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郭帝因為墨皇後之事,頗為惱怒,借酒消愁;正巧炎鴻澈離開昀雲殿後,聽到安插到郭帝身邊的細作傳來了這個消息,他覺得機會來了,想用青蘿試探一下郭帝,看能不能得到紫霞碧玉劍,結果青蘿為了解開她身上中的毒,不得已按照炎鴻澈的話,使了些手段讓郭帝被她美色迷住,在他醉酒時騙走了紫霞碧玉劍。


    太過貪色,墨國的江山早晚會毀在他的手中。


    他輕歎一聲道:“而清仙道長手中的匣子目前卻為得到,妍夕,我們隻好來日方長再找清仙道長算這筆舊賬。”


    顧妍夕心中想著迴鴻國,另有一番打算,比起清仙道長奪走的匣子,她覺得這件事更為重要。


    她輕聲應道:“好!”


    炎鴻澈與顧妍夕側臥在床榻之上,緊緊相擁在一起,兩個人露出溫柔的笑容,相視著對方,就這樣甜蜜的看著笑著,在緩緩地闔上了雙眸入睡。


    在天邊的朝霞如玫瑰花瓣彌漫了半邊的藍空之時,炎鴻澈執著顧妍夕的手從床榻上起身,並且讓寐生召集了鴻國的護衛,做好了啟程迴鴻國的一切準備,在郭帝上早朝之前,還未得知他們離開之事,顧妍夕和炎鴻澈就已經離開了墨宮。


    馬車上,炎鴻澈半擁著顧妍夕的香肩,見顧妍夕恬然闔眸的清麗麵龐,他忍不住在顧妍夕粉潤的唇瓣上羽落一吻。


    這是他的女人,這一輩子他絕對不會在鬆手,讓她從他的身邊離開,無論誰也不可以,誰都不能這樣做。


    顧妍夕淚沁在緊闔的眼瞼之中:澈,謝謝你愛過我,我相信我在七月之中一定會找到灩粟的解藥醫治好二叔,隻因為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不棄不離,生死相依。  馬車離開墨宮不到半個時辰,顧妍夕依偎在炎鴻澈寬闊的肩膀之上,突然睜開了雙眸。


    “澈,我們應該去迷霧森林,將金陵古墓中的寶物都運迴鴻國。”


    顧妍夕想過了,如果能得盡快得到金陵古墓中的寶物,那麽就可以用這些財寶去招兵買馬,擴展鴻國兵士,在最短的時間內能與炎國抗衡,這樣她也能與完顏淩辰再次見麵,以報他們之間的血恨深仇!


    炎鴻澈微微皺眉道:“現在去迷霧森林?怕是郭帝得知我們離開墨宮的消息後,一定會派墨國的士兵來追趕我們迴墨宮去。而我們若是不盡快趕迴鴻國,還在墨國的領土之上,怕是郭帝追趕到我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顧妍夕眸色清冷道:“他想抓住我們,無非是怕身上中的毒未解開貪生怕死罷了,而在離開前我已經讓人遞給他一封書信了,看過書信後,他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莫過於他了。”


    炎鴻澈握住了顧妍夕的手,深邃的眸中映出顧妍夕清麗的麵龐:“孤王這就讓寐生帶護衛轉向迷霧森林的方向,相信郭帝看到了你寫給他的書信,一定會氣怒發飆的!”


    顧妍夕和炎鴻澈相視一眼,一想到郭帝看到書信後,會滿麵怒火發飆的樣子,忍不住相視笑了起來。


    顧妍夕和炎鴻澈離開墨宮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寢殿之中正在被青蘿服侍穿上龍袍的郭帝耳中。


    藍公公將一封書信遞給了郭帝,說是鴻王後在離開墨宮時托人遞給他的書信。


    郭帝迫不及待地打開書信,看到信上的內容,頓時怒火衝天一般。


    他咬牙將書信撕得粉碎,咬牙切齒道:“鴻王後,你竟敢耍弄朕,你根本就沒有給朕下過毒,一直都是在騙朕,等朕下一次見到你,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青蘿低眉輕歎一聲,顧妍夕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連郭帝這麽狡猾的人都被她騙到了。


    還好炎鴻澈已經將解藥給她服下了,等下次在見到顧妍夕,一定要就將所有的侮辱和仇恨,全部償還於她。


    青蘿剛這樣想著,突然皺起了眉心,胸口劇烈的痛了起來,一口汙血從口中吐出,將她雪白的脖子和前胸都染紅了大片。


    “不會的,怎麽會這樣?明明服下了解藥?為何會有毒發的跡象?”


    郭帝早已經被顧妍夕送他的書信,氣的頭昏腦脹,哪裏會在意什麽美人不美人的。


    而青蘿直到這一刻才領悟,腳步在地上晃動了兩下:“原來鴻王給我服下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青蘿苦澀一笑,整個人仰倒在身後,氣絕身亡。


    而昀雲殿中,顧淳依靠在床頭前,呆呆地望著他的雙手,這兩隻手曾經握過她的雙手,她手心傳來的溫暖,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相信,這種溫暖早晚都會歸來,早晚都會屬於他的。


    小翠和小溪在得知鴻王和鴻王後離開昀雲殿,離開墨宮後,將這個消息匆匆來轉告顧淳。


    顧淳像是早有猜測到,俊美的容貌之上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他闔上雙眸,複有躺在了床榻之上,說累了想要休息。


    他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多麽希望在躺下之後,在醒來時她就會出現在他的麵前,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顧妍夕和炎鴻澈來到迷霧森林之後,除了玲瓏和月蝶幾人在迷霧森林之外的馬車之內暫留,寐生及鴻國的護衛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迷霧森林的之中,憑著記憶,找到了迷霧森林中的世外桃源。


    白首老婦見鴻王和鴻王後來了,走出屋舍出來拜見,顧妍夕扶了白首老婦一把,微微笑道:“老夫人何必拘禮,起來吧!”


