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指向孟珊珊嬌媚的容顏:“若是你敢做出對本王不利之事,本王絕對不會輕饒你!”


    說完,他冷哼一聲,被侍衛扶著走開了。


    孟珊珊咬碎了一口銀牙,雙手握成了拳頭,直到炎鴻羽越走越遠,她才抱怨道:“兇什麽兇啊?我這是在幫你,又不是害你?你心裏不也是這樣巴巴的想著嗎?少在這裏裝蒜了你!等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天,我就等著你來拜謝我吧!”


    說完,她勾了勾手指,,冷豔一笑:“出來吧,我有事要要你去做!”


    一身影從高樹後走出,鬼魅一笑:“郡主,盡管吩咐就是!”  又過一日,送鴻王妃迴門的隊伍到達了西林山,此刻已是夕陽西下時,到處都是晚霞的招撫,使柔媚的紅色旖旎在山林間。


    馬車停下,炎鴻澈一身白衣似雪從馬車走下,他伸出大手將一身紅裝的顧妍夕從馬車上接下。


    夕陽的餘輝打在了他銀製的麵具之上,更顯得他神秘英氣了幾分。


    “愛妃,這西林山的景色真是很美!”


    顧妍夕望見林間已是片片紅色照染,將鬱鬱蔥蔥的綠色,變成了一片紅色的花海,的確很美。


    她微微笑道:“是啊,這西林山的景色真的很美!”


    “不過孤王聽說,這西林山有很多賊人草寇,還有很多江湖門派都隱居此處,所以今夜必定是個不平之色。”


    炎鴻澈說這句話時,看不出有何擔憂之色,但是顧妍夕能感覺得到,他還是對這裏提防的很,炎鴻羽又是出了名的戰神將軍,怕是今晚一定會提高警惕,要想將雲大哥放出來,的確有些難了。


    炎鴻澈看到顧妍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顧妍夕還過神兒,笑著搖頭道:“沒想什麽,就是覺得這眼前的景色太美了,一時間有些看的出神!”


    炎鴻澈可並沒有這樣想,他一直都覺得顧妍夕有心事,從此昨夜他發現她和雲嘯天那天談笑過後,就一直心神不寧,而雲嘯天的所在門派飛雪派也在西林山中,難不成她是想找機會放他走?


    一想起雲嘯天三番兩次的想偷走他的笛子,還已經偷走了他的內功心法秘籍,他就恨意盛濃,眯起了一雙深邃的雙眸。


    除非他交出心法秘籍,不然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倒要看看,這個雲嘯天到底想怎麽逃進西林之中。


    “鴻王表哥……鴻王妃表嫂你也在啊?”


    孟珊珊手中端著一個果盤,上麵擺著葡萄、梨子和蘋果,本來是想獻殷情給炎鴻澈的,沒想到炎鴻澈走到哪裏都帶著顧妍夕,這可把孟珊珊氣的咬緊了牙齒。


    顧妍夕早就看出了這個孟珊珊一直都沒有安分,她清冷一笑:“珊珊,你不好好的去洗馬桶,來這裏做什麽?”


    洗馬桶?


    一想到這裏,孟珊珊甚至都能聞到,身上久聚不散的臭味,她就覺得倒胃口,還嘔吐了幾下,險些吐在了她端著的果盤之上。


    “鴻王妃表嫂,珊珊剛洗過馬桶了!”


    炎鴻澈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顧妍夕瞧見了他流露出這種厭惡的神情,不由得想笑。


    “你即然洗過了馬桶,又去洗水果給王吃,還真是有心了!”


    孟珊珊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說什麽?她還真是有心了?難道意思是說,她是故意要洗完馬桶之後再去洗水果給鴻王表哥吃嗎?


    她不是存心要這樣做的,她的雙手不臭的!


    孟珊珊忙解釋道:“鴻王表哥,珊珊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珊珊的手洗的很幹淨,果子也是洗的很幹淨,絕對不臭的。”


    她不說‘絕對不臭的’這幾個字還好,一說這幾個字,炎鴻澈蹙起眉頭,一揮手,冰冷道:“拿下去,這果子真臭死了!”


    孟珊珊討笑的臉上瞬間凍結掉,一臉難堪道:“鴻王表哥,珊珊真的沒這個意思!”


    顧妍夕清冷一笑:“好了,王都說了要你拿下去,你就拿下去,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宮的侍婢,別站在這裏礙眼了!”


    孟珊珊冷冷睨了一眼顧妍夕,又看了看手中端起的果盤子,心有不甘的一扭頭走開了。


    炎鴻澈輕啟朱唇道:“愛妃,你吃醋了?”


    “她都沒有得到王的寵愛,臣妾有何來吃錯之說呢?”


    顧妍夕說的風輕雲淡,但實際上真的是看不慣孟珊珊向炎鴻澈諂媚,就算她不喜歡也不愛炎鴻澈,但是畢竟她現在是鴻王妃,而炎鴻澈是鴻王,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看不慣別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諂媚,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


    顧妍夕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炎鴻澈搖頭淡淡一笑,其實他心裏能感覺到,顧妍夕對靠近他的女人都有敵意,就算她不說,就當她妒忌罷了。


    “愛妃,明日就到了炎國了,你就能看到你的父親母親了,你開心嗎?”


    “臣妾很開心,不知道母親她過的怎樣?”


    “她會很好的,你不必擔心了!”


    “嗯!”


