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去抓喬承喜。


    國王自然不肯的。


    那喬承喜自己手下也有不少的護衛,看到這樣的狀況,自然而然要上前來保護。


    就在這個時候,儲君對自己其中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個手下似乎是早有準備,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國王的身後。


    因為現場非常混亂,除了儲君和國王都是各有目的之外,其餘的人都是隻圖自保,慌慌張張退到了遠處,不想自己被牽連。


    更不想自己在這場鬥爭當中被誤傷。


    就連青陽少爺為了不讓然然被誤傷,也退到了較遠的地方。


    所以誰也沒有看到儲君讓自己的手下去對付國王。


    在場麵本來就非常混亂的狀況下,忽然,國王被一個人刺中,發出了一聲痛唿。


    大家都不由朝著國王看去,隻見國王已經被一個拿刀的人刺中了。


    國王迴過頭去,指著那人說道:“你……你……”


    那人卻抽迴了帶血的刀,再次朝著國王刺去。


    周圍人倒是不少,不過場麵很混亂,都趕不及上前來。


    儲君見到這樣的狀況,上前來一刀就抹在了那個刺殺國王的人的脖子上。


    那個刺殺的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奉儲君之命,上前刺殺了國王,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自己就被儲君給殺死了。


    他臉色慘白:“儲君你……”


    儲君卻是臉色未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一點,低頭,看到刺殺的人隻有最後一口氣了。


    他低聲說道:“殺死了國王,你反正也不會活著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就是給你最大的迴報了,不是嗎?”


    那個刺殺的人猶自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而國王也是命懸一線,儲君上前抱著他,假惺惺地喊道:“父王,父王,你沒事吧?兒子來得太遲了,竟然沒有救到你……”


    國王已經是說不出話來,鮮血汩汩地流出。


    國王用失神的眼睛看了看王後,又看了看喬承喜,想要叮囑點什麽。


    可是他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不管說什麽,已經都是說不出口的了。


    在自己兒子的懷抱裏,國王最終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儲君放下國王的屍體,大聲說道:“各位都看到了,這個喬承喜是s國嫁來的妖女,她所在的家族雅家不僅為非作歹,在s國意圖篡位弑君,她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她勾引我父王,對我母後下毒,現在罪行暴露又想控製我父王,控製不住,便殘忍地將他殺害……”


    儲君提高音量說道:“這樣的妖女,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所有的人都聽好了,捉拿喬承喜,為我父王報仇!”


    所有的侍衛都衝向了喬承喜。


    喬承喜最好的死士已經全部都死光了,現在剩下的雖然還有精兵強將,但是畢竟人數已經不多了。


    何況在這樣的宴會上,本來也就沒有帶幾個人來。


    今晚儲君有目的的想要害她,已經準備好了,又怎麽可能會容許喬承喜逃掉?


    很快,在這幫侍衛的攻擊下,喬承喜的所有護衛已經全部都被刺殺光了。


    隻剩下喬承喜一個人。


    喬承喜被護衛抓住跪在地上。


    儲君厲聲說道:“喬承喜,你用妖法勾引我父王,甚至將他害死,還對我母後下毒,現在他們一傷一病,都是你這個妖女做的。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喬承喜捂著自己的小腹。


    其實看到國王剛才被刺殺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國王既死,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就斷然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她費盡心機才攀上國王這條線,國王當初為了聲譽和權力考慮,是權衡了很久的,根本不敢接受她。


    可是喬承喜在雅家就被按照嚴格的培養,媚術是最常鍛煉的一種,國王最終還是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短短幾個月時間,喬承喜的一切都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她想要的,她想要獲取的,甚至覺得自己到時候成為了c國的王後,生下了儲君,還有機會反攻s國。


    可是這些都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她活在自己的虛幻之中,事情這麽快就暴露了。


    儲君掏出一把長劍,指在她的脖頸上:“你的罪行已經不需要用法律來裁定了。因為你做的一切,都已經完全超越了法律的範疇。”


    “儲君,我知道你想你父王的位置已經很久了,現在你不過是利用我來對付你的父王。其實你真是太著急了,就算你不著急,你父王的位置始終還是你的。為何你連這麽一點點時間都無法等待呢。”喬承喜諷刺地說道。


