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人迴來的時候便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因著喻老太太沒有吩咐眾人一同前去用飯,所以也都在自己的院子了。冰火!中文愛睍蓴璩


    晚飯的時候眾人都被叫道了遐齡院一起,也不知道喻老太太是怎麽說動的喻安海,喻安海再沒提過讓韻娘給喻老太太敬茶一事,而對下麵的人吩咐的,也是將韻娘這個平妻,直接降到了貴妾的位置上。


    韻娘聽了這個消息是怎樣的,喻闌珊並不知道,因為貴妾也不過是個姨娘,是沒有資格麵見喻老太太的,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裏。


    倒是喻安海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像鬧出平妻這事的人並不是他所為的似的。


    飯桌上,一大家子人並沒有分男女坐席,統統坐到了一起,仍舊還是按輩分來的,因為多了三房喻清華這個兄長在上邊坐著,喻闌珊的座位便離著喻老太太那裏遠了一些。


    不過喻闌珊倒是不介意,她重生之後一直都喜歡在角落裏,那樣更能清楚的觀察到其他人的動作表情。


    按說像威武侯府這般的大戶人家,是食不言寢不語的,但是侯府裏從喻老侯爺那時起,就偏偏喜歡在飯桌上討論著點什麽。


    喻安平三兄弟一邊飲著酒,一邊討論著事情,也不知喻安方想到了什麽,突然道:“下月便是皇上的壽辰了。”


    屋裏的人各異的反應皆看在喻闌珊的眼裏,這種事情喻老太太建的多了,並不覺著怎樣,喻安平似乎在琢磨著皇上的壽宴要送些什麽,喻安方再說了那話之後就不再言語,似乎這事跟他沒有什麽關係,喻安海一直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飯菜。


    曹氏沒有品級,自然去不成宮裏的,而趙氏雖然隻是個正五品的官太太,但是人家肚子爭氣,生了個進宮當娘娘的女兒,自然是可以大搖大擺的去的。


    至於同喻闌珊這一輩分的幾人,喻清揚向來是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什麽,喻清華也如他父親一般沒什麽反應,喻清逸的身子不好,多年沒有參加過宮裏的宴會了,喻清辰的年紀同喻闌珊相仿,但是少年老成的他似乎也不感興趣。


    倒是剩下的幾個女兒家的心思轉了又轉。


    喻闌慧一聽說要進宮,便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荷包裏二皇子送她的那枚玉佩,想到又能見到二皇子,喻闌慧的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喻闌慧的心思喻闌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最值得讓喻闌珊注意的,還是才迴來不久的三房裏的六妹妹喻闌雙。


    要說趙氏這個是個沒腦子的一點也不過分,趙氏到現在還沒生出兒子,尤其是庶出的兩個兒子個頂個的優秀,她不想著自己趕緊生個或者過繼個過來,打壓一下庶子為以後她的嫡子鋪路,反倒是壓製著屋裏的庶女。


    一個庶女不過一份嫁妝就打發出去了,若是教養的好了,說不定還能給家裏添些助力。可是庶子是要分家產的,況且三房的嫡子還不知道是怎麽個樣子,而庶子卻是如此優秀。


    要說趙氏轉不過這個心思,還是因為自己生了個在宮裏當娘娘的喻嬪,趙氏對待庶女苛刻,喻闌雙就自然要為自己的婚事想法子了。


    喻闌雙有這個想法,喻闌珊並不反對,但是若是喻闌雙要是在宮裏耍什麽手段,丟了威武侯府的人,那她這個嫡女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想到壽宴,喻闌珊的心裏就重重的沉了一下。


    別人不知壽宴會發生什麽事,重活一世的喻闌珊卻是知道的,上一世皇上的壽宴上,可是出了不少事情的。


    下月雖是皇上的壽宴,但是太後卻有著別的心思,太後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借著皇上的壽宴,給二皇子選妃。


    皇上不是太後親生的,再加上皇上的生母鍾太妃還在,太後心裏自然是要防備著皇上的。


    可是二皇子卻是不同,二皇子的生母淑妃,是太後嫡親的侄女,淑妃的兒子總歸是留著自家人的血,若是跟當今皇上比起來,當然還是二皇子親些。


    太後想要二皇子繼位的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出去二皇子,風頭最盛的便是皇後嫡出的五皇子。


    按說皇後親生的皇子,立為太子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皇上至今遲遲不立太子,朝堂上還爭執著立長還是立嫡原因,不過是因為皇上怕皇後一族的外戚掌權罷了。


    如今二皇子和五皇子平分秋色,太後為了讓二皇子的勝算更大一些,更是要選個最佳的二皇子妃了。


    喻闌珊擔心的正是自己,別看喻闌珊是個侯府的嫡女,但是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和奉恩將軍手裏的兵權加在一起,還不才跟如今喻安平手中的兵權相當。


