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彩彩冷哼道:“不可能,你別做夢了!”


    “好啊,既然你沒打算幫我,那麽你今天也會死翹翹了。而且以我的武功你身邊的這些護衛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你想讓那些蠢貨抓住我,砍了我,或者威脅我給你解藥,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完顏彩彩看起來很花癡,但是她一點都不傻,她很懂得察言觀色,看見顧妍夕說話麵不改色,而且沉穩不迫,一看就知道她說的話並不假。


    這一下她真的害怕了,臉邊的肉都隨著她的害怕,跟著一顫一抖,說起話來舌頭也跟著打結了。


    “你……你到底想利用本公主去做什麽?”


    “等進皇宮了,你就知道了!”


    “喂,你可別想用本公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你……”


    “廢話真多!”


    顧妍夕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與此同時一抬手砍了下她的脖頸,完顏彩彩如一灘爛泥一樣,暈倒在馬車之上。


    顧妍夕清冷地望了一眼倒在馬車上的完顏彩彩,心中不禁感歎:這種女人,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一定不知道該怎樣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完顏彩彩的馬車和李將軍府的馬車,一前一後行進了皇宮,兩輛馬車並沒有直接去太醫院,而是朝著完顏彩彩的彩蝶殿趕去。


    顧妍夕見快要到彩蝶殿了,抬起腳踢了踢扭成一團躺在車板上的完顏彩彩屁股。


    “公主,快起來吧,眼見就要到你的宮殿了!”


    完顏彩彩因為是先皇的小公主,所以被先皇寵壞了,長這麽大都是在皇宮之中居住,從來不像別的公主到了一定的年齡嫁人,即便不嫁人也要在皇宮外建個公主府,也好跟新登基的皇上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完顏彩彩被先皇寵壞了,又是現在完顏淩辰的親妹妹,所以她一直賴在皇宮中不走,即便這樣完顏淩辰也沒有想將她趕出皇宮的意思。


    看來,完顏淩辰還挺寵著你的。


    顧妍夕這樣想著,心中另一番盤算。


    完顏彩彩感覺屁股被人踢痛了,伸出手揉了揉屁股,這才睜開雙眼,看到了自己躺在了馬車的木板之上。


    她來不及揉疼痛的屁股,扶著玉凳從車板上爬起,見顧妍夕把玩著匕首,嚇的她躲到了馬車的一角,蜷縮成一團。


    “你剛才對本公主做了什麽?”


    顧妍夕咧開嘴,淡淡道:“公主,就你這副姿容,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完顏彩彩聽聞了顧妍夕的話,似乎有些失落,那耷拉下去的唇角,滿目的蒼涼,看上去跟個怨婦一般。


    顧妍夕看在眼裏,對這個完顏彩彩更是多了些哭笑不得的鄙夷。


    “公主殿下,已經到彩蝶殿了!”


    完顏彩彩從前說話都是粗聲粗氣,沒有和氣過,想來是她習慣了,開口罵道:“你當本公主是瞎子嗎?知道了!”


    當她撩起衣袖準備下馬車時,才想起自己已經被挾持了,不由得帶著一張苦瓜臉,唯唯諾諾道:“你先下?”


    “公主殿下,這可是你的宮殿,要下也是你先下!”


    “對,要下也是我先下!”


    完顏彩彩咧開嘴,囂張的氣焰不見了,跟個受氣的包子一樣,垂著腦袋下了馬車。


    顧妍夕隨後也跟著下了馬車,這才看到李文卓、月蝶和玲瓏已經都下了馬車,走到了她的身前。


    顧妍夕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她已經搞定了,月蝶和玲瓏相視一眼笑了笑,終於也舒了一口氣。


    李文卓看了眼像是癟了茄子的完顏彩彩,又看了眼神采飛揚的顧妍夕,心中不免多了些疑惑。


    玲瓏和月蝶說的一點都沒錯,就算這完顏彩彩在囂張刁蠻,見了顧妍夕也一樣變成了乖貓。


    完顏彩彩將顧妍夕他們引進了她的彩蝶殿,隨後將宮人都遣出去,將殿門緊緊關上。


    令所有人都為之一怔的是,完顏彩彩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眼睛彎彎眯起,唇角吊起,笑嗬嗬走到顧妍夕的麵前,雙手合十求道:“顧顏公子,求求你了,快給我解藥服下吧,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絕無二言。”


    “我又沒有說不給你解藥,等你辦好了事,我在給你解藥也不吃!”


    “啊?”


    完顏彩彩見顧妍夕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唇角抽搐,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就不信她還敢在彩蝶殿將她怎樣了。


    她雙手掐腰,雙眸瞪的滾圓,粗口道:“顧顏,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你到底想利用本公主做什麽壞事?”


    啪啪!


    顧妍夕抬起手,朝著她的金枝玉葉般嬌嫩的小臉,猛地抽了兩巴掌,打的完顏彩彩麵頰紅腫大片,唇角流血,眼冒金花,一屁股坐在了。


    “你……你敢打本公主?”


    她頭上的金簪子也甩落到了地上,挽成高聳的雲鬢,也因為沒有金簪的固定,鬆垮了下來,耷拉在了臉龐,看起來很是狼狽。


    顧妍夕一步一步走近她,唇角向一邊彎起,從地上拾起了金簪,用簪子的簪尖抵在了完顏彩彩的眉心。


    “別說我敢不敢打你了,就算是殺了你,我也不怕!”


    “你……到底想做什麽?”


