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珠見顧妍夕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還能這樣淡定,笑出聲來?這讓她一位置身之外毫不相幹的婢女都覺得緊張了,難道皇後娘娘真的就沒有忌憚了嗎?


    顧妍夕見蔓珠有話要說,就輕輕頷首:“說吧,你還想說什麽話?是想勸本宮不要生氣嗎?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以住口了,因為本宮根本不會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而生氣的。”


    蔓珠認為,這件事最好告訴皇後娘娘,以免碰到了這位公主,那多尷尬。


    “皇後娘娘,聽說這位魏國的公主與您有七分相似,舉手頓足間好像你。”


    顧妍夕微微驚訝,問道:“好像我?哪裏像我了?”


    “就是言行舉止都好像你,很多見過魏國公主的宮人都在私底下亂猜,說皇後娘娘如此通情達理,一定會同意皇上選魏國小公主為妃子,一來穩固了兩國的關係,二來可為炎國皇家開枝散葉。”


    顧妍夕淡淡一笑,看似很友善:“這都是誰說的笑話?要是讓本宮知道了是誰所做,本宮一定會割掉了他的舌頭。”


    小天這時已經從椅子上起身,拉住了顧妍夕的袖口:“娘親,我們去看看魏國小公主,看她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竟然那麽壞。”


    顧妍夕猶豫了片刻:“好,正巧我也想知道這個魏國小公主到底有多能耐。是不是和本宮的容貌和身上的氣質太過相似。”


    蔓珠見她的主子終於提高了警惕心,為之感到高興,引著顧妍夕和小天母子二人,來到了接待魏國小公主的使臣殿。


    顧妍夕和小天都候在大殿中很久了,可是魏國小公主卻遲遲未出現,約麽兩刻鍾之後,有一位婢女從內殿中走出,帶著愧意對顧妍夕道:“請皇後娘娘恕罪,小公主她突然身體不適,不宜見您!”


    顧妍夕一聽就知道這明擺著是她不想見她,有意找個理由來打發他們母子離開?


    顧妍夕倒也沒有將發怒的神色表現出來,心平氣和,溫婉一笑:“既然小公主身體不適,那本宮隻好親自去見見她了!”


    這名婢女一聽,剛要阻攔,就被蔓珠給攔下了:“她可是炎國的皇後娘娘,你最好擦亮眼睛,不要多管閑事!”


    蔓珠將她推聳到了一邊,因為她也正為魏國小公主敢不給她主子麵子,曬她主子一邊的行為感到發怒。


    小天雖然不懂大人的事,但也能感覺到這個魏國公主一定不友善,正氣鼓鼓著嬰兒肥的小酷臉。


    顧妍夕牽著小天的小手來到了內殿,卻見魏國小公主正在邊輕唱著魏國當地的民謠,邊坐在銅花鏡前女紅。


    她的歌聲如同天籟一般楚楚動人,讓顧妍夕聽過後都不由得心蕩神怡。


    小天眉心蹙起,指著坐在銅花鏡前的美人,大聲道:“大膽,你敢謊稱生病,不見本太子和本太子的母後!”


    坐在銅花鏡前的女子緩緩迴身,待與顧妍夕的視線想觸碰,她好不卑亢地笑道:“皇後娘娘,您找本公主,就是想見一見本公主的真容嗎?還是另有所謀呢?”


    她竟然初見麵就當眾挑釁?


    顧妍夕心中暗笑,這個女人越是難對付,這才更有趣、更刺激呢!  魏國小公主炫心茹細眉微挑,一雙眸子滿是沁著冰冷的寒光,窄窄的鼻子下,兩片紅唇如桃花一樣薄而精美,似笑非笑的唇角,帶著三分清冷、七分妖嬈,的確是美人中比較特別的一位了。


    炫心茹也同樣在打量著當今炎國皇後的容貌,沒想到她模樣清麗無雙,就連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也是清冷豔美。


    雖然她麵色沉靜,唇邊含笑,可是那種笑容看似親善,卻帶著深深的威脅,就像是罌粟花一樣,開的再美,也會有毒。


    小天很不喜歡魏國公主炫心茹,他瞪圓了眼睛,嬰兒肥的小臉氣鼓鼓的,一跺腳,奶聲奶氣道:“大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本太子的母後說話?”


    炫心茹這才瞧見了顧妍夕身邊的這個小男娃,見他模樣和炎國皇上長得八分相似,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她不免對這個小男娃有幾分親近,蹲下身子,細細端詳著他,微笑道:“你就是太子殿下嗎?真的好可愛啊!”


    小天豎起了眉頭:“不許你對本太子無理,哼!”


    炫心茹就像感覺不到小天在煩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想要去碰一碰小天嬰兒肥粉雕玉琢的小臉。


    顧妍夕伸出手擋住了炫心茹伸過來的手,淡淡笑道:“他是太子殿下,不是你想碰就可以碰到的。”


    炫心茹麵色一僵,直起身來,與顧妍夕毫不避諱地對視:“本公主是魏國的公主,同樣的身份金貴,難道這樣都不能碰他一下嗎?”


    “就算你是魏國的公主,在本宮的眼裏,你在炎國不過是個普通的客人而已。”


    炫心茹冷笑一聲:“皇後娘娘應該聽說了吧?本公主是來和親的,一個和親的公主,將來有可能是你同住後宮的姐妹,若是等到了那一天,你還覺得本公主是一位普通的客人,那麽本公主真的不知道怎麽和皇後娘娘您怎樣交談了。”


    她眉心一挑,似笑非笑道:“本公主還真是反應遲鈍了,原來皇後娘娘您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嫉妒本公主來炎國和親啊?”


