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默打發了人，拉著懶洋洋的莫十七出去：“走吧，找吃的去。”
吃的倒是不難找，這一路上，沒少找了變異動物打牙祭，離鎮上不遠處就是小樹林，因為地震倒的倒歪的歪，加上幹枯的草和翻騰了的地麵，正好成了雞鴨做窩隱藏的地方，這地方雞鴨吃草籽之類的，也能維持活著。
莫十七眼睛一轉，下一秒就站在了橫倒的樹幹旁邊，手上捏了一隻鴨子，正嘎嘎叫著撲騰：“這都瘦了，也沒怎麽有肉。”鴨子的體型並沒有變異，但是繁殖能力倒是挺強，跑起來的時候，左右搖擺的勁還不是不變，但是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不過冬天對於它們來說並不好過，何況它們就是習慣了被喂食的家養動物，昆蟲之類的因為太冷，目前都沒有看到，不知道有沒有變異。
“能活著就好了。”童默不在意，“就這一隻啊，我看還有窩呢。”他找了半天也空著手，有些不甘心，“怎麽沒有呢？這鴨子會腥的。”他說，“對了，說道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選擇的地方不好，怎麽老是覺得帳篷周圍有一股怪味呢！”
莫十七沒怎麽在意，“末世之後哪裏不是怪味？”瞄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還有機會吃帶著腥氣的鴨子了？”
也是，他們的味覺雖然不正常，但是嗅覺還是正常的，除了對血肉的感覺不一樣之外，普通的味道他們不怎麽在意，“出事之前不就是在山區拍外景呢嗎，你以為我就見識少啊。”童默說道，終於還是不甘心的決定班師迴朝。
“你見識是夠多的，鴨子是夏天吃的才會腥，冬天就會好一些，這些日子天氣你也看到了，估計沒大事，再說了，變異的指不定人家口感就好了呢。”他們在外麵這幾天，對於這些雞鴨之類的動物了解的還是不少的，變異的情況基本山也了解個大概，莫十七雖然這麽說，還是在鴨子嘎嘎的叫聲之中，嫌棄的將鴨子拿的遠了點。
等他們迴去的時候，方果幾人竟然還沒有走，莫十七也沒有理會，估計呆不了多久就走了。拔毛童默不擅長，莫十七就做了，她也不是多擅長，童默在一邊切了野灶，將小小的鍋拿出來架上，附近的水源因為地震的關係，有些渾濁，童默有耐心的煮了一鍋出來，地下的沉澱物之類的，都濾掉，方果拿來的水沒有拿迴去，童默也沒有用。最早起來的平凡女人一直往方果拿來的那堆東西看。
童默裝備準備的分外齊全，莫十七直接用了他煮的水拔毛，至於開膛什麽的，還是找童默要了菜刀，其實莫十七的指甲更快，但是殺雞焉屠世刀，那邊還有幾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呢，也不知道這群人吃飽了不上路瞪著嚴謹幹啥。
莫十七收拾的差不多，就撒手不管了，做飯她不是不會，就是把生的做成熟的唄，多少會一些，但是童默這個之前不會做飯的，特別熱衷於學習生活技能，天分不錯，自然就由著他做了，莫十七洗了手，將童話拉過來看著。
那邊的嘀咕聲早就開始了，最早起來的那個女子，長的像是平凡的婦女，有著平凡婦女的勤快，但是也有著嘴碎的習慣，她正悄聲跟一邊的灰臉女子說話，莫十七抽空打量了那個灰臉女子一下，忽然勾起了嘴角，當初他們遇到莊老三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這樣的灰臉躲在一邊。
“你看看，那一小瓶一小瓶的，油鹽都有，過的跟野炊似的，這哪裏來的呀！方果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要說那些食物人家不要幹嘛還湊上去，食物多珍貴啊。”平凡女子眼睛有著豔羨，還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莫十七，正好碰上了莫十七似笑非笑的眼神，驚得鎖了脖子老實了半晌，灰臉女子也不說話，就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啥，等緩過氣來了，平凡女子這才使勁壓低了聲音：“那不是兩口子吧，這才多大啊，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吧。”
莫十七和童默都聽得清楚，這個時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彼此都有著了然，莫十七笑笑：“你到底多大了？聽人誇也不覺得害羞？”
童默振振有詞：“老子青春無敵，管那些呢！”說著拿了小鏟子翻炒。這兩人的思維有的時候真的是神同步，隻聽自己喜歡聽的。
肉香飄了出來，那邊的眼神都開始浮動了起來。
