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來嗎?前幾天你惹怒了你父親,他到現在還在都生你的氣,你竟然都沒有向他去道歉!”


    顧妍夕笑容淡掉,嘟起了嘴:“母親,你也看到了,當日是父親不對,他竟然說女子不如男子,什麽都做不好,這不是在貶低我們這些女子生存的重要性嗎?”


    大夫人李氏漸漸的了解了她這個女兒,自從她意識正常了,不傻了,整個人既精明,又要強。


    她勸說道:“母親不反對你說的話,凡是男子能做到的,女子也都能做到。但是母親想說的是,男人的心目中,都是覺得女子越柔弱,越是嬌俏可愛,你若是越強大,他們反而覺得自己不如女子,會有一種失落感、自卑感,當這兩種感覺來了後,他們會變得憤怒,甚至怨恨起女子來,所以……”


    大夫人伸出手,揉了揉女兒的長發:“母親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告訴你,女子該弱的時候就要弱,可不要太逞強了,免得喜歡你的人,都不敢娶你。”


    顧妍夕顯然沒有聽進大夫人的話:“他要是怕我比他強,大可以不娶我,再說了,要嫁給了這樣沒有能耐的男人,我覺得委屈了自己。我寧肯一輩子孤老終身,也不會嫁給他的!”


    大夫人見顧妍夕說起話來,眼眸黑亮堅定,在她的心底,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女兒是好是壞,但是隻要是她女兒想的事,隻要沒有錯,她都會相信和支持。


    大夫人無奈一笑:“好了,母親知道你的想法了!妍夕,今晚是一家人公用晚膳,你也一起來吧,不然你父親又要怪罪你了!”


    顧妍夕扁了扁嘴:“他怪他的,我活我的,我們本就不相幹!”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說你,管你也是對你好,你可千萬別記恨在心上。再說了,若是一家人都到了,隻有你不去,那麽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又不知道在你父親那裏說些什麽了。”


    顧妍夕聽到這句話,這才看到大夫人李氏,已是滿麵擔憂的樣子。


    一想起她母親的性格,是多麽的柔弱,若是這一次她不出席家人共用晚膳,怕是那幾個壞心思的姨娘,要在顧德耳邊嚼舌根,而受盡委屈,還忍氣吞聲的人,隻有她的母親了。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母親不必為女兒擔心了,女兒隨後就過去!”


    大夫人一聽,顧妍夕這樣乖巧的說話,心中高興的緊,拉過了女兒的手:“早些來,別讓大家都等著你!”


    “好!”


    待大夫人李氏離開之後,顧妍夕讓玲瓏服侍她換了身衣服,簡單的梳妝了一下,這才朝著杏林苑走去。


    玲瓏邊走,邊疑惑道:“大小姐,說來奇怪,這杏林苑可是老夫人先前的住處,自從老夫人離開丞相府到鄉下生活,老爺可是好久都沒有到過杏林苑了,更別提在杏林苑裏家人共用晚膳。”


    顧妍夕想了想:“也許,父親是想念老夫人了吧?”


    玲瓏搖了搖頭:“要是想念老夫人了,早就將她老人家接迴來了,怎麽會到現在,老夫人都沒有歸府呢?”


    “玲瓏,你的話太多了,還是快些去那裏吧,免得晚了,有人又要說三道四了。”


    顧妍夕和玲瓏到了杏林苑的前廳時,紫檀木的大桌旁,已經落座了顧丞相府裏的所有人。


    而顧妍夕又是最後一個來到的人。


    二姨娘陸氏,杏眸微微眯起,桃花腮邊展露出笑容,聲音甜膩膩道:“妍夕來了,快來坐吧!全家人就差你沒到了!”


    顧妍夕知道,自從二姨娘和三姨娘那次求她將顧傾城和顧傾雪從冰窖中放出,顧妍夕雖然鬆口了,但是還是罰他們在冰窖中凍上兩個時辰,這讓二姨娘陸氏一直耿耿於懷。


    但是為了表示當日顧妍夕的網開一麵,她裝出感恩戴德的親善模樣,第一個超顧妍夕招手。


    顧妍夕在心底笑道:真是虛偽!


    但他並沒有薄了二姨娘陸氏的麵,微微一笑,叫到:“二姨娘來的好早!”


    三姨娘於氏,一張圓臉上,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道:“在早也沒有你早,瞧你一來,全家人都到了!”


    顧傾雪也生的一張圓臉,隻是她麵容甜美,笑起來有唇邊有兩朵酒窩,甜甜的很是惹人喜歡,但是她一開口說話,那簡直是無法入耳。


    “娘親瞧你說的,大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於氏的另一個親生女兒,也是顧傾雪的親妹妹,顧傾茹,生的一張尖臉,眉眼濃黑,隨她的親身娘親於氏,一看就是潑辣的性子。


    “三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自從大姐在皇宮宮宴上出了風頭,這在家中的地位都不一樣了,自然是要晚點來,讓人看看她的架子了!”


    五姨娘元氏,生的一張狐媚子嬌容,在顧德麵前擺弄頭飾,眉目傳情,聽了三姨娘極其她的女兒這樣挖苦顧妍夕,她忍不住笑出來聲。


    “大小姐架子大,你們就不要招惹她了?你們沒看到,大夫人現在已經都恨上你們了嗎?”


