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吉聞言麵色猛然一變,看到寬臉男身後的幾個人已經早早地換好了防護服,意識到他們是衝著葉清眉來的,但是趙忠吉不知道這些防疫局的人是怎麽得知這個消息的!


    江顏聽到這話麵色也是不由一變,打量一眼寬臉男這幫人,萬萬沒想到會把他們招來。


    看到寬臉男氣勢洶洶的樣子,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緊緊的攥住了拳頭,手心沁滿了冷汗,生怕他們會把葉清眉給帶走。


    一旁的步承臉上倒是沒有絲毫的表情,不過兩隻眼睛冷如寒冰,手也已經不知不覺間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匕首上,準備隨時動手。


    林羽走前托付他的事情就是保護江顏和葉清眉的安危,那他就一定要做到,哪怕為此粉身碎骨!


    趙忠吉沒急著迴答寬臉男,立馬迴身掃了眼矮胖主任等人,矮胖主任看到他的目光後立馬眼神躲閃的低下了頭,其他人也都跟著左顧右盼,沒敢跟他對視。


    趙忠吉立馬便猜到了,這件事多半是矮胖主任等人搗的鬼!


    “院長同誌,我跟你說話呢!”


    寬臉男子見趙忠吉沒說話,立馬沉著臉冷聲喊了他一聲。


    趙忠吉聞言這才轉過頭,笑嗬嗬的說道:“不知道您怎麽稱唿?!”


    “馬維淵,防疫局二隊隊長!”


    寬臉男沉著臉衝趙忠吉說道,語氣冰冷,話語間沒有絲毫的客氣,顯然他對趙忠吉這個軍區總院的副院長並不怎麽感冒。


    畢竟他們跟軍區總院不是一個係統的,而且他們這個防疫局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權力卻不小。


    “趙院長,我你應該認識吧,我們以前打過交道!”


    一旁的一個警察隊長衝趙忠吉笑著打了個招唿。


    他叫段然,是京城市總局的大隊長,因為事情緊急,所以上頭便派他來協助馬維淵。


    “段隊,我當然記得!”


    趙忠吉笑嗬嗬的衝段然笑了笑,說道,“近來如何啊?!”


    馬維淵見趙忠吉遲遲沒有說正事,頓時麵色一沉,冷聲道:“趙院長是吧?!我跟您說話呢,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


    “馬隊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去我辦公室吧,請!”


    馬維淵還未說完,趙忠吉便直接打斷了,伸著手,示意他往外走。


    “什麽不是說話的地方!趙院長,請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馬維淵麵帶怒容的說道,“我這次來,是要把你們醫院的這個病毒患者帶走的!”


    “帶走?!”


    趙忠吉疑惑的望著馬維淵不解道,“為什麽要帶走啊,我們醫院的病人,自然得留在我們醫院裏醫治!”


    “醫治?!這種病毒不是根本就醫治不了嗎?!”


    馬維淵聞言眉頭一蹙,有些疑惑的說道,“不是壓根醫治不了嗎?!”


    “馬隊,我們醫院是軍區總院,是京城最好的醫院,什麽病我們還能治不好啊!”


    趙忠吉嗬嗬的衝馬維淵說道,極力的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趙院長,我倒不是懷疑你們醫院醫生的能力,隻是這種病毒現在確實無解!”


    馬維淵冷哼一聲,似乎看出了趙忠吉是在故意糊弄他,冷哼道,“津門那邊已經都死了好幾個人了,實不相瞞,現在外地牌照,尤其是津門的牌照要想進京,都要通過我們防疫人員的檢測!”


    趙忠吉聽到這話麵色陡然一變,急聲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整個京城已經戒嚴了?!”


    “戒嚴倒是談不上,但是我們防疫局的人力已經全部抽調出去了,在出去京城的各大重要地點對進京的人進行檢查!防患於未然!”


    馬維淵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趙院長,您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段然也跟著提醒了一句,衝趙忠吉使了個眼色,提示道,“不瞞你說,這是國委直接下的命令!”


    國委?!