方果和一個男人不在，還有一個男人留著，大概是照料三個女人的關係，灰臉女子和平凡婦女在一起說話，範白夢和她們離得不遠，估計也聽得見她們說什麽，灰臉女子不耐平凡婦女的瑣碎，直接站起來走了，平凡婦女也不高興了，在她背後“呸”了一聲，直接就讓所有人聽見了。
灰臉女子沒有迴頭，不過莫十七的角度清晰的看清了她臉上灰塵都遮掩不了的惱怒和屈辱，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車裏。莫十七的眼睛在他們之間巡迴，童默問道：“看出什麽來了？”在炒菜的聲音中並不清晰，但是莫十七聽得清楚，她搖搖頭：“有，大概是我想錯了，但是我不喜歡她。”她說的是灰臉的女子，莫十七皺了皺眉，也有些不解，隨即笑道：“不過看來空間係異能者是方果，有了水係和空間係，難怪日子過得這麽滋潤。”
這個時候範白夢正含了眼淚氣鼓鼓的看過來，碰上莫十七的目光，不知道怎麽了，忽然站起來，直衝衝的就過來了。
“杜點點，我們談談。”範白夢很正式的過來說道。
莫十七其實不樂意跟這個妹子打交道，總覺得不是一路人，她拍拍自己懷裏的童話：“我沒空呢，看孩子呢。”
童默在一邊蓋了鍋，大炒過後，就是燒火悶了，他也閑了下來，見狀十分體貼的將童話抱了過去：“你們聊。”對著莫十七笑的露了大牙，莫十七知道這廝這是跟著添亂看戲來了，但是看著範白夢就要掉下來的眼淚，忽然覺得頭疼，人家砍她一刀砍迴來就是，人家嘴欠罵迴來就是，人家使絆子你陰迴來就是，可是人家掉眼淚你總不能哭的比她還大聲吧，偏偏莫十七隻有在自我意識沒發展健全的時候才掉過眼淚。
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吧，哪裏談？怎麽談？”
範白夢將人領到了不遠處的小坡那裏，然後轉頭過來：“我知道你，方果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莫十七神色冷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要怎麽放過他？”她眸子裏眼光流轉，如同湛湛的溪流，但是這些靈動都在一層薄冰之下。
“方果當時也不是故意的，推你的又不是他，你能不能原諒他？讓他心裏好過一點，這些日子他對我很好，可是對你一直很愧疚，如果你不能放手，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即使末世我也不怕，可是就怕你在我們中間。”範白夢說著，看向莫十七，十分懇切。
莫十七托了托腮，覺得牙酸，不是一路人，真是難以溝通。“我問你一個問題，當時他拋棄杜點點的時候，方果是不是杜點點的男朋友？”
範白夢含著淚不說話，有些倔強的樣子。
莫十七忽然覺得自己是神經才跟這麽個人計較：“他當時背信棄義，那也無所謂，本來他以為我都死了，所以擺出一副內疚的要死的樣子，照樣還有了你，死人就是拿來緬懷的，活著就不值錢了，哪怕是內疚都不值當的。那就代表人家活得好好的，我看昨晚你跟我炫耀的額時候，過的也挺甜的，末世發生都是為了成就你們，你還非得找不自在嗎？”
範白夢眨了眨眼睛，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外麵套了紅色的羽絨服：“你就一定要大家都不好過嗎？方果他照顧我，才不是因為對你的內疚！為什麽就不能讓我們在一起！”
“哈？”
“我們過得好好的，你問為什麽要出現，你既然活著就一定是異能者了吧，因禍得福，你就不要纏著方果了，也不要報複他，他喜歡的是我，末世以來，這些辛苦都不算什麽，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不是你那份淺薄的感情能代替的！”範白夢激動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你說話中心思想喂狗了啊！”莫十七覺得不想再說下去了，轉身要走，就被範白夢拉住了，範白夢“砰”的一聲跪下了。
“你就跟方果說吧，說你原諒了他，不喜歡他了，讓他解脫，讓他幸福吧。”
莫十七克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腿，她最不耐煩這些，不遠處的幾人都看了過來，對上童默帶著笑意的眼睛，莫十七抿唇一笑，童默連忙別開臉很忙的樣子。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罷了，你有幾分私心你自己知道，方果以前是怎麽嗬護你的我不管，你希望他以後怎麽嗬護你我也不管，方果是不是無奈我不管，我們之間就算沒有死仇也有死結，要我原諒他，原諒他名正言順的背叛，然後讓他開開心心溫香軟玉的過日子，那是做夢！他有本事，沒心沒肺的過就是了，那個時候你得到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但是他要是沒有本事沒心沒肺，那也不管我的事情。”莫十七將人往一邊一拉，範白夢還要掙紮不起來，莫十七的力氣可不小，穩穩當當的把人“放”到了地上，任由範白夢趴著哭，“我就不是他媽，配上了命還要去安慰他，我也不是你媽，追不到男人還得我來成全。”