    炎鴻澈與顧妍夕簡短的聊了幾句後,他伸出大手拉住顧妍夕的小手,走在夕陽渲染的草地之上,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林間溪水旁,聽著潺潺流水之聲,炎鴻澈不由得心情大好,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獨霸天下魔笛,要吹奏一曲。


    顧妍夕瞧見了,忙阻止道:“王,不要吹奏,免得笛子的威力傷到了臣妾!”


    炎鴻澈似笑非笑道:“別擔心,隻要你不用意念去吹奏笛子傷人,它也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笛子罷了,傷不到旁人的。”


    顧妍夕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炎鴻澈十指纖纖按住音孔,將白色晶瑩的笛子放在唇邊,朱唇輕啟,悠揚的歌曲從笛中奏出。


    寐生、玲瓏和月蝶三人一直陪在了炎鴻澈和顧妍夕的身邊,當望見炎鴻澈吹奏笛曲神情陶醉的神情,三個人相視一眼,都朝身後退了幾步,不想饒了鴻王和鴻王妃之間的興致。


    顧妍夕撩起長袖,露出了纖白的手臂,去撩撥著清澈的溪水。


    炎鴻澈神情的演奏著笛曲,笛曲纏綿悱惻,空靈動人,時時敲側人心扉。


    顧妍夕迴眸間,望見炎鴻澈望向她神情的模樣,她不由得怔住了。


    這首曲子真的好感情至深,堪比鳳求凰,纏綿悱惻,聲聲入懷。


    啊!


    顧妍夕本來想從溪邊起身,不料腳下的泥土鬆動,正要跌進溪水中,一隻大手攬住了她的柳枝腰身,將她擁之入懷。


    淡淡的芳草想起,強勁有力的碰碰心跳,還有他結實溫暖的胸膛。


    這一刻顧妍夕依戀和陶醉於炎鴻澈的懷抱之中,好像這樣一直賴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一切。


    難道這真的是愛嗎?


    愛情就是這個樣子嗎?想要依賴,想要去珍惜點點滴滴,想要擁有他的一切,感受著他的快樂、悲傷和所有的心情嗎?


    顧妍夕臉頰緋紅,心碰碰跳的厲害。


    抬眸間望向炎鴻澈,卻見他皺起眉頭,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她微微怔住,問道:“王,你怎麽了?”


    “不礙事,就是腿有些痛!”


    他說的風輕雲淡,卻讓顧妍夕感覺絕非這樣簡單。


    她垂眸間,看到一根黑色的長蛇,嘶嘶叫了幾聲,從炎鴻澈的腿邊溜走。


    她明白了過來,一定是這隻毒蛇咬住了炎鴻澈的腿,才會讓他如此難受。


    顧妍夕恨恨的凝向了那隻正要溜走的黑蛇,蹲下身子撿起了幾隻石頭,竟然追著那隻黑蛇,打中了它的頭下七寸,將這隻罪魁禍首砸死了。


    “小東西,你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咬王!”


    顧妍夕倏然間想起,炎鴻澈被毒蛇咬了,蛇毒會蔓延進他的身體內,他一定會很難受,她忙跑了迴來,扶住了滿頭汗珠的炎鴻澈。


    “王,你先坐下來!”


    顧妍夕扶著炎鴻澈坐在了草地上,炎鴻澈擺了擺手道:“不礙事的!”


    這時,寐生、玲瓏和月蝶也都趕了過來。


    寐生瞧見鴻王受傷了,驚恐道:“王,您受傷了?寐生這就去找太醫!”


    顧妍夕淡淡道:“不必了,我來就好!”


    她看了炎鴻澈一眼,將炎鴻澈的鞋襪都脫掉。


    炎鴻澈並沒有阻止她,隻是覺得有些尷尬之色。


    接著她將他的白色長褲撩起,找到了正在出血的兩顆蛇牙咬過的血洞,捏住了傷口旁邊的皮膚,將唇貼上了傷口,親自為他吸出了傷口中正在流出的黑血。


    “王妃,快停下來,不要這樣做,這血有毒!”


    顧妍夕吸出一口毒血,從口中吐了出來,接著又俯身去吸傷口中的毒血,沒有聽炎鴻澈的阻攔。


    寐生、玲瓏和月蝶見到顧妍夕這樣奮不顧身去救炎鴻澈,都被顧妍夕這種精神所感動了。


    尤其玲瓏,竟然還哭紅了鼻子和眼睛。


    而顧妍夕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直到傷口流出的血為紅色,顧妍夕這才停止了動作。


    她來不及擦額頭上布滿的汗珠,朝著炎鴻澈道:“你先等等,不要動!我去找些草藥來!”


    顧妍夕在溪邊走了不遠,就找到了要找的草葉,她摘了幾片草葉跑了迴來,放在口中嚼碎了,接著將草葉的碎末,敷在了炎鴻澈腿上的傷口之處,最後將袖口撕下一塊綢布,將敷藥的傷口包紮住。


    “還好,王是被這種毒蛇咬到的,這種毒蛇生活的地方都會有解蛇毒的草藥,若是及時將汙血吸出,並且用草藥敷在傷口處,這樣蛇毒就會全部解除;可若是沒有及時找到草藥敷上,隻怕蛇毒攻心,人就會停止心髒跳動而身亡,那可就不好辦了。”


    顧妍夕將他腿上的傷口包紮過後,又將炎鴻澈的鞋襪給他穿上。


    炎鴻澈半響,才從口中,溢出五個字:“謝謝你愛妃!”


    寐生聽到這幾個字,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服侍他們的王夠久了,他們的王平生之中,好像就沒有說過對不起或者謝謝,這幾個字,今天竟然對鴻王妃所說?可見他們的王真的變了,從娶了鴻王妃為妻子後,變得越來越神情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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