    趙忠吉聽到段然這話麵色再次大變,望了眼冷著臉的馬維淵,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馬維淵為什麽說話敢如此強硬了!


    “趙院長,你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馬維淵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這個病人跟你是什麽關係,我們不能讓全京城的人跟著你擔驚受怕,所以,請你把人交給我們!”


    他在來之前也接到線報,知道病房裏的這個病人跟趙忠吉關係不一般,所以趙忠吉一定不會輕易把人交出來,這也是他叫段然來協助他的原因。


    “是啊,趙院,你還是聽馬隊的,抓緊把人交出來吧,你放心,你現在把人交出來,我敢擔保,這件事跟你和你們院將沒有任何的關係!”


    段然急忙衝趙忠吉擔保了一句,笑嗬嗬的說道,“畢竟你們也是為了救人嘛!”


    趙忠吉聞言額頭上冷汗直流,心頭慌亂不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看在何先生的麵子上,他自然不能把人交出去,但是畢竟這件事與國委有關,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低著頭不知該如何迴答。


    “趙院長,請你抓緊時間,我沒有時間等你!”


    馬維淵看了眼時間,冷冷的衝趙忠吉催促道,“我們局長那邊還等著我交差,好跟國委那邊交代呢!”


    他特地又提了“國委”一句,顯然是刻意給趙忠吉施加壓力。


    趙忠吉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衝馬維淵問道:“那……那要是我把人交給你們,你們能保證她的安……安全嗎?!”


    江顏聽到趙忠吉這話心頭猛地咯噔一下,滿臉驚詫的望了趙忠吉一眼,知道趙忠吉內心這是動搖了。


    “那是當然!”


    馬維淵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衝趙忠吉說道,“趙院長,我們那是防疫局,隻不過是要把病人隔離而已,而且我們那也有醫師和護理人員,仍舊會繼續為病人進行治療!”


    趙忠吉聽到這話才抿了抿嘴,支吾道:“那……那好……”


    “趙院長!”


    江顏頓時急了,未等趙忠吉把話說完,便搶著急切道,“您真的相信他們的話嗎?防疫局是什麽地方,難道您不知道嗎,如果清眉去了,還能有活路嗎?!”


    趙忠吉低著頭,滿臉汗顏,沒敢說話。


    他又何嚐不知道把葉清眉交給這幫人意味著什麽,但問題是他又拒絕的資本嗎?!


    這可是國委下的命令啊!


    要是追究下來的話,隨隨便便就能給他扣一個叛國的罪名!


    “那我請問你,這位醫生。”


    一旁的馬維淵掃了江顏一眼,見江顏長得如此漂亮,不由眼前一亮,語氣也不由軟了幾分,耐心道,“就算這位病人留在這裏,你們能把她醫治好嗎?!病人不還是在這裏等死嗎?!說句不好聽的,去我們防疫局,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等死罷了!”


    像他們這種行業的人員,對於生死看的十分的超脫,所以他說話的就時候毫無避諱,因為對他而言,他這番話,就像股票評論員評論股票的漲跌一般正常。


    但是他這話在步承和江顏聽來確實十分的刺耳,江顏麵色一寒,冷聲道,“你胡說什麽呢!我姐姐不會死!我愛人已經去尋找病毒的宿主了,很快就會拿出治療方案,到時候我姐姐的病就會被治好!”


    “你愛人?!”


    馬維淵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疑惑的衝趙忠吉問道,“趙院長,她愛人也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


    “不錯!”


    趙忠吉連忙點頭,說道,“江醫生的愛人不隻是我們醫院的,而且還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何家榮何神醫!”


    “何家榮?!這個名字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馬維淵眉頭皺的更深,疑惑的念叨著,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猛然一變,急聲說道,“可是迴生堂的那個何家榮?!”


    “不錯,就是他,您也知道?!”


    趙忠吉聽到他這話頓時精神一振,急忙問道。


    “聽說過,知道是一位很厲害的神醫!”


    馬維淵點點頭,說道,“我有位朋友家人得病,就是去找他看好的!”


    “哎呀,馬隊,這何先生可是位神醫啊,隻要有他出馬,這病毒絕對能夠被攻克啊!”


