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真是許久不見了,快二十年沒聯係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劉天明笑道。


    “陛下言重了,總被瑣事纏身,幾番輾轉,最後又去了黑風沙漠,實在是沒有時間啊。”袁銘苦笑道。


    “無妨無妨,我也隻是隨口一說,你獨自在外,本就修行不易,我豈會計較這些。對了,我如今已是退位多時,你就不必口稱陛下了,怪不習慣的,直接叫天明便好。”劉天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袁銘走入屋內坐下!


    這處地下石屋似乎並非倉促建成,裏麵空間不小,甚至足以容納數十人在此地生活。各類家具擺設一應俱全,都沒有被使用過痕跡,似乎曾有人在此居住了不短的時間!


    我在任時曾想將這裏打造成一處密探據點,架子剛搭起來,結果一時不慎踏入仙途,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如今倒還有用得上的時候!“劉天明見袁銘對石屋有些好奇,便主動解釋道!


    袁銘點點頭,看了眼不知從何處摸出酒壇的劉天明、問道:“天明,我看你以乎已經到了築基巔峰,為何不留在長春觀中苦修,爭取早日突破結丹?


    你到京城來,莫非也是為了左輕輝之事?哈哈,什麽都瞞不過銘哥你啊!我確實為此而來,不過左輕輝這件事或許與你想的有些不同!


    “起初左輕輝失蹤根本沒人當回事,畢竟左輕輝不過是一個普通結丹長老。修為不高人還老,也隻失蹤了十年多一點,平時在宗門裏連他的弟子都不怎麽見到。


    他更不用說其他長老了,甚至都不知道他失蹤也有可能!


    不過啊,如今坐鎮京城,負責側查此事的查延彩長老她似乎與左輕輝有些私交,當初也是她第一個上報宗門,說左輕輝失蹤的並還聲稱左輕輝定是已被人謀害,雖沒拿出什麽證據,但說得言之鑿鑿!”但不知為何宗門裏對這件事忽然就重視了起來,還派查延彩負責徹查比事,最終一路找到你身上,但還是沒有找到確鑿證據,證明左輕輝已被你殺死,查延彩花了幾年時間,一真找不到你的行蹤。


    之後又想出個拿你父母做要挾的餿主意,不過有我在觀內周旋,又拖幾位皇室一脈的結丹長老說情,最終也隻是監視搜查,並未再用上什麽手段!


    劉天朋說著給自己和袁銘都倒了一碗酒,聽到長春觀長老曾想對父母下手,袁銘臉色一沉,接著便又起身鄭重其事地朝劉天明一禮,感激道“唉……天明這件事真的多虧你了,要不然我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劉天明擺擺手其實也是小事,那群老家夥也有子孫後代,若是開了對親人下手的先例,之後要遭殃是他們,這件事本身也存在爭議,不少長老不讚同這種做法,我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況且如今這麽多年過去,說實話除了查延彩,觀裏已經沒有多少人關注此事了。


    前不久出世的修羅宮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不過……銘哥,你給我漏個底,左輕輝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袁銘端起酒杯:“他確實是死於我手,但也是僥幸,當時他看中我賺取靈石的能力,想要將我收為仆,從一開始有些輕敵,被我借著陣法重傷,可他竟依舊保有不俗戰力,我幾乎耗盡了所有手段,才堪堪勝利,將其斬殺!


    聞言,劉天明格外驚訝,連連稱讚袁銘實力高強!


    隨後二人對飲片刻,劉天明忽又發問:“對了,銘哥你說你最後去了黑風沙漠,我沒記錯的話,修羅宮也是在那出現的,不知你可知其中內情?


    何止知道,我基至還親身進去了一趟,所幸有靈符宗的元嬰祖庇佑,最終才安然出來!”嘉銘半嘉半假地說道!


    “啊?我聽說,修羅宮裏麵出了一個絕世魔頭,除了靈符宗的元嬰老祖,也就隻有幾個提前拿了寶物退出來的幸運兒活著,沒想到銘哥你竟然也少有份?


    快和我說說裏麵到底什麽情況?”劉天明更加驚訝頓時好奇地追問道!


    袁銘隻好將自己經曆簡單講述了一遍,不過也隻說到了高塔三層的靈寶爭奪戰為止,之後便謊稱自己被金曦仙子丟出了修羅宮,對之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非好事,接下來袁銘可能要對上巫月教,若是讓劉天明知道了,也必然會摻上一腳。


    如令他還未到結丹,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原來如此,想不到修羅宮中竟發生了這麽多事。唉~也幸虧你當時被丟出來了,不然之後恐怕也得遭殃了,畢竟就連萬俊老祖最後都隕落了,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聽完袁銘的敘述,劉天明不由得一歎!”哦……那也不知金曦仙子最後是如何活下來的?