    喻闌珊進了宮,那就是掉在狼群裏的一塊肥肉,不光是二皇子惦記著,五皇子惦記著,遠觀的狼群們也是躍躍欲試的。


    一想到這兒喻闌珊就渾身發冷。


    如果要做個選擇的話,喻闌珊寧願嫁給百裏煜,而且嫁了百裏煜,皇上也會對威武侯府更加放心的。


    百裏大人若不是皇上的心腹,也不會被放在通政使司通政使這個位置上,一個文官的兒子,又是個太醫,這才是安置手握兵權的侯府的辦法,也是安置喻闌珊這個侯府嫡女的最好的辦法。


    至於庶女,皇上才不會放在心上,庶女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就連喻嬪也包括在內。喻嬪剛進宮那會也不過是個才人,被皇上寵幸一夜之後就忘在了後宮裏,喻嬪在後宮摸爬滾打了一年多,直到攀扯上了皇後得了皇後的青睞,這才一步步走到了嬪位上。


    “闌珊,闌珊,再想什麽,父親叫你呢。”


    喻清逸一邊叫著喻闌珊的名字,一邊輕拉著她的衣角。


    “嗯?”喻闌珊醒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喻清逸。


    沒等喻清逸開口,喻安平就道:“闌珊,你身邊如今隻有幾個不知事的丫鬟,過幾日進宮的規矩還要有個教養嬤嬤來教的好,為父是問你心裏可有人選?”


    喻闌珊聽了喻安平的話,立即想到了甘嬤嬤,但是如今人沒找到,喻闌珊自然不能開口,隻得道:“闌珊心裏倒是有了個人選,但是好不好的還要祖母迴頭幫著闌珊看看,祖母您說可好?”


    喻闌珊前麵的話是對喻安平說的,而後麵的話卻是對喻老太太說的。


    喻安平雖是個武將,但心思也不是個不縝密的,一聽喻闌珊這話,便知道她並不像在這裏談論這事,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你祖母最是會看人的,有你祖母幫襯著你,倒是不用為父的焦心了。母親,這事還要您多跟著費費心。”


    喻老太太聽了喻闌珊和喻安平的話,心裏痛快的很,人上了年歲,最歡喜的便是下麵的小輩對自己敬重有加,喻老太太想也沒多想,當即就應承了下來,“這事便交到我身上了。”


    ……


    一輛看似普通並且沒有標記車徽的馬車,此時正向著西大街駛去,喻闌珊懶懶的坐在車裏,腦子卻一刻也不得空閑。


    雖是前好久喻闌珊就聽覓雲說起了甘嬤嬤的事,可是也是昨兒個才有時間找來漿洗房的宋媽媽將事情文清楚。


    前些日子因為觀禪寺的事,再加上三房的人迴京,喻闌珊更是沒有時間去琢磨甘嬤嬤的事。


    可是現在不同,半月後皇上壽辰,喻闌珊不能隨隨便便的弄一個教養嬤嬤進來,臨湘院雖是並沒有清掃的幹幹淨淨,但是自己的屋子裏是絕對不能放著一個外人的。


    而甘嬤嬤原本是韓氏手底下得力的嬤嬤之一的,上一世便是作了喻闌珊的陪嫁,幫襯了喻闌珊許多,後來年歲大了才放出去頤養天年。


    可喻闌珊重生後,便再沒見過甘嬤嬤,又因著一件一件的事情,喻闌珊還沒來得及找人問上一問,就聽說甘嬤嬤因犯了錯處被趕出了威武侯府。如今得知了甘嬤嬤的住處,又在這種迫在眉睫的時候,喻闌珊不得不親自來尋甘嬤嬤。


    “小姐,地方到了。”宋貴停穩了馬車,隔著簾子對車裏的喻闌珊道。


    喻闌珊聽了應了一聲,先是讓覓雲幫著自己戴上幕籬,而後才下了馬車。


    西大街平日裏是不會有貴人往這邊來的,這邊是窮人的住處,高級一點的也不過是商販們,就連有點來頭的商人或者皇商們都是不會選在這裏置辦宅子的。就連一般府裏買的丫鬟小廝們,都是牙婆子們調教好了,這才送到府上去的。


    喻闌珊下了馬車,宋貴便上前叩了門,可是好久都不見有人來開,宋貴向裏張望了半晌,卻不見裏麵有人。


    覓雲看著裏麵根本不像住了人的樣子,一邊拉著喻闌珊,一邊說道:“小姐,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地方?”