    她的話讓儲君惱羞成怒。


    儲君確實是想自己父王這個位置想了太久了。


    可是國王的身體一向健康,根本沒有什麽意外會發生。


    尤其是國王一向也很潔身自好,讓儲君根本找不出半點理由來發作。


    好不容易知道喬承喜在打自己父王的主意,儲君其實也在其中推波助瀾,給喬承喜創造了好幾次機會讓她見到國王。


    不然以喬承喜的身份地位,是不那麽容易見到國王,還能獲得跟國王有獨處的機會的。


    喬承喜又諷刺道:“你不過是借助我,來完成你早日成為國王的目的罷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派人殺了國王,殺了你的親生父親!”


    說到這裏的時候,儲君提起劍來,一劍穿過喬承喜的胸口。


    可憐喬承喜,從小就受到雅家的教育,一輩子都為了利益財富鬥爭,處處爭強好勝,不放過人生哪怕一絲機會。


    可是到最後,卻還是隻得到一個長劍穿胸的下場。


    她還有很多宏圖大願,還有一肚子的心機。


    但是不管有再多的心機,在這權力鬥爭之中,有時候也隻不過隻能成為別人利用的一顆小小的棋子罷了。


    儲君提著劍說道:“喬承喜這個妖女,在s國就不受人待見。本來在雅家倒台之時,我們皇室就該按照s國的法律懲罰她。但是我們皇室一向都是宅心仁厚,念在她終歸是皇室之人,留她一條生路。但是沒有想到,她自己竟然走到這一步。”


    喬承喜的口裏吐出鮮血來,雙目圓睜。


    顯然她是不甘心的。


    她的人生怎麽能夠就此磨滅,她的人生怎麽能夠在c國就這樣被人隨意踐踏。


    她不甘心地睜大著眼睛,又看向鳳悠然的方向。


    就連鳳悠然都覺得她有些可憐可悲了。


    如果她自己不作死,又怎麽會被儲君利用來當做對付自己父親的棋子?


    現在儲君完成了自己的目的,當眾刺死了她,也隻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青陽少爺和鳳悠然相視一眼,依然是除了搖頭惋惜,沒有什麽別的。


    青陽少爺說道:“儲君今晚有備而來,循序漸進,現在終於是坐實了國王的位置了。”


    果然,隻聽得儲君大聲說道:“我父王一生清廉,一向潔身自好,不受外人的蠱惑,沒有想到還是被這個妖女給迷住了雙眼。”


    現在國王一死,儲君就是當仁不讓的國王了。


    縱然國王死前留下種種醜聞,可是儲君一旦當上國王,那也都算不得是什麽了。


    馬上有人上前說道:“國王說得不錯,這個喬承喜本來就是雅家的人。雅家那是什麽?那是最擅長用藥迷惑人心智的家族,當年製造出來的改造人,差點讓整個s國全軍覆沒,讓喬沐遠束手無策。老國王之所以被她迷惑,應該就是她下了藥的關係,才讓老國王一時不察,上當受騙。現在國王出來主持公道,殺死了這個妖女,不僅是為老國王報了仇,更是為皇室洗去了一個後患,甚至為我大c國搞定了無窮無盡的禍患,還來我國未來的安康穩定生活。”


    這個人真是會拍馬屁,上來就稱儲君為國王,而將國王稱唿為老國王。


    不僅如此,還將老國王犯錯留下的醜聞都全部賴在了喬承喜身上。


    其實喬承喜固然有錯,國王受人蠱惑也是有錯。


    但是這些全部都在儲君的算計之中,細細想來,也是令人毛骨悚然,隻覺得人心如此,真是令人心寒。


    而這世界上,最是堪不破走不出的,終究還是人心。


    儲君聽到恭維,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倨傲的神情。


    他負手而立,終於在這一刻,體會到了站在權力巔峰的無上塊感。


    原來站在食物鏈頂端,不用受任何人製約的感覺,是真的如此好。


    若是自己真的一直等待下去,等待父親正常的死亡和退位,到那個時候,恐怕自己也都五十多歲了。


    那個時候,再握著這樣的權力,又有什麽用處?


