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苦澀一笑,若不是他剛才將工匠剛做好的紅玉鐲子拿給顧妍夕,到了她的屋子去找她,他還看不到留在桌上的信箋,還不知道顧妍夕要離開了皇宮。


    “我和小夕子這是不打不相識,剛才隻不過是有了心裏靈感,猜出了他今天要離開皇宮而已!”


    小英子看到這兩個人,瞪著眼睛互掐起來,冷哼一聲,懶得管他們離開了。


    月蝶扯開薄薄的嘴唇,不屑道:“就你?你會和小夕子不打不相識?那天差一點將我和小夕子給送到老太妃那裏去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會和他是好朋友?”


    “誰管你相信不相信了!讓開,我要走了!”


    顧淳一把推開了月蝶,毫不憐香惜玉。


    月蝶還從來沒有被哪個男人這樣輕視過,她瞪圓了眼珠子。


    一把揪住了顧淳的後腰帶。


    “喂,你給我站住,你推誰呢你?快給我道歉?”


    “休想!”


    月蝶皺起鼻子,因為激動,手上用力揪住顧淳的腰帶,嘩啦一聲,顧淳的腰帶被扯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顧淳的衣袍也就在這時大敞開,若不是裏麵穿著內衣,怕是早就泄春光了。


    月蝶臉頰羞紅,卻裝作一副很鎮定的燕子,冷哼道:“本姑娘警告你,若是你下一次還敢招惹本姑娘,本姑娘就不僅僅扯掉你的腰帶了,還會扒開你的衣服,讓你泄春光!”


    說完,她趾高氣昂地向前走著,顧淳咬牙,露出痞美的笑容:“真是女流氓!”


    “啊!”


    說完,他一踩月蝶的後裙擺,月蝶沒有站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顧淳壞壞一笑:“活該,這就是報應!”


    “死男人,有種你給我站住!站住!”


    月蝶指著顧淳大吼著,而這時的顧淳已經一溜煙跑走了。


    顧妍夕乘著皇宮中的馬車已經到了顧丞相府前。


    她在下馬車前,已經將麵上的薄皮麵具摘下,露出了一張清麗的麵容。


    她拿著行囊,走下了馬車後,敲了敲丞相府的大門。


    守門的侍衛開了門,看到是顧家大小姐,半響都沒有從驚訝之中緩過神兒。


    “先不要告訴父親他們說我迴來了,怕驚動了他們,明日我自會找父親他們的!”


    顧妍夕沒有在多說什麽,而是走進了丞相府,先是迴到了她的住處雲竹宛。


    今日的雲竹宛早已不像先前一樣,熱鬧雅致,多了些冷清和落寞。


    她推門走進屋中,又點起了蠟燭,這才看到了屋子裏仍舊是幹幹淨淨的,還是和先前一樣的擺設,隻不過很久沒有住過人罷了。


    “大小姐?”


    住在這間屋子的隔壁廂房中,玲瓏聽到了隔壁屋子的響動,忙起身過來看個究竟,這一看,她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這不是她的大小姐顧妍夕嗎?是她看錯了嗎?是嗎?


    顧妍夕緩緩迴身,朝著玲瓏溫婉笑道:“玲瓏!”


    “大小姐!真的是你嗎?大小姐!玲瓏好想你!”


    玲瓏撲進了顧妍夕的懷中,竟然又哭紅了眼睛,哭的顧妍夕心裏都有些難受了。


    她伸出手輕輕將玲瓏從身前推開,看著她的雙眼哭的腫的像兩隻櫻桃似得。


    她忍不住笑道:“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已經迴來了嗎?”


    “嗯!”


    玲瓏吸了吸鼻子:“大小姐,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老爺和大夫人,說大小姐你迴來了!”


    顧妍夕忙拉住了玲瓏的手,阻止道:“不必了,這麽晚了他們都睡下了,就不要打擾他們了,還是明日在告訴他們吧!”


    玲瓏點了點頭:“好!”


    顧妍夕在玲瓏的服侍下,洗了熱水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才準備睡下。


    翌日清晨,天邊漫著紅色的朝霞,就像是玫瑰花瓣散落在天際,美的如夢似幻。


    顧妍夕早早的起了床,讓玲瓏準備下早上洗漱的溫水。


    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玲瓏迴來,她不安的站起身,準備出門看看。


    突然聽到了門外尖酸刻薄的聲音:“好你個死丫頭,你竟然敢騙本小姐,說你家傻小姐迴來了,和本小姐搶熱水?本小姐今天非要看看那個傻丫頭迴來了沒有,要是你敢說謊,本小姐今天打不死你!”


    顧妍夕唇角勾起,牙齒在口中咬了咬:好啊,真沒想到她一迴來就有人皮子癢癢想挨揍了,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四小姐,我家大小姐真的迴來了!你不要過去驚擾她了,你等等!”


    “別拉著我,小心我將你的胳膊打斷了,我倒是要看看迴來的顧妍夕是人是鬼。”


    顧傾茹一甩秀發,雙眸冷銳朝著雲竹宛的正房走去,剛到門口,她伸出手本想用力推開房門,卻沒想到屋門自己開了,而且被一隻手揪住了衣裙領子,嗖的一下,被拉進了屋中。


    “鬼啊,有鬼啊!”


    “四妹妹,瞧你嚇得,怎麽連大姐都認不得了?”


