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適應了放大鏡的作用,這才透過了放大鏡看到銀針挑到帕子上的小東西是一種小蟲子,渾身發白柔軟,如細發一樣粗細,嘴上有圓盤狀的東西,身上還會有四肢翅膀。


    “這種蟲子叫做**蠱蟲,它們適合群體生活,以人血為食物,是個很可怕的蠱蟲,它之所以叫**蠱蟲,是因為它們這類蠱蟲一旦通過口鼻被人唿吸進了人體之中,就會生活在人體之類,吸氣精華,讓人最後消瘦如骨,最後因無藥可醫而身亡。”


    李文卓追問道:“既然溫太醫知道這種蠱蟲的名字,可否醫治好中蠱之人?”


    溫韻重重歎口氣道:“這種蠱蟲實在是罕見,而且醫書上並非記載怎樣去解開這種中蠱之人身上的蠱毒,所以我也……”


    顧妍夕輕聲的打斷了溫韻的話:“溫太醫,這次中蠱之人是鴻王,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有五日,若是我們在趕不迴鴻國,怕是鴻王就會有性命之憂。”


    溫韻沒想到中了**蠱之人是炎鴻澈,不由得驚歎道:“為何會是鴻王中了蠱毒?誰這樣狠心,竟然講這種蠱毒下在他的身上?”


    “此事太過複雜,等我們在路上,我會將這件事,細細告訴你!”


    顧妍夕說完,抬起手拉住了溫韻的手臂,給了玲瓏和越跌一個眼色,喚道:“將完顏彩彩帶出來,讓她帶我們離開!”


    玲瓏和月蝶點點頭,掀起珠簾走進了寢殿之中。


    溫韻眉心皺緊,搖了搖頭,似有為難:“妍夕,恕我不能與你迴鴻國,我現在是個犯人,走到哪裏,炎國都會通緝我,是不會讓我有機會脫身離開的,我怕給你也帶來了麻煩!”


    顧妍夕自信道:“溫太醫,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有辦法帶你安全的離開炎國。”


    她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他們說,是你殺死了麗妃娘娘,此事可為真?”


    溫韻搖頭,苦澀一笑:“我與麗妃娘娘可謂朋友相稱,又豈會起了惡意之心來殺她呢?是有人故意嫁禍於我!”


    “你可知道,誰的嫌疑最大?”


    “是――皇後娘娘!”


    “你們放開本公主,本公子長手長腳會自己走!”


    完顏彩彩極不情願的被玲瓏和月蝶連推帶拉,才走出了寢殿,也正因為她的出現,打斷了顧妍夕與溫韻之間的對話。


    顧妍夕挑起眉毛,淡淡道:“公主,你是不是很不想與我合作?那麽也好,你身上的毒,我可是解不掉的。”


    完顏彩彩由其又怒,一對細長的眉毛蹙成了一條線,嘴巴努到了一旁:“要是本公主與你合作了,你就真的能給本公主服下解藥嗎?”


    “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但若是公主沒有誠信與我合作,那麽我敢保證你絕對是不會從我的身上得到解藥,就等著一天後爛死算了。”


    完顏彩彩聽到這句話,臉色發青,伸出手摸了下小腹,有些難為情道:“好,我答應你,與你合作,但是你也別忘了,給我解藥服下後,更要幫我保守秘密!”


    “好,我們一言為定!”


    顧妍夕給了完顏彩彩一個放心的笑容後,完顏彩彩這才像是鼓足了勇氣,走到了顧妍夕的身邊,詢問道:“說吧,你要我做些什麽?”


    “我要你帶我們離開炎國的皇宮!”


    完顏彩彩伸出手拍了拍胸脯:“小事一樁,本公主一定會做到的。”


    咣當!


    殿門突然被人撞開。


    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女子,頭上戴著金釵,妝容濃豔精致,豔紅色的唇瓣豔冷的勾起。


    “想要走?沒那麽容易!”


    她突然故作驚訝,喊道:“呦!這不是鴻王後娘娘嗎?弟妹啊!你能來炎國做客,還真是稀客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本宮一聲呢?”


    顧妍夕望見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忍不住清冷昵了她一眼:“皇後娘娘還真是熱情,不過本宮習慣了不與惡人交好,所以皇後娘娘別怪本宮來炎國之前沒有通知你了。”


    炎如嬌豔紅色的唇瓣被牙齒咬出一道牙印,但很快又綻出了一抹豔麗的笑容。


    “鴻王後娘娘之前在本宮的麵前還稱臣妾長、臣妾短的叫著,今日怎麽這樣的生分了?再說了,你來了不告訴本宮就算了,怎麽能不告訴皇上呢,他可是最近總提起你,想你了呢!”


    是想讓我死是不是?


    顧妍夕眯起眼睛,唇角微微勾起,聲音卻不帶任何的溫柔之色:“皇後娘娘我來炎國是不速之客,也不想打擾你們任何人,所以你若是沒什麽事,就不要站在這裏亂攪合下去了。”


    “亂攪合下去?顧妍夕,你在本宮的麵前,還真當自己是鴻王後啊?”


    炎如嬌怒不可解,終於忍不住這口惡氣,指著顧妍夕怒罵著。


    顧妍夕不怒反笑,笑聲中多了些冷意:“炎如嬌,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告訴你,要想對付我,你還嫩的很!”


    “別忘了,你還在炎國的皇宮,這裏可不是鴻國,你別想在這裏跟本宮鬥,跟本宮耍威風!”