    現在這個年紀,掌握這樣的大權,獲取了這一切該獲取的,這感覺就是這麽的好。


    下麵的人齊齊上前來恭維,口裏說個不停。


    這些人說的話,無非是美化儲君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父王好,為了皇室好,為了c國和c國的整個子民好。


    本來儲君做的這些,早就是大逆不道,甚至讓皇室成為最最大的醜聞。


    可是現在儲君一旦掌權,這些都是可以隨風化去的。


    曆史從來都是成王敗寇。


    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這一切,看得青陽少爺和鳳悠然直搖頭。


    儲君又說了幾句勉勵大家的話,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他現在掌權了,以後大家隻要跟著他做事,大家無二心地輔佐他,她也沒有任何二心地對待大家。


    這些王孫貴族也都深諳此中之道,明知道這事情有異常,但是還是個個都隨大流,並無人上前來說什麽公道話。


    當然,就算是說了,那也肯定是無濟於事的。


    往後還躺在地上,儲君忙上前去將她扶起來,坐在一旁。


    公主也在一旁小心伺候。


    王後對於兒子做的這一切,都心知肚明。


    本來她還不願意站在兒子這一邊,去削減自己丈夫的權力的。


    可是丈夫竟然跟喬承喜勾搭在一起,王後就萬萬不能忍受,很快地跳了出來幫助自己的兒子。


    現在這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


    如果這王位,是自己丈夫的,女人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畢竟像喬承喜這樣的女人,太多了,層出不窮。


    一輩子打小三小四的生活真是太難受了。


    而自己的兒子掌權,那就不一樣了。


    這王太後的位置,總歸是舒服的,隻要不犯大錯,自己的兒子是沒有理由來扁下位的。


    所以王後也想通了,不管這王位在哪裏,隻要左右沒有跑出自己兒子的手心,那就還是一件大幸之事。


    儲君對著大家說道:“今晚的事情,本來是為了公主選親之事,沒有想到發展到這一步,真是讓各位受驚了。我看,各位不如先迴去,公主的事情,我們擇日再做安排吧。”


    大家一想,也隻能如此了。


    而且每個人心裏都還有著不同的打算。


    原本就跟著儲君的人,現在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覺得自己人生,也都隨著儲君一起,走向了巔峰。


    而原本跟著國王的人,現在都有一絲的忐忑。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後的事情還真不說清楚到底會發展到哪一步。


    現在大家都是各自思量各自的,迴去肯定也要好好琢磨一番,這以後的道路該怎麽走。


    還有很多人現在都對青陽少爺和鳳卿投向來遺憾的目光。


    之前儲君千方百計地拉攏他們,他們都無動於衷。


    看吧,現在好了,儲君手握大權了,以後恐怕未必還會對他們有什麽想法了。


    他們想要高攀儲君,恐怕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儲君高聲說道:“大家今晚就先散了吧。”


    “說散就散,哪裏有那麽容易?”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大家不由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大家仔細一看,認出了他是軍事部的蔡將軍。


    蔡將軍是軍事部的,手中握有不少的實權。


    他本來是跟著國王的人,所以其實儲君沒有事先通融他,其實是很冒險的做法。


    但是儲君卻並不是沒有謀略的人,他雖然沒有通融他,可是卻事先跟整個蔡家都打了招唿。


    整個蔡家也表明了態度,說整個皇室不是國王的,就是儲君的。


    不管是國王當權,還是儲君當權,蔡家都表示鼎力支撐,不管人,隻管對皇室忠心。


    這也是儲君今晚敢對著自己的父親大動幹戈的關鍵所在。


    本來以為今晚的事情已經順利收盤,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蔡將軍竟然這個時候出現。


    不僅出現了,甚至是帶著不滿的口吻。


    儲君看著蔡將軍,說道:“蔡將軍是還要說什麽話嗎?或者說,蔡家對皇室,有話要說?”


    儲君故意提到了蔡家,就是在暗示蔡將軍整個蔡家都是為自己所用了,蔡將軍不必再拘泥於此。


    蔡將軍緩緩開口說道:“儲君這話嚴重了,我們蔡家對於皇室,並無什麽要說的。不過今晚國王遇難,這麽大的事情,總歸要查個清楚明白的吧,儲君今晚就將這件事情這麽平淡地抹過去了嗎?”


