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不必了,我覺得將她罩在網中,讓她和青衫派的掌門娘親相見,更有意思!”


    青衫派的掌門聽了玲瓏的話,感覺到後脊背都在發冷,但是她 的嘴上仍舊不依不饒。


    “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很簡單,我就想讓你交出雲暮珠的修煉秘籍!”


    青衫派的掌門人怒笑:“我沒有,告訴你多少遍了,我沒有,難道你是耳朵聾了不成?”


    玲瓏手握著匕首,走到馨兒的麵前,抬起手就是給馨兒小腹一刀。


    當匕首拔出的時候,馨兒整張花容都變得扭曲了,雙手握住了刺進她小腹的匕首,不想讓玲瓏抽出。


    “你有能耐現在就殺了我!不要為難我的娘親!”


    “好一個母女情深的畫麵?隻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玲瓏毫不猶豫的抽出匕首,把玩則染有鮮血的匕首,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都是你老娘太過自私,想要得到雲暮珠還有修煉雲暮珠之術,才使得你受了重傷!她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呢!”


    “我不信,你這都是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


    玲瓏半猜半嚴肅道:“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娘親一直都有雲暮珠的修煉之術這本秘籍吧?”


    “雲暮珠的修煉秘籍?我娘親怎麽會有呢?我不信……”


    馨兒看向了被綁在珠子上的青衫派掌門人,可是當望見她躲閃的眸光,就知道剛才玲瓏說的話未必有假。


    “馨兒,你聽娘親告訴你,雲暮珠的修煉秘籍確實不在娘親這裏……”


    “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你一直都在騙我,在你的眼裏隻有雲暮珠才是最主要的,而我不過連個珠子都趕不上……娘親,你真的太讓我寒心了!”


    “馨兒……”


    玲瓏與白雲初對視一眼,白雲初抬起手,白雲山莊的弟兄們猜得出來,這是他們的莊主不高興了,想要教訓一下被罩在網中的女子。


    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根粗木棒,毫不留情的揮打在馨兒的身上,馨兒本來是想忍住疼痛,卻不料棍棒打的太過用力,讓她細嫩的皮膚都綻開了,她忍不住痛的叫出聲來,可是這些人毫不憐香玉玉,反而對馨兒打的更兇了。


    “快助手,快助手啊!你們這是想打死人嗎?”


    “你現在說,難道不覺得晚了嗎?”


    青衫派掌門人眼見馨兒要被亂棍打死,這些人打的也越來越兇,毫不把馨兒當作一個人來看。


    “我說,我什麽都說,隻要你們放了她,我就告訴你們雲暮珠的秘籍藏在了何處。”


    白雲初笑著聳聳肩膀:“現在說,的確有些晚了!”


    “娘親……我好痛啊,是不是要死了……”


    馨兒實在忍受不住疼痛,已經淚眼婆娑,朝著她的娘親求救。


    “馨兒,隻要有娘親在,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青衫派掌門人怒喝道:“你不就是想得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嗎?我這就給你!它藏在了我居住的那間廂房的房梁之上。“


    白雲初讓其中幾個山莊的人到了這位曾扮作老婦的青衫派掌門人住處,四處查看,在房梁上的確找到了雲暮珠的修煉秘籍,並且將秘籍交到了白雲初的手中。


    白雲初和玲瓏不過是看了這本書第一頁,就已經大為驚歎了,原來雲暮珠的靈力並不為假,可以有這麽多功能,也難怪江湖上都想得到雲暮珠,占為己用。


    白雲初這才抬起手,山莊的男人這才停下了棍棒抽打馨兒身體的動作,而被綁在柱子上的青衫派掌門人心疼的皺眉,朝著已經軟倒在地上,渾身是傷,昏厥過去的馨兒,大聲的喚道:“馨兒!馨兒啊!”


    “要想讓我給她治療傷口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迴答我的問題,雲暮珠的秘籍是怎麽得到的?”


    “是從啻墨老先生的手中奪得的!”


    “你們為了得到雲暮珠不擇手段,甚至殘忍的將啻墨家族的人趕盡殺絕,我啻墨玲瓏告訴你,你注定了要死在這裏,祭奠我死去的家人。”


    玲瓏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短刀,一刀將馨兒的胸口刺進,在抽出短匕首之後,馨兒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飄零的殘葉,帶著怨恨和不舍看向被捆綁在屋中的青衫派掌門人。


    “娘親……”


    青衫派掌門人看到這一幕時,快要發狂一樣喊出聲:“馨兒……馨兒!惡毒的女人,你為何要殺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你曾經殺了我的家人,這就是你要付出的慘重代價!”


    玲瓏疾步走去,用手中的短刀刺進了青衫派掌門人的心口。


    青衫派掌門人還想說些什麽,已經含糊不清,最後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亡。


    玲瓏轉身,朝著白雲初走去,滿麵的冰霜,冷冷問:“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已經找到了,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是怎麽得到雲暮珠的?”


