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了吧？”從王鳳飛那邊逃離出來，左從戎速度不減，直接奔到了東部森林外圍才停了下來，自語道。
“早沒問題了，跑這麽快，鬼都被你甩沒影了，你都不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麽，都快顛散架了。”應著左從戎的自語，一個稚嫩但卻語氣老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誰？”左從戎一驚，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問道。
“還能是誰，都被你拖著跑到城外了，還問我是誰。”小孩兒不滿地掙紮著從左從戎右臂脫了出來。
“誒？你，你會說話？”左從戎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小家夥，有些意外地問道。
“廢話，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話。”小孩很嫌棄地看了一眼左從戎，反斥道。
“嘿，你這小東西，牙尖嘴利的，你叫什麽名字？”左從戎饒有興致地問道。
“萌萌，範萌萌，還有，我不是小東西。”範萌萌迴答問題之後又強調道。
“犯懵？你爸媽都什麽人，怎麽給你取這麽個名字。”
“不是犯懵，是範萌萌，你會不會說話啊！”範萌萌不滿地說道。
“你家是在青城麽，你爸爸媽媽在哪裏，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廢話，我家不在青城，能和你碰到一塊麽，至於送我迴去……，你敢嗎？”範萌萌用嫌棄地眼神掃了一眼左從戎，鄙視道。
“……，嘿，這小屁孩，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左從戎不服氣地反駁道。
“還是算了，都被人家嚇得跑到這鬼地方了，還說送我迴去。”
“不送你迴去？那怎麽辦。這種地方帶著你太危險了，再說了，你爸爸媽媽見不到你，不也會擔心麽。”左從戎鬱悶地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是孤兒。”範萌萌說道。
“孤兒？”聽範萌萌這麽說，左從戎才注意到範萌萌的穿著，小孩子因為比較鬧，所以穿著不太幹淨，可小姑娘的話，多多少少總該會注意一點，絕對不像是現在這副模樣，明顯比小男孩都要髒亂了不少。
“嗯，所以我也沒有家，反正都被你抱出來了。你帶著我怎麽樣？”範萌萌建議道。
“你是孤兒，你的名字怎麽來的？”左從戎沒有迴應範萌萌的建議，反而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孤兒，爸爸媽媽沒死的時候當然有給我好好取過名字了。”
“哦，這樣啊。那現在怎麽辦，你真的要跟著我？”左從戎問道。
“反正也沒去處，不過作為補償，你得教我能力。”範萌萌很聰明地提條件道。
“教你能力？你怎麽突然想起學這個了？”左從戎難以理解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變強，這次是好歹還算你有良心，連累了我還知道救我一命，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說不好把小命都丟了，雖說我是個孤兒，沒人照顧，可死得這麽兒戲的話，不是太淒涼了麽。”範萌萌煞有其事地形容道。
“這倒是，不過城內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吧。城內是不準動武的，今天隻是個例外。”左從戎拒絕道。
“可就算在城內用不到，現在這種地方，我覺得還是學點東西，能夠有自保能力比較好。”範萌萌繼續爭取道。
“我還是直說了吧。我的能力是沒辦法給人傳授的。”見範萌萌這麽執著，左從戎頗為無奈地說道。
“瞎說，你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教不了人。”
“是真的，我是純魔法師，武技方麵我隻能教導你一下基礎格鬥能力而已，至於功法修煉和武裝具現方麵我也是外行。”左從戎解釋道。
“那你把我也教導成魔法師不就好了，我又不是非得學武技才行。”
“這個你有所不知，不管是武技，還是魔法，沒有資質是不行的，就算勉強帶上路，也無法走得太遠。當然了，資質什麽的光是看外表也無法判斷，主要還是我的原因，我的魔法迴路和普通人不一樣，你看，我的魔法凝聚速度比起普通魔法師來說要快了很多，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外放。所以，我的魔法是沒辦法教給別人的，而且，普通的魔法咒語，我也沒有去記過，沒有基礎，想教你也是不可能的。”左從戎伸出右手，將火焰凝聚出來，附著在右手表麵，向範萌萌解釋道。
“你是在蒙我吧，別以為你說的這些我不懂，就能騙得了我，之前你不是還釋放過魔法嗎？怎麽就說不能外放了。”範萌萌反駁道。
“我沒有騙你，你有沒有聽說過‘儀式武裝’？”左從戎問道。
“聽說過……”
“我的魔法都是通過一段武裝和儀式武裝的魔法書釋放的，你不也看到了，我這麽厲害的人，到最後連手槍都用上了，要不是沒辦法，我至於拿這種東西做武器麽。”左從戎辯解道。
“是這樣麽？我隻聽說過‘儀式武裝’，到底有什麽用我可不清楚，說清楚了，你可是大人，欺騙小孩子可是會遭天譴的！”範萌萌很有心地說道。
“……，算了，你要真想學的話，我就教你吧，事先聲明，魔法我確實教不了你，我能教你的隻有武技，而且，也隻是武技的皮毛而已。”見小姑娘這麽執著，左從戎也有些不忍心地答應道。
