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恭敬退身,轉身離開了椒房殿。


    玉盈眉梢挑起:“母後,你要宮變?”


    孟太後豔紅色的唇緊抿著,牙齒在口中咬的咯咯響,隨後張開口大笑:“哀家為了等到今天,已經等的夠久了!哀家絕對不會在忍讓下去了。”


    椒房殿的上空之中迴蕩著孟太後狂肆的笑聲,玉盈卻眯起眼眸,心中早有另一份打算。


    已經是第五日了,鴻王昏睡在床榻之上五日,王後失蹤不見身影的消息也過了五日。


    玲瓏和月蝶心急如焚,每一次盼望著士兵來稟報說找到顧妍夕的好消息,可是每一次都落空了,這讓他們的心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焦急和脆弱了。


    清晨,當陽光爬進了宮殿之中,俏皮的爬上了男子白皙俊美的麵容之上,像是跳著耀亮歡快的舞蹈,想叫醒沉睡中的王子。


    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旖旎走來,裙擺上繡有桃花瓣,腳步輕盈如雪,容貌媚色生香,緩緩踏進大殿時,將大殿之中增添了幾分美色。


    她讓身旁的宮女將長琴放在床榻前,提起裙擺,施施然坐在了玉凳之上,十指纖纖扣在了琴弦之上,一曲悠揚美妙的曲子,在散有淡淡的桃花清香之中,飄然在整個寢殿之中。


    已經是第五日了,玉盈這個狐狸精來到寢殿,燃著她帶來的桃花香料,聽著她彈奏的這曲名叫《還魂曲》的琴曲不下數遍了,聞的玲瓏和月蝶想要口吐,聽的他們心煩意亂,真不知道這個玉盈到底是來救鴻王的,還是來害鴻王的。


    玲瓏和月蝶警惕的站在一旁,觀察著玉盈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對鴻王做出什麽危害之事。


    若不是薑太醫肯定玉盈的香料沒有問題,聽了玉盈的琴曲也無恙,他們才不會讓這個狐狸精在靠近鴻王,不按好意。


    玲瓏在寐生耳邊嘀咕道:“寐生,你找個借口將她轟出去算了,看到她我就惡心!”


    寐生皺眉,在玲瓏耳邊輕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啊?”


    “她長得那麽漂亮,像個狐狸精似得,你舍得嗎?”


    “我可不是貪財好色之人,若不是太後娘娘允許她進出此殿,我早就將她趕走了!”


    玲瓏打量著寐生俊俏的麵容上的神色,難以置信道:“男人都好色,你不好色才有問題!”


    月蝶見這兩個人又要大眼瞪小眼起來了,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玲瓏的胳膊,小聲提醒道:“你們都不要鬧了,若是被她聽到了,麻煩可就大了!”


    玉盈突然停止了撫琴,一雙狐眸波光閃轉,眼稍微挑,凝向了玲瓏、月蝶和寐生所站的方向。


    玲瓏和寐生忙垂下一雙眸子,倒是月蝶不畏不懼,與玉盈對視。


    她問道:“玉盈公主,您可有事吩咐?”


    “你們都起開!”


    玉盈從玉凳上站起,急速跑到了床邊,玉盈右手摸向了腰間的軟劍,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可就在這時,玉盈麵色變得溫柔:“你們起開下,鴻王醒了!”


    “鴻王醒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迴眸,在望去見到床榻上的俊美男子已經睜開了雙眸,正在打量著他們。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冰冷如珠::“你們是誰?”


    “鴻王,微臣可是跟隨你十多年的侍衛寐生啊!”


    “奴婢是玲瓏,玲瓏啊!”


    月蝶有種不詳的預感,正在打量著炎鴻澈的神情。


    炎鴻澈一臉漠然,從床榻之上坐起,冷冷凝向他們道:“孤王認得寐生,玲瓏……你是誰,孤王不認得你!”


    玲瓏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又指了指月蝶問道:“那麽月蝶呢?”


    炎鴻澈眯起眼睛,冷漠地望著她。


    “我家大小姐是顧妍夕,她是您的王後娘娘,我們都是她的貼身丫鬟,您不會忘記了吧?”


    炎鴻澈朱唇輕啟,冷聲喚道:“顧妍夕是誰?孤王認得嗎?王後?孤王還沒有立後,何來王後?寐生,將這兩個惹人厭煩的奴婢都拖出去,孤王不想見到他們!”


    玲瓏驚瞪著雙眸,嘴巴長大;月蝶也蹙起眉頭,看著炎鴻澈陌生的神色,她簡直難以相信,炎鴻澈不認的他們也就罷了,為何說不認識妍夕呢?


    玉盈垂眸一笑,再抬眸時,已經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她故意將一隻繡有桃花瓣的帕子,在炎鴻澈麵前搖了搖,哽咽道:“王,你終於醒來了,讓桃兒好擔心你呢!”


    她剛要撲進炎鴻澈的懷抱,卻被炎鴻澈雙手鉗住了肩膀,當他望見玉盈別過麵容的右耳後桃花胎記,一雙深邃般的黑眸微眯,低啞而又沉聲問道:“你……真的是孤王苦尋十年的桃兒?”


    玉盈若有似無勾起了一抹狐媚的笑容,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王,臣女真的是桃兒!”


    大殿之中,滿是詫異和訝然,寐生、玲瓏和月蝶都不想看到玉盈得逞的那一刻,他們都在心中呐喊和抗議,希望玉盈滾出他們的視線,也同時祈求鴻王快恢複意識,記憶起他和王後顧妍夕的點點滴滴。


    顧妍夕才是他要找的桃兒?