    趙忠吉聞言麵色大喜,有些討好的衝馬維淵說道,“而且何先生已經去了津門一個多星期了,而且還是跟米國醫療協會的副會長一起去的!據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治療病毒的初步方案,所以你看你這邊能不能通融通融,再等等,說不定這一兩天,何先生就迴來了!”


    趙忠吉為了保護葉清眉,直接瞎扯了一番,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趙院長,你這也太過分了,竟然故意拿話糊弄馬隊長!”


    站在後麵的矮胖主任立馬衝過來厲聲指責趙忠吉道,“我們剛才可是都聽到了,江醫生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與何家榮聯係上了,說不定何家榮已經出了什麽意外,什麽研究出了醫療方案,又什麽這一兩天就迴來,純粹是一派胡言!”


    矮胖主任在醫院的權利不低,而且與另外兩位副院長交好,所以此時倒也敢直接站出來拆趙忠吉的台。


    趙忠吉聞言勃然大怒,猛地迴頭衝矮胖主任罵道:“常胖子,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趙忠吉,大是大非麵前,不是你講私人感情,賣人情的時候!”


    常胖子也毫不衛局的朝著趙忠吉冷冷的迴擊了一句,接著衝馬維淵說道,“馬隊長,趙院長故意在騙您,其實何家榮早就已經失聯了,還希望您明察!”


    馬維淵聽到常胖子這話臉色也是瞬間一冷,轉頭衝趙忠吉冷冷的問道,“趙院長,此話當真?請您告訴我!”


    趙忠吉滿頭大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馬隊長,我愛人不是失聯了,是山裏信號不好!”


    江顏趕緊站出來衝馬維淵解釋道,“他去的地方是津門的深山,信號十分的微弱,我猜測他多半是進山了!”


    “江顏,你真會睜眼說瞎話,信號再不好,會從昨晚上就沒迴應嗎?!何家榮莫非晚上也住在山裏嗎?!”


    常胖子站出來冷冷的衝江顏哼聲道。


    江顏麵色猛地一變,十分憤怒的迴頭瞪了常胖子一眼,顯然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似和藹的常主任,竟然也是個落井下石的主兒!


    “江醫生是吧?!請你現在就給何醫生打電話,問他情況進展到那種地步了?是否已經研製出了治療方案!”


    馬維淵冷冷的掃了江顏一眼,冷聲道。


    江顏略一遲疑,咬了咬牙,神情有些緊張,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打的話,那我隻能不客氣了!”


    馬維淵麵色一沉,衝自己身後人說道,“動手,給我把帶走!”


    他話音一落,他身後的人立馬就要往一旁的隔離病房裏闖。


    “我打,我打!”


    江顏心猛地一提,連忙喊住了他們。


    馬維淵這才把自己的人叫住,示意江顏打電話。


    江顏手掌有些微微顫抖的掏出手機,心裏不停的祈禱:家榮,你一定要接電話,你一定要接電話……


    隨後她便撥通了林羽的手機。


    趙忠吉和常胖子在內的眾人立馬湊過來,認真的聽了起來。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電話中響起一個熟悉的忙音,江顏心頭一沉,身子猛地一顫,接著兩行清淚不知不覺間從臉前滑落。


    常胖子等人聽到這個聲音反倒是陡然間鬆了一口氣,常胖子急忙說道,“怎麽樣,打不通吧,都這麽久了,還沒打通,誰知道這個何家榮是死是活!”


    “你那張臭嘴給我放幹淨點!”


    一旁的步承冷冷的衝常胖子警告了一聲。


    常胖子看到步承那宛如要殺人的眼神,咕咚咽了口唾沫,再沒敢吭聲。


    ……


    “何,我……我們走的這個方向到底對不對啊!”


    此時漆黑的樹林中,安妮緊緊的跟在林羽的身後,伸手拽著林羽的背包,望著四周聲音顫抖的衝林羽問道。


    他們從林羽確定方位到現在,已經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她的腳都要被磨破了!


    “應該是對的!”


