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軟轎的宮人還有孟太後身後的那些跟隨宮人,都被孟太後突然間麵色大變的樣子給嚇到了。


    當軟轎轉過去,都走了很遠,她才想起來沒有向炎鴻澈好顧妍夕辭別,迴眸僵硬笑道:“哀家有事突然想起,先迴椒房殿了!”


    “恭送母後!”


    炎鴻澈和顧妍夕不約而同的說道一起,抬眸間二人相視一眼,竟然發現彼此的眼眸中,都映出了他們的影子。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手心中傳來了炙熱的溫度,從她的手心一直傳遍了她的全身,讓她有些冰冷的心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從前,在她五歲的時候,母親為了謀一個好生活,竟然將她和父親拋棄了。


    從那個時候,她很難在相信愛情。


    所以她從來不敢接觸別的男孩子,甚至連說一句話她都覺得很厭惡,一晃到了上大學的年紀,父親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


    世界上,她就不再相信會有哪個男人出現,會像她的父親一樣對她關心、給她溫暖的愛。


    直至她死前,鑒證了她的閨蜜被丈夫親手殺死,她更是懼怕的男女之間的愛情。


    所為的愛情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都是假象根本不是真實的!


    顧妍夕一想到前世的自己和處境,忙將手從他炙熱的手心抽出。


    炎鴻澈皺眉問道:“愛妃,你怎麽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沒有將自己的感覺告訴他,而是言歸正傳道:“王,我們要加緊時間來治瘟疫,不然瘟疫蔓延在皇宮之中,怕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炎鴻澈點了點頭:“好!”


    炎鴻澈和顧妍夕商討了一下,他命寐生帶領幾百侍衛,到宮外的藥房去收買一些治療瘟疫的藥物,但是並沒有虛張聲勢,怕瘟疫的傳言傳到宮外,會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宮內,顧妍夕讓人用陳醋潑到炭火盆中,熏了熏身上的白大褂,先給身上消消毒,接著她將自製的白手套、口罩給身上消過毒的侍衛穿戴上,讓他們將這名因瘟疫中毒而亡的宮女秘密抬出了宮外,並且進行了火葬的處置,以免瘟疫蔓延。


    而鳳華宮內碰過死者的宮女和太監五人,由徐太醫親自去診查,因為所帶的藥物不夠,所以他選擇其肯能性最大的人,對其進行治療。


    沒多久,寐生則帶領了出宮尋藥的一部分侍衛進了鳳華殿,這時徐太醫用他們帶迴來的藥材對其餘人進行治療。


    顧妍夕心知肚明,瘟疫這種病在古代是很難醫治的,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辦法,比如說有艾草這種藥材,隻要將艾草點燃,用其煙去熏患者身上的衣物,用艾草泡過的水來洗淨身子,在加上一些去瘟去毒的藥物,治好的可能性更大了。


    就這樣,鳳華宮表麵上很是平靜,實則一直忙碌個不停,到了夜半,才停止了這些匆忙的動作。


    徐太醫和顧妍夕一起診查了被藥物治療過的五名工人,還有幾名可疑者,發現他們沒有表現出瘟疫的症狀。


    徐太醫拿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欣慰一笑:“娘娘,這一次多虧了您管理得當,不然這些人怕是早就染病了,病情會蔓延不緊緊是鳳華宮,甚至能傳到其他宮殿,這樣可就變得事態嚴重了。”


    顧妍夕也不自傲,她淡淡一笑:“徐太醫也盡心了!不過這一次出力的人,可不止本宮一人……”


    她迴眸朝著一身白衣麵帶銀製麵具的炎鴻澈,溫婉一笑,這個笑容讓炎鴻澈冰冷的神情融化了。


    他不由得也朱唇微微揚起,朝她溫柔的笑了笑。


    “這一次王才是最大的功勞,想到安排這些侍衛到宮外買藥,才是解決了治療這些患有瘟疫病人的最大關鍵!”


    她又看了一眼,在鳳華宮忙裏忙外的眾人,笑道:“還有鳳華宮中所有人的功勞,如果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怕是這場大仗我們也很難‘戰勝’!”


    顧妍夕的這句話,幾乎讓所有站在鳳華宮中的宮人們都差點熱淚盈眶了,沒想到他們的主子會記住他們的好。


    這場瘟疫沒有蔓延、暫時被止住了,確實是大家的功勞,但更多的還是鴻王和鴻王妃他們二人。


    可鴻王妃並不居功,她這種謙虛的精神,的確讓大家都傾賞。


    “隻要這場大仗,我們旗開得勝,本宮和王已經商量過了,會在鳳華宮小辦一個宴會,為了感謝我們齊心協力戰勝了困難!”


    “鴻王千歲,鴻王妃千歲!”


    這些宮人們從驚恐、到慌張,在到現在的平靜和內心喜悅、激動,他們不會在害怕這場瘟疫的病情蔓延了,他們高聲喚道鴻王和鴻王妃千歲,將鴻王和鴻王妃更加的愛戴。


    椒房殿,都已經夜半了,可孟太後的寢殿裏卻是燈火通明。


    不過這裏卻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紅色輕紗,妖豔美麗的孟太後;而另一個則是身穿玄色長袍,模樣冷峻絕美的炎鴻羽――羽王爺。


    孟太後微微有些惱怒,看著模樣冷峻的炎鴻羽,她忍不住冷聲道:“羽兒,你是怎麽迴事?哀家今天特意去看她,想看她是不是被嫁禍成功,禁足在鳳華宮內,沒想到在鳳華宮外,最聽說她得了重症,而且像是瘟疫之症?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炎鴻羽垂眸道:“母後,兒臣是聽了您的意思才這樣做的,難道有什麽不妥嗎?”


