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他冤枉了好人。”


    “前陣子我生病還是人家王娟照顧著的。”


    “對對對,咱們趕緊攔住他。”


    圍觀的住戶們越來越激動了,有好幾個甚至衝進了屋子裏麵


    要不是李科長帶人攔住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把王娟搶走了。


    這個時候李科長也有些沒了主意,他看了一眼李衛東說道:


    “李主任,要不咱們把王娟放了吧?”


    李科長的做法並不是沒有道理,隻要把人放了,這些住戶就算鬧翻天也沒有意義。


    但是李衛東現在需要的是王娟的全力配合,必須要從根底上打消王娟的僥幸心理。


    王娟現在認為自己偽裝得很好,有了這些住戶們的幫助,她肯定不會開口的。


    李衛東衝著住戶們喊道:


    “大家夥安靜一下,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這麽著吧,現在我就當著大家夥的麵調查這件案子。”


    那些住戶們也不是不講道理,聽到這話紛紛點頭。


    王娟也點頭說道:


    “我壓根就沒有幹什麽錯事,你就算是要審問我,我也接著。”


    李衛東嘿嘿一笑,看了看張小山問道:


    “張小山,王娟是什麽情況?她從哪裏來的你清楚嗎?”


    此話一出,張小山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一個大娘驚訝地說道:“這有什麽可為難的?王娟是張小山遠方親戚的朋友,她家裏的人全都去世了,所以她來到了京城投靠張小山。”


    李衛東朗聲說道:“張小山,在這個時候你是打算繼續欺騙住戶們,還是打算把實情交待出來呢?”


    張小山這個時候已經急得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他本就是個老實人,猶豫片刻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在這件事情上,我欺騙了大家,我有責任。


    王娟並不是我遠方親戚的朋友,而是我在京城街頭遇到的。王娟是南方人,她的家鄉因為遭受了洪澇災害,家裏的人都沒了,所以王娟才來到京城準備投靠親戚,隻不過她的親戚早就搬離了京城。


    王娟這個時候已經用完了路費,隻能流落街頭了。


    我看她可憐,才把她帶迴來。我雖然撒了謊,但是王娟並不是一個壞女人。”


    那些圍觀的住戶們也都非常相信張小山的話,紛紛點頭。


    李衛東冷哼一聲說道:


    “我問你,王娟來到京城是哪一年?”


    “那個時候還沒有解放,應該是47年左右。”


    李衛東接著問道:


    “47年的時候,南方普遍大旱,怎麽可能有水災呢?”


    此話一出,張小山的臉色變了。


    圍觀的住戶們也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非常清楚這種事情隻要調查總能查得清楚的,李衛東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忽悠他們。


    張小山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詢問王娟: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當初為什麽要欺騙我呢?”


    王娟也沒有想到李衛東竟然心思這麽縝密,還去調查了當年的氣候情況。


    不過她到底是老江湖了,眼睛一轉又說道:


    “小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是南方一個大地主的小妾。


    因為我得罪了大房太太,大房太太要派人打死我,沒辦法,我才來到京城的。


    當時我遇到你的時候,我就一眼看中了你,隻不過我擔心你知道我的身份會嫌棄我,所以我隱瞞了下來。


    小山哥哥,這都是我的錯,你如果討厭我的話,我可以離開,我絕對不影響你的名聲。”


    什麽叫做以退為進,這就是了。


    不得不說,王娟把張小山這種男人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張小山聽到這話,更加心疼王娟了。


    “媳婦,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悲慘的過去,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就絕對沒有人敢欺負你。”


    說完話,張小山抬頭看向李衛東:


    “這位領導,現在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你還把我媳婦悲慘的過去揭露了出來,你滿足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嗎?”


    看著執迷不悟的張小山,李衛東心中一陣唏噓,像張小山這種男人就算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他笑了笑,衝著張小山擺了擺手,讓張小山等在一旁。


    李衛東走到王娟的跟前問道:


    “王娟,你是來自哪個省?具體是哪裏人?那個地主叫什麽名字?他的大房太太叫什麽名字?”


    “我是從羊城那邊來的。那個地主名叫房地主,他是羊城郊區最大的地主。


    大房太太的名字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她娘家姓陳,也是羊城的大富商。”


    不得不說,王娟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眨眼的功夫就憑空編造出來了一個人物


    並且她還講了一些在地主家的情況。


    如果不是碰到李衛東的話,現在她已經得逞了。


    李衛東扭頭看向李科長說道:


    “李科長,你馬上以我的名義聯係區裏麵的同誌,讓他們立刻調查羊城解放前房地主家的情況。”


    “是!”李科長帶人急匆匆地離開。


    看到這一幕,王娟並沒有著急,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年月,部門之間信息壓根就不互同


    就算李衛東想要通過區裏的同誌調查也很困難,而且還是解放前的事情。


    隻不過王娟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李衛東並不是一般人,他早就在上麵掛上了號。


    李科長把情況匯報給區裏之後,區裏顯得非常重視,迅速聯係了南方的同誌,不到兩個小時,南方就傳來了消息。


    李科長拿著材料急匆匆地迴到了大院裏麵,他把材料遞給了李衛東。


    李衛東接過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


    “王娟,你確實是一個聰明的人,在羊城那邊確實有一個房地主,房地主的夫人確實姓陳。


    但是,你所不知道的是,房地主早就在30年的時候死了。你聲稱是他的小妾,難道說你嫁給了一隻鬼嗎?”


    此話一出,王娟的臉色驟然變了。


    她之所以要把房地主講出來,是因為房地主非常有名氣,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地主的年紀壓根就不相符。


    張小山看著王娟,著急地說道:“王娟,快告訴我,這不是實情,你在欺騙我對不對?你快告訴我啊!”