莫十七對上方果的眼睛，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來，方果來了，她早就知道。擦肩而過的時候，方果沒有說話，也沒有攔住她。他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該說什麽呢，說自己和白夢不是男女朋友？說自己當時不是故意的？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經曆了生死的隔閡，任何話都是沒有用的。
莫十七走過來的時候，童話正開了鍋，香氣熱氣騰起，童默笑笑：“吃飯了。”
莫十七吃飯的時候，方果一行人收拾好了，直接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方果迴頭看了莫十七一眼，沒有說話就上了車，莫十七全當沒有看見。
平凡女人看了方果放下的食物，眼神躲躲閃閃的，有些不舍，最終還是迫於方果的本事，沒有說話。
“其實你說的挺對的。”童默喂了童話一口，見她連骨頭都不吐，就捏了她的下巴誘哄，冷不丁的一句話出來。“你們之間沒有死仇也有死結，方果既然做了，卻不敢麵對本心，那就沒有意思了。”
“是夠沒有意思的，我寧願他做個坦誠的小人，看著還舒坦。”莫十七搖搖頭：“我再怎麽不濟還有三觀，那女人隻有一觀——愛情觀，真是要了命。”
“是不是隻有愛情觀還不好說，她被方果護著護的習慣了，估計也是怕你是個變數，她即使再不長眼，還看不清外麵的日子是怎麽樣的？我倒是不覺得末世了，還有這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就是給她一個仙界也成全不了啊。”童默說著，“說起來，你說自己有三觀，還看上這樣的男人？”
莫十七胸口一悶，這黑鍋砸的實在不好受。
吃的倒是不難找，這一路上，沒少找了變異動物打牙祭，離鎮上不遠處就是小樹林，因為地震倒的倒歪的歪，加上幹枯的草和翻騰了的地麵，正好成了雞鴨做窩隱藏的地方，這地方雞鴨吃草籽之類的，也能維持活著。
莫十七眼睛一轉，下一秒就站在了橫倒的樹幹旁邊，手上捏了一隻鴨子，正嘎嘎叫著撲騰：“這都瘦了，也沒怎麽有肉。”鴨子的體型並沒有變異，但是繁殖能力倒是挺強，跑起來的時候，左右搖擺的勁還不是不變，但是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不過冬天對於它們來說並不好過，何況它們就是習慣了被喂食的家養動物，昆蟲之類的因為太冷，目前都沒有看到，不知道有沒有變異。
“能活著就好了。”童默不在意，“就這一隻啊，我看還有窩呢。”他找了半天也空著手，有些不甘心，“怎麽沒有呢？這鴨子會腥的。”他說，“對了，說道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選擇的地方不好，怎麽老是覺得帳篷周圍有一股怪味呢！”
莫十七沒怎麽在意，“末世之後哪裏不是怪味？”瞄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還有機會吃帶著腥氣的鴨子了？”
也是，他們的味覺雖然不正常，但是嗅覺還是正常的，除了對血肉的感覺不一樣之外，普通的味道他們不怎麽在意，“出事之前不就是在山區拍外景呢嗎，你以為我就見識少啊。”童默說道，終於還是不甘心的決定班師迴朝。
“你見識是夠多的，鴨子是夏天吃的才會腥，冬天就會好一些，這些日子天氣你也看到了，估計沒大事，再說了，變異的指不定人家口感就好了呢。”他們在外麵這幾天，對於這些雞鴨之類的動物了解的還是不少的，變異的情況基本山也了解個大概，莫十七雖然這麽說，還是在鴨子嘎嘎的叫聲之中，嫌棄的將鴨子拿的遠了點。
等他們迴去的時候，方果幾人竟然還沒有走，莫十七也沒有理會，估計呆不了多久就走了。拔毛童默不擅長，莫十七就做了，她也不是多擅長，童默在一邊切了野灶，將小小的鍋拿出來架上，附近的水源因為地震的關係，有些渾濁，童默有耐心的煮了一鍋出來，地下的沉澱物之類的，都濾掉，方果拿來的水沒有拿迴去，童默也沒有用。最早起來的平凡女人一直往方果拿來的那堆東西看。
