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兮夫妻不知道的是,子恆已經到了冀州府城,運送了一批韓辰輝急需的傷藥,還送來了五十位軍醫。


    子恆會在冀州待到秋日,他此次不僅僅是護送任務,還有普法的差事。


    子恆進入冀州的感覺,冀州的人口多,不少新開辟的村子,遷移來的惠州百姓也是勉強度日。


    韓辰輝從郯縣迴來,親自接待了子恆,韓辰輝沒看到兒子眼底遺憾。


    子恆注意到後解釋:「韓公子已經進入學堂讀書,將軍可放心。」


    韓辰輝掛心長子,「世子迴去可否為我兒帶些吃用?」


    子恆痛快的應下,「好。」


    韓辰輝心想皇上真重視冀州,竟然派了兩位先生的長子前來,「我已經了解世子的差事,定會全力配合世子,世子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子恆也沒客氣,「的確需要府城官員的配合。」


    韓辰輝可不敢怠慢周世子,不提兒子在上河鎮,光周子恆的身世就夠他重視,「行,隻要世子需要,府城官員一定鼎力配合。」


    子恆想了想道:「我還想去惠州一趟。」


    惠州是周氏一族的祖籍,他既然來了北方一定要親自祭奠祖先,這些年沒人祭奠,還不知道祖墳荒涼成什麽樣。


    韓辰輝語氣遲疑,「惠州是無人之地,您去惠州有什麽要事嗎?」


    子恆將祖籍說了,韓辰輝已經投靠,他也不怕韓辰輝去扒周氏一族的祖墳。


    韓辰輝還真忘了周先生的祖籍,笑著道:「我會派熟悉惠州的士兵跟隨,咳,惠州布置了太多的陷阱,沒有人領路十分危險。」


    子恆,「那就麻煩韓將軍了。」


    韓辰輝的家中沒有主母,妾室倒是不少,子恆留宿在韓府,吃飯的時候,子恆多瞄了韓將軍幾眼,韓將軍豔遇不少,然這位卻誰也不在意啊。


    韓辰輝被看的不自然,「我有什麽不對?」


    子恆勾著嘴角,「我聽了不少關於將軍的故事。」


    韓辰輝心裏升起不妙,「什麽故事?」


    子恆眼底滿是笑意,「豔遇?」


    韓辰輝嗆了酒水,他狠狠的磨著牙,一定是大兒子講的!


    子恆並沒有急著去惠州,他先讓官員選出識字伶俐的人出來,然後將帶來的法典發下去,讓選出的人先學法典。


    等一切都安排妥了,他才啟程去惠州。


    惠州的人口遷移走,各城池破敗,進入城池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的確聽滲人的。


    夜晚寧願住在戶外也不願意住在城內,自己嚇自己就能嚇死人了。


    惠州的土地荒蕪,雜草叢生,人撤出惠州給了動物生存的空間,各種動物繁殖了起來。


    道路上時不時竄出一隻兔子,追兔子的動靜大了,還能驚起草叢裏的野雞。


    子恆也算開了眼界,他聞著烤兔子的香氣,對著竇曆道,「日後惠州隻能重建了。」


    竇曆摸了摸鼻子,「當時韓將軍也是沒了辦法。」


    子恆看著周圍一人高的草,耳朵聽著遠處的狼嚎聲,「不愧是無人區。」


    完全是動物的世界,這一路遇到好幾支野狼群,沒有人護送,很難穿過惠州這片無人區。


    子恆翻看著手裏的地圖,這份地圖很詳細,不詳細不行,因為設置了太多的陷阱,一個不好自己人都容易傷己。


    當子恆終於找到祖籍的村子時,南方徽州與鄂州幾個州,已經徹底安穩下來,隨著修路和商賈的互通,幾州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


    雖然還不少百姓的家人被帶去了北方,然幾州的百姓有了生活的希望。


    幾州的醫


    學堂也開設了起來,男孩大量的減少,女孩子成了家裏生活的主力,學醫的女孩多了起來。


    胡嬌也去了徽州建設織布坊,大量招收織女,同時開了培養繡娘的學堂,第一家正式的刺繡學堂,學堂內教授各種刺繡方法。


    胡嬌能開起刺繡學堂,全憑她這些年攢的底子。


    然胡嬌已經習慣了海上飄蕩,將一切交給手下後,她再次啟程出海。


    胡嬌為許多姑娘指明了方向,徽州許多女子感激胡嬌,怕胡嬌在海上出事,每日都會祈求胡嬌平安。


    胡嬌無法達到周苒的高度,然胡嬌也被世人尊重,她是普通女子的榜樣。


    楊兮接到曦軒信件的時候,看到曦軒誇讚胡嬌,她倍感驕傲,胡嬌與周苒不同,胡嬌一步步走的艱難,將信件遞給周鈺,「你也看看。」


    周鈺快速瀏覽信件,「這些年胡嬌為曦軒賺了許多銀錢。」


    楊兮,「是啊,誰又能想到胡嬌能有如此成就,曦軒的意思一統天下會給胡嬌封賞。」


    「她應得的。」


    現在海上都知道胡嬌,雖為女子卻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聽說胡嬌船上有不少女海員,有的比男海員都要出色。


    楊兮提到徽州的刺繡學堂,「胡嬌不願擔任院長,她將院長之名讓了出來。」


    周鈺抬眼,「已經沒人在意她的過往,她的心裏反而沒忘記。」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被議論,她不想讓學刺繡的姑娘被議論。」


    周鈺,「可惜了。」


    楊兮也歎氣,胡嬌的脾氣太倔強,話音一轉談起了管邑,「曦軒稱帝管邑隻送了禮物沒來,曦軒信裏的意思,管邑請曦軒的海軍撤出去。」


    周鈺沉吟,「這兩年管邑發展的很快,地盤一擴再擴,看來管邑也想當王了。」


    楊兮突然笑了,「這兩年曦軒利用管邑,也占據了不小的地盤,現在和管邑平分海峽的管控權,管邑忍夠了。」


    周鈺也笑了起來,曦軒一直扒著管邑吸血,管邑不願意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送禮物給管邑?」


    楊兮挑眉,「送。」


    這些年管邑沒少給他們夫妻送禮,她自己就有一匣子金色的珍珠,嘖,管邑這個頭號海盜頭子,這兩年不知發了多少財。


    周鈺一時真沒想好送什麽禮物,「管邑不缺銀錢,你說我們送他什麽好?」


    楊兮挑眉,「我覺得再也沒有比書籍更好的禮物了。」


    管邑占據的地盤語言多,管邑希望文化同化,書籍和教育,最好的同化手段。


    周鈺拍手,「那就送書籍,我要好好挑選一些啟蒙的書籍。」


    至於管邑會不會更改,就不管他們的事情了。


    惠州,子恆手裏拿著鐮刀清理院子裏的雜草,時不時滑過一條蛇,子恆完全無視了,今日清理出宅子住下,明日要清理出去祖墳的道路。


    竇曆腳邊已經堆了好幾條蛇,嘴裏念叨著,「今晚能吃蛇羹了。」


    子恆,「.......」


    不,他一點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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