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結局,從始至終由痛苦建立起橋梁。(迷離語錄)


    ……


    小凡,就像稍有的定心丸,安撫著,撫平我一身由內而外的負能量。


    她的存在,與我而言不是愛情,而是命一樣重要。


    我記得,有人說過,戀愛隻有三個月的新鮮期,而愛情有一年的保質期,三年後已然是親情。


    我與凡姐打小相識,她的一顰一笑,轉身迴眸的瞬間,微小的細節皆能夠隨意牽動我的注意力。


    她仿佛是毒藥,我對她已是病入膏肓的渴求。


    ……


    醒來時,日上三竿。


    小凡累極了,靠著沙發而眠,白皙的瓜子臉上,五官精致而嬌美,淩亂的額發隨意灘灑而下,搭在長而彎的睫毛上。


    眼下,是兩道清晰的幹涸淚痕。


    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櫻桃小嘴沒有閉合緊,隱約露出潔白的門牙。


    我控製著魂力,取出她的手機,找好端正的角度。


    “哢嚓”


    輕微的響動,驚擾了沙發上的可人兒。


    竟是毫不在意的擦拭著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嚶嚀’一聲睜開了亮似繁星的雙目。


    我早已經卷走了她的手機,走在大日下暴曬。


    陰陽道火傾體而出,將我全身覆蓋,免收烈日的灼燒。


    暖洋洋的能量,投體而入,久違的溫暖彌漫心間。


    “好舒服……”


    我慵懶的站在院子內,緩緩的扭動大腰,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


    “宇!”


    小凡站在我身後輕喚,我正好雙臂大張,閉著眼,卻能清晰感受到身後美女的體溫。


    “小凡!”


    我懶洋洋的飄向她,張開雙手就要擁抱她,可卻從她身體穿透而過。


    我並不在意的笑了笑,恰好小凡媽媽叫吃飯,凡姐望著我若有所思,小跑著去洗漱了。


    ……


    飯桌上,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小凡。


    看著她優雅的夾菜,小口的吃飯,因為喝湯而燙到,可愛的吐出小舌頭,不斷用玉手扇風。


    突然,小凡老爸將筷子與碗,重重放在桌上。


    頭也不迴的就要離去。


    小凡媽媽叫住他,不料叔叔卻大喊:“老子吃不下!”


    說完,意有所指的迅速掃了眼我和小凡,快步離去。


    我並不在意,凡姐尷尬的看向我,我傻嗬嗬的笑著迴應她。


    “先吃飯先吃飯。”阿姨頭疼的翻了個白眼,大口扒飯,碗筷也沒收,疾步離開。


    “宇,你別這麽看著我。”小凡嬌嗔,白了我一眼。


    蹙著眉頭,小臉頰騰上兩朵羞紅的雲朵。


    好美!


    “真是的!”


    凡姐生著氣,許是害羞導致的,大口喝完碗內的湯,小跑著離開了飯桌。


    “誒,剛吃飽,別跑啊。”我傻嗬嗬的追了上去。


    飄在小凡身畔,寸步不離。


    “宇,你害的我爸媽都沒吃飽。”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露出無辜的神色。


    “還不是你,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飯,再……在……”小凡害羞了。


    我家凡姐害羞了,我知道她的意思,等她吃完飯再看她。


    兩年不見,凡姐愈發可愛了。


    我沒有反駁,再刺激她,憑她小女人的心態,恐怕會害羞的想找縫隙躲進去。


    飄著跟在她右邊,她去哪我去哪,一路上沒有絲毫交流。


    享受著莫名而來的安寧,我的心竟被一團美好所充斥著。


    胸腔溢滿了愛的氣息。


    “對了,宇!”凡姐驀然停住腳步,轉身麵對我。


    “嗯?”我含笑望著她。


    “你的身體還在醫院裏呢,而且我們也沒有給阿姨打電話。”


    “糟了,糟了……”小凡不安的在原地打轉,我連忙叫住她。


    她眼巴巴得嘟著紅唇,白皙的小臉上寫滿了慚愧與不安。


    “怎麽啦?”我盡可能的柔和問道。


    “阿姨還不知道你迴來的消息,萬一她知道你第一個找的是我而不是她,她會不會不開心呀?”


    擔憂的小臉上,滿是忐忑。


    “噗嗤”


    我咧嘴而笑,安慰道:“老媽沒那麽小氣啦,況且你可是我柳家內定的兒媳婦,哪有婆婆吃媳婦兒的醋的道理呢,你說對吧?”


