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擅長察於觀色,看來他是真的被她心裏那些複雜的想法誤導了,有些難以辨別她真實的想法和心意了。


    炫燁劃著小船沿著江水劃下,約麽半個時辰之後,小船停靠在了江岸。


    炫燁將小船係到了碼頭後,扶著顧妍夕走出了小船,顧妍夕望了一眼江邊不遠的一座城鎮,心裏想著這個地方她一定知道,也和澈來過這裏,所以不用做什麽記號了,也能被澈找到。


    炫燁桃花眼眨了眨,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想法突然間變得單純起來了?


    他留意了一下顧妍夕是不是在江岸的碼頭上動了什麽手腳,沒想到她坦蕩蕩的走著,什麽也沒有留下,可見她是按照她的想法去做的。


    他這才稍稍安下了心,和顧妍夕並肩齊走。


    “你真的不擔心,你的相公會找不到你?”


    “這裏我們來過好幾次了,他人那麽聰明,一定會找到我的,所以我才不擔心呢!”


    看到顧妍夕笑的那樣的自信,炫燁真有些相信他了。


    可就在炫燁快顧妍夕兩步前行時,顧妍夕將早已準備好從裙子上撕扯下來的布條,扔到了江岸的矮草木上。


    炎鴻澈之前通過這種方式找到她一迴,希望老天有眼,這一次還能讓他找到她。


    到了城門前,顧妍夕抬眸望見,城門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碧波城。


    這碧波城也是炎國的境地,但穿過了碧波城,往左右兩邊走的話,通往的國家可就不大一樣了。


    往左邊走是通往墨國之路;往右邊走是通往魏國之路。


    那麽這個蝴蝶公子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墨國人還是魏國人呢?他抓了她的目的又會是什麽呢?


    “不要想那麽多了,跟我走進城內,穿過了這個城,你就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了!”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真是該死,這個蝴蝶公子會猜心術,真是一個難對付的家夥。


    顧妍夕和炫燁走進了碧波城中,發現碧波城的街市之上,叫賣的都是一些江邊的商品,大多商販賣的是江魚和江蝦,還有用江魚江蝦做成的街邊食物,隻有少量的商販賣的是一些飾品和青菜。


    再一看來來往往的百姓,都是一些奇裝異服非碧波城的百姓,他們都喜歡買和遊逛於賣江蝦和江魚之類的地攤,可見這些人是外來城鎮之人,對這些江產品很敢興趣。


    “就是這家酒肆,做的飯菜那可真是一絕!”


    一絕?怎麽個一絕法?


    顧妍夕還沒明白他的意思,跟著炫燁走進了這家酒肆,發現這裏的大廳之內都坐滿了客人,店小二過來迎接顧妍夕和炫燁,望見是炫燁時眼前一亮,忙討笑道。


    “公子,你可來了,你預訂的包廂都準備好了!”


    “嗯,帶我們上去吧!”


    顧妍夕輕笑道:“沒想到公子已經將包廂都預訂好了,可是早有計劃,將我帶到這裏來?”


    “是啊,早就預謀好了,這下你應該害怕了吧?”


    “害怕?我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顧妍夕見店小二已經上了閣樓的台階,緊跟著也走了上去,炫燁見顧妍夕這樣獨立的特性,不由得產生了興致。


    他三兩步追上了顧妍夕,扶著她的手臂,柔聲柔色道:“夫人,你小心掉,要是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可怎麽辦呢?”


    顧妍夕沒有甩來他的手,任由他扶著他,心裏卻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就會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炫燁微微皺眉,又在心裏罵他?怎麽還是在罵他?聽到她罵他都要有三百六十遍了,聽的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誰讓你總是猜我的心思,聽到你耳朵起繭子也是活該!”


    炫燁微微怔住,她也會猜心術?竟然能猜透了他的心思?


    其實顧妍夕不過是察於觀色,能看出炫燁的表情,想要表示出的意思罷了。


    兩個人到了預訂的廂房之中,剛坐定,店小二就將酒菜陸陸續續都擺放到桌上。


    這家酒肆的酒菜,大多都是用江裏的魚和蝦之類的江產品所製,顧妍夕拿起筷子,嚐了嚐其中的幾道菜,發現這些菜吃起來香滑可口,清淡美味。


    炫燁拿起碗筷,為顧妍夕布好了飯菜,遞到了顧妍夕的麵前:“嚐嚐這些小菜,都是這家酒肆的特色!”


    顧妍夕柳葉眉微微抬起,淡淡一笑,接過他遞來的碗:“這家酒肆該不會是你開的吧?瞧剛才店小二殷勤的樣子,我就猜出了,你是這家酒肆的老板。“


    炫燁的身子一僵,不由得丹鳳眼桃花眸更驚訝的睜開:“你真的會猜心術?這都能猜出來了?”


    “這個世上,別以為隻有你才有會這種特別之處,很多人都有的,比如我。”


    顧妍夕品嚐了幾口炫燁為她布的飯菜,眼角的餘光卻是凝向了炫燁驚訝的神色,不由得想從心裏發笑。


    這種人平時養尊處優,又很孤傲自賞,讓他嚐一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也不錯。


    顧妍夕正吃的開心,隔壁的包廂裏突然有人掀翻了酒桌,大吵大鬧起來。


    “你們這家的酒肆老板是誰,給本公主叫出來,本公主倒要瞧一瞧,他是誰?”