    袁銘假裝無意地問道,這,我哪裏知曉,隻是聽說此事連閉關許久的太上大長老都驚動了,他親自出麵,聯合五雷宗以及歸元宗的老祖前往靈符宗問詢,至今都還沒回來!“劉天明說道,袁銘默默點頭,心中卻思索起金曦仙子,可能的應對措施修羅宮一事死了這麽多元嬰。


    期強者,若是金曦仙子拿不出個好解釋來,鞏怕不會那麽容易過關,不過很快,他便啞然一笑。


    與元嬰打交道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結丹,在金曦仙子不主動暴露他身份的情況下,不會有人將元嬰修士之死與他扯上關係。”既然左輕輝一事已經無人關注,天明你為何不回長春觀……?


    “想了想,袁銘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唉,還不是為了尋找突破結丹的契機,說真的我都納悶了,不是都說銘哥你天賦不行……怎麽不僅手段高超,結丹速度比我都快?劉天明翻了個白眼不解地問道!


    “嗬嗬……我隻是運氣好,在南疆那邊獲得了一件寶物,後來到黑風沙漠,能夠利用上那邊的特產蟲丹罷了!”袁銘並未多說!


    他晉升結丹的事是瞞不住的,與其想方設法隱瞞,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在南疆獲得了機緣!


    能夠借此機緣運用蟲丹固然令人羨慕,但對於結丹修士來說卻又沒有什麽用,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元嬰初期出手,也必能留住他南疆嗎……?


    恩,若有機會,我或許也會去看看,沒準也能找到屬於我的機緣。


    “劉天明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好,若是在那裏遇上麻煩了,盡管喊我過去,我在那邊也算是有些熟人,能幫你不少!”袁銘點了點頭!


    “嘿嘿,放心,若真有需要,我可不會客氣!


    劉天明笑了二聲,端起酒杯與袁銘碰了碰,而後二人一同將酒一飲而盡。”不過,雖然觀裏現在大部分人都不在意左輕輝失蹤之事,但銘哥還是不可大意。


    劉天明長出一口氣,摩挲著酒杯又說道!


    哦~~此話怎講?


    袁銘將酒杯放下間道!


    還是查延彩的問題,此女性格暴虐,禦下極嚴,在築基期時甚至還鬧出過逼死弟子的醜聞,當時引起不少非議,不過最終還是被她的師尊壓了下去。


    此後,她雖脾氣收斂了不少,但做事執著嚴苛的態度依久不變,直到她破結丹。不再管理俗務之後,有關她的消息才少了不少!


    劉天明如此說道!


    “倒是個硬茬啊!”袁銘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錯”更何況她似乎和左輕輝有些私交,二人關係不一般,所以直到現在查延彩依舊執著於此事,仍不肯放棄!


    劉天明也將酒杯放下說道!


    “說起來,我倒也有些疑問,左輕輝是死於我手不假但一無人證兩無物證,左輕輝的那些弟子都未能第一時間察覺,查延彩為何如此確信和我有關?


    袁銘道!主要其實有二點……一是左輕輝死前曾動用關係打聽過你的事,二則是因為你那個靈香鋪夥計!


    劉天明說道!


    胡圖?還是沐陽?


    “袁銘眉頭一皺!劉夫明點點頭:“兩個都被查延彩給抓到了,當時她曾親自走訪雷州小湖城,在那邊鎖定了你假身份哈貢,隨後又順藤摸瓜,最終找到了胡圖他們!


    被抓之居查延彩真接上刑拷問……胡圖他們很快便承受不住,將你的底透露的一幹二淨。


    並提到你在與左輕輝一同離開後,便再也沒有露過麵,胡圖他們還活著嗎?


    袁銘忽然問道!


    “他們隻是小角色,查誕彩並沒有太過關注,不過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和廢人沒什麽二樣了!


    劉天明歎息道!


    聞言,袁銘頓時捏緊了拳頭!


    他並不怪罪胡圖二人透露情報,他們畢竟隻是煉氣期修為,麵對結丹期存在的手段,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隻是,他們與左輕輝之死又有何關係?如今僅是因為與自己扯上關係,便被拷問成了廢人,袁銘心中萌生愧意的同時,對查延彩的殺心更濃,就像我說的,挾持你父母的主意,也是查延彩率先提出來的。


    最終雖然被我勸了下來,沒被其他結丹長老采納,但以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說不準會私自動手。


    我現在依舊留守京城,也是為了防止最壞的情況出現,劉天明說道!


    袁銘沉默一瞬,忽然道:若是查延彩也死了,花春觀派誰來調查?


    銘哥,我勸你最好不是別有這種想法,皇室一脈在長春觀中的話語權並不高,死個左輕輝還能頂住壓力,若是再死一個查延彩,他們恐怕也不會願意再為你開脫了!


    屆時,你恐怕就真得上長春觀的通緝名單,被不遺餘力地追殺了!


    劉天明被袁銘的話給嚇了一跳,剛剛舉起的酒杯中酒水也酒了出來,立刻勸道!


    那又如何,這些年我在外也並非虛度。他們若是敢來,那就做好與查延彩在地下寸聚的準備吧!”袁銘眼中寒光一閃,不緊不慢地為劉天明重新滿酒,口中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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