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暗衛麵麵相覷,最後都或是得意、或是諷笑,瞧不起她這個身材瘦弱的女子。


    梨雪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月蝶的身前,眉梢挑的老高:“你以為顧莊主能在你身邊護著你嗎?告訴你……你沒有了他保護,也不過是個廢物!”


    月蝶不屑地瞪了她一眼:“那麽你呢?沒有了這些暗衛保護,是不是連個豬狗都不如?”


    梨雪被月蝶的話咽的重重咳嗽了兩聲,她皺起了鼻子,像是將心中的怨氣和怒氣都發泄出來,大聲喝道:“還不將這個可惡的女人給殺了!”


    月蝶手持匕首,見到有暗衛朝她襲來,她揮動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中劃出幾道清幽的光芒。


    碰!


    兵器碰撞出了耀目的火花,接著又是幾聲兵器交融刺耳的鳴音,月蝶的匕首刀刃上沾染了紅色的鮮血,與此同時有幾個暗衛慘叫了兩聲倒在了地上。


    梨雪開始並不認為月蝶的武功有多高強,可是見到她能將金府中精挑細選的暗衛都給殺了,可見她的武功非同小可。


    她一步一步朝著身後退去,口中咄咄逼人喊道:“你們愣在這裏做什麽?將她殺了,殺了!”


    暗衛們從四麵八方朝著月蝶揮劍刺來,月蝶的武功都是顧淳傳授,自然是比一般會武功的人要高深一些,加上這幾次她經曆的困境危險,她之前廢掉的武功竟然有迴升之勢,讓她現在所學的武功更高了一層。


    她在與這些暗衛搏鬥之時又殺滅了幾個暗衛,可畢竟寡不敵眾,月蝶的身上已經留下了多處傷口。


    梨雪見到月蝶處於劣勢,這才敢向前走了兩三步,停止了腰杆,指著頻頻被逼著後退的月蝶喝道:“看你還能逞強多久,你這是找死,死有餘辜!”


    梨雪的話音剛落,月蝶已經被幾個暗衛用長劍架住了脖頸,動彈不得。


    “大小姐,要怎麽處置她?”


    梨雪瞪了他們一眼:“當然是殺了她啊?留著她,隻會惹麻煩!你們這也問我?真是一群蠢貨!”


    月蝶不卑不亢朝著梨雪咬牙道:“你才是蠢貨,最讓人瞧不起的賤人!”


    梨雪瞪的眼珠子都圓了,想要抬起手給她幾耳光,卻在看到她黑亮爍爍的雙眸時,向身後退了兩步。


    她不依不饒道:“將她現在就殺了……”


    “遵命大小姐!”


    暗衛們手中的長劍劍刃隻要用力下壓,就一定會將月蝶的脖頸動脈切斷。


    “住手!”


    沒等他們下手,一身水藍色長衣的男子已經來到了暗衛的身前,抬起手啪啪打中了暗衛手臂上的穴位,暗衛們吃痛的叫了一聲,手中的長劍跌落到了地上。


    梨雪很詫異的喚了聲:“三哥?你怎麽來了?”


    金城主的三公子金天辰神色平靜道:“父親那裏已經都辦的妥當了,是他來告訴我,讓我阻止你做些衝動的事!沒想到你還真的這樣衝動,險些將她給殺了!”


    梨雪一張臉都要氣歪了:“還不是她總氣我,要不然我能這樣動怒,不顧父親的勸道要殺了她嗎?”


    金天辰輕輕歎一口氣:“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發怒。妹妹,三哥勸你還是迴去勸勸父親吧!要是父親被莊主反駁的話給惹怒了,免不了吃些皮肉之苦,甚者會被活活打死呢!”


    梨雪一聽,嚇得跳了腳:“不行,我得先迴去看看父親,不能讓他傷害莊主!”


    她轉身提起裙裾跑迴,月蝶仍被暗衛們將雙臂扭到了身後,擒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金天辰命令道:“將她捆綁起來,我將她帶給父親!”


    “遵命,三公子!”


    暗衛們按照了金天辰的話將月蝶捆綁起來,而月蝶像是有心事一般,一直緊皺著眉頭,卻沒有半分半毫的反抗。


    金天辰注意到了月蝶的神色有些呆滯,奇怪的很,他在心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傻丫頭,難道你的心裏一直喜歡的人是顧淳嗎?


    “你們都去保護大小姐吧!將她交給我!”


    “是,三公子!”


    暗衛們將月蝶交到了金天辰的手中,然後迅速的離開了花園,整個花園就隻生下了月蝶和金天辰。


    金天辰突然走近月蝶,月蝶卻視而不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幫她鬆開了身上的繩索,聲音溫和了許多:“剛才不過是在他們麵前做做樣子而已!我放開了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現在就離開金城。”


    月蝶覺得金天辰的舉動很是奇怪,她質問道:“你放我走,我可以相信你是善良的男人!但是……”


    她神色堅定地迴道:“我不可能放下顧大哥不管,我要想法設法的救出他!”


    金天辰微微擰眉,勸道:“我父親已經將他擒住了,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月蝶身上的繩索被鬆開,又獲得了自由之身,她對金天辰不冷不熱道:“多謝你救了我!”