    三姨娘極其顧傾雪和顧傾茹都不屑的看向了大夫人李氏,在他們的心裏,李氏永遠都是最不配,最軟弱的,不應該當一家之母的大夫人。


    顧傾城自從上次在皇宮宮宴上出醜,就再也笑不出來了,更別提去挖苦顧妍夕,所以三姨娘他們母女如此諷刺顧妍夕,她就當耳旁風吹過,事不關己的樣子。


    顧妍夕將這一桌人的嘴臉都看在眼裏,最後她看向了顧德,隻見顧德冷著一張臉,甚至裝作漠視,不去管三姨娘他們母女,還有五姨娘他們對大夫人和自己的冷嘲熱諷。


    越是被人這樣氣著,她顧妍夕越是要笑的很開心、很自然。


    “最近妍夕一直悶得慌,好久都沒有聽到街邊賣藝的人說唱了,哦,妍夕說的不是什麽青樓、紅樓裏麵的妓女,妍夕說的是那種比乞丐稍微好點的,像是在街邊拉二胡說唱的人,他們唱的可真好聽呢,和你們唱的都一個樣!”


    顧妍夕落座到了大夫人李氏身邊,一雙眼睛黑亮的掃了一圈,最後對上了三姨娘於氏的雙眸,神經兮兮道:“聽說三姨娘曾經是戲院裏唱戲的?是戲子伶人出身?”


    她砸了砸舌頭:“也難怪三妹和四妹和你一樣會唱,這身份啊高貴的簡直不敢高攀了,從來都不把母親和我這位嫡出的大姐看在眼裏。”


    三姨娘於氏氣的一張臉都要綠了,她平生最煩有人說她的身世。


    她卻是是戲子出身,而在沐城,戲子都淪為下賤的身份,她能當上顧丞相的妾,已經是得之不易,求之不來的福分了。


    原以為嫁給了顧丞相府,就不會有人在說起她低賤的身份,沒想到顧妍夕還用這個向她開刀,還真是不一般得狠。


    顧傾雪和顧傾茹第一次聽說她們娘親的身份,瞪著眼珠子看向顧妍夕,怒指著她:“大姐,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大可以親口問一問。等一會要用晚膳了,你們就別再這裏嚷嚷了,免得破壞這麽好的一次家人聚餐。”


    五姨娘元氏,拉住了顧德的胳膊,柔媚的開口道:“老爺,你瞧瞧這大小姐,說起話來還真是難聽,真不知道三姐怎麽聽進去的,妾身都要聽不下去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冷眸凝向了元氏,嚇得元氏渾身一抖索。


    “五姨娘的出身,怕是連街頭賣藝的都不如吧?要不要將你的朋友,那家的老鴇子接過來會會麵,想必她看到你今天過的生活這樣不錯,一定會誇你命好,嫁給了好人家呢!”


    五姨娘一聽,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伸出手拉住顧德的胳膊,撒嬌道:“老爺,你瞧瞧大小姐,她都說些什麽呢?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


    五姨娘元氏說完這句話,忙將眸光凝向了大夫人李氏,這種眼神在明顯不過了,像是大夫人李氏慫恿顧妍夕在這晚膳上,說這些難聽的話。


    顧德冷冷的掃了一眼大夫人李氏,又恨恨地瞪著顧妍夕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顧家的家法不嚴,所以到現在都肆無忌憚的說這些不中聽,有損家族名譽的話了?”


    大夫人李氏一聽,忙要跪地求情,卻被顧妍夕一把拉住了。


    顧妍夕清冷地看向顧德道:“父親,女兒之所以這樣說,這都是因為平日裏三姨娘和五姨娘,還有三妹和四妹,都是這樣挖苦和諷刺母親和我的。女兒想問一句,你明明都知道,為何不去管管他們呢?”


    顧妍夕冷冷掃了一眼這些人:“就算你不想管他們,對它們寵著,網開一麵,那麽妍夕和母親又差什麽?憑什麽要聽他們的挖苦和諷刺卻要笑著當作聽不見,而我們反駁幾句,您卻要替他們將公道要用家法告誡母親和我呢?”


    顧妍夕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冰刀一樣,割著每一個人的心,尤其是顧德,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一直以為很傻,不值得培養和關注的大女兒顧妍夕,竟然是如此伶牙俐齒,聰穎過人的女子。


    “父親,我敬重你,不但是因為你是妍夕的父親,更主要是你在這個家中是一家之主,講信用,也講究一個理字。妍夕什麽也不想說了,若是父親聽了妍夕的話,還想罰我們母女,那麽我們也甘心情願的受罰!”


    顧德從來都沒有這樣看中一個人,即便之前他想細心培養的顧傾城,將來培養成皇上的妃子,或者王妃,為自己的官路做鋪地,這一刻他全轉變了所有的想法和主意了。


    看著顧妍夕的神色,也多了一些欣賞和想要寵溺的心裏。


    他輕輕咳嗽一聲,看了一眼三姨娘和顧傾雪、顧傾茹道:“你們要是下一次還讓老夫聽到,你們說出這些不屑於大夫人和妍夕的話,老夫第一個就不饒過你們,你們聽到了沒有?”


    三姨娘於氏垂下了腦袋,滿是委屈的點頭。


    “是,老爺!”


    顧傾雪和顧傾茹恨得眼淚都在眼眶了,卻也隻好點了點頭,不敢惹的顧德不高興。


    五姨娘元氏一看顧德發怒了,她忙站起身,朝著大夫人李氏拘禮謝罪:“大姐姐,以前都是妹妹不是,總是喜歡說一些難聽的話,惹得你不高興,真是該死,希望姐姐你大人大量,之前的事就不必在提了,原諒妹妹的無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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