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有些依賴他的懷抱,有種不想分離的感覺。


    雲嬌還想反抗,這時寐生手中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她隻好怒氣橫生看著寐生懷中的雲舒,冷冰冰地怒喊道:“雲舒,你真是好運氣,父親、母親疼你,就連這位俊相的公子也喜歡你,真不知道你是上輩子修來了什麽福分!”


    雲舒總覺得雲嬌的眼神雖有怒氣,但是還是有一些複雜的情緒藏在其中,似有躲閃。


    她不相信雲嬌說的話,質問道:“雲嬌,是不是有人利用了你,讓你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讓你成了她的替死鬼?”


    雲嬌唇瓣向兩邊扯開:“是我,就我一個人所為!我沒想到你被我推進了湖中,被我用石頭砸中了腦袋,非但沒有死,而且還改頭換麵,從新歸迴了雲府,真是連老天爺都要幫你啊……”


    “雲嬌,你這個孽女,竟然連妹妹也想害死?”


    “雲嬌,母親早知道你是這種人,就應該將你送去尼姑庵,和你的娘親一起吃齋念佛!”


    雲嬌看到了雲青天和大夫人李氏帶來了雲家的護衛將她團團圍住,火把上的光芒太過刺眼,讓她已經睜不開雙眸。


    她微微側麵,冷冷一笑,帶有諷刺的眸光看向了雲青天和劉氏:“你們別以為你們也是好人,也講究公道!我的娘親之所以去了尼姑庵吃齋念佛,都是因為太愛一個不該愛的冷血男人,太相信一個表麵慈善,內心陰險的老女人……”


    雲青天氣匆匆的走過去,抬起手重重給了她一耳光,打的她半邊的臉都歪了,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坐到了地上。


    “孽女,看老夫今天不打死你……”


    “不用你打死我,我自己死……”


    雲嬌從懷中迅速掏出了一個瓷藥瓶,打開藥瓶將裏麵的藥丸都吞進了口中,藥丸剛入腹,她就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仰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雲青天冷冷看著雲嬌在地上掙紮的身體,卻無動於衷,而劉氏則對身後的護衛道:“還愣著幹嗎?快叫大夫來啊!”


    雲青天冷哼一聲,阻止道:“不必了,她已經選擇死了,就讓她死好了!”


    雲嬌在臨死前,聽到的是雲青天說的如此絕情的一句話,她不怕死,隻不過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冷血,可憐她的娘親愛錯了這個男人。


    雲嬌緩緩闔眸,身體漸漸停止了抽搐,成了毫無知覺的一具屍體。


    大夫人劉氏感歎一聲,走到了寐生麵前,對寐生道:“雲府的家事,讓寐公子見笑了!”


    寐生輕輕搖頭:“雲夫人嚴重了,本公子不覺得這是一件家醜,畢竟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大夫人劉氏看了一眼依舊依賴在寐生懷中的雲舒,微微蹙眉喚道:“雲舒,你這是……”


    雲舒看了眼大夫人劉氏,突然釋然的笑了笑,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寐生的懷中。


    雲舒生病了,雲府請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為她治病,都沒有將她身上的病治好,甚至連她身上患有了什麽病症都不能查清楚。


    雲青天和大夫人劉氏為此憂心忡忡,整日裏愁眉不展。


    而寐生向炎國皇宮的炎鴻澈捎去了消息,說他有事耽擱了,需要過幾日在迴皇宮複命。


    而他實則留在了雲府,在雲舒的身邊細心的照料。


    “老爺,發生了一件怪事啊,在雲嬌二小姐的屋子裏的床榻下,發現了雲舒三小姐的屍體!”


    高德急匆匆的跑來,將這件事稟明給了雲青天。


    大夫人劉氏本來端著糕點想進房中,為一直守在床邊的寐生送去,怕他太過操勞,又沒吃好,身子熬不住。


    卻沒想到聽到了高德護衛急匆匆闖進屋子,對剛進門的雲青天說了這樣奇怪的一件事。


    雲青天和大夫人劉氏相視一眼,二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雲舒的房間,想去死去的雲嬌二小姐房中看個究竟。


    而寐生也禁不住好奇,對身邊的婢女吩咐幾句後,也隨著雲青天和大夫人劉氏一起去了雲嬌二小姐的屋子。


    他們來到了房中就聞到了一種腐肉的臭味,當看到了一位女子因為長時間泡水發白發爛,依稀還能分辨出容貌的雲舒。


    “舒兒?舒兒啊!你怎麽會死在這裏啊……”


    大夫人劉氏因為太過驚嚇和悲傷,整個人扶住了額頭,暈倒了過去。


    雲青天忙扶住了她,在她耳邊喚道:“夫人,你醒醒,醒醒啊!”


    寐生看到了雲舒的屍體,總算有一件事能夠確定,玲瓏的身體仍舊是她自己的,隻是她是不是隻是一個軀殼,沒有了靈魂呢?


    屋中,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突然間睜開了雙眸,扶著有些沉重的額頭,起身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感覺到好陌生:“感覺睡了好久了,大小姐呢?這裏是哪裏?”


    唿啦!