    可顧妍夕又在哪裏了?為何尋了五天五夜,卻不見顧妍夕的蹤影呢?


    青山漫漫,綠水縈繞,位於墨國和鴻國的邊境處,有一座名為雲翠山的地方。


    此地四麵環山,綠水縈繞,雖是夏季陽光雖然毒辣,但到了雲翠山時卻分外清爽。


    所以即便雲翠山是夏季,但這裏鳥語花香,到處都是一片春天欣欣向榮之氣。


    兩名妙齡女子走在山間的林蔭小路上,其中一個臉圓圓,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身穿著翠綠色的長裙,走起來腳步輕盈,像是一隻蝴蝶在飛舞,很是可愛活潑。


    她搖了搖身後背著的竹簍子,道:“小溪,你說莊主讓我們摘了這麽多的草藥,這些草藥都能用上嗎?”


    另一位臉頰尖尖,眼睛大大的,小嘴如櫻桃一樣紅,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如月牙,身穿著水藍色的長裙,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她就叫小溪。


    她彎起唇角道:“都能用上吧!莊主很久都沒這麽對一個人上心了,說來這個姑娘還真是有福氣。”


    小翠咯咯笑了笑:“小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莊主了吧?”


    小溪瞪了她一眼:“就你多嘴!在莊子裏的哪一個女子不都喜歡莊主嗎?誰讓我們的莊主這麽優秀了,小翠,你敢說你不喜歡他嗎?”


    小翠臉頰紅紅,卻理直氣壯道:“那倒是,我也喜歡莊主!不過莊主喜歡誰是他的事,若是能將這個姑娘醫治好了,就算莊主娶了這位姑娘,隻要他高興,我也很高興!”


    小溪笑的眼睛彎彎,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翠的腦袋:“瞧你那傻樣!若是莊主高興,想做什麽,我也都支持他!”


    “讓你們兩個去采些草藥,怎麽才迴來啊?莊主等的你們都著急了!”


    站在雲翠莊前一位身穿黑衣的妙齡女子,正眯著冷冷的眼眸,等著正在嬉笑打鬧的小翠和小溪。


    兩個人相視一眼,笑著吐了吐舌頭,忙上前領命。


    “小溪和小翠這就將草藥交到莊主那裏!”


    黑衣女子神色淡漠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引著他們一同去見了正在彩雲洞中等候的莊主。


    彩雲洞是雲翠山上的寶洞,為何這樣珍貴,是因為彩雲洞中有一座天然七彩石形成的溫泉,溫泉水為兩種顏色,玫紅色和蔚藍色。


    兩種顏色的溫泉被一道七彩石壁隔開,分別代表著水與火之意。


    蔚藍色的溫泉水,說來很是新奇,它可以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人,沁泡在溫泉水中後,身體受損的器官和筋絡很快就能複原,整個人也很快就能康複;玫紅色的溫泉水,有個奇怪的功效,那就是增強人的功力,不會武功的人沁泡在其中,會變得內力大增,武功自然而然習會,會武功的人隻要沁泡在水中,就會武功更加高深。


    而這樣寶貴的溫泉,卻還有一個奇怪的說法,那就是一年隻能用一次,隻能被一人所用。


    這彩雲洞是雲翠莊莊主隨發現,而他的武功高深莫測,也正是在七彩溫泉之中練就而成。


    黑衣女子帶著小溪和小翠來到了彩雲洞,見七彩石椅上正坐著一位青衣翩翩的男子,男子一頭墨發披在身後,眉毛如劍,眼眸如星辰般耀爍,鼻子高挺,唇瓣粉淡,勾起唇角時,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痞美笑容,讓見了的女子,不由得怦然心動,魂不守舍。


    “小冰、小溪、小翠……見過莊主!”


    “你們迴來了?草藥都采來了嗎?”


    男子輕啟唇瓣,牙齒如珍珠一樣白亮,眼神如星辰般閃爍,仿佛世間的美好都集於他一身,讓人無法移目。


    小溪和小翠將身後背著的竹簍子捧於身前,點頭道:“是的莊主,我們都將您說的草藥采齊了!”


    青衣男子起身,走起來衣袂翩翩,到了小溪和小翠的身前,望了他們一眼手中竹簍中的草藥,滿意地點了點頭。


    “本莊主在這裏多有不便,七彩 池中的姑娘就交給你們了,有勞諸位了!”


    男子勾起淺淺的唇角,聲音邪魅,讓小溪和小翠聽聞後,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她們畢恭畢敬道:“請莊主放心,我們一定能照顧好這位姑娘的。”


    青衣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黑衣女子的身旁時,囑咐道:“小冰,七彩 池中的姑娘就交給你了,若是她有蘇醒的跡象,或者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本莊主!”


    黑衣女子領命,道:“是,莊主!”


    青衣男子臨走前,望了眼正沁泡在蔚藍池水中的女子清麗麵龐,神色複雜,淺淺一笑,轉身離開了彩雲洞。


    黑色長衣的小冰,淡漠道:“小溪、小翠,你們將手中的藥草洗過後,在撒到藍色的七彩 池中!”


    小溪和小翠按照了小冰的話,將竹簍中采摘的草藥先用清水洗淨,然後灑到了藍色的七彩 池之中。


    而後,他們為池中的女子揉搓按摩著身上的穴位,讓她身上的皮肉不再那麽僵硬,身上的穴位打開,皮膚也能更好的吸收了藍色七彩 池中的藥草和 池水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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