“武技？你不是說你是純魔法師麽，武技你行麽？”難得左從戎鬆了口，範萌萌倒是有些不樂意地反問道。
“當然不行了，要行的話還用得著和你事先聲明麽。”左從戎無奈地說道。
“我還是想學你和那些人打的時候用的東西，連王家的‘骨靈女’都拿你沒辦法，肯定很厲害。”範萌萌挑剔道。
“你這小東西倒是識貨，居然還看得出好壞，要不是我現在身負重傷，那種小角色分分鍾就能打發掉了，哪用得著逃跑。對了，你說那個‘骨靈女’是王鳳飛吧？她在青城的名氣很大麽？”左從戎忍不住吹噓了一番之後，迴過頭又問道。
“當然了。她是鐵血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十六歲具現第二段武裝，二十七歲具現第三段武裝，今年隻有三十五歲的她。除了已經達到極限能力者的隊長們以外，鐵血之中再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你說她能不厲害麽。我想，如果那個傳說中離家出走的王丹不迴來的話，下任當家很可能就是王鳳飛了。”萌萌解釋道。
“嗯，確實挺厲害，不過這些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左從戎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隻是關於王鳳飛的信息的話，應該還算容易獲取，照萌萌這麽說的話，這王鳳飛在青城的影響力大概和紫苑在帝都的影響力差不了多少。這樣關於她的信息，自然都已經是公開的信息。可是，萌萌最後一句話，很顯然已經涉及到了鐵血內部的信息，如果是年長一些的人說這些話倒還好。可萌萌這模樣不過才十歲左右，哪有能力，哪有興趣去了解這些東西。
“這個……”
“對了，我忘和你說了，我在青城大概也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能教你的時間。也不會很多。”左從戎見萌萌吞吞吐吐不想迴答，很惡趣味得逼迫道。
“為什麽！”萌萌不知所措地問道。
“我又不是青城人，我來這裏隻是報仇來的，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自然沒有必要一直待在這裏了。”左從戎理所當然地迴道。
“那，那我怎麽辦。你不是答應教我能力的麽。”
“這個嘛，自然是看我的心情了，心情好的話待上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心情不好的話當然不會待太久了。再說了。我在青城好像鬧得有點太大了，一直待在這裏誰知道鐵血的人會不會再找過來。”
“心情好的話就會待上一年半載嗎？怎麽才能心情好了呢？”萌萌很聰明地捕捉到了左從戎話中的深意，問道。
“嗬嗬，小姑娘果然聰明，一點就通啊。那我就直說了，哥哥我呢，有個毛病，就是好奇心太旺盛，有什麽事情不追問到底，會難受到睡不著覺的地步。所以，剛剛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迴答一下。”左從戎開心地說道。
“……，你能不能保證不透露給別人？”萌萌聽到左從戎的要求之後，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前後權衡了半晌之後，向左從戎問道。
“嗯？這個不用擔心，我的毛病隻有好奇心旺盛而已，不會大嘴巴。”
“五年前的時候，也就是我五歲的時候，老實說，那時候我能記住的東西很少，我隻記得當時我爸爸媽媽好像帶著我要去哪裏的樣子，連續走了幾天的路，後來途中被山賊攔截了，爸爸媽媽和護衛們都被殺掉了，我可能因為嚇暈過去的緣故，山賊們以為把我們整個隊伍都滅了口，就走掉了。”
“這和我剛剛問的問題有關係嗎？”雖然萌萌剛剛說的沒有什麽問題，五歲的小孩沒有能力波動出現，被漏了網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左從戎不明白的是，萌萌說的這些，和他提的問題又有什麽關係，左從戎疑惑地反問道。
“當然有關係，你要是還想知道的話，就別插嘴。”萌萌很不高興地斥責道。
“是是是，你繼續。”見萌萌擺出生氣的模樣，左從戎有些好笑地敷衍道。
“等我醒來以後，所有的人都已經死掉了。當時我很害怕，可我不敢喊，我怕還有人追過來，後來我一個人，一邊躲躲藏藏，一邊沿著大道走著，走了三天多才走到了青城。等我走到青城的時候，我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估計身上也髒得不成樣子，後來有好心人看到我這模樣，把我當成了小乞丐，就給了我吃的，喝的。後來，我就通過好心人施舍的一點東西，在青城遊蕩了一年多。”萌萌說道。
本來隻是好奇為什麽萌萌會清楚鐵血的事情而已，可沒想到居然意外地得知了萌萌的來路。左從戎聽到這麽淒涼的故事，有些不知道該以什麽表情來安慰，麵對她。一個隻有五歲的小姑娘，沿著森林中人類開辟出的交通運輸大道。在忍受著饑餓的同時，還躲避著仇人和魔獸的追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生生地走到了青城。這樣的故事，不管誰聽了，隻怕也會心有所感了吧。
“遊蕩了一年多之後，鐵血團設立的教學機構突然發布出了招收學員的通告。以前一直什麽都不明白的我，當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我覺得我突然有了目標。那個殺了我爸爸媽媽，害得我無家可歸的山賊首領，就算是化成灰，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的模樣，我要靠著在鐵血學習的本領。將那個人找到，為爸爸媽媽和我自己報仇雪恨。”萌萌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現在還記得你家哪裏，或者你父母叫什麽名字嗎？”左從戎問道。
