:“沒事,就一道有些深的小口子,等結痂了就好了。”


    沈明嬌苦惱的皺起眉:“這麽深的口子,肯定會留疤的!”


    一旁的封朔見他從始至終沒看自己一眼,不知為何心裏竟有些奇怪的慌張,


    她是不是生氣了?


    為了救自己,她差點死掉,這麽一想,她生氣不想理他好像也是應該的。


    他跟自己說,沒關係的,反正兩人又不熟。


    正胡思亂想之際,他感受到一抹熟悉溫和的目光看著她。


    封朔抬起頭,依舊麵無表情地道:“謝謝你救了我。也很抱歉,剛剛差點害了你,所以……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


    沈明嬌按了按發疼的耳側傷口,便想要逗逗這孩子,笑著點頭:“好啊,既然你討厭我,那我以後保證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怎麽樣?開不開心?”


    說完清楚看到小家夥眼底閃過的慌張與無措,偏麵上還要強撐著滿不在乎的神情。


    沈明嬌看得心底一軟,這孩子經曆的太多,防備心太重了。


    她抬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笑著誇讚道:


    “朔兒剛剛很勇敢,做了件許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隻是我們畢竟還小,應該把這樣的機會留給大人,不然大人們多沒麵子啊!”


    封朔心道:原來說話也可以這樣!明明是說他小小年紀不該逞能,可沈明嬌換了種說法,聽在他耳裏卻莫名順耳。


    感受著頭頂輕柔的觸摸,他僵了僵身子,最終並沒有像此前那樣躲開。


    沈明嬌眼中劃過欣慰的笑意。這孩子總算不再排斥她了。


    眼見著那金發男人就要被拖走:封朔走上前,撿起掉落在地的那個暗器,低頭認真的擺弄研究了起來。


    彌月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他:“你為什麽要救我?”


    封朔頭也沒抬,淡淡道:“為了粟叔叔,你如果死了,粟叔叔會傷心。”


    彌月嗤笑一聲:“你那好爹爹可不會傷心,他巴不得我死在他麵前呢?這樣他也不必每日忍著惡心應付我了……”


    封朔垂下眼,他不明白為什麽他說了真話,卻沒人信。


    卻在這時,影粟坐著輪椅被人推過來。他看到封朔手裏拿著的東西,瞳孔一縮,厲聲道:“快放下,這東西很危險。”


    封朔遺憾的縮迴手。


    影粟拿起放在手邊擺弄了會兒,一張臉越來越沉。


    沈明嬌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影粟取出裏麵七八顆花生米大小的鐵塊,“這叫火銃。是一種殺傷力很大的暗器,且這東西速度極快,但凡被打中要害,那這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他臉色漸漸沉下來:“可這明顯做了改良,比傳統的火銃威力還要大!”


    他對進來的彌月道:“把那個盜匪頭子帶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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