    “既然宋媽媽都打探好了,有給了這裏的地址,想必是不會錯的。”喻闌珊說著,便推開了根本沒有上鎖,半敞著的大門走了進去。


    見喻闌珊走了進去,覓雲想也不想就跟上了喻闌珊的腳步,小姐在屋裏麵,宋貴自然不好也跟進去,便守在了門外。


    喻闌珊在這家徒四壁的屋子等了半天,許久都不見甘嬤嬤迴來的樣子,看天色漸晚,喻闌珊撿了一塊黑炭,取了一塊素淨的手帕上,留下宋貴家的住處和一個“珊”字,又包了一錠銀子留下,這才對覓雲道:“看來甘嬤嬤暫時是不會迴的了,我們迴吧。”


    覓雲也擔心喻闌珊出來的太久,一聽喻闌珊這話,立刻引了喻闌珊想要離開,誰知剛出了甘嬤嬤家的大門,就碰上了一個喻闌珊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


    “你們是誰,怎麽隨意進別人家的門。”一身藍衣的李千昂,穿著袖口洗的有些發白的襖子對喻闌珊等人質問道。


    李千昂的話一出口就頓住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因為在屋裏摘了幕籬的喻闌珊,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千昂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威武侯府的小姐,還是嫡出的小姐。


    喻闌珊理也沒理李千昂,戴上幕籬徑自繞過他便向外走。


    在這裏竟會看到李千昂,喻闌珊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喻闌珊眼中的情緒變化萬分,最後也隻化成一絲厭惡。


    喻闌珊不覺流露出的情緒,讓李千昂怔了一下,不知為何他總是對這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侯府小姐念念不忘,看著就要離開的喻闌珊,李千昂覺得若是自己不把握這次談話的機會,那麽日後定會後悔萬分的。


    “這位小姐如此麵善,我們可曾見過?”李千昂假裝不知喻闌珊的身份,故意搭訕道。


    聽了李千昂的話,喻闌珊上車的動作停了一停,也不知為何,喻闌珊聽了李千昂這話便氣不打一處來,距離上一次去觀禪寺的路上遇到根本沒過多久,喻闌珊料定李千昂是認識自己的,不然他也不會想要攔下自己。


    不是跟喻闌慧打得火熱嗎,怎麽這會兒又來招惹自己?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渣男就是渣男,喻闌珊懶得與李千昂多做計較,冷哼一聲最終也沒有再看他一眼,便吩咐宋貴離開。


    碰了滿臉灰,李千昂在原地看著馬車揚長而去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自己是從來沒有得罪過喻闌珊的啊,自己這副麵相最是討女子喜歡了,為何她會露出那種厭惡的表情。


    李千昂迴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形,而後恍然大悟的以為是他與喻闌慧眉目傳情,怕是冷落了喻闌珊,喻闌珊吃醋了所以才會這般的。


    想到這兒李千昂笑了笑,侯府嫡出的這位小姐雖然還沒有及笄,但是卻是如今京裏最炙手可熱的女兒家了,若是能得到那人的幫忙娶了這位小姐,他日後升官發財怕是指日可得的了。


    李千昂見馬車早就沒了影子,並沒有轉身迴到自己暫住的屋裏,而是進了喻闌珊適才呆過的甘嬤嬤的房裏,看到桌上的素帕,李千昂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喻闌珊迴到府裏天已經黑了下來,想到好不容易出門一趟,竟然看到那麽個瘟實的人,喻闌珊就氣不打一處來。


    迴到屋裏看著空空的屋子,竟然沒有一個大丫鬟在,覓雲發覺到喻闌珊周身的氣息冷了下來,立即意識到是因為什麽,趕忙道:“怕是姐姐們剛剛出去,奴婢這就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覓雲正要離開,卻被喻闌珊給攔住了,“不必了,我倒看看她們什麽時候迴來。”


    說著喻闌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用手稍微探了探,壺裏的水已經涼透了。


    喻闌珊並沒有讓覓雲點燈,主仆二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寂靜無聲的看著越漸越黑的屋子不語。


    “嘎吱”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和爭吵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硨磲,你何必同五小姐的人起爭執呢,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了人家手裏,小姐不是告誡過咱們,千萬要管好了自己的嘴,平日裏你最是穩妥,怎麽今兒個竟出了這麽大的紕漏。”琉璃的聲音隨著門被打開,傳進了屋裏。


    “琉璃,硨磲都吃了虧,你適才不幫襯著就算了,安慰幾句總可以吧,怎麽還這般數落硨磲,況且硨磲並沒有做錯什麽。”玉髓氣哼哼的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火折子將燈點亮。


    “啊,小,小姐。”硨磲是最後走進門的,玉髓點亮了燈的時候,正好被硨磲看到,趕忙捂著臉後退了幾步。


    “小姐,您迴來了啊。”琉璃同玉髓見了喻闌珊,趕忙行了禮。


    看到一旁的覓雲,玉髓便質問道:“覓雲,你是怎麽伺候小姐的,天都那般黑了你竟然連燈都不點。”