“不記得，除了我的名字和那天發生的事情之外，所有的事情我幾乎都沒有印象了。”萌萌迴道。
“然後。你就是通過那次招收學員的通告，進入了鐵血團？”
“嗯，鐵血招收學員時候很嚴格，大部分都被人淘汰掉了，其實我當時還很擔心，不過後來林宇大人說我的資質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之後，我就放心很多了。好像招收的那麽多學員之內，我的資質也能排入前十之內。”萌萌驕傲地說道。
“嗯？既然你的資質這麽好，怎麽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了？”左從戎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其實當初不止是林宇大人，其他見過我的隊長也說我資質很不錯，不過不知道怎麽迴事。修煉‘映月血歌’的時候老是不太順利，過了一年之後，我的能力值都沒有顯著的提高過，就連和我一齊被招收的學員們，也有很多都超過了我。後來沒辦法。林宇大人隻能修書一封，把我送到了青城學院。”萌萌解釋道。
“資質絕佳，卻無法修煉？”左從戎驚愕地問道。
“也不是無法修煉，隻是修煉了以後，能力值沒有增長過。”萌萌糾正道。
“你說什麽就什麽吧。就算你被送到了青城學院，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左從戎沒有太過在意萌萌的話，再次追問道。
“怎麽不至於，我都說過了，我爸爸媽媽都被殺了，我都成了沒人管的孤兒了。青城學院又不像鐵血那邊，吃住免費什麽的……，第一年因為有林宇大人的書信，自然沒什麽問題，可第二年，也就是兩年前，我沒錢交學費，就被趕出來了，然後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萌萌張了張雙臂，無奈地說道。
“這麽迴事啊！來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根骨這麽樣。”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左從戎另一方麵的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想要看看這讓極限能力者們都看走眼的體質到底是怎麽迴事。
“嗯。”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左從戎將精神融入到萌萌迴路與經脈中掃視了一周之後，恍然大悟般地自語道。
怪不得連王家的極限能力者都能看走眼，如果事先沒有聽萌萌的這段自述的話，連自己都要看走眼了。確實如王林宇他們所見，萌萌的體質確實稱得上是難得一遇，可是，這要分什麽體質。陣營之內，八種功法，“仙塵曲”和“星辰氣”偏人性，“獸王決”偏野性，“玉靈譜”和“羽化經”偏神性，“喚魔錄”、“妖神心法”和“映月血歌”偏魔性。雖然這幾種功法之內各有所長，各種偏向屬性相同的功法，在體質挑選上也幾乎大同小異，也就是這樣大同小異的挑選方式，造成了範萌萌這樣的事故。
左從戎在掃視完範萌萌的體質之後，才將所有的細節聯係到了一起。要說為什麽的話，就是因為功法屬性上的關係，同屬魔性的“喚魔錄”和“映月血歌”，在資質挑選上，很容易判斷錯誤。當然了，經過了三千年的傳承與孕育，各個主城的人們，大致上血統都已經多多少少融入了各個主城的功法特性，所以幾乎不會出現功法排斥的現象，也隻有範萌萌這個血脈特性強的人，突然間跨了城市以後才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了。
範萌萌姓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範萌萌本身肯定是晶城出身無疑了。而且，從她的姓氏和血脈資質上來看，或許是紅蓮傭兵團的傳人也說不準。
“是怎麽迴事？”萌萌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這下有頭緒了。鐵血的‘映月血歌’對你來說確實沒什麽用，如果你的資質一般的話，倒是有可能修煉出點成就，壞就壞在你的血脈太過純淨，與‘映月血歌’的排斥性太強了，所以才無法修煉的。”左從戎解釋道。
“啊？那怎麽辦！”萌萌頓時五官擰到了一塊兒，擔憂地問道。
“沒關係，別擔心，我隻是說你無法修煉‘映月血歌’，又沒說你其他的功法都修煉不成。這麽純淨的血脈。當然是修煉功法的絕佳苗子，怎麽可能就這麽廢掉。”左從戎安慰道。
“別的功法？我隻知道‘映月血歌’，怎麽修煉別的功法。”
“你沒有又不證明我沒有，我教你不就好了。”左從戎眉毛一挑，得意地說道。
“切。你不是說你是純魔法師麽，你連魔法咒語都還沒記住一個，武技功法你會麽！”萌萌側目而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問道。
“嗬嗬，不會魔法咒語是因為我不需要，普通的魔法咒語我是無法使用的，無法使用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去記憶。可武技不一樣，我當年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能力者級別以上了，莫說簡單的武技功法，我連修煉到強化者級別的功法都有。”左從戎得意地吹噓道。