    “謝鴻王後娘娘!”


    “鴻王和鴻王後娘娘,沒想到你們還能迴到迷霧森林之中。”


    清澈悅耳的聲音響起,如同天籟一般,撩撥人的心弦。


    顧妍夕沒有抬起眼簾,就已經猜出此人是誰:“沐流 ,你怎麽還沒有迴堯國?”


    沐流 一身藍衣飄飄,款款走開,望見炎鴻澈冰冷帶有審視的眸光看著他,他不過是清朗地笑了笑:“前些日子我身受重傷,是白嬸嬸救了了我,這些時日也是白嬸嬸收留我,在這裏養傷。”


    炎鴻澈挑起一邊的眉毛,不屑道:“怕是三皇子不是猛獸所傷,倒像是被芸香公主親手加害了才是。”


    沐流 微垂眸,掩飾住心中的怒氣,再抬眸時,風清雲朗笑道:“鴻王還真是會猜想,不過流 真的不是被芸香公主所傷,確實被猛獸傷到而已。”


    顧妍夕和炎鴻澈相視一眼,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顧妍夕仔細的想了想,因為離著白首老婦很相近,能聞的見她身上竟然會有一種刺鼻的香粉味。


    而這種香粉味,她似乎在哪裏聞到過,甚至有種記憶猶新,難以忘記。


    “老夫人,你平日裏也會有胭脂水粉嗎?”


    白首老婦轉了轉眼珠子道:“怎麽會呢,我生活在森林之中,用的都是森林中之物,哪裏會用什麽胭脂水粉。”


    顧妍夕淡淡一笑:“那就奇怪了,本宮怎麽會從你的身上,聞到了很濃的水粉香氣呢?好像是芙蓉花香的水粉味道呢,難道是本宮的鼻子不靈了,聞錯了氣味了嗎?”


    白首老婦垂下眸,眼珠子飛快的轉了轉,她用餘光與沐流 交換了一下眼色,沐流 向前走了一大步,似笑非笑道:“不是鴻王後的鼻子不靈了,而是白嬸嬸的記性不大好了,她早上還去了後院的花園之中賞花了,怕是在那時她的裙衣粘上了花園中的芙蓉花花粉,所以身上才會有芙蓉花的味道,讓鴻王後您多疑了。”


    顧妍夕恍然大悟般一笑:“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還真是我錯怪老夫人了。”


    白首老婦見顧妍夕對她的疑竇消除,這才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鴻王後娘娘,你們來找老身,是有何事要與老身相談呢?”


    炎鴻澈眼睛微微眯起,危險而幽暗,朱唇輕啟,聲音冰冷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說過,如果在迴到迷霧森林之時,就是想將金陵古墓中的珠寶都運迴鴻國。”


    白首老婦伸出手一拍額頭:“你瞧瞧老身的記性,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走,我們先去金陵古墓中看看,然後在計劃如何將古墓中的珠寶都運走。”


    白首老婦本來是想拉著顧妍夕的手臂往前走,卻不料顧妍夕一手甩開。


    “老夫人,綠翠去哪裏了?”


    “它一大早就飛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裏玩了,它畢竟是一隻小雕,難免喜歡到處玩鬧。”


    她的解釋,若是換做旁人也許會相信,但是顧妍夕在現代是個法醫官,所以心思縝密,對於她剛才對這個白首老婦的觀察,與前幾日她接觸的白首老婦,她們的性格和舉止神態,已經有太多不同之處。


    她試探的問道:“老夫人,難道你忘記了,神雕群了嗎?”


    “神雕群……哦,沒有忘記!”


    “那你帶著本宮和鴻王一起去找神雕群吧!”


    “是現在嗎?可老身還沒有準備好,還是先去金陵古墓之後,再去神雕群也不遲。”


    顧妍夕與炎鴻澈相視一眼,顧妍夕優雅的轉身,右手背於身後,恰好炎鴻澈所在的位置,能看到她打出的手勢。


    一根食指“一……”加一根中指“二……”在多加一根無名指“三……”


    顧妍夕一把揪住白首老婦的衣領,而炎鴻澈迅速從腰間抽出長劍,架在了沐流 的脖頸之上。


    兩個人幾乎同時將白首老婦和沐流 頭上的人皮麵具撤掉。


    不由得令所有人為之一震。


    那沐流 的易容者是清仙道長。


    而白首老婦的易容者竟然是與顧妍夕有著相同容貌的女人。


    顧妍夕試著想要將她脖頸下更為精細的人皮麵具扯下,可是她的脖頸之上,根本就沒有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


    頓時間,鴻國的護衛們都瞪大了眼睛,麵前兩位鴻王後娘娘?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寐生站在炎鴻澈的身後,眉毛擰成一條線,問道:“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鴻王後娘娘呢?”


    炎鴻澈不言不語,雖然妖孽般的麵容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之色,但是現在取而代之的便是冷肅之情,深邃的雙眸中波瀾不驚。


    “我之所以扮成她,就是想要揭穿你,你這個假冒者,從迷霧森林走出後,你就一直都扮成我的樣子和澈在一起,你到底按著什麽心?又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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