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袁牧飛看到她頸邊的小金錬,好奇地勾出,記得她喜愛發簪、獨特的發飾、耳環,唯獨對鏈墜較少戴上身。


    「那是——」朝雨丹不及拉迴,隻見袁牧飛端詳掌中用小金鏈串起的一對小玉鐲。


    「你到思兒房間去了。」他把玩這對小玉鐲。


    「我……我請萍娘帶我去晴思姑娘房間,看到這對玉鐲,我能感覺到玉鐲上寄托了很深的思念之情,突然很想將它帶在身邊。」


    「從小她最想見到自己的親娘,總是跟這對鐲子傾訴。」多久的事了,當年的思兒,還是隻會抱在父親腰邊的小搗蛋。「你怎麽會想到晴思房間去?」


    「我……無意聽到貝管家和萍娘說她在這有房間,就……很想看看。」朝雨丹還想再問一事。「她……晴思遭遇過什麽事?我探過小倪的意識,知道晴思至死都掛著一件折磨身心的痛苦,而且這段記憶深深刺痛小倪,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以你北岩聖女的術能,要再施術探知清楚,豈是難事。」


    「小倪……會在夢中哭泣。」在他犀銳灼亮的眼神下,朝雨丹低頭,他好像總是輕易看穿她的內心。「平常的小倪……不會讓人看到她的眼淚,卻是會在夢中哭泣,看她落淚……會刺痛我。」


    朝雨丹隻知這是小倪深埋心中的悲傷,她當然可以施術再探,但過度深入意識,會讓小倪在夢中哭泣,她不忍再掀這道傷口。


    「再怎麽不願接受是『雲彤』的轉世,靈識終究清楚,你是思兒的母親,小倪的外婆。」


    「隨你怎麽說,你知道折磨晴思身心痛苦的事是什麽?」


    是她的錯覺嗎?她看到這個男人眼中掠過沉重的悲憤,最終又斂於那平穩的眼瞳下。


    袁牧飛忽讓她從膝上起身,把小金鏈收迴她衣下。


    「我把這個女兒寵壞了,她這一生敗在任性又愚蠢,但是任何傷害過思兒的人都付出代價了,人不在,沒什麽好說了。」


    任性又愚蠢?「我才不相信你內心是這麽想的!」從房間內的擺設,從他講起女兒時的眼神,他對女兒的用心和疼愛不言可喻。


    「我確實是這麽想。」袁牧飛的眼直視著她,清楚而明白地告訴她:「現在,你和小倪才是我袁牧飛最重要的人,記得,別再藏起小倪,看不到我的乖孫女,我會發瘋,我袁牧飛一瘋,你不會喜歡。」


    他英俊的麵容轉成嚴峻的冷厲,他第一次用這麽冰冷的眼神警告她,讓朝雨丹不禁一陣哆嗦。


    原以為是他的神態嚇到她,但當刺骨的寒像取代血液在體內奔竄時,她環住自己,平穩好一段時間的冰離之氣再起,雖不再像之前那樣霜白凝上皮膚,但體內流竄的刺骨冰寒也夠叫她難受。


    「雲彤。」袁牧飛忙抱起身形一晃的她,往一邊的長榻走去。


    「別、別……等會兒要用晚膳了,大家都等著……跟你一起用餐。」


    「這不會影響到晚膳。」


    他將她放到長榻,她馬上蜷縮著身軀,不願他繼續。


    「你、你若……做了,會……害我一時間……走不了路。」就算被體內寒氣凍到抖不成聲,說到這些,朝雨丹還是紅透了雙頰。「你……你一定有辦法先抑住我的……玄寒凍氣,求你……」


    寒凍鬱氣被逼出身體化為汗珠,全身幾乎虛軟無力,讓她隻能癱靠在他懷中,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和大家一同用餐,也怕他會幹脆將她帶迴藍煙霞飛,知道袁牧飛對古嵐山莊眾人的意義後,她更清楚大家非常珍惜與主人在一起的時間,朝雨丹不希望他們的希望落空。


    「不要……毀了今晚大家的期待。」


    袁牧飛看著她懇求的眼,沒說話,改坐到她身後,起掌運氣,柔勁化氣,白色漩窩的氣霧在他掌心中盤繞,再轉成紅焰氣漩,渾厚的內勁從她背後注入,瞬間止住她體內刺骨的冰寒流竄,熱力緩透周身,漸漸抑住寒氣發作。


    終於連心口都溫暖時,她已躺在他臂彎內,他的唇隨之覆來,不同於喂酒時的強硬,他溫柔而細膩地吻著她,他的唇好熱,他的氣息依然還是這麽危險又這麽令她安心,朝雨丹緩緩閉上眼。


