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有些難以相信:“大小姐,你怕什麽?所謂山高皇帝遠,皇上離這裏這樣遠,怎麽可能知道你做過了什麽?”


    顧妍夕這才想到一件事,問起玲瓏:“玲瓏,你怎麽知道,我是在為皇上做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危險就越大,顧妍夕不想讓玲瓏也涉及進來,因為這樣真的很危險。


    她忽然明白了,看向了月蝶:“是你告訴她的?”


    月蝶點了點頭:“不錯,是我告訴玲瓏的!”


    玲瓏忙解釋道:“大小姐,如今你為了整個顧家做出了委屈自己,而又危險的事,奴婢怎麽忍心讓你一個人承受呢?其實奴婢也不傻,早就看出了你遠嫁給鴻王一定是有何原因的,是奴婢一直纏著月蝶,才問出了這些事。”


    月蝶輕歎一聲:“現在王宮中,可信的人不多,而我們若不齊心協力,很難在王宮之中立足!妍夕,請恕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玲瓏,多一人就多一力,相信很快我們就能逃出王宮。”


    顧妍夕點了點頭,因為現在王宮中可信的人確實不多了。


    她突然想起炎鴻澈說出的那句話,說晚上要來她鳳華宮找她,那麽晚了找她做什麽?是要和她洞房花燭夜,假戲真做了不成?


    一想到這裏,顧妍夕臉頰火熱起來,她垂下美眸,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夜晚而來的炎鴻澈。


    算了,要是他真的想和她假戲真做,那麽她就拿一根銀針刺穿他的百會穴,讓他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顧妍夕這樣想著,漸漸的也放鬆了起來。


    直到用過了晚膳,月明星稀了,顧妍夕將身上的衣服脫了盡數,這才躺在軟軟的床上,準備安安心心睡上一覺。


    因為她讓月蝶和玲瓏在寢殿外守著,所以她很放心,炎鴻澈一定不會突然間闖進來,更不會對她做些什麽霸王硬上弓的事。


    她輕輕闔上了雙眸,卻沒有覺察到寢殿的軟簾晃動一下,一身紅色喜袍的男子,搖晃著身子,帶著滿身的酒氣,迷迷糊糊朝著床上的美人走去。


    空氣之中彌漫了淡淡的酒香,繞在顧妍夕的麵容之上,讓顧妍夕忍不住驚睜開雙眸。


    原來隻是幻覺,什麽都沒有。


    她再次闔上雙眸,卻感覺到一個人的身子,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睜開雙眸,映如眼簾的是一個麵帶銀製麵具的高大男子。


    “王,你……怎麽進來了?”


    顧妍夕想試圖將炎鴻澈從她的身上推開,可是他的身子又高又重,奈何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卻不能將他推開。


    “愛妃,本王來找你來了!”


    炎鴻澈口中呢喃著這句話,明顯是喝醉了,連說話都有些遲鈍了,一點也不像往日裏孤傲冰冷的鴻王。


    “你喝多了,王……起來一下,我給你那些醒酒湯來,給你喝下醒醒酒!”


    炎鴻澈緊緊闔著雙眸,眉心皺起,顯然是喝多了,露出了很不舒服的樣子。


    “玲瓏,月蝶,你們快進來!”


    顧妍夕這樣喚著,卻不見玲瓏和月蝶進到寢殿。


    她這才知道,一定是這兩個丫頭有意將炎鴻澈放進來的,要不然他喝的這樣爛醉,怎麽能輕易地走進她的寢殿呢?


    正在她神遊之際,炎鴻澈炙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麵頰,朱紅色的唇瓣漸漸朝著她薄薄的唇貼來。


    “王,你想做什麽?”


    “王……”


    顧妍夕喚了兩聲,卻不見炎鴻澈清醒,她眯起一雙古井般的雙眸,抬起手,從手心抽出了銀針,朝著炎鴻澈頭頂的百會穴刺去。


    炎鴻澈因為喝醉了,所以才會被顧妍夕這樣輕易的算計到,被刺入頭頂的百會穴後,身子一歪,倒在了顧妍夕身側的床榻上。


    顧妍夕忙從床榻上翻身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慌忙的出了寢殿,這才看到月蝶和玲瓏是被人給打暈了,軟倒在地上。


    她這才想明白了,剛才不會是炎鴻澈想試探她,看她是不是對他別有居心,所以才假裝喝醉了,要對她強壓在身下,看她有何反應?


    不然,他怎麽會將玲瓏和月蝶都打暈了,悄悄地走進寢殿之中呢?


    顧妍夕忙伸出手指,掐了下玲瓏和月蝶的人中,他們才清醒了過來。


    玲瓏和月蝶醒來後,發現他們倒在了地上,想對顧妍夕解釋原因。


    顧妍夕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了!”


    “玲瓏,你先出大殿,守在大殿外,若是有人來了,一定要通知我!若是看到了寐生在外麵候著,你就說王在這裏休息了,要他安心離開。”


    玲瓏領命,退下。


    顧妍夕這才對月蝶道:“月蝶,你同我進殿一下,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


    “好!”


