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前麵的731卡著,因為字數原因,我後麵沒法修改,這些不用看了,明天修完731後我會全部重發。抱歉了。


    那群黑衣人將她帶下了山。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山下是什麽樣。很是好奇的四處打量。


    或許是因為怕打了她折了價,那群人雖說兇了點,但是也沒太難為她。


    路上沒見到什麽人,也是,他們可能特意挑的人少的路吧。


    在她走的腿都要酸脹的失去知覺的時候,終於可以停下來歇歇了。


    倒不是那些黑衣人好心,是突然出現了一位公子和這些黑衣人打起來了。


    那位公子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因為有兩個黑衣人已經扭頭跑路了,那三個一起衝了上去也沒討到便宜。幹脆抓了她用劍放在她脖子上威脅那位公子。


    她覺得這群黑衣人實在是廢物,武功不如人,以多欺少都打不過人家也就算了,智商也這麽低,她與那位公子非親非故,人家怎麽會因為她受他們的威脅。


    那位公子果然也如她所想,並未受黑衣人的威脅。


    他伸手甩出一枚銀針打在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黑衣人手腕上。黑衣人一吃痛扔了刀。那位公子便趁機一手將她拉入自己懷裏護著。


    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他懷中很好聞,與她在山裏聞到的花香草香都不同。是一種很清爽特別的香味,她從沒聞過,但是很喜歡。


    他執劍指著那三個黑衣人,黑衣人跪在地上求饒。顫抖著搖頭說是生活所迫,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


    他聽完之後,很善良的將他們放走了。


    哪怕她一眼就看的出,那三個人不僅連說出的話是假的,就連跪在地上的顫抖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大概是他性子太過善良的緣故吧,竟然沒看破這樣拙劣的假象。


    然後他便看向她,溫柔的問她話。


    他問她家在何處,她搖頭


    他問她可還能走,她搖頭


    她不會說話,準確的說,是不知道怎麽說話,但她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想著剛剛黑衣人就是邊搖頭邊說話的她也有樣學樣。


    他問她,可願跟他一同迴府。


    她還是搖頭。


    他笑問你是隻會搖頭麽?


    她依然搖頭。


    他還是將她帶迴了安王府。


    他說她一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在外漂泊太過危險。


    他說她身上有合歡花的香味,聞著十分安神。就叫合歡吧。


    她輕笑,他真是聰明,她確確實實是合歡花。


    他說他叫蘇久安。


    蘇久安說以後會好好照顧她。


    她點頭,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麽。


    但是看他認認真真的神情,還是忍不住應和他。


    他也確實待她很好。


    從她進了王府,蘇久安每日都陪著她,教她說話,教她吃飯。


    他一字一句的教她開口講話。偶爾還會教她誦讀詩書。


    每每看到她又讀錯字的樣子,沈久安總會拿起折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嗔怪她讀書不夠用心。


    她放下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書,揉著並不覺得疼的額頭衝他撒嬌。


    就像小白狐狸蹭著她衝她撒嬌一般,他每每隻是笑著揉揉她順滑的黑發。


    他教她用筷子,她總是弄得碗筷叮當響。他卻從來不急不躁。一遍又一遍的跟她講手指應該如何放在筷子上才好夾菜。


    合歡其實覺得自己是不用吃飯的,因為吃不吃對她來說好像都沒什麽差別,不吃也沒什麽感覺。吃了也沒什麽感覺。她也嚐不出他誇好吃的菜肴與別的菜肴有什麽分別。不過他說好吃的菜她也願意多吃些。


    他每日三餐都陪著自己一同用,她很喜歡看他吃飯,他吃飯的樣子與自己吃飯的樣子差別很大,與自己的手忙腳亂碗盤叮當不同。他吃飯幾乎沒有聲音,安安靜靜很是優雅矜貴。合歡很喜歡看。


    每日用完晚膳他便會起身去書房,說是要去處理每日的公務。


    她覺得甚好,這樣自己就不用想理由躲他了。


    她早早的讓丫頭鋪床伺候自己睡下。交代沒有她的允許不準踏入房門半步。


    等到月上柳梢,她便化成一朵合歡花在窗下的桌麵上。


    直到旭日東升,她便又成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合歡。


    她還算小心,所以並未有人發現過異常。


    蘇久安仍是每日從晨起陪她到黃昏。似是每日裏最重要的事就是陪著她。


    蘇久安說合歡我教你寫字吧。


    合歡很聰明,學什麽都學的很快。他教她寫他的名字,纖長的手握住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著蘇久安。


    合歡問蘇久安,為何不教她寫合歡,寫她自己的名字。


    蘇久安說,會寫他的名字就好了。萬一以後丟了,可以拿著名字找他。舉國上下,隻他一個蘇久安。


    合歡靠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如初見一般讓她沉迷。她如同被這香氣蠱惑一般,腦子裏一片昏沉。哪還有心思注意手上的動作。


    他寫完鬆開她的手,示意她自己再寫一遍試試。


    她隻好低頭仿照他的字寫了一遍。


    蘇久安的字很好看,她不懂字的,但是就是覺得好看。特別是有自己的字襯托後,就顯得更好看了。


    她不如他的字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她的字更像是是比著他的字依樣畫出來的。他笑她的字沒有風骨,像朵在風中顫巍巍的芙蓉花。


    她不肯再寫,在書房裏耍賴。將上好的紫毫扔到桌角。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的墨跡又蹭到了衣袖上。


    蘇久安笑著,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拿溫軟的帕子一點一點的將她手上的墨跡擦幹淨。


    見他這般,她再也使不出小性子來。


    合歡盯著他溫柔專注的眉眼出了神。


    其實她以前脾氣很好的。兔子磨牙啃壞了她的樹皮,她都未曾有過什麽波動,小白狐狸倒是很生氣,看到兔子,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


    小白狐狸很不願意讓別的小動物接近她。隻要它看到就會把它們趕走,也好在,齊雲山上並沒有什麽兇猛的動物,不然小狐狸定是要吃虧的。


    “合歡,怎麽了”看她出神,他忍不住開口輕聲問。


    她迴過神,看著蘇久安“沒事,想起一個朋友。我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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