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周家的信送到了兵營,李爭親自騎馬送信,在兵營外報了名字,核對身份後也不能進兵營,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周霖。


    李爭的眼裏,小公子一臉的菜色,眼眶特別的青,整個人也瘦了兩圈,瞪大眼睛,“小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周霖精神恍惚,最近睡的比狗少,起的比雞早,還要日日動怒生氣,他精神能好才奇怪了,“你來接我迴家的?”


    周霖身後跟著的護衛臉色一變,周小先生走了,他們豈不是更慘,“先生,您不能走啊。”


    周霖木著臉,他想迴家,不想麵對不開竅的學生。


    李爭有些尷尬,“那個,我就是來送信送換洗衣物的。”


    說著,將信件和包袱舉起來。


    周霖想哭,所以他還要繼續教笨學生,接過包袱摸到了銀子,疑惑了。


    李爭解釋道:“我家公子給小公子的,說讓您別省著沒了銀子就給他寫信。”


    周霖咬牙,“我真謝謝他了。”


    楊三這是不希望他迴家啊!他在兵營吃得好喝的好,一點花銀子的地方都沒有,將軍給的束脩也高,他現在就攢了五兩銀子!


    李爭還要趕迴去,家裏還有許多事需要他忙碌,“小公子可要迴信?”


    周霖知道自己迴不去了,抱緊包袱,“迴。”


    李爭還帶了另一封信,是給白將軍的,信件已經先一步送進兵營。


    周霖寫完迴信,白將軍也給了迴信,還給了李爭一兩銀子跑腿的賞銀。


    副將見周小先生眼巴巴的看著遠去的馬匹,清了清嗓子,“小先生,該上課了。”


    周霖,“......”


    李爭迴到上河村比預計晚了一日,迴到的時候還是晚飯的時辰。


    周鈺見李爭身上有些狼狽,“出了什麽事?”


    李爭,“受到了無妄之災,去兵營的時候路上還沒有攔路的官差,迴來管路上多了官差攔路,正好遇到起衝突,身上才會這麽狼狽。”


    還好有馬匹,馬不是誰家都能養的,他報了縣令的名,這才一路暢通的迴來。


    楊三驚訝,“攔路?”


    李爭道:“我打聽了,知府大人的命令。”


    鍾衍沉思片刻,“為了秋收?”


    楊兮想到縣裏新開的糧店,“防止其他勢力買糧。”


    楊三示意李爭迴去休息,“應該是了,瑞州豐收,知府怕糧食全被買走了。”


    周鈺,“這還沒收糧就爭起來了。”


    楊三看著李爭放在桌子上的信,“姐夫,你不看看白將軍怎麽說?”


    周鈺拆開信,白將軍表示知道了,過幾日會去府城,讓他們不用擔心,還說了留下周小弟的事,周小弟在兵營不僅教導武將讀書識字,還教提拔上的武將算數,每個月有十兩的束脩!


    周鈺,“小弟一躍成為家中最能賺銀子的。”


    楊三也注意到十兩銀子的束脩,嘖嘖兩聲,隨後眼底放光!


    鍾衍摸著胡子,“我們就聽白將軍的。”


    次日,周鈺特意抽時間去見了裏正,他本就提點過裏正多存糧食,再次提點裏正不要賣糧,一個村子裏正是風向標,裏正不賣糧食,村民或多或少會跟著裏正走。


    裏正家是龐大的家族,姻親眾多,柳裏正還讓兒子們與姻親說一聲,周先生連續提點兩次,裏正更擔心糧食了,隻要有時間就去田裏看看水稻。


    這日河位上漲,瑞州並沒有雨水,周鈺兩口子特意去看了河位,二人心裏十分的不安。


    次日,柳裏正急衝衝的來周家,進門就道,“先生,河裏有牛的屍體。”


    周鈺示意鍾煦管理學堂,他放下粉筆出來,“我去河邊看看。”


    柳裏正一身的汗,“河水也渾濁了起來,上遊一定發大水了。”


    周鈺邊走邊道:“不要再飲用河裏的水,要喝燒開的井水。”


    柳裏正有經驗,“昨日水位不對就囑咐百姓了。”


    因為水位上漲,不少人在河邊查看,河裏的水特別的渾濁,不僅有牛的屍體,還有其他動物的,雞和羊都有,一些雜亂的樹枝上還能看到布條。


    周鈺已經可以確定上遊發洪水了。


    柳裏正一個勁的感謝祖宗,“祖宗保佑,幸好縣令修葺了堤壩。”


    周鈺想縣裏一定也焦頭爛額,鍾謹要派人看著堤壩,還要警告百姓不能飲用河水等等。


    周鈺又站了一會,“我去縣城打聽消息,您老可要一起?”


    柳裏正搖頭,“先生去吧,我還有事安排。”


    周鈺坐馬車去縣裏,到了縣衙等了一會才見到鍾大哥,鍾大哥出門查看堤壩去了。


    鍾謹進來神色還算輕鬆,“今年堤壩重新修葺,能頂得住水量。”


    “那就好,可是上遊發了洪水了?”


    鍾謹點頭,“嗯,前些日子天氣悶熱的不行,雨下在了上遊,接連暴雨衝毀了堤壩,我已經派人查看,還不知道上遊的情況。”


    周鈺,“向縣不臨近邊界,不知道難民會不會到向縣。”


    “顧知府十分看重今年的收成,不會拿出糧食救災,你也知道顧知府設立了攔路,我覺得顧知府會將難民攔在邊界處。”


    周鈺,“顧知府設立攔路,他早就察覺上遊不對了吧。”


    鍾謹語氣幽幽,“誰知道呢!”


    周鈺心痛糧食啊,“眼看著第一節水稻就要成熟了。”


    “是啊,第二季的水稻也不能種了,也不知道上遊受災幾個州。”


    周鈺歎氣,“不管受災幾個州,瑞州的糧食都被盯上了。”


    鍾謹是縣令,整個向縣多了哪些勢力他一清二楚,“黃家嫁女,現在黃家為顧縣令賣命,水稻成熟黃家會為顧縣令買糧。”


    周鈺想到胡家,“上河村是大村,水田眾多,黃家不過放過上河村。”


    “嗯。”


    周鈺心道幸好提前提醒了裏正,至於胡家賣不賣糧食他就不管了,說來整個胡家水田可不少。


    鍾謹繼續道:“我這邊有消息會送去上河村,這麽熱的天你就別來迴折騰了。”


    周鈺又喝了一杯涼茶,“泉州的情況如何了?”


    鍾謹,“泉州沒有大河,雨水多些也不怕,天災沒有,各勢力鬧得厲害。”


    泉州可沒有顧知府和白將軍製衡,泉州的知府和守將已經勾結在一起,正吞食著泉州各家族,泉州熱鬧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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