    月蝶同顧妍夕進了寢殿,兩個人將炎鴻澈高大修長的身子翻正了,平躺在了床榻上。


    又將他身上的喜袍脫下,隻剩下裏麵貼身的內衣。


    等一切都完事了,顧妍夕讓月蝶就守在寢殿內,她怕炎鴻澈突然醒來,會對她做些什麽,所以讓月蝶幫她看著,也算有個照應。


    一個床榻,一床被子,可是躺在被子裏的人卻是炎鴻澈,躺在被子歪的人卻是顧妍夕。


    顧妍夕可不想自己在迷迷糊糊時,被迷迷糊糊的炎鴻澈給假戲真做了,那麽她以後還怎麽去見她喜歡的男人?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


    就這樣,顧妍夕側著身子,拖著麵頰,一直盯著炎鴻澈戴著地銀製麵具,瞅了半天。


    “他為何要一直戴著這張麵具呢?難道真的如世人所傳,他臉上滿是疤痕,還有像蜈蚣攀爬的大疤痕,看到的人都會搗胃口,不敢再看第二眼?”


    顧妍夕這樣想著,纖纖手指不禁要觸碰到他的麵頰之上的銀製麵具,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了銀製麵具,感受到了那微涼的觸感,她收迴了手指。


    這是她第二次想看到他的麵容,也是比較衝動和想知道的一次,但是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他覺得將自己的容顏露給其他人看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麽她有何這樣為難他,讓他難過,隻為了一時的好奇,而釀下了這個大錯呢?


    她微微笑了笑,就當這是他的神秘之處,也許不看到他的真容,比看到了更好,至少可以想象成他多麽英俊高大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顧妍夕因為太困乏了,闔上雙眸睡在了炎鴻澈的身邊;而月蝶也實在熬不住了,趴在了木桌上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微微放亮,陽光絲絲縷縷透過窗紙耀進了屋中,爬到了床榻上顧妍夕恬靜的麵容之上。


    她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和微微刺痛雙眸的感覺,她先是用手擋住了陽光,才緩緩睜開雙眸。


    昨晚?


    昨晚炎鴻澈不是躺在她的身側嗎?


    顧妍夕一轉身,竟然發現炎鴻澈不在他的身邊。


    在一看,她的身上蓋著紅色的蟬絲軟被?


    她緊張的坐起身子,上上下下檢查下自己,是不是被炎鴻澈給霸占了。


    還好,沒有什麽被歡愉過後的痕跡,她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炎鴻澈還算是個君子,至少沒有在她熟睡的時候,對她做出什麽強歡之事。


    她披了件衣裳,走到了木桌前,將月蝶喚醒:“月蝶,月蝶,你醒一醒!”


    月蝶睜開惺忪的雙眸,問道:“妍夕,你醒來了?”她倏然間想起:“王呢?王還在不在啊?”


    她探著頭,瞧了瞧,不見炎鴻澈的身影,張開了嘴巴:“妍夕,王什麽時候離開的?他該不會對你……”


    顧妍夕搖了搖頭:“他沒有對我做什麽,我還想問你,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呢!”


    玲瓏這時跑進了寢殿中,一臉尷尬道:“大小姐,奴婢實在是太困了,沒有守好大殿!起來後發現大殿的門敞開了,一定是有人進來或者離開了。”


    “是啊,王都走了,而且什麽時間走的,我們都不知道!”


    玲瓏與月蝶的反應一樣,瞪圓了雙眸,開口問道:“大小姐,王 該不會把你怎麽樣了吧?”


    “沒有,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好了,快幫我準備梳洗一下,等一下還要見太後娘娘呢!”


    顧妍夕實在是不想見到這個老妖後,可是這王宮之中有個規矩,凡是新入宮的妃嬪,都要第二天去敬茶給太後娘娘,以表孝道,顧妍夕自然也不能壞了規矩,就是硬著頭皮,也得見這個老妖後。


    待玲瓏和月蝶服侍著顧妍夕梳洗妝容後,顧妍夕這才走出了鳳華宮,坐在了軟轎之上,朝著太後的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中。


    孟太後妝容依舊豔麗,紅豔豔的唇緊緊抿在了一起,一拍金椅旁的扶手,怒氣道:“都幾時了?鴻王妃和王都為來哀家這裏敬茶?”


    一身杏黃色麵容平平,卻滿帶輕諷之意的廖王妃麗雲,清冷一笑:“太後娘娘,麗雲覺得,一定是鴻王妃恃寵而驕,故意讓鴻王不要來這裏太早,想給您點臉色瞧瞧!”


    “給哀家臉色瞧瞧?她有多大的膽子,能敢這樣待哀家?且不說她現在有玉璽在手,可以掌管後宮之事,就算她坐上了王後之位,在哀家這裏也一樣,隻要哀家不高興,她也別想活到明天。”


    果親王妃玉清垂眸,麵色清冷,不發表任何言語。


    而麵容嬌媚的孟珊珊卻忍不住抱怨道:“姑母,她哪裏比侄女好了,表哥會這樣喜歡她?但從今天她對您不敬的態度,就應該好好教訓她才是。”


    太後身邊還坐著一身淺紅色,繡有牡丹花樣長裙的秀麗女子,她的臉圓圓的,笑起來很是天真,不像是同齡的女孩子,在她這個年紀,早已經懂的太多了,連笑容都做作了。


    她就是太後的親女兒,也是鴻國最小的公主――炎如夢。


    炎如夢安慰起孟太後:“母後,您總是這樣生氣,可是對身子不好,再說了女兒一直覺得,母後是最美麗的母親了,聽說生氣會讓人變老,女兒不想母親變老、變得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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