“你騙人，你剛剛還說你是純魔法師，怎麽現在又說你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靠武技達到能力者級別的。而且。照你說的修煉速度，你不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了。”萌萌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騙你幹什麽，我就是在八歲的時候突破到能力者級別的，隻是十歲的時候被人毀掉了丹域，才轉修魔法的。還有。我可不像你一樣是難得一遇的天才，我可是整個陣營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左從戎糾正道。
“那你會的是什麽功法，能不能教給我，照你的意思，我必須修煉適合的功法才行對吧？八種功法，也隻有八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已，能這麽巧麽？”
“嗯，就這麽巧，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你應該是適合修煉‘喚魔錄’的體質才對。”左從戎迴道。
“‘喚魔錄’？你的判斷沒錯吧？”萌萌有些不信任地問道。
“應該沒錯，顯魔性的功法隻有青城的‘映月血歌’、晶城的‘喚魔錄’和雲城的‘妖神心法’而已，雲城遠在極南，‘映月血歌’又與你排斥性這麽強，想來想去，你的來路也就清楚了，也隻有晶城的‘喚魔錄’才能賦予這麽強的魔性血脈了。”左從戎分析道。當然，左從戎判斷的標準自然不簡簡單單是如此而已，範萌萌很有可能和紅蓮傭兵團有什麽關係，這個左從戎自然不可能貿然告訴她。
“靠譜嗎？”
“靠不靠譜修煉著試試不就行了，反正你修煉了一年多的‘映月血歌’不也沒出什麽事情麽，死馬當活馬醫吧。”左從戎不負責任地說道。
“……，對了，你怎麽會‘喚魔錄’的？你是晶城人？”萌萌好奇地問道。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有功法給你練不就好了。”左從戎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頓時有些心煩意亂，敷衍道。
“你不會是偷學的吧？最後還被人家知道，把你的丹域廢掉了。”萌萌完全忽略掉了左從戎的煩躁情緒，毫不在意地繼續追問道。
“你到底還要不要修煉了，不修煉的話我可不教你了，難得我心情好願意教你了，你的毛病倒是多起來了。”左從戎不滿地說道。
“不是啊，好歹我也得放心點才行吧，要是我因為偷學功法，也像你一樣被廢掉不就得不償失了。”萌萌擔憂地說道。
“這個不用你擔心，功法的來路正得很，再說了紅蓮的人看到你這麽絕佳的資質，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廢了你。”左從戎解釋道。
“那就好，放心了。”萌萌舒了口氣道。
“放心了就好，還有一件事你得注意一下，功法傳給你之後，你得嚴格保密，前三層還好，如果後三層的口訣被傳出去的話，你和我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就算我現在是神人級別，可以罩著你，可如果同時得罪鐵血和紅蓮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明白了麽？”左從戎告誡道。
“是，師父！”萌萌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師父？算了，師父就師父吧。功法已經刻在那顆樹上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趕快跑過去把它全背會了，內容不是太多，應該明天就能背熟了，等全記住了之後就告訴我一聲，對了，字你全認識吧？”左從戎指了指一旁的大樹，向萌萌囑咐道。
“應該認識吧，我在鐵血的時候和青城學院的時候學了好多東西。”
“不認識的話過來叫我，我先睡一覺去，活動了這麽長時間，累死人了。”左從戎動了動有些疲勞的身體，說了一句之後從反方向走了過去。內髒的傷勢還未痊愈，就和王鳳飛激戰了一場，之後更是忍著心髒被刺穿的痛處，用六段加速一直跑到東部森林，就算是鐵人，大概也該累趴下了，虧得左從戎還和萌萌又嘮了這麽長時間。一直談話倒還好，可現在談妥之後，精神突然間放鬆下來，一身的疲勞頓時席卷而來。
“等等，等等，師父！”眼見左從戎已經走出有些距離，萌萌急切地喊道。
“又怎麽了？”萌萌這“師父”叫的這麽勤快，左從戎倒是有些不好再發脾氣，拖著沉重的身子扭過頭來問道。
“師父，我想問問，等我修煉到強化者以後怎麽辦，沒有後續功法不是隻能在強化者級別徘徊了麽？”萌萌擔憂地問道。
“杞人憂天，你以為強化者是動動嘴皮子就能達到的麽，整個陣營八億人口，強化者級別的武者也隻有兩萬多人而已，就算你資質再怎麽絕佳，想要到達強化者級別，少說也得十年以上，這還隻是最樂觀的想法，也許這輩子都困在能力者級別也說不定。你有功夫想這些，還是考慮考慮怎麽把那段口訣背會了吧。對了，不是魔獸出沒或者是王家的人追來之類的危機事件，你就不要再來吵我了，看樣子口訣上的字你應該都認識。”左從戎懶散地迴道。
“不是啊，林宇大人說過，我是難得一遇的天才，而且我也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誌，我隻是想知道，我到達強化者之後，還能不能繼續修煉下去。師父也說過，我得十年才能達到強化者，師父也肯定不可能陪伴我十年，到時候我沒有後續功法，該怎麽樣才能更進一步？”萌萌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辦法我自然是有的，如果你能到達強化者的境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繼續修煉下去……”