    “炎如嬌,我怕你跟我鬥,後果難以承受!”


    “這是誰啊?怎麽在彩蝶宮裏大聲喧嘩?難道是皇妹你又在鬧了嗎?”


    隨著一聲和煦如風的笑聲傳來,除了顧妍夕、李文卓、月蝶和玲瓏沒有畢恭畢敬的垂眸,其餘等人都垂眸等待,待來人走進了大殿,齊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都平身吧!”


    他琥珀色的雙眸如陽光一樣揉碎輕暖,看到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不由得親切笑道:“鴻王後今日的裝扮,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顧妍夕知道自己今日是女扮男裝,所以不同於往常穿的那樣華麗,她朝著完顏淩辰微微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


    雖然她現在對這個笑麵虎的皇上恨之入骨,但是此刻還不是報仇之時,能忍則忍,這個仇早晚都要報的。


    完顏淩辰眉目清朗,笑容如沐陽光,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繡有八爪飛龍騰雲圖,將他高大的身子稱的威嚴霸氣了幾分。


    而他頭上的金冠,更彰顯得他帝王的尊貴,步步生風般走向顧妍夕。


    顧妍夕長發挽起,有一根銅發冠豎起,眉目清麗,俊俏可人,這樣的顧妍夕他好久都沒有見到了,讓完顏淩辰忍不住心中一悸動。


    當初為何要將她送到了炎鴻澈的手中,想到這裏他真的有些後悔了。


    炎如嬌抬眸,與完顏淩辰交換了一個眼色,完顏淩辰朝著她眨了眨眼睛,這才詢問顧妍夕道:“鴻王後娘娘怎麽會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炎國皇宮?怎麽也不跟朕提前說一聲,打個招唿呢?”


    顧妍夕平日裏嘴不喜歡說一些客套和違心的話,這一次不得不用上這些話:“皇上日理萬機操勞國事,臣妾怎麽好意思打擾皇上呢!”


    炎如嬌覺得時機到了,看著一直垂著頭不敢抬頭躲在李文卓身後的溫韻,大驚小怪,指著他道:“皇上,您快看啊,大牢裏的犯人怎麽跑了出來?”


    所有人將眸光都望向了炎如嬌指去的方向,可誰都知道炎如嬌這是明知故問,就是想找機會陷害顧妍夕的。


    溫韻一聽,旋即跪拜在地上,求饒道:“皇上,是罪臣的錯,罪臣不應該逃離開大牢!”


    顧妍夕給了完顏彩彩一個眼色,用到她的時刻,終於到了。


    完顏彩彩站出來,解釋道:“皇上,是彩彩講他帶出大牢的,他一直都被皇後娘娘囚禁起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從皇後娘娘的手裏要出溫太醫的。”


    完顏淩辰唇角仍然是和煦的笑容,可是誰都沒有看清楚,他剛才唇角抽搐了一下,顯然是對完顏彩彩的出口辯解,感到了不耐煩。


    皇後炎如嬌麵色大變,這完顏彩彩到底是哪國的人?到底與誰親近啊?怎麽會突然向著顧妍夕,反過來六親不認了?


    “完顏彩彩,你是不是傻了?本宮何時跟你說過那樣的話?溫太醫怎麽會被本宮私自囚禁了?”


    “皇後娘娘您說話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父皇在世的時候,都沒有說過本公主傻,你憑什麽這樣說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反了你!”


    “你什麽你,管好你自己吧!”


    完顏淩辰還沒有發話,這兩個人突然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鬥雞,鬥起嘴來。


    他喝止道:“夠了,你們都給朕安靜一會兒!”


    他琥珀色的某種暗光一閃,凝向了顧妍夕,問道:“鴻王後,你為何要帶溫太醫出大牢?”


    完顏彩彩剛要辯駁:“皇上,其實是我……”


    完顏淩辰怒喝到:“你給朕住口,朕沒有問你!”


    完顏彩彩一看到他笑容全無,陰鬱著一張臉,嚇得她將舌頭吞進了口中,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李文卓解釋道:“皇上,其實是微臣患了怪病,微臣找了很多大夫,都無藥可解,也查不出什麽症狀,所以菜想著求彩彩公主將溫太醫找到,想讓他為微臣查出到底有何疑難雜症!”


    溫韻忙加一句:“罪臣不敢說謊話,李公子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你們當朕是傻子嗎?”


    完顏淩辰含笑,笑容卻如刀子一樣鋒利,盯著顧妍夕麵上的神情:“你就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擅自闖進了炎國皇宮,就走了大牢裏的犯人,你居心何在?”


    顧妍夕沉穩不迫,波瀾不驚望向了他,淡然道:“皇上,臣妾不枉千裏迢迢趕迴炎國,擅自闖進了皇宮,是為了三個人。”


    他危險的挑起了眉毛:“哦?哪三個人,你說說看?”


    “第一個人,是為了冤死的麗妃娘娘,她是臣妾的姨母,與臣妾自幼親厚,臣妾是想來調查她的死因。二,臣妾相信溫太醫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殺人的行為,又因為溫太醫曾有恩於臣妾,所以來報答恩情,想為他洗冤!”


    她說道第三個人時,故意講眸光之中沁進了悲痛的深色,言語之中有些哽咽:“第三個人,也是嘴重要的一個人,那就是皇上您!臣妾知道您很愛麗妃娘娘,但又不想讓她枉死,所以臣妾來這裏是想調查出麗妃娘娘額的死因,也好讓她在地下死而瞑目,也算完成了皇上您的一個想為她環一公道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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