    王娟這個時候也想否認,但是她相信如果她敢否認的話,李衛東肯定能夠拿出更加確鑿的證據。


    王娟眼睛一轉說道:“這位領導,也許是我記錯了呢,真是對不起,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記性不大好,不過我確實不是什麽壞人。”


    什麽叫做耍無賴,這就是了。


    但是耍無賴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些圍觀的住戶們看向王娟的眼神跟剛才已經有所不同了。


    李衛東冷哼一聲說道:


    “王娟,你是不是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王娟雖然沒有迴答,但是她微微抬起頭,已經表明了她心中的想法。


    李衛東揮了揮手說道:


    “同誌們,進去搜查!我相信王娟肯定留有證據在這個屋裏麵。


    要知道像王娟這種大頭目,必須要跟那邊時刻保持聯係,從那邊接受命令,然後還要想辦法完成任務。在這個年代,能夠長時間、比較隱蔽通信的辦法就隻有電台了。”


    那些保衛幹事們聽到命令,當時就要進到屋子裏麵。


    這個時候王娟反倒不驚慌了,她淡淡地看了一圈保衛幹事們,說道:“領導,如果你們要是調查不出來什麽的話,那麽你們就要放了我。”


    李衛東也沒有想到王娟會如此自信,但是他毫不客氣地迴懟了一句:


    “王娟,你現在是嫌疑人,我們可以用一切手段對你進行調查,你壓根就不具備討價還價的能力。”


    開玩笑,這個女人還真把這種事情當做過家家呀。為了完成任務,李衛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王娟還想說什麽,兩個保衛戰士走過去把她攔住了,剩下的保衛戰士們進到屋裏麵翻找起來。


    “大家夥仔細一點,這個女人非常狡猾,藏東西的地點很可能會非常隱蔽。”


    李科長不放心,親自帶人進行搜查工作。


    在李科長看來,他是老保衛幹事了,就算再狡猾的人,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是讓李科長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屋子裏麵足足搜查了將近半個小時,卻一無所獲。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間屋子就隻有二三十個平方,十幾個人已經把屋子占滿了。


    王娟看到這個情況,又得意地仰起了腦袋。


    “怎麽樣?你們什麽都沒有調查出來,這足以說明我是清白的,你們趕緊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證據沒找到,但現在也需要一個交代。


    李科長扭頭看向李衛東:


    “李主任,現在怎麽辦?”


    “先等一等,別著急。”


    李衛東說著話轉身進到了屋裏麵,他先在屋裏麵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然後突然走到了灶台前。


    王娟和張小山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並且前幾年因為給張小山的母親治病,家裏經濟條件非常不好,使用的還是那種老式的煙灶。


    這種煙灶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有一個煙囪。


    李衛東圍著煙囪轉了一圈,突然指著煙囪說道:


    “把這玩意兒砸開。”


    王娟看到李衛東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大喊道:


    “你們要幹什麽?快住手啊!”


    王娟的反常情況引起了保衛幹事們的注意


    那些保衛幹事們拎著大錘衝上去,三兩下就把煙囪打開了,煙囪裏麵掉出來一個大包。


    包的外麵已經被熏得黑乎乎的,李科長打開包,裏麵赫然是一不電台。


    “好家夥,這裏麵竟然藏著電台,王娟還真的是敵人派來的。”


    “真是沒有想到,王娟竟然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女人也太狡猾了,竟然把東西藏在了煙囪裏。如果不是這位領導機智的話,誰也找不出來。”


    王娟看到電台,身子晃了晃,癱倒在了地上。


    張小山沒有想到王娟竟然真的是敵人,他呆立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指著王娟的鼻子說道:


    “王娟,你怎麽能這麽對待我呢?”


    要知道,雖然這些事情可能跟張小山沒有關係,但是有了王娟這種媳婦,張小山肯定會受到連累,這一輩子也許都抬不起頭。


    王娟冷哼了一聲說道:


    “張小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當年我們相遇的時候你又窮又醜,還有你那個老娘,又窮身體又容易生病。就你們家這種情況,你覺得有人會嫁過來嗎?”


    “怎麽著,現在你竟然還敢質問我?丟不丟人了?”


    張小山被懟得臉紅脖子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王娟,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有關係?還有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生孩子,是不是故意的?”


    “張小山,你這種男人實在是太丟人了。你覺得我會給你生孩子嗎?


    實話告訴你,我在國外還有丈夫,那才是我最心愛的人,至於我跟別的男人有關係,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對了,他們的性質跟你差不多。”


    張小山本來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王娟能夠真正喜歡他,這番話讓他五內俱焚,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李科長把王娟押走之後,又扭頭看向了李衛東:


    “張小山該如何處理?”


    李科長之所以問這些話是有原因的,如果李衛東願意出麵親自調查張小山的話,那麽張小山以後受到的懲罰可能會減輕不少。


    李衛東淡淡地說道:“該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


    李衛東對於張小山的遭遇並不感到同情,其實王娟這些年隱藏得並不好,比如王娟的身份、藏東西的地點,如果張小山沒有沉迷於王娟的美色,他完全可以發現。


    張小山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李科長在把張小山也帶迴去之後,當時就準備對兩人進行審訊,卻被李衛東攔住了。


    “李科長,這件事情太大了,還是交給有關單位來負責吧。”


    李科長先是愣了片刻,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之處。


    要知道王娟可是一個大頭目,要想把她調查清楚,肯定需要不少部門的配合,軋鋼廠絕對不具備這種能力。


    另外,有一些事情如果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什麽好事情。


    李科長看著李衛東說道:“多虧了你提醒啊,要不然的話我這一次真的要犯錯誤了。”


    “看你這話說的,咱們是好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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