“早沒問題了，跑這麽快，鬼都被你甩沒影了，你都不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麽，都快顛散架了。”應著左從戎的自語，一個稚嫩但卻語氣老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誰？”左從戎一驚，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問道。
“還能是誰，都被你拖著跑到城外了，還問我是誰。”小孩兒不滿地掙紮著從左從戎右臂脫了出來。
“誒？你，你會說話？”左從戎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小家夥，有些意外地問道。
“廢話，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話。”小孩很嫌棄地看了一眼左從戎，反斥道。
“嘿，你這小東西，牙尖嘴利的，你叫什麽名字？”左從戎饒有興致地問道。
“萌萌，範萌萌，還有，我不是小東西。”範萌萌迴答問題之後又強調道。
“犯懵？你爸媽都什麽人，怎麽給你取這麽個名字。”
“不是犯懵，是範萌萌，你會不會說話啊！”範萌萌不滿地說道。
“你家是在青城麽，你爸爸媽媽在哪裏，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廢話，我家不在青城，能和你碰到一塊麽，至於送我迴去……，你敢嗎？”範萌萌用嫌棄地眼神掃了一眼左從戎，鄙視道。
“……，嘿，這小屁孩，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左從戎不服氣地反駁道。
“還是算了，都被人家嚇得跑到這鬼地方了，還說送我迴去。”
“不送你迴去？那怎麽辦。這種地方帶著你太危險了，再說了，你爸爸媽媽見不到你，不也會擔心麽。”左從戎鬱悶地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是孤兒。”範萌萌說道。
“孤兒？”聽範萌萌這麽說，左從戎才注意到範萌萌的穿著，小孩子因為比較鬧，所以穿著不太幹淨，可小姑娘的話，多多少少總該會注意一點，絕對不像是現在這副模樣，明顯比小男孩都要髒亂了不少。
“嗯，所以我也沒有家，反正都被你抱出來了。你帶著我怎麽樣？”範萌萌建議道。
“你是孤兒，你的名字怎麽來的？”左從戎沒有迴應範萌萌的建議，反而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孤兒，爸爸媽媽沒死的時候當然有給我好好取過名字了。”
“哦，這樣啊。那現在怎麽辦，你真的要跟著我？”左從戎問道。
“反正也沒去處，不過作為補償，你得教我能力。”範萌萌很聰明地提條件道。
“教你能力？你怎麽突然想起學這個了？”左從戎難以理解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變強，這次是好歹還算你有良心，連累了我還知道救我一命，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說不好把小命都丟了，雖說我是個孤兒，沒人照顧，可死得這麽兒戲的話，不是太淒涼了麽。”範萌萌煞有其事地形容道。
“這倒是，不過城內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吧。城內是不準動武的，今天隻是個例外。”左從戎拒絕道。
“可就算在城內用不到，現在這種地方，我覺得還是學點東西，能夠有自保能力比較好。”範萌萌繼續爭取道。
“我還是直說了吧。我的能力是沒辦法給人傳授的。”見範萌萌這麽執著，左從戎頗為無奈地說道。
“瞎說，你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教不了人。”
“是真的，我是純魔法師，武技方麵我隻能教導你一下基礎格鬥能力而已，至於功法修煉和武裝具現方麵我也是外行。”左從戎解釋道。
“那你把我也教導成魔法師不就好了，我又不是非得學武技才行。”
“這個你有所不知，不管是武技，還是魔法，沒有資質是不行的，就算勉強帶上路，也無法走得太遠。當然了，資質什麽的光是看外表也無法判斷，主要還是我的原因，我的魔法迴路和普通人不一樣，你看，我的魔法凝聚速度比起普通魔法師來說要快了很多，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外放。所以，我的魔法是沒辦法教給別人的，而且，普通的魔法咒語，我也沒有去記過，沒有基礎，想教你也是不可能的。”左從戎伸出右手，將火焰凝聚出來，附著在右手表麵，向範萌萌解釋道。
“你是在蒙我吧，別以為你說的這些我不懂，就能騙得了我，之前你不是還釋放過魔法嗎？怎麽就說不能外放了。”範萌萌反駁道。
“我沒有騙你，你有沒有聽說過‘儀式武裝’？”左從戎問道。
“聽說過……”
“我的魔法都是通過一段武裝和儀式武裝的魔法書釋放的，你不也看到了，我這麽厲害的人，到最後連手槍都用上了，要不是沒辦法，我至於拿這種東西做武器麽。”左從戎辯解道。
“是這樣麽？我隻聽說過‘儀式武裝’，到底有什麽用我可不清楚，說清楚了，你可是大人，欺騙小孩子可是會遭天譴的！”範萌萌很有心地說道。
“……，算了，你要真想學的話，我就教你吧，事先聲明，魔法我確實教不了你，我能教你的隻有武技，而且，也隻是武技的皮毛而已。”見小姑娘這麽執著，左從戎也有些不忍心地答應道。
“武技？你不是說你是純魔法師麽，武技你行麽？”難得左從戎鬆了口，範萌萌倒是有些不樂意地反問道。
“當然不行了，要行的話還用得著和你事先聲明麽。”左從戎無奈地說道。
