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沒發過火?他不僅兇我,還動手打我,摘血葡萄那次屁股差點都被他打開花了你不記得了?


    我一個外人能跟你俞悅悅一樣?成天把你當個寶一樣護著,怕你嫌床髒了晚上睡不好就讓你睡他床上,從不打從不罵,不知情還以為你是他的未婚妻呢!”


    藺小魚見俞從文鐵石心腸,越說越激動,把自己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


    俞悅悅被藺小魚懟得無話可說,心虛地看了葉從文一眼,指望他出來打個圓場。


    “我就說她們一家子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吧?誰勸誰倒黴!我的好妹妹,別跟她一般見識,過來陪哥哥吃飯,要是把你餓瘦了,大嬸嬸過年要罵我的。”


    葉從文鐵石心腸地說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氣得藺小魚掉頭就走!


    俞悅悅被藺小魚懟了幾句,心裏也不舒服,一時大意就讓藺小魚跑了出去。無奈地迴到座位上,悄悄地打量了葉從文一眼,暗道這人挺狠心的!


    “俞師兄在家嗎?”


    門外響起了嶽嶽的聲音,葉從文知道嶽嶽帶著嶽泰過來了。連忙放下碗筷,起身出去迎接。


    走到外麵,隻見嶽家兄妹穿著黑鬥篷站在大門口,仿佛跟黑夜融於一體,若不仔細看,還真沒法發現。


    “進來說話。”


    葉從文將二人領進屋內,四周打量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把院門關上反鎖。


    兩人寒暄幾句,葉從文就帶著嶽泰往他房間裏密謀商議事情,隻留下嶽嶽和俞悅悅在客廳裏。


    “嶽姑娘吃晚飯了沒有?”


    俞悅悅被藺小魚和葉從文兩人攪得飯都沒吃幾口,隻好坐在位置上繼續吃飯。


    嶽嶽早就吃過飯了,客氣地拒絕了,沒過多久,實在忍耐不住,才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看見小魚妹妹氣衝衝地抱著被子床單往167房屋去了,她這是怎麽了?”


    俞悅悅想著這兩兄妹估計早就站在大門外等候了,自然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被他們看在眼裏。


    “還能怎麽著?說我哥哥不關心她不在意她的感受,兩人吵了幾句,她就賭氣迴娘家——迴自己家了。小孩子性子,過兩天就好了。”


    俞悅悅遮遮掩掩地解釋了幾句,便專心吃飯,示意嶽嶽隨便坐。


    嶽嶽明明已經在外麵把藺小魚高聲叫喊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猜測兩人可能是因為爭奪鑄鼎寶藥的事起了紛爭。


    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處理,藺小魚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今天下午又跟自己兩個哥哥吵了一架,迴頭俞師兄又不理解她的苦衷,換誰心裏沒氣呀!


    可是這是別人的私事,既然俞悅悅不願提,自己也不好追問,隻好假裝打量屋內的擺設,在裏麵踱來踱去。


    砰砰砰!


    “開門!我要拿東西!”


    藺小魚在門外大聲叫喊,這兩兄妹夠絕呀,我一走轉身就把門反鎖了,怎麽著,想過二人世界呀?我偏偏不讓你們得逞!


    我今天晚上就把東西全部收拾幹淨,再把俞笨笨趕迴來。


    “妹妹,你小聲點!大晚上的讓別人聽見了會笑話你的。情侶之間拌嘴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你先迴來睡一晚上,等俞從文氣消了,明天自然會過來把你接迴去的,何必鬧得人盡皆知呢?”


    藺小魚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一旁苦苦哀求,俞笨笨站在後麵臉色尷尬,跟藺府兩兄弟處的挺好的,實在不想迴來,主要是不想夾在俞葉二人之間當電燈泡,以後一旦曝光,練彩虹肯定會怪到自己頭上。


    “你不要管我,今天晚上我就要搬迴去!俞悅悅,你給我開門!”


    俞悅悅跑到外麵一看,原來葉從文把門給反鎖了!這家夥也太絕決了!這樣做藺小魚豈不是要發飆?連忙手忙腳亂地給藺小魚開門。可惜鑰匙放在家裏櫃子裏,又隻好往家裏跑去拿鑰匙。


    剛跑到家裏,在櫃子裏翻了半天,卻不見鑰匙的影子。又去房間裏麵找,甚至在換洗的衣服裏麵翻了半天,也沒有見到蹤影!


    “難道是葉從文故意拿走了?可是他跟嶽泰在密謀大事,早就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不要去打擾他,這可如何是好?”


    俞悅悅知道葉從文這是早就算計好了,鐵了心要跟藺小魚徹徹底底鬧翻,隻好快步走到院門口安撫藺小魚:


    “小魚妹妹你別著急,我哥哥他正在洗澡,鑰匙他帶走了。不如你等會兒過來,等他洗完澡了就來給你開門好不好?”