    我輕緩柔和的說道:“你看,老媽都把你當自己女兒看待了,哥哥關心妹妹,跑來看妹妹不是很正常嘛!”


    “也對……嗯,不對!”


    小凡揚起小拳頭,對我齜牙道:“你比我晚出生幾個月,我才是姐姐,你是弟弟。”


    我眨巴著雙眼,被凡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噎得說不出來話。


    實情的確如此,她比我早出生幾個月,可我那是為了安慰她,女人總是悲春傷秋的性格我可是很清楚。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男人的麵子,讓我冷哼得別過頭去。


    “快叫姐姐,柳弟弟。”小凡鬼靈精怪的一麵,展露無遺。


    我敢怒不敢言,定定的看著小凡幾秒鍾,頓時落荒而逃。


    “柳弟弟,等等姐姐,逮到你打你屁股。”


    耳畔依稀傳來小凡可惡的話語聲,可歎我雙拳可敵四手,一世英名在此時盡毀。


    最終,我杞人憂天的心,意識到不能讓小凡一個人在外麵,再度掉頭與小凡匯合。


    看到凡姐追我,而跑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吐著小舌頭,可愛至極。


    我莞爾一笑,還是我最愛的小姑娘。


    小姑娘如今二十歲啦,要讀大學了。


    我的思緒忽的飄遠了。


    “柳弟弟,快喊姐姐,小心姐姐打你小屁屁。”凡姐不依不撓,似要以此來奠定她在‘家中’的地位一般。


    “是是是,楊姐姐說得對,我是柳弟弟。”


    我配合著小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噗嗤”


    凡姐驀然一笑,整齊潔白的皓齒展露無遺,在陽光下,閃爍著驚人的光芒。


    聲聲宛若銀鈴般入耳的清脆笑意,似柳葉的眉毛,長而彎的睫毛撲閃撲閃,又大又圓且像漫天繁星閃亮的美目充滿了笑意。


    秀長的發絲,黑又亮,柔順的披散著。


    清風吹拂而過,好似黑瀑的長發根根揚起。


    眼前的可人兒,全身上下透露著青春活潑的氣息,如此美妙的人兒,我柳若宇竟有緣與之相識相伴。


    實乃我之榮幸!


    嬉鬧過後,小凡嘴角依然掛著甜蜜的笑意。


    我跟在她身邊,往家裏走去。


    剛到家,阿姨急衝衝從大廳內跑出,見到我便大喊:“小宇,你媽媽的電話。”


    我飄了過去,淩空托起電話機。


    “喂?”


    “孩子,真的是你。”


    老媽不敢置信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


    “孩子,你還好嗎?”老媽突然的哽咽,讓我的心很不好受。


    正如小凡所言,我一迴家最先見的竟是她,而不是生我養我的老媽,我於理有愧。


    “媽,對不起。”


    電話那頭盲音了許久,才傳來一句:“傻孩子,媽不怪你。”


    “媽想你了,你要迴家嗎?”


    老媽征求我的意見的話語,卻令我的心更加難受。


    “媽,我這就迴家,您別這樣講。”


    我掛掉電話,小凡卻提醒我老媽並不在家中,自從我的‘屍體’被帶迴小鎮後,老媽每天的任務,就是待在醫院,陪在我身邊。


    耐心的聽著小凡說完,我忍不住扇了自己兩巴掌。


    “你要陪我去嗎?”我問道。


    “你去哪,我都跟著你。”小凡溫柔的迴應。


    ……


    我躲進小凡的影子裏,我怕讓常人看到,嚇出心髒病。


    很快就到了醫院,小凡片刻不停留,熟悉的在醫院穿梭。


    直到她停下腳步後,我便知道到了。


    我示意小凡先別敲門,魂體穿過病房。


    老媽背對我,趴在病床上,摸著‘我’的臉頰,淚水無聲無息的滴在白淺的床單上。


    退出病房,我的情緒並不高。


    小凡投來疑惑的眼神,我隻是勉強的笑著搖頭。


    “叩叩叩”


    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小凡從未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欣慰一笑,小姑娘依然是當初的小姑娘。


    我敲響了病房的門,我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收拾東西和開水龍頭的聲音。


    緊抿著嘴唇,我的雙手緊握著。


    “誰啊?”老媽打開門邊問道。


    看著站在門口的未來兒媳婦,還有離地三尺漂浮的我。


    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許久,才緩緩道:“快進來吧。”