童默裝備準備的分外齊全，莫十七直接用了他煮的水拔毛，至於開膛什麽的，還是找童默要了菜刀，其實莫十七的指甲更快，但是殺雞焉屠世刀，那邊還有幾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呢，也不知道這群人吃飽了不上路瞪著嚴謹幹啥。
莫十七收拾的差不多，就撒手不管了，做飯她不是不會，就是把生的做成熟的唄，多少會一些，但是童默這個之前不會做飯的，特別熱衷於學習生活技能，天分不錯，自然就由著他做了，莫十七洗了手，將童話拉過來看著。
那邊的嘀咕聲早就開始了，最早起來的那個女子，長的像是平凡的婦女，有著平凡婦女的勤快，但是也有著嘴碎的習慣，她正悄聲跟一邊的灰臉女子說話，莫十七抽空打量了那個灰臉女子一下，忽然勾起了嘴角，當初他們遇到莊老三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這樣的灰臉躲在一邊。
“你看看，那一小瓶一小瓶的，油鹽都有，過的跟野炊似的，這哪裏來的呀！方果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要說那些食物人家不要幹嘛還湊上去，食物多珍貴啊。”平凡女子眼睛有著豔羨，還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莫十七，正好碰上了莫十七似笑非笑的眼神，驚得鎖了脖子老實了半晌，灰臉女子也不說話，就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啥，等緩過氣來了，平凡女子這才使勁壓低了聲音：“那不是兩口子吧，這才多大啊，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吧。”
莫十七和童默都聽得清楚，這個時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彼此都有著了然，莫十七笑笑：“你到底多大了？聽人誇也不覺得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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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香飄了出來，那邊的眼神都開始浮動了起來。
方果和一個男人不在，還有一個男人留著，大概是照料三個女人的關係，灰臉女子和平凡婦女在一起說話，範白夢和她們離得不遠，估計也聽得見她們說什麽，灰臉女子不耐平凡婦女的瑣碎，直接站起來走了，平凡婦女也不高興了，在她背後“呸”了一聲，直接就讓所有人聽見了。
灰臉女子沒有迴頭，不過莫十七的角度清晰的看清了她臉上灰塵都遮掩不了的惱怒和屈辱，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車裏。莫十七的眼睛在他們之間巡迴，童默問道：“看出什麽來了？”在炒菜的聲音中並不清晰，但是莫十七聽得清楚，她搖搖頭：“有，大概是我想錯了，但是我不喜歡她。”她說的是灰臉的女子，莫十七皺了皺眉，也有些不解，隨即笑道：“不過看來空間係異能者是方果，有了水係和空間係，難怪日子過得這麽滋潤。”
這個時候範白夢正含了眼淚氣鼓鼓的看過來，碰上莫十七的目光，不知道怎麽了，忽然站起來，直衝衝的就過來了。
“杜點點，我們談談。”範白夢很正式的過來說道。
莫十七其實不樂意跟這個妹子打交道，總覺得不是一路人，她拍拍自己懷裏的童話：“我沒空呢，看孩子呢。”
童默在一邊蓋了鍋，大炒過後，就是燒火悶了，他也閑了下來，見狀十分體貼的將童話抱了過去：“你們聊。”對著莫十七笑的露了大牙，莫十七知道這廝這是跟著添亂看戲來了，但是看著範白夢就要掉下來的眼淚，忽然覺得頭疼，人家砍她一刀砍迴來就是，人家嘴欠罵迴來就是，人家使絆子你陰迴來就是，可是人家掉眼淚你總不能哭的比她還大聲吧，偏偏莫十七隻有在自我意識沒發展健全的時候才掉過眼淚。
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吧，哪裏談？怎麽談？”
範白夢將人領到了不遠處的小坡那裏，然後轉頭過來：“我知道你，方果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莫十七神色冷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要怎麽放過他？”她眸子裏眼光流轉，如同湛湛的溪流，但是這些靈動都在一層薄冰之下。
“方果當時也不是故意的，推你的又不是他，你能不能原諒他？讓他心裏好過一點，這些日子他對我很好，可是對你一直很愧疚，如果你不能放手，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即使末世我也不怕，可是就怕你在我們中間。”範白夢說著，看向莫十七，十分懇切。