“我還是想學你和那些人打的時候用的東西，連王家的‘骨靈女’都拿你沒辦法，肯定很厲害。”範萌萌挑剔道。
“你這小東西倒是識貨，居然還看得出好壞，要不是我現在身負重傷，那種小角色分分鍾就能打發掉了，哪用得著逃跑。對了，你說那個‘骨靈女’是王鳳飛吧？她在青城的名氣很大麽？”左從戎忍不住吹噓了一番之後，迴過頭又問道。
“當然了。她是鐵血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十六歲具現第二段武裝，二十七歲具現第三段武裝，今年隻有三十五歲的她。除了已經達到極限能力者的隊長們以外，鐵血之中再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你說她能不厲害麽。我想，如果那個傳說中離家出走的王丹不迴來的話，下任當家很可能就是王鳳飛了。”萌萌解釋道。
“嗯，確實挺厲害，不過這些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左從戎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隻是關於王鳳飛的信息的話，應該還算容易獲取，照萌萌這麽說的話，這王鳳飛在青城的影響力大概和紫苑在帝都的影響力差不了多少。這樣關於她的信息，自然都已經是公開的信息。可是，萌萌最後一句話，很顯然已經涉及到了鐵血內部的信息，如果是年長一些的人說這些話倒還好。可萌萌這模樣不過才十歲左右，哪有能力，哪有興趣去了解這些東西。
“這個……”
“對了，我忘和你說了，我在青城大概也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能教你的時間。也不會很多。”左從戎見萌萌吞吞吐吐不想迴答，很惡趣味得逼迫道。
“為什麽！”萌萌不知所措地問道。
“我又不是青城人，我來這裏隻是報仇來的，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自然沒有必要一直待在這裏了。”左從戎理所當然地迴道。
“那，那我怎麽辦。你不是答應教我能力的麽。”
“這個嘛，自然是看我的心情了，心情好的話待上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心情不好的話當然不會待太久了。再說了。我在青城好像鬧得有點太大了，一直待在這裏誰知道鐵血的人會不會再找過來。”
“心情好的話就會待上一年半載嗎？怎麽才能心情好了呢？”萌萌很聰明地捕捉到了左從戎話中的深意，問道。
“嗬嗬，小姑娘果然聰明，一點就通啊。那我就直說了，哥哥我呢，有個毛病，就是好奇心太旺盛，有什麽事情不追問到底，會難受到睡不著覺的地步。所以，剛剛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迴答一下。”左從戎開心地說道。
“……，你能不能保證不透露給別人？”萌萌聽到左從戎的要求之後，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前後權衡了半晌之後，向左從戎問道。
“嗯？這個不用擔心，我的毛病隻有好奇心旺盛而已，不會大嘴巴。”
“五年前的時候，也就是我五歲的時候，老實說，那時候我能記住的東西很少，我隻記得當時我爸爸媽媽好像帶著我要去哪裏的樣子，連續走了幾天的路，後來途中被山賊攔截了，爸爸媽媽和護衛們都被殺掉了，我可能因為嚇暈過去的緣故，山賊們以為把我們整個隊伍都滅了口，就走掉了。”
“這和我剛剛問的問題有關係嗎？”雖然萌萌剛剛說的沒有什麽問題，五歲的小孩沒有能力波動出現，被漏了網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左從戎不明白的是，萌萌說的這些，和他提的問題又有什麽關係，左從戎疑惑地反問道。
“當然有關係，你要是還想知道的話，就別插嘴。”萌萌很不高興地斥責道。
“是是是，你繼續。”見萌萌擺出生氣的模樣，左從戎有些好笑地敷衍道。
“等我醒來以後，所有的人都已經死掉了。當時我很害怕，可我不敢喊，我怕還有人追過來，後來我一個人，一邊躲躲藏藏，一邊沿著大道走著，走了三天多才走到了青城。等我走到青城的時候，我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估計身上也髒得不成樣子，後來有好心人看到我這模樣，把我當成了小乞丐，就給了我吃的，喝的。後來，我就通過好心人施舍的一點東西，在青城遊蕩了一年多。”萌萌說道。
本來隻是好奇為什麽萌萌會清楚鐵血的事情而已，可沒想到居然意外地得知了萌萌的來路。左從戎聽到這麽淒涼的故事，有些不知道該以什麽表情來安慰，麵對她。一個隻有五歲的小姑娘，沿著森林中人類開辟出的交通運輸大道。在忍受著饑餓的同時，還躲避著仇人和魔獸的追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生生地走到了青城。這樣的故事，不管誰聽了，隻怕也會心有所感了吧。
“遊蕩了一年多之後，鐵血團設立的教學機構突然發布出了招收學員的通告。以前一直什麽都不明白的我，當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我覺得我突然有了目標。那個殺了我爸爸媽媽，害得我無家可歸的山賊首領，就算是化成灰，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的模樣，我要靠著在鐵血學習的本領。將那個人找到，為爸爸媽媽和我自己報仇雪恨。”萌萌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現在還記得你家哪裏，或者你父母叫什麽名字嗎？”左從戎問道。
