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點頭,問道,“你們殿下曾說過,若是有事,盡管尋秀山縣令幫忙。如今我們也安頓下來了,明日我打算去拜訪一下縣令大人。不知你們可否幫忙傳個消息?”


    “當然。”護衛趕緊應下,“今晚消息就會送到縣令大人手裏,明日陳掌櫃隻管去就好。”


    陳昭道謝,然後請他們下去歇息吃飯。


    陳瑞陽趕緊問道,“舅舅,你打算去參加壽宴?”


    “是啊,那人辜負了你娘,肯定心虛。今日發現了我們,定然要查探咱們為什麽而來。如今對外的說法,這莊子和城裏院子都是我的,他定然會動心。


    “因為我派去府城的人也送消息迴來了,他如今日子過得可是不好。為了銀錢,他一定會厚著臉皮認親。”


    陳昭滿眼的鄙夷,又道,“更別說,我同樣會出現在壽宴上,更有縣令大人的照拂,他百分百會上鉤!”


    陳瑞陽心裏滋味複雜,每個父親在兒子心裏都是個高大的英雄,但偏偏他的親爹是個人渣,唯利是圖的人渣!


    陳昭拍拍他的肩膀,遲疑了一下,問道,“壽宴那日,你可願意隨我一起去?”


    “去,”陳瑞陽深吸一口氣,應道,“我要去,我要看遍他的偽善醜惡嘴臉,以後才不會心軟。我要給我娘報仇!”


    “好小子,就該這樣!”陳昭誇讚了外甥一句,眼底冷酷,“血債必定要血償!”


    沒一會兒,珠珠睡醒了,陳昭就帶著孩子們直接迴了城裏的院子。


    楊麗華正做針線,聽到動靜接出來,還在疑惑陳昭怎麽也迴來了。


    結果陳昭說起去拜訪縣令大人,楊麗華立刻張羅起了見麵禮。


    雖然這縣令大人是六皇子的屬下,照料他們一家是命令。


    但人與人相處,總要有來有往。


    人家聽令是聽令的,他們該領的情分也不能差了。


    當然,為了不顯得太過生分,楊麗華也沒準備太貴重的東西。


    之前路過的幾個府城,她買過一些特產,兩盒子點心,兩套新書,兩壇子酒,外加兩罐茶葉,已經是足夠體麵了。


    陳昭原本想明日現去街上采買,但見到楊麗華如此周全,就欣然接受了。


    “還是大姐想的仔細,難怪泰安附近人人都說咱們邰家行事周全,原來都是大姐的功勞。”


    楊麗華趕緊擺手,不肯居功,“我家老爺子年歲大,但人情練達,行事最是通透。我跟著學了十幾年,也隻會個皮毛而已。”


    一旁的珠珠歪靠著娘親在翻紅繩,聽了一耳朵就跟著打岔。


    “娘要皮毛嗎?那讓舅舅帶珠珠去打獵,珠珠很厲害,珠珠給娘找最好的皮毛!”


    眾人都是忍不住笑,這丫頭除了對吃食認真,其餘真是不上心啊!


    第二日一早,陳昭就帶著陳瑞陽出門了,直到太陽快落山才迴來。


    楊麗華忍不住惦記,當初家裏意外救了瑞陽,鄭夫人送了特別豐厚的謝禮,就是如今她頭上戴的簪子,都是鄭夫人親手選的。


    她很是領情,也一萬個心疼鄭夫人的遭遇,同情鄭家被滅門。


    自然,她也盼著鄭夫人的仇能沉冤昭雪,更盼著人渣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這裏畢竟是人渣的地盤,萬一陳昭和陳瑞陽冒進,報仇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可就完了。


    幸好,日落之前,這舅舅外甥兩個終於迴來了。


    原來,陳昭同縣令大人常玉一見如故,陳瑞陽更是同縣令的兒子常適玩得好。


    陳昭說了不少邊關的形勢,甚至是草原的新奇事,還有羅刹鬼子偷偷潛入邊關禍害百姓。


    常縣令沒少聽說邊關之事,但還是第一次遇到當事人,於是拉著陳昭吃了午飯,甚至還要留他們晚上再喝酒。


    陳昭擔心楊麗華和珠珠,這才拒絕了,最後約定後日壽宴過後再繼續。


    楊麗華總算放心了,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多餘。


    陳昭常年在外,走南闖北,論起交友的本事,隻有他不想,哪有不成啊。


    別說大魏人,就是草原三王子也是他的生死之交!


    不說,陳昭等人如何,隻說那日鄭秉義扯了兒子跌跌撞撞迴到官路,馬車壞了,他寧可走到了縣城,也沒再進莊子去求援。


    小胖子累的哭爹喊娘,後來還是奴仆輪流背著才讓他閉了嘴巴。


    進了縣城,尋了住處,鄭秉義第一件事就是把奴仆都派出去打探,打探那莊子的主人是誰,來自哪裏,再三確認是不是自己先前的舅兄。


    奴仆們也算得力,第二日中午就帶了消息迴來。


    “老爺,我們裝作貨郎去昨天那個莊子轉了一圈兒,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個莊子的主家姓陳,聽說是個大商賈,家底很是豐厚。不說這莊子裏幾百畝良田,就是在城裏還有院子和商鋪呢。這主家平日不常在這邊,而是住在北地,如今因為邊關戰事才過來的。”


    鄭秉義眼底惱怒之色一閃,有些不高興。


    之前,北地的那個女人總說對他一片赤誠,為他什麽都能做。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舅兄在他眼皮子底下置辦了這麽多產業,居然都沒有告訴他!


    這就是在防備他!


    原本他還有些愧對那個女人,畢竟拋下她在這裏又成了家,不該瞞著她,但她同樣有所欺瞞,兩廂也算扯平了。


    他心裏頓時覺得輕鬆很多,然後又問道,“可打聽清楚這姓陳的,要在這裏住多久,還有別的生意嗎?”


    奴仆們對視一眼,有些為難,他們想驚動對方打探消息,自然聽到的都是皮毛,這些細節怎麽可能問出來?


    但其中一個奴仆有些小聰明,趕緊應道,“老爺,我們雖然沒問出來這姓陳的要住多久,有沒有生意,但是我們聽說了一件別的事。”


    “什麽事?”鄭秉義皺眉,不是特別滿意。


    奴仆湊上前,小聲應道,“老爺,聽說這莊子在姓陳的迴來之前,一直是常家的管事在幫忙打理。”


    常家?


    鄭秉義一時沒反應過來,奴仆就提醒道,“是秀山這處的縣令就是姓常。”


    秀山縣令!


    鄭秉義眼睛一亮,問道,“你是說,姓陳的同秀山縣令相熟?”


    奴仆幹笑,不肯打包票。


    “老爺,小人隻打聽到這麽多,至於是常家的管事同姓陳的相熟,還是常縣令同姓陳的相熟,小人真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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