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你就讓王家把倪景程整下台了?”


    “這還不夠嗎?現在王文瓚上位,我家老二立刻被提拔重用,換成任何人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陷害倪家的事你出了多少力?”


    “王文瓚出的主意是我點的頭,倪景程原本的下放地點是在華北,我打的招唿把他扔去了東北,他小兒子被我提前安排去出任務了,本以為他迴不來的,沒想到他竟然好好的活著。”


    “賬冊上的符號都是什麽意思?那是不是你貪汙的賬本?”


    文老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然而並沒卵用,“是帳本,都是下麵的人給的孝敬,圖形是人名,標點是數字……”


    等他說完,寧月擺弄了下手中的東西,“繼續說,你還幹過什麽壞事。”


    文老爺子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已經放棄掙紮了,反正最重要的都已經說了,“那可太多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39年……”


    寧月:我日你姥姥啊,這貨竟然從39年開始講,而且大部分都是打仗的時候他如何搶人功勞,然後一步步爬到師長的位子。


    建國後倒是收斂了點,但他又換別的愛好了,那就是收集好東西。


    下屬誰送的東西好就提拔誰,當然了,他還挺有節製,專收好的,次的不要,送的東西不合他心意,他就大義凜然的拒絕,被他這麽一搞,竟然還給他弄出了個清正廉潔的好名聲!


    他在西南主持工作的時候,還搶過倪景程的功勞!


    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這位可真是個人才!


    “那些東西你都藏在了哪裏?”


    “在我的私宅裏,地址是****”


    寧月從文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出來前他給老文紮了幾針,封了他今晚的記憶,免得打草驚蛇,順便也把他家的錢財收走了。


    本來應該趁著有車子去一趟胡首長家,可他現在隱著身呢,實在不適合現身,隻能等隱身符的時效過了再說,因此先去王家還了車,這才迴了自己暫住的招待所。


    睡到八點,寧月又獨自一人出了招待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再次換了形象,這次變成了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車趕往京城軍區去見胡建國同誌。


    咳,人家比較厲害,大首長呢。


    在軍區門口登記,人家問他姓名,他出示了介紹信,上麵的名字是:賈明。


    嗯,這張介紹信就是純假的了,他自己在空間製作出來的,章是他用蘿卜刻的,單位是京城棉紡二廠。


    問他見軍區領導有什麽事,他說有大事反應,必須親眼見到領導才能說。


    站崗的小士兵打過電話確認後,親自將寧月帶到了首長辦公室外,過了十多分鍾寧月才被叫了進去。


    胡建國,國字臉,眉毛粗黑,眼神清明,腦門三道皺紋,皮膚泛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位特別正直直爽的人。


    士兵和寧月介紹:“賈同誌,這就是我們首長,你有什麽事趕緊說吧。”


    寧月朝胡建國躹了一躬,“我是紡織二廠的工人賈明,能不能讓這位小同誌先出去一下,我有大事要反應,讓我傳話的人說,隻能和您一個人說,您聽了後再決定要不要讓別人知道。”


    小士兵頓時不滿,“首長,不能讓他單獨和您在一起。”


    胡建國笑道:“怎麽?你是覺得你首長我還對付不了他一個普通人?行了你出去吧,門關好,喊你你再進來。”


    等小戰士走後,寧月趕緊從自己背的包袱裏往外掏東西,文家的筆記本以及幾隻看起來很是粗糙的錄音筆被他拿了出來,“首長,你別怕啊,讓我給你送東西的人說了,這些都是您正在找的啥證據,您聽聽就知道了。”


    說著,他將筆記本推過去,並拿起第一隻錄音筆按下播放按鈕,王文瓚和王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隻幾句胡建國就臉色一變,寧月機靈的再次按下按鈕聲音就停了下來,“那個給我錢讓我傳話的人說,這個叫啥……啥筆來著?哦,錄音筆!”


    說著,他將筆放到老胡麵前指著上麵的按鍵道:“按一下,開始,按一下,停下,再按,又開始。它自己會循環播放,不按就一直放。


    對了,他還讓我給你一張紙條,上麵的地址讓你帶人去查,包你不白去。”


    寧月又把王文瓚養死士的地址交給了老胡。


    然後是三個藥劑瓶,“這裏的東西是外國的啥吐真劑,要是有人不好好交待,就給他們喝,保證問啥說啥。”


    胡建國一聽拿著藥劑瓶的手頓時緊了緊。


    寧月起身:“首長,我該幹的幹完了,您能不能給我打個條,那個讓我傳話的說讓我憑條領錢,走這一趟,他說給我十塊錢呢。”


    胡建國小心將藥劑瓶放進自己的抽屜裏才道:“讓你來的人長啥樣?”


    “大半夜的,黑燈瞎火我也沒看清啊,聽著他的聲音應該有五六十歲,個兒比我高些,我得稍微揚著一點頭看他。”


    胡建國眸子閃了閃,接下來幹脆不再問了,給寧月寫了個東西已收的條子,還寫上了自己的姓名交給了寧月,並貼心的讓小戰士將人送出了軍區。


    寧月佯做不知自己被人跟蹤了,該坐車坐車,到市裏後隨便找了個公廁進去,然後給自己身上貼了張隱身符就出來了。


    那兩個盯著他的還在不遠處眼巴巴的看著廁所門,等他們意識到自己跟丟了人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分鍾,此時的寧月已經腿著迴到招待所睡覺去了。


    他這邊睡得安穩,可苦了胡建國了。


    派了軍中最機靈的偵察員,去盯著一個普通的紡織廠職工竟然還能跟丟了。


    他嚴重懷疑這個賈明就是這幾隻錄音筆的製作人,也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錄下王文瓚和兒子的談話,又用了吐真劑讓姓文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錯事全部交代,就連當初偷過人家衛生員的內褲的事都沒落下。


    聽完了幾隻錄音筆中的全部內容都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文老爺子和王文瓚都不是他說動就能動的,首先他們就不是一個係統的,想行事可沒那麽簡單。(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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