    覓雲還沒來得及說話,看到向外退的硨磲,喻闌珊冷然的道:“硨磲,迴來。”


    硨磲聽了喻闌珊的話,雖是停住了腳步,但是卻用帕子擋住了臉。


    看著硨磲遲遲不肯上前,喻闌珊幾步走到硨磲的跟前,一把拉下了硨磲捂著臉的手。


    一張被大的腫脹的臉出現在了喻闌珊的眼前,喻闌珊什麽都沒說,卻是坐迴了位子上,問道:“今天你們誰當值?”


    玉髓以為喻闌珊看了硨磲的臉,必然會詢問是怎麽一迴事的,沒想到喻闌珊一開口問的竟是這個,但是看到喻闌珊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玉髓並沒有說話。


    “小姐,今兒個是奴婢當值。”琉璃聽了喻闌珊的話怔了一下,迴道。


    喻闌珊的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跪下!”


    琉璃抬起頭看著喻闌珊的一臉冷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到琉璃二話不說,甚是連辯解都沒有辯解一句就跪了下來,喻闌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問道:“琉璃,你可知錯?”


    喻闌珊這話一問出口,滿屋子的丫鬟都愣住了,便是隨喻闌珊一同迴來的覓雲也是一般。


    適才覓雲也聽到了琉璃和硨磲、玉髓幾個的話,三人話裏話外讓覓雲聽著也好像都是硨磲做錯了事,覓雲不解為什麽喻闌珊這會兒會質問琉璃錯在了哪。


    琉璃雖然才一進門就被喻闌珊罰了跪,但是她卻是此時最冷靜的一個,聯想到適才喻闌珊問了是誰當值這話,琉璃便立即反應了過來,趕忙衝著喻闌珊叩了一個頭,答道:“小姐,奴婢知錯,今日是奴婢當值,奴婢在小姐沒迴來或者沒吩咐奴婢可以出去做事之前,是不該離開屋子的,請小姐責罰琉璃。”


    琉璃的話答出了口,剛才還不解喻闌珊之意的眾人,這會兒才恍然大悟,小姐不在屋裏,別說屋裏沒有一個可信任的丫鬟,就是一個普通才跟前侍候的丫鬟都沒有。


    但凡是有心人趁著那會兒功夫摸了進來,要是拿走了什麽被及時發現了還好,可若是有人在屋裏放了什麽小姐的屋子裏不該有的,或者是男子的物品,別說喻闌珊大禍臨頭,就是她們這幾個跟前的丫鬟也是難辭其咎必死無疑的。


    看到硨磲和玉髓、覓雲幾個都明白了過來,喻闌珊歎了口氣,緩和了語氣道:“我為什麽同你們發脾氣,想必你們此時也明白過來了吧。”


    硨磲幾個這時也都跪了下來,道:“奴婢明白了,日後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喻闌珊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琉璃罰三個月的例銀,其他人每人罰一個月的例銀,可有不服?”


    琉璃被罰的最多,卻是最先扣頭認罰的一個,其他人也沒有半點猶豫,異口同聲的道:“奴婢謹記小姐的告誡。”


    喻闌珊點了點頭,又看著一同跪下認罰的覓雲,問道:“覓雲,你可有話要說?”


    覓雲早就知道喻闌珊會叫自己,趕忙叩了頭道:“奴婢適才同小姐迴來見屋裏沒人,這種不尋常的狀況下,不曾先仔細的巡視一番,就是有不察知錯,奴婢理應一同受罰。”


    覓雲如此明白事理,倒是讓喻闌珊沒有想到,在喻闌珊的眼裏,覓雲如今雖然還是二等丫鬟,但卻隱隱有了大丫鬟們行事的作風了。


    喻闌珊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顯然是默認了覓雲的話。


    覓雲輕唿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迴頭一看卻是玉髓怨恨的瞪著自己,覓雲知道自己惹了玉髓的不快,也不敢說什麽,隻低下了頭。


    玉髓心裏是極其不平衡的,她為了喻闌珊傷了手,雖然經百裏煜的妙手迴春沒又殘廢了,但是手上的那道疤痕卻顯眼的很。


    小姐身邊的丫鬟儀容不得有失,玉髓本來就因為這手的事有些自卑,再加上喻闌珊近日總帶著覓雲出出進進,覓雲最為自己手底下帶著的人,突然強過了自己,玉髓心裏怎麽會甘心呢。


    喻闌珊罰也罰了,這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麽,又對覓雲道:“從今個起,琥珀迴來我跟前伺候著,覓雲,你去將人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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