    小天咬了咬牙:“壞女人,不許你這樣同本太子的母後大唿小叫。”


    炫心茹輕笑道:“太子殿下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所以你最好有教養一點,給本公主住口!”


    炫心茹橫眉怒瞪著小天一樣,將剛才溫柔的樣子收起,露出了猙獰的麵孔。


    顧妍夕仍舊很沉靜的微笑著,不過這一次她已經抬起了手,狠狠地給了炫心茹一耳光,打的她措手不及,跌倒在地上。


    “他是太子殿下,你對太子殿下這般無理,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炫心茹被她的貼身婢女扶起,伸出纖長的手指,拭去了唇角上的血跡,冷冷笑道:“難道本公主對皇後娘娘您無理,就可以了嗎?”


    炫心茹右邊的臉上已經紅腫了大片,可是她就想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舊一副清冷的樣子,看著顧妍夕帶有傲慢的眼神,讓顧妍夕都不得不佩服,這個炫心茹果然是比較有手段的女子。


    顧妍夕自知,現在她是以炎國皇後的身份站在炫心茹的麵前,若是她出手教訓了她,一定會被人笑話說,說她是一國之母,竟然會欺負貴賓來客,讓她無地自容。


    她知道炫心茹等的就是惹怒她,然後看著她出醜,說不定背後還在計劃著什麽陰險的計謀。


    顧妍夕仍然麵色平靜,牽著小天的手,對他溫婉一笑:“太子,和母後一起迴宮吧!”


    小天氣的眼圈都紅了,恨不得將炫心茹推到在地,給她踢上幾腳。


    他有些不甘心:“母後,她太壞了,您不要放過她!”


    “小天,難道你忘記母後給你講過的一個故事嗎?從前有一人一狗在巷子裏相逢,狗咬了人一口,而那個人不過是笑一笑,對狗說‘狗咬人一口,人是不會那麽畜生在咬狗一口的!’”


    小天一聽,娘親這是借著這個故事來教訓魏國公主,他拍手叫好:“母後,兒臣聽懂了,你說的好對哦!”


    炫心茹聽到了顧妍夕借著這個故事來說她像狗一樣亂咬,恨得她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都氣綠了,嘴巴張了張,卻沒有開口罵出聲。


    不過是片刻鍾,她的眸中沁著淚光,伸出纖長的手指捂住了她被打的紅腫的麵頰,委屈的蹲在了地上。


    “皇上您在哪裏啊?皇後好狠心啊,她打了本公主,好痛啊!”


    炫心茹悄悄給了站在身邊的貼身婢女使了眼色,那個婢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顧妍夕磕頭求饒:“皇後娘娘,公主殿下沒有冒犯您,求您高抬貴手,不要在打她了!”


    顧妍夕一瞧,這主仆二人明顯是在演戲,不用迴眸也猜到了,一定是炎鴻澈從殿外進來,來探望這位魏國的公主。


    他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真的對她有心思啊?


    顧妍夕帶著幾分肯定和怒氣,輕歎了一口氣,但是並未迴眸,而是在等待他漸漸向她走近。


    炎鴻澈與魏國的使臣剛談好兩國友好交易之事,經魏國使臣的再三央求下,炎鴻澈不能拒絕,隻好來見一見這位魏國的公主炫心茹。


    可他剛走進大殿,就聽聞到殿中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在走近一瞧,魏國公主竟然坐在了地上,而她身邊的貼身婢女正在為她向顧妍夕求情。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難道顧妍夕真的出手打她了?隻因為她是魏國派來的和親公主嗎?


    “皇後,這是怎麽迴事?”


    炫心茹見炎鴻澈質問顧妍夕,不忘火上添油,哽咽道:“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沒有打本公主,請不要為難皇後娘娘。”


    炎鴻澈濃眉皺起,沒有多在炫心茹的麵顏上停留片刻,看向了顧妍夕,想讓她給他一個答複。


    顧妍夕毫不避諱看向了炎鴻澈,麵上帶著溫婉的笑容:“皇上,您最了解臣妾了,臣妾是不是那種人,您心裏最清楚!”


    小天也附和道:“父皇,兒臣可以給母後保證,都是她太壞了,惹怒母後,說兒臣沒有教養,母後才會教訓她的!”


    顧妍夕裝作很不願意,阻止小天:“太子,不要在說了!魏國公主是貴客,就算她做的再過分,母後打了她也是母後有錯!”


    顧妍夕深吸一口氣:“皇上,小天是不會說謊的,臣妾也卻是打了魏國公主!所以臣妾甘願受罰!”


    炎鴻澈抬起手,輕輕搭在顧妍夕的肩膀之上,很是相信道:“朕相信你們母子所說的每一句話!”


    顧妍夕就知道,無論何時,炎鴻澈都會站在她的身邊,相信她,保護她,看來她的選擇沒有錯,她嫁給了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炎鴻澈轉身冷冷挑眉,不冷不熱道:“魏國公主,你知不知道詆毀太子殿下的名譽,在炎國可是大罪!”


    炫心茹沒想到炎國皇上見到她這樣的美人哭的可憐楚楚,竟然無動於衷?他還是男人嗎?


    “皇上,本公主可是要來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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