    一入病房,我清楚察覺到一股冰寒入骨的氣息,竟是來自於我躺在病床上的肉體。


    “媽,這是怎麽迴事?”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從你迴來就是這樣子,我也不懂。”老媽如實迴答道。


    小凡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示意她有話就說,她卻道:“宇,當時你的肉身被蛇冥他們帶迴來,就發現你的身體冰冷,送到醫院後醫生下了死亡通知,可是你的腦波時不時的有波動,醫生數次檢查無果,最終才下了植物人的通知。”


    “你不知道,媽那個時候哭得雙眼紅腫,堅持著要你住院治療。”


    小凡說著說著,雙眼已然通紅。


    我內心歎了口氣,一方麵我是真覺得女人實乃感性動物,另一方麵來自於內心深處,對於她們二者深深的愧疚。


    另外,小凡到了這時,叫的不是阿姨,而是媽。


    要知道,她在家裏,當著我的麵,喊得可是阿姨。


    這其中的寓意,值得琢磨。


    老媽別過了頭,小凡站在老媽身邊,抓著老媽的大手。


    我知道,老媽當著我的麵不願哭出來,我看了一眼連忙避過頭去。


    在該給老媽的麵子還是得給,她既然不願意哭出來,不要去強求她。


    我更不可以盯著老媽看,她既然不願意在我麵前哭,倘若我一直盯著她看,她的情緒受到的刺激會更甚。


    甚至可能會生病!


    氣急攻心,怒急攻心之類的成語,可不是憑空造出的。


    ……


    我飄在‘我’的上空,放開神識透體而入。


    裏裏外外掃了數次,察覺到唯一的問題,就出在心髒上。


    此刻的心髒是冰藍色,隨著冰藍色的心髒每一次跳動,總會有一股森寒的力量擴散而出,彌漫向全身各處。


    我試著放出一縷神識接近心髒。


    它,並未有任何意識,對我也無任何反抗,任何我的魂識探入。


    這種情況,跟八卦道火好像。


    感覺就像是一種自我保護?


    難道是,我靈魂離體後,而我的心髒得到了冰魁饋贈的冰心而產生了異變。


    心髒感知到靈魂不見了,出於自我保護將我的肉身冰凍?


    防止肉身腐爛麽?


    還是,相當於冬天蛇冬眠一樣?


    讓我的肉體處於一種奇特的休眠狀態呢?


    我帶著疑惑,神識探向腦部識海內。


    冰哥的靈還在,在我的識海中化出了原本的模樣。


    隨著我神識的進入,他突然睜開了眼,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我的溫養出了奇跡,他的靈魂恢複了。


    不曾想,除了睜開眼之外,那雙眸子中並未有任何情緒。


    就像是一具傀儡,隻能被動的行動。


    收迴神識,老媽和小凡情緒還是不太穩定,我出聲安撫了幾句。


    靜靜的思索了片刻,我方才確定這是冰心出於保護的目的,讓我的肉身處於休眠狀態。


    保護著我的肉身不腐壞,等待著我靈魂的迴歸。


    “媽,小凡,你們等一下我。”


    我飄上半空,平躺好後緩緩的下落。


    逐漸的,我的靈魂與肉身重合。


    在重合那一刻,我的雙目陡然睜開,雙拳不由自主緊握。


    一股股可怕的能量向著遠處迸發,在能量經過老媽二人時,硬生生被我打散。


    閉上眼細細感受,冰藍色的心髒在朝著紅潤轉變,彌漫一身經脈血肉的森寒氣息迴轉向心髒。


    直到最後一絲寒氣迴歸心髒,心髒轉變為紅色。


    強大的造血能力,隨著心髒的跳動聲,血液似溪流般緩緩流淌而過每一條血管。


    我默默的等待身體的僵硬感消失,那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的事情了。


    “唿……”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冷氣與濁氣。


    動手動腳,感知到並無大礙,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媽,小凡,我沒事。”


    坐在床上摸著自己渾身各處,時隔兩年,從未感到過有肉身原來是這麽的爽!


    難怪,那些個鬼靈精怪要麽喜歡吞噬人類的肉身,要麽就是占據人身。


    我大概懂了一些。


    老媽與小凡二人見我平安無礙後,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


    而我隻是笑著看著她們,此刻的氣氛寧靜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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