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東西,你越需要它的時候,它離去的越加無情。


    而對於參加比賽的普利來斯和奧勃良的學生來說,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比賽的時間隻剩下2天了,而很多小組卻連盒子都沒有找到一個。


    對於軍校的學生來說,他們對於勝負是很在意的。雖然嘴巴上說著要‘友好比賽’,可實際上,人人都想拿第一。


    不論是普利來斯還是奧勃良,能上這兩所學校的都是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的天之驕子,大家的自尊心都挺強,對第一也就很看重。就算是希瑞,她也想拿第一。


    希瑞日常生活中雖然有些隨性散漫,可她該認真的時候就專心的不得了。想考普利來斯,她能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勁兒來刻苦。


    進入普利來斯後,不論是學習還是鍛煉,她也從來沒有鬆懈過,因為希瑞喜歡自己選擇的專業,那麽她就想努力做到更好。就算是在喜歡安德烈這件事情上也是一樣。


    她喜歡上安德烈,那就全心全意的喜歡。安德烈站的位置高,那麽她就努力站到和他一樣高的位置。就算是得不到結果,可她也會努力嚐試。


    安德烈對於希瑞來說,是她從前世到今世,最為認真的一次嚐試。當她還是地球人的時候,她見過無數長的好的人,可從來沒有人讓她有這種“必須要得到他”的衝動。


    但到了這個世界後,大概是科多星人的審美對她的傷害實在太大,導致她在見到安德烈摘頭盔的那瞬間受到了無比劇烈的衝擊,腦袋在經過短暫的缺氧後,一下子陷入了對安德烈的沉迷。


    ‘元帥,距離生存比賽隻剩下兩天的時間了,我現在在瓦季克星球上唿吸著惡臭……希望我能快點迴到利比索,快點見到你。’


    如果能用一把巨大的刀子在瓦季克星球的地麵上輕輕劃上幾刀,就像切奶油蛋糕那樣。切開之後,你會從橫截麵上看到無數交叉蜿蜒的地下通道,這些大多都是曼多迪巴蟲挖出來的。


    而現在,隨著比賽的白熱化,不論是奧勃良還是普利來斯的學生,第一天都進入了爭搶的階段。不隻是對手學校的,就是同一陣營的,他們也會搶。


    特別是希瑞小組,因為他們第一天找盒子找的太兇殘,一下子就是第一名,這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其他小組都覺得,希瑞小組手上肯定還有好幾個盒子,隻要找到希瑞他們,把他們手上的盒子搶過來就行。


    畢竟還剩下多少盒子也是個未知數,大家不敢用剩下的這一點時間來拚在漫無邊際的尋找上,還是直接搶別人找到的比較快。於是,整天被廣播,排在前麵的小組就成為了眾多人的眼中釘。


    希瑞她們一開始還出去找過水和食物,但在經曆了幾次圍堵之後,他們被騷擾的疲憊不堪。畢竟這次是生存比賽,又不是真正的打仗,也不能真正對敵人下死手。


    希瑞、維克多、奧維娜四人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們也沒有狠手的心理準備,頂多就是把追來的敵人都打趴下就行。


    “我們還是躲起來好了。”在打退了幾次敵人後,維克多的這個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


    在收集了足夠的食物之後,希瑞四人潛迴了曼多迪巴蟲的巢穴,決定這次一次性躲到比賽快結束時再出去。


    到那時,外麵的人也差不多打累了,他們就可以去找出藏起來的盒子,哪怕有那麽幾個盒子被其他組給找到了,但不可能所有盒子都能被他們找到。


    希瑞她們後麵可是又找了幾個盒子的,現在她們手上的盒子,包括藏起來的那些,總共有58個,占了總數的一半多。第一名不出什麽意外情況的話,就是他們的囊中物了。


    但要得到勝利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就是得忍受臭氣襲擊。


    剛開始的時候,希瑞他們還會吐槽幾句,到了後麵,他們的嗅覺都被曼多迪巴蟲的惡臭給占領了,唿氣也好,吸氣也好,全是臭氣。希瑞他們和臭氣渾然融為一體,就算是曼多迪巴蟲爬過他們身邊也毫無感覺。