“不記得，除了我的名字和那天發生的事情之外，所有的事情我幾乎都沒有印象了。”萌萌迴道。
“然後。你就是通過那次招收學員的通告，進入了鐵血團？”
“嗯，鐵血招收學員時候很嚴格，大部分都被人淘汰掉了，其實我當時還很擔心，不過後來林宇大人說我的資質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之後，我就放心很多了。好像招收的那麽多學員之內，我的資質也能排入前十之內。”萌萌驕傲地說道。
“嗯？既然你的資質這麽好，怎麽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了？”左從戎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其實當初不止是林宇大人，其他見過我的隊長也說我資質很不錯，不過不知道怎麽迴事。修煉‘映月血歌’的時候老是不太順利，過了一年之後，我的能力值都沒有顯著的提高過，就連和我一齊被招收的學員們，也有很多都超過了我。後來沒辦法。林宇大人隻能修書一封，把我送到了青城學院。”萌萌解釋道。
“資質絕佳，卻無法修煉？”左從戎驚愕地問道。
“也不是無法修煉，隻是修煉了以後，能力值沒有增長過。”萌萌糾正道。
“你說什麽就什麽吧。就算你被送到了青城學院，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左從戎沒有太過在意萌萌的話，再次追問道。
“怎麽不至於，我都說過了，我爸爸媽媽都被殺了，我都成了沒人管的孤兒了。青城學院又不像鐵血那邊，吃住免費什麽的……，第一年因為有林宇大人的書信，自然沒什麽問題，可第二年，也就是兩年前，我沒錢交學費，就被趕出來了，然後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萌萌張了張雙臂，無奈地說道。
“這麽迴事啊！來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根骨這麽樣。”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左從戎另一方麵的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想要看看這讓極限能力者們都看走眼的體質到底是怎麽迴事。
“嗯。”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左從戎將精神融入到萌萌迴路與經脈中掃視了一周之後，恍然大悟般地自語道。
怪不得連王家的極限能力者都能看走眼，如果事先沒有聽萌萌的這段自述的話，連自己都要看走眼了。確實如王林宇他們所見，萌萌的體質確實稱得上是難得一遇，可是，這要分什麽體質。陣營之內，八種功法，“仙塵曲”和“星辰氣”偏人性，“獸王決”偏野性，“玉靈譜”和“羽化經”偏神性，“喚魔錄”、“妖神心法”和“映月血歌”偏魔性。雖然這幾種功法之內各有所長，各種偏向屬性相同的功法，在體質挑選上也幾乎大同小異，也就是這樣大同小異的挑選方式，造成了範萌萌這樣的事故。
左從戎在掃視完範萌萌的體質之後，才將所有的細節聯係到了一起。要說為什麽的話，就是因為功法屬性上的關係，同屬魔性的“喚魔錄”和“映月血歌”，在資質挑選上，很容易判斷錯誤。當然了，經過了三千年的傳承與孕育，各個主城的人們，大致上血統都已經多多少少融入了各個主城的功法特性，所以幾乎不會出現功法排斥的現象，也隻有範萌萌這個血脈特性強的人，突然間跨了城市以後才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了。
範萌萌姓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範萌萌本身肯定是晶城出身無疑了。而且，從她的姓氏和血脈資質上來看，或許是紅蓮傭兵團的傳人也說不準。
“是怎麽迴事？”萌萌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這下有頭緒了。鐵血的‘映月血歌’對你來說確實沒什麽用，如果你的資質一般的話，倒是有可能修煉出點成就，壞就壞在你的血脈太過純淨，與‘映月血歌’的排斥性太強了，所以才無法修煉的。”左從戎解釋道。
“啊？那怎麽辦！”萌萌頓時五官擰到了一塊兒，擔憂地問道。
“沒關係，別擔心，我隻是說你無法修煉‘映月血歌’，又沒說你其他的功法都修煉不成。這麽純淨的血脈。當然是修煉功法的絕佳苗子，怎麽可能就這麽廢掉。”左從戎安慰道。
“別的功法？我隻知道‘映月血歌’，怎麽修煉別的功法。”
“你沒有又不證明我沒有，我教你不就好了。”左從戎眉毛一挑，得意地說道。
“切。你不是說你是純魔法師麽，你連魔法咒語都還沒記住一個，武技功法你會麽！”萌萌側目而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問道。
“嗬嗬，不會魔法咒語是因為我不需要，普通的魔法咒語我是無法使用的，無法使用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去記憶。可武技不一樣，我當年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能力者級別以上了，莫說簡單的武技功法，我連修煉到強化者級別的功法都有。”左從戎得意地吹噓道。