    林羽低頭用手電筒往手裏一照,看了眼手裏的羅盤,十分肯定的說道,“放心,隻要我們再堅持走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找到村落了!”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也同樣在打鼓。


    安妮點點頭,咬了咬牙,繼續跟著林羽往前走去。


    樹葉打在他們身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清晰,時不時一個不知名動物突然鑽進草叢的響動,都會嚇的安妮渾身一顫。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不過二三十個小時的時間,她幾乎把這輩子的苦都吃了。


    他們兩人走著走著,林羽手裏的手電筒突然滅了。


    “何,怎麽了?!”


    失去光亮的安妮頓時眼前一黑,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聲音顫抖的問道。


    林羽上下推了下手電筒的開關,隨後又在手電筒身上拍了拍,歎息道,“手電筒沒電了!”


    說著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也沒電了,迴身衝安妮問道:“你手機還有電嗎?!”


    “我手機在我包裏,被栓子給背走了!”


    安妮有些驚慌的說道。


    “沒事,那你抓緊我!”


    林羽說著繼續摸黑往前走去,不過速度遲緩了幾分,同時掏出打火機,時不時打著看一眼手裏的羅盤,確定自己所走的方向是正確的。


    他們兩人就這麽摸黑往林子裏走著,走著走著原本茂密的林子突然變得稀疏了起來,接著他們就走出了林子,發現原來他們站的這個地方是個高坡。


    而就在此時,林羽突然發現右手邊遠處閃爍著數十個光點!


    “村子!那是村子!”


    林羽仔細的朝著有亮光的地方看了一眼,驚聲喊道,他心頭激蕩不已,內心對他祖上的感激之情和敬佩之情更為濃厚,他祖上這是又救了他一條命啊!


    “何,我們出來了!我們出來了!”


    安妮看到遠處的亮光後頓時也激動萬分,眼淚驀地湧出了眼眶,她本來還以為要就此葬身在這片荒山野林中呢!


    “走!”


    林羽立馬拉著安妮快步的朝著有亮光的地方趕去,不過這片亮光看起來十分近,但是走起來卻十分遠。


    不過林羽和安妮此時心懷希望,不管多遠,他們也不覺的遠了,腳步輕快無比,先前的疲勞也頓時都一掃而空!


    “這麽久沒有跟顏姐聯係了,她一定擔心壞了!”


    林羽一邊走,一邊自顧自的嘟囔著,暗想等會兒到了村子,一定要先給手機充電,給江顏迴一個電話。


    ……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江顏再次給他撥了一遍電話,這次跟剛才那次一樣,仍舊是忙音。


    “他,他一定是信號不好……”


    江顏眼裏的淚水不停的滑落,心中擔心不已,不過嘴上還是固執的念叨著一定是信號不好。


    “江醫生,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我讓你再多打十遍百遍,也是一樣,既然你無法證明何先生已經研究出了治療方案,那對不起,我隻能先把人帶走了!”


    馬維淵將江顏的電話遲遲打不通,也知道林羽多半兇多吉少,衝江顏沉聲說了一聲,接著一招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動手。


    他那幾個換好防護服的手下立馬把麵罩帶好,作勢要往病房裏走。


    趙忠吉哭喪著臉一臉無奈,他知道,事已至此,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院長所能阻止的了的了!


    “我看誰敢?!”


    步承突然一個箭步竄到跟前,手中的匕首一轉,舞出一個寒光閃閃的刀花,一雙眼睛布滿了兇狠之色,大有動手殺人的架勢!


    “你做什麽?!你這是擾亂公務!”


    段然見狀麵色一沉,立馬和自己的手下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步承。


    常胖子等人見狀嚇得臉色慘白,趕緊躲到了一旁的樓道裏,大氣不敢出,沒想到這個步承果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


    為了人家的女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值得嗎!


    “我命令你,立馬把你手裏的匕首放下,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段然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手槍,如臨大敵的望著步承,冷聲道。


    “你大可以試試!”


    步承冷聲說道,“我就是死,也會拉上你和這個姓馬的陪葬!”