    惡臭還好,但最讓希瑞感到難以忍受的是地下的黑暗。


    處在黑暗密閉的空間裏,希瑞感覺她的每個毛孔都在訴說著壓抑和不舒服。


    黑暗帶著惡臭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希瑞完全裹住,希瑞覺得她這個應該能算是輕微的密閉恐懼症,她很慶幸有維克多,德科,奧維娜他們陪伴在她的身旁。有同伴在身邊插科打諢,緩解了她不少的壞情緒。


    如果隻有她一個人的話,希瑞覺得她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可在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希瑞就想念起了那些不在身邊的人。想她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以及……安德烈元帥。


    想念著元帥的微笑,溫暖的懷抱,輕柔的話語……


    隻是想到這些,希瑞的尾巴都忍不住蜷縮起來,緊緊的團成了球。此時此刻,她是多麽希望元帥能在她的身邊,那她一定會用尾巴將元帥緊緊的纏住,然後用尾巴尖悄悄觸摸元帥脊背美好的曲線,沿著脖子緩慢向下,直到山峰隆起之地就輕輕停止。


    希瑞就像個青春期少年一樣,滿懷著對安德烈的炙熱渴望。


    而此刻被希瑞掛念著的安德烈正坐在辦公桌前審閱文件,當他拿起新一份文件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就恢複了正常。


    可他輕輕的一個停頓,也引起了文森特的注意,“元帥,怎麽了?”


    安德烈搖了搖頭:“沒事。”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他緊接著問:“文森特,知道最近科索亞山和利維科多的兩位皇子有什麽動靜嗎?”


    “兩位皇子從前幾天發生了劇烈爭執之後就沒再有什麽接觸了,哪怕出席宴會,也不會和對方打招唿。利維科多布魯特斯大皇子這幾天除了必須他到場的場合外,就沒有離開過酒店。科索亞山二皇子科迪特倒是經常出門,可他……”說到這裏文森特停頓了一下後才繼續開口:“科迪特皇子經常在晚上出門,去的也大多是些消遣的地方,還經常帶不同的豔麗女性迴酒店。”至於迴酒店之後做什麽,文森特覺得這個是所有人都猜得到的事情。


    安德烈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處理文件。兩位皇子的行為並無異常,符合很多人對他們的評價,布魯特斯皇子嚴謹認真,科迪特皇子浪蕩散漫,這些都是釘死在了兩位皇子身上的標簽。


    固有印象是一種很危險的概念,一旦對某人或某事形成了固定的印象,那麽就會缺少對這個人或事發生突變時的應急措施。因為在你的固有印象中,他們就是這樣的,不會有什麽改變了。


    不對勁,雖然還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可安德烈卻感覺這兩位皇子這次所來的目的並不單純,甚至是有所圖謀的。


    這兩人圖謀的東西,安德烈也能猜到,那就是機甲。不隻是這兩個大帝國,還有很多陰暗的眼睛躲在幕布之後窺探著它。


    ‘都是老鼠。''比起暗處,安德烈更喜歡站在明處迎接所有攻擊。


    “安德烈元帥是個很光明磊落的人。”說出這句話的人站在昏暗的衛生間內,一腳踩在馬桶蓋上,手上點著一支煙,尾巴輕輕地敲擊著自己的脊背。安德烈大概不會想到,他此刻正被一個帝國皇子在衛生間時討論著。


    “科迪特皇子你看人一向很有眼光,你對安德烈的評價還挺高的。”刺耳沙啞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


    “你這次換的聲音挺難聽的。”科迪特知道對方用的是假聲,因為對麵的人每次和他通話的聲音都不一樣。別說對方的樣子了,他連對方的性別都不知道。


    “這是隨機抽取的聲音。”顯然,對方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用假聲的事情。


    “你還是這麽隨性,真好啊。”煙抽完了,科迪特將香煙直接丟進了馬桶裏,按下按鈕衝走。


    “你也是,很多次都是在衛生間和我談話。”對麵的人平淡地敘述事實。


    “秘密總得在私密的地方交談啊,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嗎?酒吧的衛生間,在這裏我就算是長時間不出去,別人也隻會以為我倒在裏麵嘔吐或者抱著女人關起門來做一些事情。”


    “你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哈哈哈。”科迪特大笑出聲,好像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笑著笑著他突然就收住了笑容,然後對通訊器對麵的那人說:“寒暄已經說完了,現在我們談點真正需要關起門說的事情吧,拉庫京先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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