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將幹爽的衣物都拿來了,供他們更換身上濕透的衣物。


    待供衣的人退出屋子後,依依對寐生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我們男女授受不親!”


    寐生不悅的白了她一眼:“我又沒說要對你怎樣!”


    “那我換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我現在出去了,豈不是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我們也不能在一間屋子裏換衣服吧?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寐生無所謂道:“我一個大男人都不怕看,你怕什麽?”


    “什麽?你意思說女人就應該被看嗎?你也太色心起意了吧?”


    寐生冷哼一聲:“懶得理你!”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屋子,將門掩上,而依依跑了過來,將門栓給栓好,這才跑進了屋中,在床上七下八下的將身上濕透的衣物換掉,這才將門栓取下來,讓站在門外的寐生進屋。


    寐生見她換好了衣物,指了指門外:“出去!”


    依依反駁道:“外麵還下著雨,那麽冷,你讓我出去做什麽?”


    “我要換衣服!”


    “你不是說了嗎?一個大男人都不怕看,那你害怕什麽?”


    寐生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有說過嗎?你一定是聽錯了,快出去吧!”


    寐生一把將依依推出了屋子,將一把紙傘丟給了依依,然後將門栓給栓上,不讓依依進到屋中。


    依依抬起手敲了敲門,朝著屋內大喊:“喂,你開門啊?快讓我進去!”


    她沒有聽到屋中的迴應,恨得她咬牙切齒,轉過身鼓著腮膀子生氣。


    還大男人呢,讓她進屋子都不讓,她又沒說要看他的身子,就算白給他看她都不稀罕呢!


    “寐…… 生,他在屋內嗎?”


    依依轉眸,望見一身水藍長裙,模樣秀麗的女子,眨了眨如星星一樣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機靈可愛的朝著她笑著問話。


    依依指了指身後:“在屋中呢!”


    玲瓏笑著謝過:“謝公子告訴玲瓏!”


    她從依依身邊經過,抬起手就要推開房門,可是發現門被栓上了。


    她朝著門內大喊:“ 生,快開門啊!我是……”


    “管你是誰,一會兒再進,難道不知道我在換衣服嗎?你不會是色心起意了吧?”


    玲瓏聽到了屋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她睜圓了眼睛,再去看依依時,見她一副好笑不笑,用手掩住嘴邊的賊笑時,她有些難以相信。


    “他在說什麽?你們之間……”


    依依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經道:“我們是兄弟的,你不要想歪了啊!他在裏麵換衣服,不方便見女人!”


    “那麽……你是男人,也不方便?”


    “他在害羞呢!怕我對他有意思,雖然我們是之間有些誤會,也有些那個想法了……但是兄弟之間,還是避開這些的好!”


    玲瓏聽了依依的話,嘴巴長大都能塞進一個鵝蛋了,她轉過眸再次看了看屋門,抬起手用力的敲了敲。


    “你給我開門!”


    “別再叫了,快滾!”


    這一聲爆吼,讓玲瓏氣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什麽?讓她快滾?


    她好心好意,想要來找他,想要告訴她,一直藏在她心底的心裏話,他卻這樣粗魯的讓她滾開?真是太可恨了!


    依依站在了一邊,聽著屋中傳來的暴怒聲,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這誤會也太有意思了吧!


    玲瓏恨恨地瞪她一眼,哼了一聲,提起裙子,撐著傘跑開了。


    半響,門才被打開,寐生歪著腦袋看著依依詭笑的樣子,很不客氣道:“你剛才在外麵陰陽怪氣的叫著,就不怕被人識破了身份?”


    依依聳了聳肩膀:“剛才叫你的人不是我,我怕什麽?”


    “不是你?你是想騙我吧?”


    “的確不是我,你愛信不信!”


    寐生感覺到依依的笑容越來越陰險了,一想起剛才的女子聲音,的確與她說的話有些不同,也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喚聲。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大叫道:“好啊,你敢陰我?剛才是誰來了,快說吧!”


    依依像是散步一樣,悠哉地走進了屋中,輕描淡寫道:“好像是你要找的那個玲瓏姑娘吧!她在門外敲了門半天了,可是你不開就算了,還讓她滾,她一生氣就跑開了!”


    寐生恍然大悟,知道這一次真的是犯了大錯啊,恨不得將依依的腦袋揪下來。


    “你也太可惡了,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我告訴你有用嗎?瞧你當時的態度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想朝著我發火,我說的再多你能聽進去嗎?”


    依依雙手背於身後,唇邊隱忍著想要大笑的神情,朝著床邊踱步,最後一翻身躺倒在寬敞的大床上。


    寐生恨得抓起桌上的茶壺,就要丟到依依的頭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快去追追看,也許還能追上她,將今天的事解釋清楚!”


    寐生想了想,依依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剛放下茶壺準備去追,又聽到依依不痛不癢道:“這白雲山莊我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你走錯了地方,引起了莊主的懷疑可就不好了!”