    古嵐山莊內,一場歡樂盡興的晚宴,整片草地上皆擺滿了桌子,眾人說著當年的樂事與糗事,袁牧飛每次一離開山莊,小一點的孩子會哭好幾天,大一點的則輪流守夜,想捕捉到主人離開時的身影,目送也好,因為他們不想一早醒來,就是主人忽然不在的空寂感,偏偏他們的主人來無影去無蹤,根本無從捕捉到。


    大家狂飮到午夜,山莊內的人已醉倒一大半,桌桌杯盤狼藉,其他沒倒的人也個個醉眼昏花,強撐著搖晃的身軀。


    在場的人,除了張羅酒菜還要照顧醉倒的眾人,淺酌即止的山莊女人們外,唯一還沉穩自若的,便是袁牧飛了,眾人佩服,自家主人無論多少壇酒落喉,總是很難在他身上看到醉態。


    明月高懸,朝雨丹開始感到刺寒從四肢百骸竄來,她開始搓著手臂,陣陣竄上的寒意,她暗自咬牙忍下,正想要如何先告辭離席,袁牧飛卻忽然一把攬過她抱起。


    「夜深了,雲彤不勝酒力,我先帶她迴藍煙霞飛了。」袁牧飛說完便抱她離席。


    此時的眾人早都醉得搖晃晃起身,快樂地高舉酒杯,高唿恭送主人、主母。


    虔牧飛抱著朝雨丹來到雲橋前,兩邊高崖中的空穀風迴勁掃,朝雨丹隻感置身刺骨寒冬,麵容緊埋在他頸窩中,瑟縮不已。


    「雲彤,看著我。」頸邊螓首顫抖抬頭,迎上他降來的唇,源源不絕的雲濤熱息渡入她唇中。


    她主動吮著他的唇舌,因為暖暖的熱氣,從傾灌的唇中,讓周身寒意漸漸穩下,他離她的唇時,她竟有些不舍。


    「……牧飛。」不自覺的,她低吟喚出,緊緊抱住他的頸項,意識有些昏眩,不知為何今夜心頭有種奇特的感覺在蕩漾。


    袁牧飛輕揚唇畔,抱緊懷中佳人,看著今夜異常明亮的圓月,月輝還透幾許金紅奇燦。


    「『魅月』,看來今夜的你會相當可口。」袁牧飛忽在她耳邊沙啞道。


    「什……什麽意思?」


    「就是我會欺負到你隻能哭喊,又希望我繼續欺負你。」他又是揚起那令人心頭悸動的魅笑,一語雙關的話,滿滿的邪惡感。


    【第七章】


    一踏入藍煙霞飛,朝雨丹就難掩心頭陣陣的悸動,腦海浮現令她陌生又熟悉的畫麵,在淡淡淺霧繚繞中,他抱著一身粉色衣裙的她走在藍煙霞飛,一切彷佛與現在重疊般……


    「牧飛……」懷中美麗的小臉蛋帶著與他嬉鬧的語調嗔喚,故意湊上紅唇,輕咬他的唇與下巴。


    唇上的騷擾,從輕咬甚至主動探舌要逗引他的舌瓣,讓袁牧飛停下身,半斂著睥對覆上來的小小「肆虐」沒有迴應,隻是任她像小孩般的在他臉龐各處,又咬又啃。


    「雲彤。」當她啃到他頸邊,又咬咬他的耳垂時,他終於開口。


    「怎麽樣?」她雙眼閃亮的對上他的視線,似乎得意他的反應。


    「別鬧。」


    「為什麽?」


    「會出事。」


    「出什麽事?難不成你會讓我跌下去?」一雙粉臂環上他的頸項,故意斜睇他。「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雲濤劍仙,連自己的老婆都抱不好嗎?」


    她不及驚唿,嬌軀已被猛地壓到一旁的桃花樹上,還來不及反應,身下羅裙被他猛地扯開,架開她的雙腿,精碩的身軀釘住她!


    「我說過,會出事。」


    「你……」她看著他,眨了眨眼後,才不滿道:「你毀了這件衣服。」


    「你喜歡多少衣服,我都能送你。」袁牧飛笑了,在她唇上低問:「但,這是現在該擔心的事嗎?」


    他將她的身軀往上一帶,托住她的是,他精猛的腰腿與堅挺的欲望,隔著衣物用力頂上她腿間柔軟的幽私處。


    雲彤渾身抽顫般一震,抓著他的雙肩,嚷叫:「好痛,你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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