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雖然不知道顧妍夕為何要將她拉到身前,與這個貌似月蝶的女子相撞,但是當她與藍衣宮女相撞後都揉著額頭時,兩個人相視一眼,隻是這一眼,玲瓏就能肯定。


    她是月蝶,天哪,月蝶怎麽會被墨皇後折磨成這個樣子?


    老巫婆,你也太黑了,太惡毒了,不過是一夜,月蝶就已經被她折磨的遍體鱗傷,而且還一副怯懦可怖的樣子,她怎麽能忍心下這樣的毒手呢?


    月蝶想要將她到身邊,好好問一問她身上受的傷是不是這個老巫婆害的,可是月蝶的眼神在閃躲,在她迴眸望向顧妍夕時,看到的卻是她的大小姐一副至不關己,冰冷的模樣。


    天呢,怎麽會這樣?她該怎麽做才能將月蝶從墨皇後的身邊救走呢?


    墨皇後一咬牙,冰冷道:“小葉,將這個新來的宮女,好好張嘴,剛才若是撞到了鴻王後娘娘,豈不是讓鴻王後娘娘受傷了?”


    站在一幹宮女中,模樣淩厲,眉梢上揚,下巴尖尖的粉色宮裝的宮女走了出來,走到月蝶的身邊抬起手就要給月蝶一巴掌。


    月蝶就這樣垂著頭,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魚兒,垂頭等著她揮來這一巴掌。


    而玲瓏瞪起了眼睛,嘴巴長大很大,她怎麽可以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到月蝶的頭上。


    嘩!


    啊!


    顧妍夕剛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很燙,顧妍夕裝作端起茶杯,發現手很燙,就將茶杯連同裏麵的熱茶,全部都灑到了小葉抬起的纖纖小手之上。


    小葉痛的大叫著收迴了手,在一看自己的纖纖小手,都燙起了好幾個水泡,紅唿唿的,就像是被燒烤的豬蹄子一樣腫了老高。


    小葉是墨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輪級別是一等宮女,也是墨皇後最得意的心腹之一。


    平日裏在墨宮,她說話就是粗聲粗氣,見人不好就罵就打,出了墨皇後她是天天巴結著、討好著,其他的宮女被她唿來喊去久了,將她的脾氣抬得也是越來越高了。


    “鴻王後娘娘,你是存心想要燙壞奴婢的手吧?”


    玲瓏冷哼一聲:“小葉,你可是跟鴻王後娘娘說話,豈容你放肆?”


    小葉眉梢一挑,也不看墨皇後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堪:“鴻王後又怎樣?在我的主子麵前,也不過是一隻被打敗了的狗,隻會搖尾巴而已。”


    “玲瓏,給她掌嘴,最好將她的嘴巴打爛了!”


    涼亭下傳來了冷幽幽的一聲,瞬間讓涼亭下的溫度降了七八分。


    就連墨皇後平日裏囂張慣了,今日望見顧妍夕不動聲色說著幽冷的話,身上的皮膚都凍起了雞皮疙瘩。


    她怕小葉吃虧,忙笑道:“鴻王後娘娘,不過是誤會而已,何必和一個小宮女這樣置氣。”


    顧妍夕淡淡一笑:“皇後娘娘說的倒像是雲淡風輕,若是我讓玲瓏說您是搖尾巴的狗,你一定會把本宮的婢女碎屍萬段吧?”


    墨皇後沒想到顧妍夕說話這樣不給麵子,瞬間臉上鐵黑了一片。


    顧妍夕根本就不把她現在的神色放在眼裏,在她的字典裏,還沒有人敢欺負到她的頭上。


    顧妍夕給了玲瓏一個眼色,玲瓏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小葉一巴掌,將小葉的一邊連都打的腫了老高。


    小葉痛的哇哇叫著,看向了墨皇後,見墨皇後惡狠狠瞪著她,像是說:你活該,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瞬間像是喪了氣的皮球,玲瓏見小葉被打的已經吃不消了,墨皇後又沒有幫她求情。


    反正是大小姐讓她打的,她又有大小姐罩著,不打白不打。


    想著月蝶被小葉一定欺負的夠重,她掄起手狠狠地打在小葉的臉上,將她的秀氣的小臉給打的紅腫如豬頭,將她那張淩厲的小嘴,打的腫破流血,見將她打倒在地上,玲瓏毫不含糊的一隻手揪住她的衣領,一隻手用力的打著她的嘴,打累了一隻手,就換做另一隻手。


    隻聽到小葉鬼哭狼嚎的叫著,顧妍夕連眉頭都未蹙一下,抬眸看了眼墨皇後心疼揪心的樣子,她的心情不知有多暗爽。


    這是月蝶承受的苦,你不是想演戲給我看嗎?


    我今天就好好陪你演這一出戲,讓你知道什麽叫哭著流淚,天下沒有後悔的藥吃。


    郭琦瞧著墨皇後吃了虧,看著她心疼要死的樣子,掩嘴偷笑了起來,在一看跟著墨皇後的那些宮女,每個人可能都吃過這個叫做小葉的虧,被小葉欺負過,所以沒有人為她求情,似乎都含著諷笑,看著小葉被玲瓏打的滿地滾著,哇哇大叫著,口中甚至連求饒這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玲瓏揮來的巴掌,打斷了她的話。


    “皇後娘娘,你不是說,要本宮和琦琦公主品花茶的嗎?”


    郭琦一聽,顧妍夕這是想得到她的配合啊?好啊,她正想著找墨皇後出口惡氣呢。


    郭琦穩住了想笑的心情,蹙起眉頭,咽了咽口水:“花茶?一定很好喝啊?琦琦都有些口渴了呢!”