“你騙人，你剛剛還說你是純魔法師，怎麽現在又說你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靠武技達到能力者級別的。而且。照你說的修煉速度，你不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了。”萌萌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騙你幹什麽，我就是在八歲的時候突破到能力者級別的，隻是十歲的時候被人毀掉了丹域，才轉修魔法的。還有。我可不像你一樣是難得一遇的天才，我可是整個陣營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左從戎糾正道。
“那你會的是什麽功法，能不能教給我，照你的意思，我必須修煉適合的功法才行對吧？八種功法，也隻有八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已，能這麽巧麽？”
“嗯，就這麽巧，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你應該是適合修煉‘喚魔錄’的體質才對。”左從戎迴道。
“‘喚魔錄’？你的判斷沒錯吧？”萌萌有些不信任地問道。
“應該沒錯，顯魔性的功法隻有青城的‘映月血歌’、晶城的‘喚魔錄’和雲城的‘妖神心法’而已，雲城遠在極南，‘映月血歌’又與你排斥性這麽強，想來想去，你的來路也就清楚了，也隻有晶城的‘喚魔錄’才能賦予這麽強的魔性血脈了。”左從戎分析道。當然，左從戎判斷的標準自然不簡簡單單是如此而已，範萌萌很有可能和紅蓮傭兵團有什麽關係，這個左從戎自然不可能貿然告訴她。
“靠譜嗎？”
“靠不靠譜修煉著試試不就行了，反正你修煉了一年多的‘映月血歌’不也沒出什麽事情麽，死馬當活馬醫吧。”左從戎不負責任地說道。
“……，對了，你怎麽會‘喚魔錄’的？你是晶城人？”萌萌好奇地問道。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有功法給你練不就好了。”左從戎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頓時有些心煩意亂，敷衍道。
“你不會是偷學的吧？最後還被人家知道，把你的丹域廢掉了。”萌萌完全忽略掉了左從戎的煩躁情緒，毫不在意地繼續追問道。
“你到底還要不要修煉了，不修煉的話我可不教你了，難得我心情好願意教你了，你的毛病倒是多起來了。”左從戎不滿地說道。
“不是啊，好歹我也得放心點才行吧，要是我因為偷學功法，也像你一樣被廢掉不就得不償失了。”萌萌擔憂地說道。
“這個不用你擔心，功法的來路正得很，再說了紅蓮的人看到你這麽絕佳的資質，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廢了你。”左從戎解釋道。
“那就好，放心了。”萌萌舒了口氣道。
“放心了就好，還有一件事你得注意一下，功法傳給你之後，你得嚴格保密，前三層還好，如果後三層的口訣被傳出去的話，你和我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就算我現在是神人級別，可以罩著你，可如果同時得罪鐵血和紅蓮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明白了麽？”左從戎告誡道。
“是，師父！”萌萌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師父？算了，師父就師父吧。功法已經刻在那顆樹上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趕快跑過去把它全背會了，內容不是太多，應該明天就能背熟了，等全記住了之後就告訴我一聲，對了，字你全認識吧？”左從戎指了指一旁的大樹，向萌萌囑咐道。
“應該認識吧，我在鐵血的時候和青城學院的時候學了好多東西。”
“不認識的話過來叫我，我先睡一覺去，活動了這麽長時間，累死人了。”左從戎動了動有些疲勞的身體，說了一句之後從反方向走了過去。內髒的傷勢還未痊愈，就和王鳳飛激戰了一場，之後更是忍著心髒被刺穿的痛處，用六段加速一直跑到東部森林，就算是鐵人，大概也該累趴下了，虧得左從戎還和萌萌又嘮了這麽長時間。一直談話倒還好，可現在談妥之後，精神突然間放鬆下來，一身的疲勞頓時席卷而來。
“等等，等等，師父！”眼見左從戎已經走出有些距離，萌萌急切地喊道。
“又怎麽了？”萌萌這“師父”叫的這麽勤快，左從戎倒是有些不好再發脾氣，拖著沉重的身子扭過頭來問道。
“師父，我想問問，等我修煉到強化者以後怎麽辦，沒有後續功法不是隻能在強化者級別徘徊了麽？”萌萌擔憂地問道。
“杞人憂天，你以為強化者是動動嘴皮子就能達到的麽，整個陣營八億人口，強化者級別的武者也隻有兩萬多人而已，就算你資質再怎麽絕佳，想要到達強化者級別，少說也得十年以上，這還隻是最樂觀的想法，也許這輩子都困在能力者級別也說不定。你有功夫想這些，還是考慮考慮怎麽把那段口訣背會了吧。對了，不是魔獸出沒或者是王家的人追來之類的危機事件，你就不要再來吵我了，看樣子口訣上的字你應該都認識。”左從戎懶散地迴道。
“不是啊，林宇大人說過，我是難得一遇的天才，而且我也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誌，我隻是想知道，我到達強化者之後，還能不能繼續修煉下去。師父也說過，我得十年才能達到強化者，師父也肯定不可能陪伴我十年，到時候我沒有後續功法，該怎麽樣才能更進一步？”萌萌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辦法我自然是有的，如果你能到達強化者的境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繼續修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