    “當然不妥!哀家雖然很不喜歡這個鴻王妃,但是哀家還是會顧全大局的,你可知道瘟疫之症一旦從鳳華宮外傳播出去,一定會蔓延的到處都是,那時這種重症便會變的非常可怕,到時候不禁是整個王宮,連哀家,連你都要受到瘟疫症的危險,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炎鴻羽眉頭 緊皺,顯然他沒有顧慮這些,他隻想著讓鴻王妃能染上這種瘟疫,接著王就會將她關起來讓她自生自滅,這也一樣可以將她除掉了,完成了孟太後交給他的任務。


    可是他卻忽視了,這種瘟疫症是個可怕的疾病,有到處蔓延的危險。


    “兒臣知錯了!”


    “你知錯了,又有何用?哀家悉心栽培你,表麵上和你疏遠,與炎鴻澈親厚,就是為了讓眾人的眼光從你身上移開,你好漸漸壯大自己,擴張自己的勢力,等到時機成熟的一天,將炎鴻澈從王位上擠下來。可如今你不但沒有居功,反而做出這些冤孽的事……哀家還真對你失望的很!”


    炎鴻羽垂下的眸色中有一絲落寞,從小他就在孟太後的教導下長大,聽從她的任何吩咐,為的就是想討好她,得到她的表揚,可是她非但沒有滿足,還一次一次說對他失望,無論他做的怎樣努力,她還是這樣不知足……他現在對自己越來越沒希望了,也恨自己為什麽就比不過那個炎鴻澈?


    王位將來一定是他的,是他的!


    不知不覺間,他握緊了雙拳。


    孟太後妖豔的美目望見了炎鴻羽握緊了拳頭,她伸出纖白的手,輕輕拍了拍炎鴻羽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也不要將母後的話太放在心上,,母後之所以這樣訓斥你,是因為你確實做錯了,你想一想母後剛才說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


    炎鴻羽聲音沉厚道:“對,母後教導的句句都對!”


    孟太後又歎了一口氣,為今之計,你快去派些人手去守住鳳華宮,不要讓鳳華宮中的人隨意進出,免得瘟疫之症蔓延出鳳華宮,然後想辦法放場大火,將鳳華宮給燒了,最好一個活人都不留,這場瘟疫之症就一定會從宮中煙消雲散了。“


    孟太後眯起了暗黑色的雙眸,妖豔的紅唇緊緊抿起,炎鴻羽望著她這種冰冷的模樣,他不由得也眯起了銳亮的雙眸,沉聲應道:“母後真是高明,兒臣這就去做!”


    當炎鴻羽高大俊逸的外表消失在椒房殿後,孟太後冷冷一笑,笑聲盤旋在椒房殿寢殿的上空,久久為消散,陰冷可怖。


    這一夜,顧妍夕、炎鴻澈、徐太醫以及鳳華宮中的所有宮人都決定不眠不睡,要等到病情穩定控製了,才肯放下心來。


    顧妍夕和炎鴻澈坐在了宮院中的玉凳上,他們仰望著墨藍色的天空,突然望見有流星一閃而過。


    而更巧的是,天空之中又出現了兩條長長尾巴的流星,一顆從東向西劃過,一顆從西向東劃過天空。


    而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一人看著一顆流星劃過,當兩顆流星交錯飛過時,他們二人的眸光觸碰到了一起。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帶有溫柔的神色看向了顧妍夕,而顧妍夕竟然會麵頰緋紅,想要有意避開炎鴻澈看向她的眸光。


    炎鴻澈突然拉過了顧妍夕的小手,將她的小手包進手心。


    “王,你這是做什麽?”


    “愛妃,孤王一直想問你,為何你的耳邊會有一個桃花瓣型的胎記!”


    顧妍夕的耳邊確實有一個桃花瓣型的胎記,胎記並不大,卻很特殊,淺淺的粉紅色,而上麵有淡淡的粉亮,像是一朵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耳邊,看起來很是別致美麗。


    顧妍夕之前有所察覺到,但是她從來都不在意。


    可是今日見到炎鴻澈突變溫柔的神情,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會是以為,她就是他尋了多年的桃兒吧?


    一想到這裏,顧妍夕忙將手從他手心抽出,剛站起身子,卻被他大手拉住了胳膊。


    “你害怕了,因為你就是孤王要找的桃兒?”


    炎鴻澈在可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他站起將顧妍夕用力拉進了他的懷中,將她緊緊擁在了胸前,就像怕她從他的身邊消失一樣,不曾放開。


    顧妍夕聽聞的到,炎鴻澈強勁有力的心跳,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


    這一刻,她的心也變得軟柔了,沒想到如此冰冷嗜血的鴻王,會對桃兒如此情深。


    十年間,他不曾喜歡過、甚至都沒有碰過別的女子,隻因為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桃兒的影子。


    可是……她畢竟不是桃兒,她是從現代而來的女法醫顧妍夕,真正的桃兒已經不在了,即使這具身體是桃兒的,她的靈魂和思想也早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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