    墨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瞪了一眼藍衣宮女:“快過來?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難道你也想挨打不成?”


    藍衣宮女沒有迴話,隻不過垂了垂腦袋,像是恭敬的應答一聲。


    接著急急地走了過去,望著琉璃桌上擺放著瓊脂白玉鑲嵌瑪瑙羅蘭畫圖樣的茶壺,茶壺放在了琉璃盤上,盤上還擺放了白色成大碗狀的茶碗。


    她抬手,拿起了瓊脂白玉蘭花茶壺,感覺到茶壺麵上熱熱的溫度,她微微擰眉,但是強忍著還是能端上茶壺一會兒。


    “快點啊?怎麽?叫你給鴻王後和琦琦公主泡花茶,就這樣的為難嗎?


    墨皇後突然站起,戴有護甲長長的手指,猛地要甩在藍衣宮女已經滿麵傷痕的秀美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顧妍夕騰的一下站起身,猛地推了一把藍衣宮女手中端著的瓊脂白玉蘭花茶壺。


    藍衣宮女手沒拿住茶壺,竟然將茶壺連同裏麵滾熱的茶水,灑在了墨皇後的身上。


    咣當!


    茶壺落地摔的粉碎。


    墨皇後一張濃豔的臉瞬間脹成了豬肝色,哇哇的大叫起來,用手忙亂的撲著鳳袍上被熱茶水沁濕的衣物,痛的她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燙死本宮了,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過來幫本宮!”


    頓時間,涼亭下亂成了一團。


    趁亂之時,顧妍夕將藍衣宮女拉到了身邊,她用纖纖手指捏住了藍衣宮女的下巴,讓她張開口,當望見藍衣宮女口舌都被燙的發紅起了水泡,小舌被燙出了膿泡,嗓子也一定是紅腫破裂了。


    聲帶受損,也難怪她說不出話。


    墨皇後,你真是好狠的心,早知道就應該將那一壺熱茶倒進你的嘴裏,將你嗓子都燙爛了才好。


    顧妍夕鬆開了手,對那邊打爛了小葉的嘴巴,還將小葉打暈,正抱手環胸看涼亭下墨皇後演戲的玲瓏喚道:“玲瓏,你過來,看好月蝶!”


    顧妍夕剛才手指搭在了月蝶的手腕之上,已經知道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月蝶的筋脈都被人廢掉了,身上的武功都沒有了,在武學之上,應該算是個廢人了。


    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之事,她現在頂多和玲瓏一樣,是個普通的女子,不會武功,也不會影響到什麽。


    但她有些擔憂月蝶,畢竟月蝶是個很好強的女子,如果她不會武功了,這對於她來說,甚者會讓她生不欲死吧,所以她要玲瓏看好她。


    玲瓏三兩步跑了過來,扶住了滿身是傷的玲瓏。


    顧妍夕眼眸之中暗芒一閃,對著那邊亂成一團的墨皇後,冷冷道:“墨皇後,你可知道,這個宮女不是什麽新人,她是我的貼身婢女。”


    墨皇後本來就因為顧妍夕將茶壺打翻,灑了她一身熱茶,燙得她身上的皮膚一定都紅腫了,極為不悅,顧妍夕竟然還敢朝她大吼大叫。


    她毫不客氣道:“鴻王後娘娘,你不也打了本宮的貼身婢女嗎?怎麽,你想找本宮算賬,也不看看你現在站在哪裏?豈容你這樣囂張?”


    顧妍夕咬唇道:“墨皇後,別以為本宮在墨國,就會怕了你!告訴你,本宮這次來墨宮,其實是來廢掉你。”


    墨皇後一聽,眉梢一條,從手中赫然多了三兩把短刀,憤怒地將圍在她身前的這些宮女踢開,朝著顧妍夕嗖嗖甩了過來。


    顧妍夕望見這幾把短刀之上都泛著幽藍色的光,想必上麵塗了劇毒,墨皇後你好狠的心啊,想要殺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妍夕將腰間的兩把折扇拿出,眼神黑亮如古井般暗幽,將手中的折扇啪啦一聲打開,雙手運氣,微涼的氣息從手心之中騰騰升起。


    她雙手將折扇用力揮出,數百根銀針從折扇之中飛出,朝著墨皇後拋來的短刀擊去。


    叮碰!


    兵器碰撞的聲音。


    銀針雖然沒有短刀厚實,卻因為數量多、力量大,與短刀碰撞後,將短刀碰撞到地上。


    墨皇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說鴻王後天生是個傻女人,怎麽武功竟然誰這樣的好?


    也就在她神色恍惚的一刹那,顧妍夕拋來的銀針,將她的發髻插滿數根,她現在就像是滿頭插上了山雞毛一樣,又像刺蝟爬上了她的腦袋,看起來既狼狽、又可笑。


    圍在墨皇後身邊的宮女看到墨皇後吃癟的樣子,滿頭的刺蝟頭,看起來很是可笑,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墨皇後顯然看不到自己的狼狽樣子,先是摸了摸濃豔裝扮的臉蛋,見自己的臉蛋完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有被毀容。


    郭帝站到了一旁,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隻紅丹丹的蘋果,正啃著蘋果,看好戲呢!


    打吧,你們盡情的打吧,我就在這裏看你們的好戲,等看累了在走人。


    墨皇後呲牙咧嘴,又還是兇起來,將手指上戴著的護甲,噌噌噌,從手指間彈了出來。


    顧妍夕不慌不忙,將琉璃桌上的白玉茶碗拾起,嗖嗖嗖,拋了過去。


    墨皇後手指上的長護甲在迎上了顧妍夕拋來的白玉茶碗後,竟然被白玉茶碗給頂撞了迴來。


    哧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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