    藺小魚在外麵等了好幾分鍾,早就等得極度不耐煩了,看著俞悅悅翻箱倒櫃,爬上爬下好半天,竟然說找不到鑰匙!立馬就發飆了:


    “俞悅悅!你糊弄誰呀?鑰匙一向你管著的,居然跟我說找不到鑰匙?你們兩兄妹是不是故意整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嗎?”


    藺小魚一心想要俞從文出來安慰自己幾句,把自己哄開心了就借坡下驢和好如初。誰知俞從文竟然躲著不出麵,讓俞悅悅出來應付自己,氣得眼淚直打轉。


    “藺小魚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可是一直站在你這邊幫你說話,到頭來你還朝我甩臉色,那我不管你們了,隨便你們兩個鬧去!”


    俞悅悅反正也拿不到鑰匙,幹脆迴去安安靜靜吃飯。


    “妹妹!你忍耐一下吧,男人洗個澡就幾分鍾,等俞從文出來給你開門不正好嗎?”


    兩個同父異母哥哥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解,藺小魚正愁找不到跟俞從文搭話的理由,撅著小嘴不言不語。


    誰知俞從文這個澡竟然洗了半個小時才慢悠悠地晃了出來。


    藺小魚一眼就瞧見俞從文那幹爽的頭發,頓時就炸毛了!感情這家夥真是在糊弄自己,瞬間有種心如死灰的念頭,隻想盡快搬家,再也不想看到俞從文這個人。


    “要搬家就趕緊搬,大晚上的我還要睡覺,收拾東西的時候麻利點。”


    葉從文打開大門,對藺府兩兄弟的暗示視若無睹,一個勁地催促他們加快速度。


    藺府兩兄弟見俞從文神情冷漠,跟平時大相徑庭,瞬間有點心慌,這兩人真鬧掰了?下午藺小魚不是還為了他跟大哥二哥吵了一架,難不成真像賈如雲所說,俞從文居心不良,是在利用藺小魚?


    頓時臉上就沒了笑容,冷哼一聲就跟著藺小魚往樓上衝去。


    “笨笨上去幫你小魚姐姐搬一下東西,我現在有點忙,騰不出手來。”


    葉從文把俞笨笨支使上樓,一邊對著藏在自己房間裏的嶽家兄妹招手,示意她們兩個趁機開溜。


    嶽嶽對藺小魚跟俞從文鬧掰了的事情十分感興趣,很想留下來看個究竟,耐不住自家大哥一個勁地催促,一步三迴頭地走了。


    嶽嶽走到半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對著嶽泰提議道:


    “大哥,你一個人先迴去,我去安慰安慰小魚妹妹,我怕她想不開。”


    “我看你是想去看熱鬧吧?你們女孩子都這麽八卦嗎?早去早迴,就你這樣子,抓著你迴家估計也睡不著。”


    嶽泰大著喉嚨揭穿道,沒好氣地揮手告別。等嶽嶽歡天喜地地走了,才偷偷掏出俞從文給自己的四色靈藥反複欣賞,恨不得比賽馬上開始,自己好借靈藥淬體術大展身手!


    “嶽泰,賈隊長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忽然兩個黑衣人從旁邊衝了出來,一前一後攔住嶽泰的去路。


    “你們是——秦天柱,魏震天!你們兩個混蛋跟蹤我?”


    嶽泰認出了二人的身份,頓時就怒斥道,知道自己不是二人的對手,拿著四色靈藥就準備啃食。


    “別衝動!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再說,你現在就算吃下這玩意,等藥效爆發至少需要十幾分鍾,我們兩個聯手絕對可以在藥效爆發前拿下你!”


    嶽泰不滿地反駁道:


    “賈逍遙就這麽不信任我們這些旁姓學徒,我不過是護送我妹妹過來找藺小魚玩,難道這也有錯?”


    “護送你妹妹?你妹妹人高馬大的,整個武師營除了俞從文有哪個男性學徒打得贏她?麻煩你找借口也要像樣點的行不行?再說你這一身賊人打扮,講出去誰信啊?”


    嶽泰見秦天柱句句在理,自己說不過他,冷哼一聲就想動手。


    “大個子,你別為難我們兄弟呀!再說你就算打贏我們兩個,你打得贏賈如雲,打得贏賈逍遙嗎?隊長的實力深不可測,你就是吃上十斤四色靈藥也無濟於事呀?”


    魏震天為人圓滑,知道這莽漢吃軟不吃硬,便開口勸道。見他不再說話,又和顏悅色地說道:


    “賈如雲人老成精,早就知道俞從文會耍陰謀詭計,所以才讓我們兩個盯著你,你想想看,整個大宗師營就你是體修,俞從文要想找人幫他,除了你還能找誰?隊長知道你性子耿直,怕你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鑽進俞從文的圈套裏。


    咱們都是大宗師營的好哥們,豈能讓他一個武師營的小學弟給離間了?放心吧,待會兒你如實交代,隊長肯定不會怪罪你的,說不定還會加倍賞賜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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