    她轉身剛要離開,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五年前的事,難道你忘記了嗎?”


    月蝶抬眸看向了金天辰,有些莫名其妙:“七年前的事?是什麽事呢?”


    金天辰心裏莫名的失落片刻,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會想起來的,於是他提醒了幾句話:“七年前的炎國皇宮荷花池中,有個人不幸落水,被一個身瘦單薄的女子救出。可那個人還未來得及向她道謝,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月蝶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七年前發生的有人落入荷花池,又被相救的事。


    金天辰見她沒能想起七年前發生的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用帕子包起的物件,拆開了帕子遞到了月蝶的身前。


    “這是一隻吊墜……你看看認得嗎?”


    月蝶看清了金天辰手心帕子上陳列的是一隻蝴蝶形狀的粉色瑪瑙吊墜,她抬起手摸了摸耳邊僅剩的一隻蝴蝶形狀的粉色瑪瑙石吊墜,想起了七年前她因為丟了這隻娘親留給她唯一念想的蝴蝶吊墜,她好幾天都不吃不喝,蹲在牆角傷心的哭了好幾天。


    沒想到竟然會在他的手中。


    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她確實在七年前在荷花池中救出了一男子,可就在那之後,她耳垂下僅剩了一隻吊墜,她當時哭的好傷心,以為她在救人之時,將娘親給他留下來的這隻吊墜掉到了荷花池中。


    沒想到這隻吊墜竟然會落入了他的手中,這是怎麽迴事?


    金天辰見月蝶似乎想起了什麽:“你終於想起來了?這隻吊墜是你當時為了救下我,不小心落到了我的身上被我拾起……本打算還給你,可是那日之後父皇有命,必須讓我返迴金城,沒來得及將你留下的這隻吊墜還給你!”


    月蝶輕笑一聲:“沒想到我們之間有這麽多的陰差陽錯!隻要物歸原主,這件事也就算解決了。”


    月蝶將金天辰手心中帕子上的吊墜拿起,戴到了她空空的耳垂之上。


    終於可以將它配成了一對。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月蝶剛想抬起腳離開這裏,金天辰在她的身後喚住了她。


    “月蝶先不要去……我父親正等著你去送死!”


    月蝶又豈會不知道,隻不過她更擔心顧淳此刻的境遇。


    “我不能在等了!”


    月蝶神色淡淡掃了一眼正露愁容的金天辰:“請你不要跟著我!”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從花園出口離開,身影融入了月色之中消失。


    金天辰望見手心中那隻有些年頭,剛已經空白了帕子,不禁將帕子緊緊的握在了手心之中。


    他泛起了一抹苦笑:月蝶啊月蝶,我到底要怎樣做,你的心裏才能給我留下一個位置呢?


    月蝶來到剛才用過晚膳的金府花廳,她望見顧淳被捆綁起來,成昏睡狀依靠在長椅之上。


    她一步一步朝著花廳內走去,卻在門外被金府的侍衛攔下。


    月蝶冷眼掃了他們一圈:“都讓開!”


    侍衛們麵色不改:“城主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到花廳之中!”


    月蝶懶得與他們對話,朝著敞開大門的花廳喚道:“顧大哥,你醒一醒!顧大哥!”


    月蝶發現顧淳一直都處於昏迷之中,她咬了咬牙,對花廳中的金城主怒喊道:“卑鄙的小人,你到底想怎麽樣?為什麽要抓住他不放?”


    “他還有很高的利用價值,我需要利用他去完成一筆交易!”


    月蝶從腰取出匕首,猛地刺穿了猝不及防的侍衛心口,那個侍衛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其餘幾名侍衛見來者氣勢洶洶,心中害怕的讓開了一條路,月蝶衝進了花廳中,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兩下,可是顧淳仍舊處於昏迷中,一直都沒有被喚醒。


    月蝶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將顧淳從長椅上扶下,吃力的要將他扶出花廳,身後的金城主突然間仰麵大笑,待收起了笑容,變得麵色嚴肅時,冷喚道:“月影菲……我們好久不見了!隻不過這一次我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們的主子嗎?”  月蝶緩緩轉身,秀麗的麵容上多了一絲冷煞,唇角向一邊彎起,聲色淡漠淒骨,與之前的親善的神色判若兩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麽就應該將路讓開!”


    金城主之前有過和月蝶接觸交涉,雖然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可就那麽一次足以讓他無法忘懷、觸目驚心。


    她殺人的手段,處事的態度,可以說用嗜血冰冷,殘忍無情來形容她,和之前鴻國的炎鴻澈極為相同。


    金城主見金府中都是他精挑細選的護衛,對付一個頂尖的殺手也算搓搓有餘了。


    他抬頭挺胸,唇角咧開一個得意的弧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知道你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可自從派你潛伏到鴻王妃的身邊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誰知道你還是不是當時的月影菲。”


    月蝶見顧淳一直昏迷不醒,心裏也算小安心了下,畢竟她是魏國殺手的身份不曾泄露,她也不想讓顧淳知道了她的身份,認為她一直都如戴著麵具欺騙著他,讓他對她失望,失去了信任。


    她撩起衣袖,左右手腕處都有一個蝴蝶刺青,金城主見到後,眉心皺了皺,頓時兩腿開始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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