    寐生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知道依依說的話不假,可她故意說這樣矛盾的話,一定是想讓他難堪的。


    寐生人不可忍,抬起腳將鞋子脫掉,朝著依依拋去。


    依依沒有睜開雙眸,憑著直覺伸出手抓住了拋向她頭頂之物:“想襲擊我?沒那麽容易!等等……”


    她一睜開眼睛,竟然是一隻鞋子,她氣急敗壞的坐起身,朝著寐生大喊:“你竟然用鞋子丟我……”


    啪!


    寐生高深莫測的手法,讓依依來個措手不及,另一隻鞋子正巧拋來,打中了依依的額頭,印出了一隻鞋印。


    依依的一張臉當時就氣的發綠了,她從床上跳起,發瘋一樣要朝著寐生衝過來。


    “我和你拚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


    白雲山莊管事的那位中年男子走進了屋中,看到屋中的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還想大打出手,忍不住問道。


    寐生和依依忙各自整理下衣衫,對管事的這位中年男子禮貌一笑。


    他也沒有太多的過問,而是對寐生道:“我已經為 生公子準備好了住處,讓你們兩個人擠一間屋子的確不妥!來,隨我走吧!”


    寐生朝著依依瞪了瞪眼睛,穿上了落在地上的鞋子,跟著管事的這位中年人走出了屋子。


    依依則氣的在地上直跳腳,待見到他們離開了,她指著空空的門外罵道:“死寐生、壞寐生、爛寐生,你給老娘等著,你要是下次還敢惹老娘,老娘不拆了你的骨頭都怪了!”


    這邊的依依氣的火冒三丈,而那邊宅子裏的玲瓏也氣的直跳腳。


    也學著依依,罵著同樣的話:“死寐生、壞寐生、爛寐生,你給老娘等著,你要是下次還敢罵老娘,老娘不拆了你的骨頭都怪了!”


    她氣的噗通一聲坐到了床上:“你還學會了和男人好?你這是什麽癖好啊?不學好啊你,老娘要不把你調教好了,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曾經喜歡過誰了吧?”


    就這樣,依依和玲瓏罵了寐生整整一晚,而寐生本來奔波勞碌的好幾天,想睡一個安寧的覺,都覺得耳根子熱的厲害,整晚都翻來覆去的熱的他睡不著,口中嘀咕:是誰在罵他嗎?為何他耳朵熱的這樣厲害呢?


    翌日,白雲初將玲瓏、寐生和依依都找到了白雲山莊的正廳,屋中也隻有他們四個人。


    玲瓏和依依看到了寐生,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惡狠狠瞪著寐生。


    而寐生本來看向玲瓏的眼神,悄悄投去了炙熱和思念,迴贈他的卻是冷冷的瞪眸,讓他有些難以理解,再後來變得莫名其妙的將一顆心都皺緊了。


    玲瓏這是怎麽了,為何要對他這樣冷冰冰的,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誤會嗎?


    他在一看依依也瞪著他,像是要吃掉他一樣,他迴瞪了她一個比較兇的眼神,都是你幹的好事,你活該被鞋底抽啊你!


    白雲初看到了這幾個人奇怪的表情,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桌麵:“本莊主將你們叫來,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訴你們,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什麽表情?


    這三個人這才想起,他們還在白雲山莊了,現在是不能露出太多的馬腳,免得被白雲初看清了他們的目的。


    “玲瓏姑娘是不會武功的,所以她的根基很淺,需要練習;倒是你們二位,本莊主還不知道,你們的武功如何?”


    寐生與依依相視一眼,這一眼並非帶著各自的情緒,而是一種默契。


    白雲初見二人沒有立刻迴答他的話,又添了一句:“你們過來一下,本莊主要查看下你們的血脈!”


    “是,莊主!”


    寐生和依依竟然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白雲初為他們把脈,查看了下他們的血脈。


    倒是坐在下首的玲瓏有些不安,寐生的武功僅此與當今的炎皇炎鴻澈,若是白雲初查出了他是武功高手,豈不是會懷疑他的身份,甚至將他抓走?


    玲瓏細細地查看白雲初在為寐生把脈時的麵上神情,見他沒有皺眉,神情始終如一,一副冰冷漠然的態度。


    “你也不會武功,血脈也都沒有打開……翼依也是如此,看來你們來白雲山莊當真是想來這裏習武,投奔山莊!”


    寐生迴道:“莊主請相信寐生和翼依,我們兄弟二人絕不是想混進莊中,對莊主不利的小人!”


    “嗯,本莊主相信你們!來人……上茶!”


    幾個婢女端著茶杯走上來,見寐生和翼依都落座之後,將茶杯放到了他們的手邊。


    白雲初清冷地掃了他們三個人一眼:“這杯茶有問題,我事先告訴你們!”


    因為隻有寐生和依依身邊被放了茶杯,所以玲瓏很是好奇地瞧著,不知道白雲初說的有問題,隻指著什麽。


    “玲瓏姑娘之前已經喝過了,所以你們也必須喝掉,不然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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