    他自認自己的速度不如林羽,無法同時躲過這麽多子彈,但是他有信心能夠在死之前帶走段然和馬維淵。


    馬維淵聽到他這話麵色猛然一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步承!你把刀放下!”


    站在步承身後的江顏用力的用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牙齒上隱隱有了絲絲鮮血,她遲疑片刻,衝步承喊道。


    步承有些意外的迴頭望了她一眼。


    “你沒聽見嗎!我讓你把刀放下!”


    江顏再次衝步承喊了一聲,定聲道,“家榮走之前,可是說過,讓你配合我的,現在,我讓你把刀放下!”


    步承眉頭緊蹙,十分不解的望著她,見江顏麵色堅決,略一遲疑,還是無力的把自己手裏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段然見狀急忙探著身子挪到步承的跟前,用腳把步承腳底下的匕首踩了過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江顏抿了抿嘴,忍者眼中的淚水,衝馬維淵等人說道,“病人就在屋裏,你們要帶走她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趙忠吉聽到這話麵色猛然一變,頓時急了,急忙道:“江顏,你這是做什麽?!防疫局那是什麽地方啊!”


    “是啊,防疫局是什麽地方啊!”


    江顏轉頭望了趙忠吉一眼,淒然笑道,“我怎麽放心讓清眉姐姐自己一個人去呢!”


    趙忠吉身子猛地一顫,張著嘴,喉頭動了動,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不行,你不能去!”


    步承緊緊的臥著拳頭,聲音冰冷又固執的衝江顏說道,“你要是去了,我怎麽跟先生交代!”


    他知道,葉清眉這一走,多半性命不保,他不能讓江顏也跟著一起去,要是連江顏也感染上病毒,那他可就百死莫贖,此生再也無顏麵對林羽!


    “是啊,清眉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麽跟家榮交代呢?!”


    江顏聲音低沉,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感,但是眼淚還是不停的滑落,她語氣執拗的說道,“我答應過家榮,會好好照顧清眉姐的,說出去的話,又怎麽能夠食言呢!所以無論清眉姐在哪,我都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


    “可是……”


    步承把拳頭捏的咯叭作響,但是卻不知該如何勸說江顏,隻能轉過頭憤恨的瞪了馬維淵一眼。


    “我這也是聽令辦事!”


    馬維淵冷冷的說了一聲,衝江顏說道,“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不過不管出了什麽事,後果自負!”


    說著他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其中一個把江顏拉到一旁,隨後另外幾個人打開病房門就要往裏走。


    “等等!”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


    眾人不由有些好奇的朝著走廊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形高挑,穿著高跟鞋和一身黑藍色小西服套裝的女子攙著一個老人從外麵緩緩的走了進來。


    隻見這個女人長得極美,與江顏有的一拚,馬維淵和段然在內的一眾男人不由一怔,顯然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會有如此豔福,同時看到這麽兩個出塵脫俗的大美女!


    江顏抬頭朝著那個女子望了一眼,隨後不由一怔,有些意外道:“你……你是李小姐?!”


    “江姐姐,你好!”


    李千影衝江顏一點頭,微微一笑,十分禮貌的打了個招唿。


    江顏不由有些意外,不知道李家的千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過她認識李千影,卻不認識李千影攙扶著的這個老人。


    隻見李千影和老人身後跟著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可見這個老人身份不凡。


    “你們是什麽人?!”


    馬維淵迴過神來衝李千影冷聲道,今天就是美女來的再多,他也得把任務完成!


    “你不能把人帶走!”


    李千影沒有迴答他,皺著眉頭衝他說了一句。


    “嗬,你當自己是什麽人啊,你說不能帶走就不能帶走?!”


    馬維淵對李千影命令似的語氣有些不爽,嗤笑一聲,不滿道。


    “她說話不管用,那我說話總管用吧!”


    李千影攙扶的老人瞥了馬維淵一眼,緩緩的開口道。


    “你又是什麽人?!以什麽身份命令我!”


    馬維淵冷哼一聲,同樣不屑道。


    “嗬嗬,老頭子老了,沒什麽身份嘍!”


    老人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唯一值錢的也就我這個名字了吧,我叫何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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