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軒與大臣們的反應不同,大臣們清楚張旻阻擋不了北伐大軍,江山破碎多年終於再次一統,他們這些大臣是功臣,注定會青史留名。


    明琛則時刻關注皇上,見皇上皺眉,出聲詢問,


    “皇上可是擔憂百姓?”要不怎麽說明琛才是真的老狐狸,他很會揣摩皇上的心思。


    楊曦軒心道不怪他喜歡帶著明琛,


    “嗯。”明琛心有一計,


    “張旻征糧對皇上也有好處,皇上可以偷偷的給百姓送糧食,百姓的快速倒戈,會成為張旻最後的催命符。”楊曦軒笑了,這是多明顯的對比,至於如何送糧食,這就是韓辰輝和明佼操心的事了。


    此時的鄂州,周霖已經順利走完定親流程,親事定在了臘月,楊兮夫妻覺得早成親早好,不用等江山一統。


    江山一統後才是真正的考驗,治理江山可比打江山難,尤其是北方飽受著摧殘,擔子越重壓力也越大,到時候周霖隻會更忙碌。


    楊兮也沒瞞著聘禮,聘禮單子很好打聽,周霖的聘禮夠貴重,鄂州的官員都說魏父發了。


    然而魏家沒留下一文錢聘禮,聘禮全做為嫁妝讓魏茹帶迴來,還許諾秋收後得的銀錢也給魏茹壓箱底。


    楊兮夫妻驚訝後佩服魏父,魏父此舉不想讓魏茹被看清,給女兒添底氣的同時,也是為了其他子嗣考慮,小富即安,魏父不想子嗣被財富迷了眼。


    同時也告訴鄂州的各家族,魏家不會貪女兒的聘禮,魏家有骨氣和氣節。


    因為魏茹嫁得好,本就想聯姻的家族更高看了魏家,上門提親少了奉承多了尊重。


    楊兮與周鈺感慨,


    “魏茹的爹是難得通透清醒之人。”當初季然也不錯,可季家的算計也不少。


    周鈺沉思道:“他因為腿不能晉升可惜了。”楊兮也感慨,


    “也不知道俞老有沒有法子醫治?”周鈺想到周家學堂幾個身有殘疾的先生,


    “當初我們請俞老給幾位先生看過,俞老說時間太久了,他也沒辦法。”楊兮,


    “我記得魏茹爹傷了三年。”他們的確可以向曦軒推薦魏茹父親,可他們不願意這麽做,已經定下不會插手任何政務,他們就會堅守原則。


    周鈺想了想,


    “明日讓周霖帶太醫去看看,拿到脈案給俞老爺子送去。”楊兮,


    “這個主意好。”也就是他們夫妻有這個臉麵了,現在甚少有人能請得動俞老爺子出診,老爺子可是南方有名的神醫,嗯,還是百姓尊敬的藥神。


    夫妻二人又聊起了北方的戰況,周鈺想到兒子的信,失笑道:“兒子現在都沒有上戰場。”楊兮也笑了,


    “曦軒比我們考慮的周到。”


    “可惜兵力不足,否則此時是渡南江的好時機。”楊兮歎氣,


    “依照曦軒的計劃,今年並不是北伐時機,隻是人算不如天算,等明年鄂州與徽州幾州安定了,就可抽調兵馬渡南江了。”周鈺突然笑了,還是他們夫妻自在,


    “曦軒有批不完的折子,我們卻喝著茶聊天,這才是過日子。”楊兮噗嗤一笑,


    “那我們明日出遊可好?”


    “你明日不去幫溫柔柔了?”楊兮接過葡萄吃進嘴裏,等咽下去才開口,


    “我組織一次募捐足夠了。”在膠州的時候,巴結她的人還克製,到了鄂州,官眷還好一些,本地的家族討好的太直白。


    不過,直白也有直白的好處,她組織募捐超額完成。周鈺突然道:“這兩日我也煩透了,不過,我算是見識送禮的各種花樣了。”楊兮扯了扯嘴角,她也開了眼界。


    北方濟州城,濟州的港口毀了,時不時有楊皇海軍登陸,雖然不打擾百姓,卻霸占著港口不讓漁民出海。


    漁民也不抱怨,因為楊皇海軍會送糧食給漁民,漁民別說抱怨了,恨不得楊皇海軍駐紮在港口不走了。


    張旻海軍幾次想搶迴港口,都被打退了。濟州城的守將壓力巨大,城內的百姓確認楊皇兵馬不會禍害百姓後,城內的百姓不慌了,濟州的官員卻越發的慌了。


    隨著秋收開始,百姓再次被征糧,百姓的不滿情緒越發高漲,以前是沒膽子,現在聽說南方減稅,還有州城免稅,百姓看濟州城士兵的眼神不對了。


    征糧的士兵接連被百姓沉默注視,明明手裏握著刀,士兵們卻恨不得快些離開。


    情緒是會傳染的,北方兵也有父母妻兒,張旻不斷擴軍,有百姓兵也有軍戶兵,接連的敗仗影響了士兵的氣勢。


    尤其是北伐軍善待百姓不說,還會給百姓分救命的糧食,士兵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想法,以前張旻一家獨大,現在北伐軍來了。


    濟州城,楊展鵬的家中,水氏的屋子裏滿是湯藥味道,窗戶密封著,整個屋子味道十分不好。


    水氏病了多日,當日南方兵叛逃,水氏接受不了衝進了雨裏,迴來就受了涼。


    家中的藥材不多,衛氏給兒子存的,衛氏氣惱也要分出藥材救治婆婆,可婆婆的病一直不好。


    衛氏心裏清楚,婆婆早就生了心病,心病需要心藥醫治,除非濟州城易主,否則婆婆走不出來。


    衛氏狠了狠心將給兒子存的藥都拿了出來,還出言勸過婆婆,她這麽做不是真擔心婆婆沒了,而是怕未來姑姐調查,她裝也要裝出孝順的模樣。


    衛氏端著湯藥進來,


    “娘,我去女醫館求的藥,您一定能好起來。”水氏消瘦了許多,本來富態的臉多了刻薄,水氏直勾勾的盯著兒媳婦,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嗬,你一定給我下了藥,你是不是想我死?”衛氏手裏的藥碗差點被打落,衛氏急忙穩住藥碗,


    “娘,兒媳的藥都是配好的,我可以請大夫查看。”水氏想死嗎,她不想死,她還有榮華富貴沒享受,顫抖著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可她什麽時候能見到女兒?


    楊皇的海軍為何不攻入濟州城,水氏麵部有些猙獰,隨後不斷地咳嗽起來。


    衛氏過去拍背,瞳孔一縮,她在婆婆的帕子上看到了一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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