    他話裏話外都是說的儲君,而非國王,可見他對儲君還沒有認可。


    儲君心頭生氣,可是表麵卻是不動聲色,說道:“那蔡將軍的意思,是要怎麽辦呢?”


    “國王遇刺這麽大的事情,恐怕不是單單一個喬承喜就能夠承擔的。喬承喜雖然是雅家的人,可是她畢竟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來左右國王的生死。現在儲君簡簡單單就將事情放在喬承喜身上,恐怕是失於武斷了。”


    “按蔡將軍的意思,今晚這事情要是怎麽處理,才符合你的意思?”儲君冷聲問道。


    “不是想要符合我的意思,而是符合皇室的意思,符合c國的意思,符合全部民眾的意思。那自然是要查出一個真相,看看背後是否還有什麽惡勢力在搗亂。”蔡將軍朗聲說道。


    儲君臉色一沉,這蔡家一向忠良,平素也是非常低調,不然也不可能掌握兵權。


    國王和儲君對蔡家也一向是非常放心的。


    可是現在這個蔡家竟然公然出麵來反抗自己,讓儲君心頭十分震怒,也覺得情勢有些不妙。


    儲君大聲說道:“蔡將軍,可是對於我皇室有什麽不滿?這喬承喜跟我父親的事情,本就是醜聞,在今天這裏暴露出來,也實在非我所願。我才勉強壓下此事。如果此事越牽扯越大,以後恐怕更不好收場。蔡將軍這要追根究底,到時候恐怕不是蔡將軍能夠承擔的事情……”


    儲君話裏畫外,已經暗暗地包含了警告之意,就是怕這個蔡將軍將事情越鬧越大。


    蔡將軍卻好似聽不懂儲君的警告一般,說道:“死了一國之君,事情怎麽就能夠這樣草草結案?我要求審理,並且要知道任何細節,不然,這個國家的安全不能保證!”


    儲君怒道:“蔡忠良!你未免是管得太多了一點!皇室的事情,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插手的!”


    蔡將軍卻大聲說道:“儲君,我這一切為的都是c國的國民安全,為的是整個國家和皇室的權益,並非是為了我一己私利,還請儲君明察!”


    其餘的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


    儲君現在是掌權的人,自然沒有人傻到去得罪他。


    可是這蔡忠良蔡將軍是掌握有兵權的人,他現在跳出來,相當於是實名反對儲君當國王。


    大家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站隊,就隻好保持著沉默,靜觀事態的變化。


    儲君十分震怒:“我父親屍骨未寒,現在將壞人繩之以法,當場擊斃,你竟然出來為喬承喜伸冤,難道你竟然跟喬承喜是一夥的嗎?”


    儲君給人戴起帽子來,也是毫不手軟。


    蔡將軍的臉色有些變化:“儲君,這件事情斷然不會是這樣簡單,我要求重審。”


    儲君道:“蔡忠良,你太過分了!竟然是要讓我父親不得安生嗎?”


    其餘的人也是時候該表態了。


    如果現在還不表態,以後再表態就來不及了。


    不管這個蔡將軍多麽的義正言辭,有諸多的借口也好,大家還是比較傾向於站在儲君這邊的。


    本來皇室也沒有別的人,三王爺是個殘疾,二王爺景漣又是沒有什麽心思的人,甚至沒有子嗣,這整個皇室,也就唯有儲君能夠擔這個大責了。


    何況儲君還有兒子景川。


    所以馬上有人站出來說道:“蔡將軍,儲君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國王九泉之下瞑目,也是為了懲治喬承喜這個殲人之女。現在一切事情都辦妥當了,蔡將軍就請迴吧?”


    其餘的人也都說道:“請迴吧,請迴吧。”


    一時之間,大家都站在了儲君這一邊。


    畢竟皇室還是講究正統,就算這個蔡將軍真的要做什麽,做出了什麽,也是沒有辦法擔當大任的吧?


    蔡將軍淡淡地說道:“皇室景家這皇位,從儲君的爺爺老國王那裏傳到至今,也不過才百年時間不到,哼,這就要學那前朝,一起滅國了嗎?”


    大家聽到這裏,都是大驚失色,怪蔡將軍說話太過沒上沒下,沒大沒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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