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這是什麽?外殼這麽多刺,能吃嗎?”


    “當然。帶迴去我教你們怎麽吃。剝下來的刺殼曬幹了能當柴。”


    一聽果子和殼都有用,那還等什麽!


    婦人們利索地把藤網一收,網裏的甘栗滾到了一起,然後倒入背來的藤筐裏。


    剛忙完,公翼虎爪子抓著幾隻空藤袋子飛迴來了。


    徐茵怕甘栗掉出來,找了幾片大樹葉,蓋在筐口,然後用麻繩纏來纏去封住筐口,這才把藤筐綁到翼虎背上,讓它馱迴去。


    它帶迴來的軟藤袋,繼續裝打下來的堅果。


    公翼虎:得!它就是一運輸工具。


    不出徐茵所料,這片樹林,長著好多堅果樹,除了甘栗,還有榛子、橡子、胡桃。


    不知長了多少年,這些樹木都很高大。


    這次有徐茵在,利用輕功和永久神力,把成熟的堅果都打了下來。


    否則,大概要等果子熟到自動脫離枝頭掉到地上,被路過的食草獸吃掉,或是被鬆鼠等喜食堅果的小獸叼迴窩裏,囤糧過冬。


    阿春邊拎著藤袋裝堅果邊說:“以前我撿到過這個果子,但太硬了,根本咬不動。”


    “可不!還把我的牙齒崩斷了。”阿夏張開嘴,給徐茵看她那顆缺了半截的門牙。


    “所以大巫,這個真的能吃嗎?”


    “能。”徐茵笑著道,“迴去教你們怎麽吃。”


    看到橡果,她忽然憶起古代農女那一世,曾用撿到的野生橡果做過橡果豆腐。


    那時候她已經腰纏萬貫,閑來無事上山踏青,撿了一簍小橡果,按山農教的法子,做出了鮮美q彈的橡果豆腐。


    “走!咱們也該迴去了!”


    帶出來的騰袋、藤籃、藤筐都裝滿了。


    這兩天收獲很大——三七塊莖、堅果、陷阱裏的雉雞、收集到的鳥蛋以及沿途搜集到的草藥,讓眾人麵露喜意。


    公翼虎飛了最後一趟,送來幾個空騰袋,再把裝滿的藤袋、藤筐馱迴去。


    徐茵一行人拎著幾個空藤袋,翻山越嶺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


    但沿途看到用得上的草藥和野果野菜,還是會停下來采一波。


    走過路過舍不得錯過。


    在交通不便的遠古,出來一趟挺不容易。她們這次類似出了個遠差,往返需要五六天。


    天黑之前得找個大樹洞露宿,洞口燃上一堆篝火,烤上幾個沿途挖的黑土豆、煮上一鍋三七花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做休整。


    這是遠古出門的常態,山高路遠,除非隻在部落附近轉悠,否則很少能在一天之內打來迴。


    其實部落的女人們鮮少在野外露宿,即使有也是跟男人們一起,因為天黑後的森林很危險,野獸們多在這時候出來覓食。


    出來第一天,她們坐在篝火邊,說話都很小聲,生怕引來兇獸,防身用的弓箭,死死攥在手上,寸步不離。


    直至看到她們大巫把一隻體型比她大五倍不止的兇獸,輕描淡寫地一腳踹出十幾米開外,踹得那隻兇獸當場暴斃,從此徹底放下了心。


    入夜後,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都不帶怕的。


    就這樣走走停停,迴到部落時,已是兩天後的傍晚。


    “大巫,跨河部落的昆來了,說有事找您商量。”


    在哨所值崗的大樹看到徐茵迴來了,即刻上前匯報。


    “好的,我有數了,你幹得很好,辛苦了!”


    徐茵分了他幾個她覺得挺好吃的野果,酸酸甜甜的很開胃。


    大樹笑容靦腆地接過:“謝謝大巫。”


    待徐茵離開後,他興奮地一蹦三尺高,喲謔!他被大巫誇讚了呢!還請他吃果子!


    來接他班的小樹,眼明手快地從他手裏搶了個果子,哢嚓一口咬下半個。


    “唔!這個果子真好吃!”


    “這是我的!大巫賜給我的!”大樹跳腳炸毛。


    “我要是不急著屙屎,這時候是我站崗,大巫隻會賜給我。”


    “……”


    屙屎的人還有理了?


    ……


    昆是來找徐茵購買弓箭和陶器的,他此行帶了三名幫手,每個人肩上都背著一個獸皮袋,裏頭的東西,巫醫肯定會喜歡。


    徐茵好奇地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瞧著像是獸骨,但又不完全像。


    昆笑眯眯地迴答:“是獨角獸的角骨,巫醫能用它來調製神水。”


    “神水?是能治百病的神水嗎?”


    大鷹震撼地瞪大眼。


    跨河部落這麽舍得的嗎?


    昆無奈地笑笑:“實在是拿不出更值錢的東西了。”


    神水?能治百病?


    徐茵抽了抽嘴角,能治她也用不上啊。


    她又不是真的巫醫。


    “東西你們還是拿迴去吧。”


    “大巫!”


    昆急出了汗,這是不願意跟他們交換的意思?


    他連忙說道:“我們不貪心,能換兩套,不,一套弓箭或陶器也行!等以後獵到了更多的獨角獸,取到更多角骨,再來和大巫換……”


    徐茵擺擺手:“別急,你先聽我說完,關於交易,我有個提議。”


    昆冷靜下來:“大巫請說。”


    徐茵第一個提議是詢問閔能不能教她預思術。


    “你們大巫的預思能力令我佩服。當然,他若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是兄弟部落,以後遇到危機,想來你們部落不會坐視我們出事。”


    昆表示迴去問問大巫:“但您放心,哪怕預思術無法外傳,遇到危機,我們一定會來通知徐氏部落,絕不隱瞞。”


    徐茵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拋出第二個提議:


    “你們部落離河近,暫時也不準備搬離,取材上比較方便,我把製陶方法教給你們,你們學會製陶後,第一年,每月給我們部落送十個大陶罐、十個小陶罐、二十個陶碗;第二年,每月送五個大陶罐、五個小陶罐、十個陶碗或套杯。兩年後,製陶技術就歸你們部落自由使用了。”


    昆愣了愣:“大巫的意思是,教我們學會製陶,學會後,隻要滿足大巫提出來的條件,我們部落想製多少陶都沒關係?製出來的陶器都歸我們自己所有?”


    “對!”


    “多的也能拿去交易會換別的東西?”


    “對!”


    “!!!”


    有這麽好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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