    “你是誰?”


    一個頎長白衣的身影定在了玲瓏的麵前,她眨了眨眼睛,剛質問了一聲,還未看清他的容貌,就被他點了脖頸上的暈穴。


    雲青天扶著已經昏迷的大夫人劉氏,剛命人去找大夫來給劉氏瞧一瞧,門外又有一個婢女急匆匆趕來了。


    “不好了老爺,三小姐被人抓走了!”


    “什麽?是誰眨抓走的,你可有看到?”


    “奴婢沒有看清楚,隻看到那個人的背影了……”


    寐生本就懷疑這件事發生的太過蹊蹺,為何雲舒的屍體好巧不巧會在幾天後在雲嬌的屋子裏被發現?


    這莫非是有人使計謀,目的就是將他們所有人都引到雲嬌的屋中,調虎離山好對玲瓏下手?


    寐生也沒有多想,轉身跑出了屋子,待迴到了玲瓏曾在的屋中,這裏麵已經空然一片,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


    寐生俊秀的濃眉擰緊,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朝著雲府門外跑去,可是到了這裏,仍然不見任何可疑人的身影,詢問了守門的護衛,護衛也說根本什麽都沒有看到。


    寐生有些急了,踏出了雲府,準備親自去找一些線索,就在他踏出雲府時,走在高牆腳下,看到了地上有一隻粉色星狀的耳墜,寐生認得這是玲瓏最喜歡的一副耳墜,總是戴在耳上。


    曾經他有問過她,為何一直戴著這兩隻耳墜,玲瓏愛不釋手的摸了摸耳邊的星狀耳墜,笑的清甜,從她的眼眸中可以看得出她真的很幸福。


    “這是大小姐給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戴著!”


    寐生從地上撿起了這隻星狀的耳墜,捏在了纖長的手指之間,看的有些入神。


    突然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下,寐生條件反射性的抬起手抓住了這隻剛從他肩膀上收迴的手,向身側一掰。


    而這個人也不容小覷,身形如蛇一樣靈動,纖瘦的身子靈巧的轉動了一下,躲過寐生的擒拿。


    寐生看清了這是一身棕色長衣,皮膚白皙,模樣清靈的男子,隻不過身材有些瘦小,不是那些男子應有的壯闊。


    他打量了這個人一眼,然後從腰間抽出了長劍,準備與他迎戰。


    這時棕衣男子抬起了手,阻止道:“先停一下!”


    寐生眯起眼睛,謹慎的問道:“你是誰??”


    “你竟然才問我是誰?剛才也不問我是敵是友,就對我出手,你也太莽撞了!”


    棕衣的男子聲音很清靈,就像是水波一樣,平靜中有著些許的叮嚀。


    寐生剛才是因為想的太入神,再加上他的心情很急迫,所以對於一些事難免會反應的過於激烈,有些失去了理智。


    “現在問你也不晚,說吧……你剛才為何要拍我的肩膀?”


    “我是想幫你啊,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和你打招唿!”


    “幫我?怎麽幫我?你知道我想做什麽?”


    棕衣男子聳了聳肩膀,像是一副萬事通的樣子:“你不就是想找玲瓏嗎?我剛才也有看到,她被一個白衣人劫持走了!”


    寐生審視著他,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誰知道你不是他的同謀,是想來騙我?”


    棕衣男子不疾不徐,從腰間抽出一塊木牌,這塊木牌很是別致,上麵雕刻的花紋為一隻蒼鷹,蒼鷹騎在了猛虎之上,威風凜凜,威懾力甚大。


    寐生對江湖上的事懂得不少,自然知道這木牌是誰特有。


    “能啟動你們萬靈通的人做事,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了!”


    棕衣男子淡淡一笑:“是啊,難道你不知道雲丞相就有這份能耐嗎?再說了,他出的起錢,我們就出力,為他效勞,有何不可?”


    寐生也不多問,直截了當道:“我現在想要找到那個白衣人的下落,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他的身份目前我們萬靈通因為剛接手,所以還未查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衝著雲丞相而來的,一定是雲丞相的仇家。”


    他抬起手又要拍拍寐生的肩膀,卻因為寐生皺眉,不悅的瞪了一眼,他收迴了手。


    “你也不要那麽著急,毫無頭緒的去查找,一定不會有任何的線索。這樣吧,我們先去找雲丞相,問清楚他一些事,這件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寐生想了想,他說的話不無道理,漠然點了點頭,於是與這個棕衣男子又迴到了雲府,想找雲青天問個究竟。


    烏雲聚攏,伴隨著急驟的冷風,天空突然飄起了絲絲小雨。


    滴滴嗒嗒!


    是雨水敲在了馬車上的車篷發出清脆的聲響,玲瓏被這種密室的清脆聲吵醒,緩緩睜開雙眸,看清了身邊正坐著一身白衣的男子。


    她剛想掙紮起身,卻發現渾身都被繩子捆綁住了,就連嘴巴都被人用棉布塞的結結實實的。


    該死,她惹到誰了嗎?為何要將她挾持呢?


    大小姐呢?要是大小姐在這裏,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一定會救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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