    完顏彩彩感受到眉心微微的刺痛,像是被簪尖刺破了眉間的肌膚,她嚇得渾身跟篩糠子一樣抖個不停,生怕在一用力,眉間的簪子能將她的額頭刺破一個大窟窿。


    顧妍夕眸光幽森,將簪子沿著她的眉間、鼻子、雙唇、下巴一路遊走,到了她的脖頸間鎖骨處。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個血口子從完顏彩彩的脖頸鎖骨肌膚上劃了出來。


    她剛要大叫,顧妍夕伸出手指,放在唇瓣之上:“噓!你敢在叫的大聲一點,我就會用簪子刺穿你的舌頭!”


    顧妍夕說的話不輕不重,聽起來確是飄飄森森的感覺,聽的完顏彩彩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附耳在完顏彩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完顏彩彩扁著嘴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直到顧妍夕在她耳邊將話說完,她如搗蒜一般的點頭。


    顧妍夕見完顏彩彩這下應該學乖了,讓月蝶和玲瓏幫完顏彩彩梳妝過後,遮蓋了她麵上的紅腫傷痕,這才讓完顏彩彩離開了彩蝶殿。


    完顏彩彩離開後,李文卓有些不放心道:“表姐,你就這樣相信她?這個女人可不是你看起來這樣的簡單。”


    顧妍夕眸光陰鬱,唇角輕輕彎出清冷的弧度:“她就算在膽子大,也不敢在我的麵前耍把戲,因為我知道了她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她承受不了,隻得為我乖乖辦事。”


    玲瓏和月蝶本以為顧妍夕不過是用毒藥之說來戲弄了完顏彩彩,沒想到她另有一番算計,看來她做事比較周全,也難怪鴻王很多時候都采納她提出的建議。


    李文卓暗自垂眸,不知道完顏彩彩會不會在半路上變卦出賣了他們。


    他提議道:“表姐,我先去太醫院看一看,若是找到了溫太醫,就帶著他來這裏找你!”


    顧妍夕想了想,李文卓說的不無道理,她輕輕點頭應許後,望著李文卓轉身走出了彩蝶殿,這才收迴了眸光,坐到了漆紅的香檀雕花大椅上,伸出手摸了摸微微敲出的小腹,闔上雙眸思念起那一雙深潭般滿載神情的男人。


    鴻國王宮,鳳華宮殿。


    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扶著木窗,遙望著窗外的秋景,不由得輕歎一口氣。


    寐生見他的主子似乎一臉的惆悵,不由得輕聲提醒道:“鴻王,微臣扶您迴飛鴻殿休息吧,您出來有半天了,一定又要困乏了。”


    炎鴻澈一雙深潭的雙眸微微發暗,沒有了往日的淩厲和光鮮,看上去有些霧氣沉沉,神情也有些困倦。


    他固執的擺了擺手:“孤王不累,孤王要在這裏等王後迴來!”


    “王後娘娘才離開王宮三日,若是如了炎國,算一算也要五日後才能迴來,鴻王您等在這裏,隻會讓自己的身子熬不住的。”


    “還要五日後才能見到她?不行,她現在已經懷有了身孕,孤王怎麽可以讓她去炎國完顏淩辰的眼皮底下找溫韻呢?孤王修養了這三日,已經感覺好多了……”


    說了這麽長的話,炎鴻澈先是平心靜氣的唿吸一下,這才感覺到沒有先前感覺的那般勞累了。


    “寐生,你快去給孤王準備好馬車,孤王要去炎國找王後!”


    炎鴻澈剛說完這句話,可能是因為情緒激動,出門的時間久了,眼簾已經快要闔上了,沒有任何的力氣抬眸去看殿中的一景一物。


    “鴻王……鴻王您又要睡了嗎?鴻王!”


    炎鴻澈脊背頂住了牆上,雙眼終究是沒有戰勝困意緊緊闔上,沿著牆邊向地上滑倒。


    寐生忙走去扶住了他的手臂,又將他背在了身後,走到了鳳華宮寢殿的床榻前,將炎鴻澈輕輕放在了床榻之上。


    見炎鴻澈麵色蒼白,朱紅色的唇瓣也幹裂出了口子,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他的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將被子輕輕蓋在炎鴻澈的身上,轉身走出了寢殿。


    這樣下去,鴻王怕是熬不過五日了,鴻王後娘娘您在哪裏啊?真的是去了炎國皇宮了嗎?快點迴來吧,再不迴來鴻王怕是連見你的最後一麵,都不會有了。


    炎國皇宮,鳳鸞殿。


    朱紅色的珊瑚琉璃梳妝台前,正坐著一位身穿火紅色旖旎拖地的鳳尾長裙,她正執著石黛,照著銅花鏡,為自己畫著峨眉。


    “皇後娘娘,彩彩公主求見!”一個小宮女,垂著眸畢恭畢敬走進了大殿,輕聲稟報。


    “她來找本宮做什麽?一定是在後宮之中惹出了什麽麻煩,本宮不見!”


    她沒有停下手上的黛石,描著峨眉的動作。


    忽然間聽見寢殿的珠鏈被人嘩啦一聲推開,腳步聲漸行漸近,帶來了一陣香風。


    這種櫻子花香,是用了西域所特有,一年隻開一次的櫻子花,提取出來的香液,隻要沾到身上幾滴,就可以保持一天甚至幾天的櫻子花香氣。


    這種香聞起來雖然不濃烈,但是卻覺得很是清香彌彌。


    上等的櫻子花香液,一年也不過能出這樣一瓶,出了皇宮之中被寵壞的刁蠻前公主完顏彩彩能有,還會有誰有這樣的幸運,用上這等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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