莫十七托了托腮，覺得牙酸，不是一路人，真是難以溝通。“我問你一個問題，當時他拋棄杜點點的時候，方果是不是杜點點的男朋友？”
範白夢含著淚不說話，有些倔強的樣子。
莫十七忽然覺得自己是神經才跟這麽個人計較：“他當時背信棄義，那也無所謂，本來他以為我都死了，所以擺出一副內疚的要死的樣子，照樣還有了你，死人就是拿來緬懷的，活著就不值錢了，哪怕是內疚都不值當的。那就代表人家活得好好的，我看昨晚你跟我炫耀的額時候，過的也挺甜的，末世發生都是為了成就你們，你還非得找不自在嗎？”
範白夢眨了眨眼睛，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外麵套了紅色的羽絨服：“你就一定要大家都不好過嗎？方果他照顧我，才不是因為對你的內疚！為什麽就不能讓我們在一起！”
“哈？”
“我們過得好好的，你問為什麽要出現，你既然活著就一定是異能者了吧，因禍得福，你就不要纏著方果了，也不要報複他，他喜歡的是我，末世以來，這些辛苦都不算什麽，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不是你那份淺薄的感情能代替的！”範白夢激動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你說話中心思想喂狗了啊！”莫十七覺得不想再說下去了，轉身要走，就被範白夢拉住了，範白夢“砰”的一聲跪下了。
“你就跟方果說吧，說你原諒了他，不喜歡他了，讓他解脫，讓他幸福吧。”
莫十七克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腿，她最不耐煩這些，不遠處的幾人都看了過來，對上童默帶著笑意的眼睛，莫十七抿唇一笑，童默連忙別開臉很忙的樣子。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罷了，你有幾分私心你自己知道，方果以前是怎麽嗬護你的我不管，你希望他以後怎麽嗬護你我也不管，方果是不是無奈我不管，我們之間就算沒有死仇也有死結，要我原諒他，原諒他名正言順的背叛，然後讓他開開心心溫香軟玉的過日子，那是做夢！他有本事，沒心沒肺的過就是了，那個時候你得到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但是他要是沒有本事沒心沒肺，那也不管我的事情。”莫十七將人往一邊一拉，範白夢還要掙紮不起來，莫十七的力氣可不小，穩穩當當的把人“放”到了地上，任由範白夢趴著哭，“我就不是他媽，配上了命還要去安慰他，我也不是你媽，追不到男人還得我來成全。”
莫十七對上方果的眼睛，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來，方果來了，她早就知道。擦肩而過的時候，方果沒有說話，也沒有攔住她。他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該說什麽呢，說自己和白夢不是男女朋友？說自己當時不是故意的？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經曆了生死的隔閡，任何話都是沒有用的。
莫十七走過來的時候，童話正開了鍋，香氣熱氣騰起，童默笑笑：“吃飯了。”
莫十七吃飯的時候，方果一行人收拾好了，直接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方果迴頭看了莫十七一眼，沒有說話就上了車，莫十七全當沒有看見。
平凡女人看了方果放下的食物，眼神躲躲閃閃的，有些不舍，最終還是迫於方果的本事，沒有說話。
“其實你說的挺對的。”童默喂了童話一口，見她連骨頭都不吐，就捏了她的下巴誘哄，冷不丁的一句話出來。“你們之間沒有死仇也有死結，方果既然做了，卻不敢麵對本心，那就沒有意思了。”
“是夠沒有意思的，我寧願他做個坦誠的小人，看著還舒坦。”莫十七搖搖頭：“我再怎麽不濟還有三觀，那女人隻有一觀——愛情觀，真是要了命。”
“是不是隻有愛情觀還不好說，她被方果護著護的習慣了，估計也是怕你是個變數，她即使再不長眼，還看不清外麵的日子是怎麽樣的？我倒是不覺得末世了，還有這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就是給她一個仙界也成全不了啊。”童默說著，“說起來，你說自己有三觀，還看上這樣的男人？”
莫十七胸口一悶，這黑鍋砸的實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