    顧傾茹借著打進屋中的陽光,仔仔細細觀察了下揪住她衣領子的女子,眉目如畫,麵容清麗動人,正是她的大姐顧妍夕。


    她不是到了皇宮之中當秀女,有可能被選為妃嬪嗎?怎麽突然間從皇宮之中跑了出來?


    顧妍夕見她眼珠子在轉,似乎在想些什麽事。


    她抬起手用力的拍了幾下她的麵頰:“四妹妹,你怎麽了?怎麽有些神誌不清啊?”


    顧傾茹被顧妍夕這樣一拍,頓時惱怒了起來:“住手,大姐你是稱心欺負我是不?”


    顧妍夕溫婉一笑,抬起手給來她麵頰用力一耳光。


    顧傾茹被打蒙了,半響一句話也沒說出口,而是含淚看著顧妍夕。


    “我欺負你做什麽?我隻不過想讓你知道,管住你的這張臭嘴,免得以後惹惱了別人,都要掉腦袋了還不知道。”


    顧傾茹瞪圓了眼珠子:“不就是罵你傻,能怎麽樣?誰不知道你從五歲的時候,已經是沐城裏最傻的傻姑娘了,別人說可以,我說就不行嗎?顧妍夕,你也就能和我有能耐吧,我今天非罵你傻,大傻子,沒人要的死傻子!”


    玲瓏忙過來勸阻:“四小姐,你不要這樣說我家大小姐了!”


    “滾開!”


    顧傾茹耍起潑來,一巴掌將玲瓏打倒在地上。


    顧妍夕麵色清冷,揪住顧傾茹衣領,又是給她的花容月貌上兩巴掌。


    “你……敢打我?”顧傾茹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妍夕。


    顧妍夕清冷一笑:“打你能怎麽樣?我還想告訴你,你的好日子馬上就到頭了!”


    “你少在這裏嚇唬我,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你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聽說玉王爺到了皇宮向皇上求了一門婚事,說要將你娶進玉王府。誰都知道玉王爺生性冷酷,最恨的就是顧家人了,不知道四妹妹去了玉王府,會不會受到什麽冷眼相待呢?”


    顧傾茹搖頭道:“不可能,顧妍夕別以為你在這裏花言巧語,我就可以放過你,告訴你,我今天和你沒完!”


    顧妍夕根本沒有將她威脅的話看在眼裏,她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從壞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打開瓷瓶後將紅色的藥丸,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進顧傾茹的口中。


    顧傾茹驚慌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給你吃了不過是七日絕命丸,若是你敢在我麵前像現在一樣如此囂張,解藥我就會扔掉,到時候你可是會滿臉膿瘡吐血身亡。想一想,你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張俏臉,就算是死了也要變得那麽難看,還真是可憐!”


    顧傾茹知道顧妍夕的手段,不過沒想到她會這樣惡毒,而且到了極點。


    她和三姨娘於氏學會了一招,那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她忙將臉上憤怒的表情掩飾住,換做一臉討好的笑容。


    “大姐,你瞧你說的,好像我們姐妹有什麽深仇大恨似得!求求你,快把解藥給妹妹吧,不然妹妹會心裏很不安的。”


    顧妍夕將她扶著她胳膊的手,一把推開,麵上雖笑,但是笑容卻很是清冷:“四妹妹,等七日後姐姐我自會給你解藥!”


    “玲瓏,服侍我洗漱!將四小姐請出去!”


    “是!”


    玲瓏很不願意看到顧傾茹這張虛偽的麵容,而顧傾茹邊討笑著,邊退了出去。


    待玲瓏迴來後,服侍了顧妍夕洗漱穿戴,很快二人就走出了雲竹宛。


    “大小姐,你剛才應該在狠狠教訓四小姐才是,她為人總是那麽囂張,還總是欺負你,不給她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誰才是這家的嫡女小姐了。”


    顧妍夕瞧見玲瓏麵頰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伸出纖纖手指,捏了一把。


    “痛啊!大小姐!”玲瓏可憐兮兮地伸出手揉了揉被捏痛的麵頰。


    “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就是給了她小小的教訓,若是她還不知悔改,那麽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有她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玲瓏覺得顧妍夕說的很在理,朝著她伸出了大拇指:“大小姐,你真是很通情達理、識大體!”


    顧妍夕隻是淡淡笑了笑,也沒有因為玲瓏的誇獎美的忘形。


    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院子裏正在忙活的丫頭和媽媽們看到了顧妍夕,都以為是看花了眼,都不相信顧家大小姐竟然從皇宮之中迴到丞相府了。


    顧妍夕也沒有理會他們因為驚訝,忘記了拜見她的禮數,而是和玲瓏徑直走進了大夫人的屋中。


    “大小姐?……大小姐您來了!”


    大夫人的貼身丫頭小霞一見到顧妍夕來了,眼眸之中閃動著,又驚又喜。


    顧妍夕點了點頭,溫婉地問道:“母親在屋中嗎?”


    “是的大小姐!”小霞眼眸之中有些躲閃。


    而顧妍夕看到小霞這樣,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她走過了正廳,朝著內屋走去,撩開了門簾,這才看到大夫人依靠在床榻上,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而且麵色蒼白,顯然是得了一場大病。


    “母親!”


    顧妍夕忍不住喚著大夫人李氏,大夫人抬眸看見了一位清麗的女子朝她走來,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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