    “這位姑娘,我家老板不在,您有什麽不滿和吩咐盡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做到要姑娘您滿意的。”


    “我就是什麽都不滿了,就想見一見你們家的老板,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妍夕拿著筷子,指了指旁邊的包廂:“蝴蝶公子,這家酒肆的老板,你不會坐視不管吧?”


    見炫燁沒有想起身的意思,她又吃起了飯菜,不鹹不淡道:“我都懷有身孕五個月了,這麽高的樓閣,又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看著,哪裏能逃得掉呢,你要是在不去看一看,那個女人說不定一把火將這家酒肆給燒了,那你豈不是沒有銀子賺了嗎?”


    炫燁被顧妍夕這樣一股動,想了想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起身後邊整理了一下華衣,邊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你懷有身孕了,做事呢且不能太衝動,我去去就來。”


    炫燁說完,轉身走出了包廂,顧妍夕眸中精光一爍,看向了敞開的木窗,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炫燁來到了隔壁的包廂,剛推門而入,就發現滿地的酒菜,被子和碟子也砸的粉碎,很是狼狽。


    而坐在對麵高椅上的華麗衣裝的女子,一見到炫燁來了,騰的一下從高椅之上站起,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眨著,喚道:“七皇哥,七皇哥你怎麽在這裏呢?我到處找你,終於見到你了!”


    女子腳步輕快的越過了滿地的狼藉,雙手攀在了炫燁的脖頸之上,投進了他的懷中,很是雀躍。


    炫燁皺起眉頭,低聲抱怨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闖禍精,說要見一見這家酒肆的老板,我一聽到了,馬上就出現了!”


    “酒肆的老板……是你七皇哥啊?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鬧了!”


    女子一張精致的小臉染上了紅色,顯然有些尷尬了。


    炫燁質問道:“你剛才為何要發脾氣,大吵大鬧啊?”


    “我要吃蓮子核仁香酥糕,可是這家酒肆沒有,就不給我做,所以我就發脾氣了!”


    炫燁伸出手指,寵溺的掛了下她的鼻子,溫柔的責備道:“我的傻妹妹啊,那可是皇宮裏的點心,在外麵的酒肆怎麽可能會有呢?”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似很天真:“可外麵都說,這家酒肆的菜最全最好吃了,我以為在這裏能吃到,沒想到……”


    “你啊就是滿腦子都是烏七雜八的東西,想一出是一出。”


    炫麗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頭,像是犯錯的小孩子一樣,模樣很是可愛。


    “我以後在也不會胡鬧了!”


    “走吧,跟我到隔壁去坐一坐,我帶你去見一個客人!”


    “客人?什麽客人?感覺好神秘的樣子。”


    炫麗跟在了炫燁的身後,兩個人走進了隔壁的包廂,炫燁頓時僵直站在了原地。


    人呢?不是說好了坐在這裏等他的嗎?怎麽會逃走了?


    炫燁在包廂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閣樓的樓梯口正對著剛才絢麗的包廂門,所以她若是順著樓梯逃走,一定會被他看見。


    除非……她是從窗戶跳下去的?這麽高的窗戶,她還懷有身孕,怎麽可能做出這樣危險的事來呢?


    絢麗掃了一圈包廂,好奇的問道:“七皇哥,你說的客人在哪裏啊?難道是藏起來了嗎?”


    炫燁跑到了窗前,望見鋪蓋在桌上的金黃軟綢被撕成了數段,交纏到了一起,垂向了地麵,看來她是從這裏爬下去的,他又望見街市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對絢麗道:“她從窗戶上爬下去了,我們到外麵去找她!”


    炫麗眨了眨眼睛,長大了口,來到了窗前望見垂向地麵的布條繩子,猜出來這個不速之客是從這裏爬下去的。


    炫燁和炫麗兄妹二人,轉身跑出了包廂,就在他們走進了酒肆樓外的人群之中時,一個女子從另一間廂房中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她清冷的笑了笑,轉身間對這間廂房的一對貴族的夫妻,施了一禮:“在此感謝二人相助,壞人走了,我也可以放心離開這家酒肆了!”


    這間包廂裏的夫人,也是身懷六甲之人,她有些擔心的蹙起眉頭:“不如這樣,你先跟著我到府上,我讓我家老爺派人去找一找你的相公,看能不能找到他,也好讓他將你安全的接走。”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他的相公身穿華衣,看起來已過三十餘歲,也算是晚來得子,他眉宇間滿是風華,有種將相的氣質,看向他的夫人時,冷眸中滿載著溫柔之情,看得出他是一個很疼愛妻子的男人。


    “就按夫人的話去做吧,這位夫人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迴府上,我派人去找你的相公”!


    顧妍夕在進到這家酒肆之時,無意間望見了隔壁包廂裏坐著的這位身懷六甲的夫人,很快她就想好了逃走的計劃,在借著炫燁去隔壁的包廂時,她就準備好了假象逃走,躲到了隔壁的包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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