    “在十年之前,我無意間路過了啻墨府,卻看到了啻墨府在深夜被江湖人闖入,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全族覆滅。而那時,也許是機緣,我來到了啻墨府的一間屋中,不小心碰碎了放在茶幾上的花瓶,可偏偏花瓶碎掉的位置,正是開啟機關的位置,地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我知道這一定是藏著什麽寶物經閣之處,於是我走進了密室……”


    他從懷中掏出了已經去掉精致裝飾錦盒的雲暮珠了,而雲暮珠散發出來的光芒,讓整個昏暗的屋子頓時明亮如白晝一般。


    “在密室之中,我找了這個錦盒,打開了錦盒的蓋子,才知道這裏麵裝著的寶物,是實乃罕見的雲暮珠。”


    我沒有害啻墨家族,也沒有想偷盜雲暮珠,隻不過我覺得與其給那些陌生人,還不如留著,到了關鍵的時候自然會用上。”


    “我希望你沒有說謊騙我!”


    玲瓏深唿一口氣,輕歎了一聲:“你不是說有了雲暮珠,就可以將寐生的記憶恢複,這件事是真是假?”


    “我說的話,一定為真,我這就和你一起去見他。”


    “好!”


    玲瓏和白雲初一同離開了木屋,來到了寐生所住的房間。


    寐生此刻正在為晴鳶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而晴鳶唇角帶著幸福的笑容,看著寐生的側臉,她感覺真個人都溫暖了起來,也感覺不到手臂上傷口的疼痛,任由寐生在她的手臂上纏來纏去。


    “自己都受傷了,這件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好了。”


    毫無溫度的冰冷的聲音響起,寐生和晴鳶都忍不住抬


    眸看去,晴鳶的反應並不大,倒是寐生剛才還露出平靜的笑容,


    這一刻緊繃著一張臉,直起身對站在白雲初旁邊那位素蘭色長裙的女子咬牙道:“原來你還沒有死呢?”


    玲瓏知道寐生現在失憶了,所以才會因為晴鳶對她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她不過是淡淡一笑,看向了站在她旁邊的白雲初,道:“別忘了你給我下的承諾。”


    “一定不會忘記的!”


    白雲初答應了玲瓏的話後,對寐生不冷不熱道:“我要將你失去的記憶找迴!”


    晴鳶一聽,頓時狡辯道:“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玲瓏看都沒有看晴鳶一眼:“好不好,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一個人連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那麽這個人一定活在痛苦之中,寐生……”


    她看向了寐生:“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寐生沒有迴答玲瓏的話,隻不過他選擇了沉默,也許沉默才是最好的解答,說明他的記憶之中,有些人有些事,她有些記不得了。


    她朝白雲初點了點頭,白雲初這才將錦盒打開,取出了裏麵的雲暮珠,然後將雲暮珠的修煉秘籍打開,從中找到了怎樣恢複人的記憶。


    雲暮珠泛出了柔和的紅色和白色的霧氣和迷人的光線,在寐生闔上雙眸坐在床榻之時,白雲初用雲暮珠身上泛出的這些光色,通過他的內力輸送到了她的體內。


    寐生由最開始的清醒,到現在已經進入的深深睡眠的狀態。


    晴鳶看著寐生緊皺 的眉頭,一想起他一旦恢複了記憶,一定不會對她在這樣的柔情,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離她而去。


    晴鳶見玲瓏一直都在專注的望著白雲初為寐生通過雲暮珠治療,她輕手輕腳來到了玲瓏的身後,玲瓏剛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後,她猛然間轉身,胸口處一麻痛,整個人向身後退了兩三步,最後跌坐到了地上。


    “莊主,不好了,玲瓏姑娘暈倒了!”


    而白雲初因為晴鳶的話分了心,最後單掌打在了寐生的胸口。


    寐生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睜開雙眸――他終於醒來了!


    玲瓏朦朦朧朧聽到了耳邊有人談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是吵雜的很,讓她禁不住蹙了蹙眉頭睜開了雙眼。


    “呀,玲瓏姑娘醒來了!”


    “是啊,都睡了兩三天了,終於醒來了!”


    “我這就去稟報莊主,讓莊主過來看看!”


    三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在玲瓏的耳邊喊來喊去,讓玲瓏的眉心皺的更緊,抬起手阻止道:“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要是沒有事,就下去吧!”


    幾個丫頭麵麵相覷,都沒有想下去的意思,但是一看到玲瓏蹙眉不高興的樣子,她們也隻好轉身準備退下。


    “慢著!”


    玲瓏突然喚住了她們,追加了一句:“等等, 生公子怎麽樣了?”


    幾個丫頭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在白雲山莊比較久的,先開了口:“ 生公子已經離開白雲山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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