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煉靈根……還真有此等秘法?”袁銘不由得懷疑。


    自從踏入仙途,他隻知道靈根乃是天生,從來沒有說有什麽後天秘法,或者丹藥能夠淬煉靈根,提升資質。


    可這門玉簡言之鑿鑿,而且被青童如此珍而重之收藏,莫非是真的?若真如此,那可就有些逆天了。


    袁銘繼續看下去,神情逐漸激動起來,隨即又沉吟不語,最後苦笑搖頭。


    句芒靈訣設想之奇,構思之妙,遠超他以前接觸過的任何木屬性秘術或者功法。


    具體做法是先尋到一種乙木靈植,以心血煉化後種植下去,時時以法力溫養,培養成一種類似本命法寶般的存在,隨著靈植的成長,主人被其反哺,靈根進而得到蛻變。


    隻是句芒靈訣對靈植的要求苛刻,首先是品級不能太低,不然將會沒有效果或者效果很差,乙木靈植的品級越高,淬煉靈根的效果越好,其次乙木靈植必須和施法之人屬性完全想符,稍有不同便會失敗,而且遭到強烈反噬。


    袁銘拿起那顆青藍兩色的種子,此物便是青童為自己尋覓的靈植,“水木靈楠。”


    青童是水木雙屬性靈根,和水木靈楠可謂完美契合,乙木靈植並不易尋,可除了五行造化樹那種萬年遇的靈種,修仙界越是高等的靈植,往往屬性越單一,純木屬性的靈植很多,如同水木靈楠這樣雙屬也不少,三屬性靈植便罕見罕聞,至於四屬性的乙木靈植,袁銘聽都沒聽過。


    看來我的屬相是走到哪都不受待見,索性再多一種,湊成五行靈根,我也能用五行造化樹來提升,袁銘暗暗歎息。


    此術他是用不成了,夕影倒可以,她是五行靈根,五行造化樹剛好符合要求,隻是《句芒靈訣》修煉艱難還不止如此,找到合適的靈植將其種植起來後,困難的事情才開始。


    靈植成長,主人必須全程參與,時時用法力溫養祭煉,保持兩者之間的緊密聯係,因此修煉《句芒靈訣》必須困於某地,很長時間半步不能離開,形同坐牢,隻有真正苦修之人才能堅持。


    句芒靈訣具有一定的催熟效果,可以大大縮短靈植成長所需的時間,然而越是高等靈植,成所需的時間就越長,五行造華樹乃是天地靈根,想要成長到發揮效果的地步,怎麽也得數百年。


    夕影似乎喜歡四處遊曆,一這門秘術恐怕是修不成的,不過這個難關袁銘倒是可以克服,他可以將靈植種在偷天鼎空間,他的法力能時時進入其中,溫養靈植,不用困居某地,嗯,這是其他人留下的批注……


    “袁銘看到最後,玉簡最後還有幾行小字,和前麵的似乎不是同一人所寫,據這幾行小字內容,《包芒靈訣》練成後不但能提升靈根,對於突破境界也有一定好處,青童收集水木靈楠,一方麵是為了淬煉靈根,另一方麵恐怕也是想借著秘術材料,輔助突破元嬰期瓶頸,真是一門絕妙秘術。


    可惜了,袁銘惋惜不已,將玉簡和種子放回玉匣收了起來,他隨即檢察另一個紅色儲物袋,裏麵沒有特殊的收獲,隻有一些靈石材料,袁銘凝神平複心緒,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運功煉化,他同時控製分魂運轉浣心訣,煉化日益增多的願力,提升神魂。


    這次營救顏思婧又是夕影打的頭陣,袁銘雖然不是唯我獨尊的大男子性格,卻也不想每次都躲在女子後麵,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三日後,仙果會正式開始。


    清晨,扶桑城通往城外道路上,人潮如織,城內土地金貴,寸土寸金,比試場地定在城外流火湖畔,除了有資格參與仙果會名額角逐的一百二十八個島嶼之外,前來觀賽的島嶼也有將近五百,從整個東海海域匯集而來的各路修士,少說也有數萬之眾,也得虧扶桑島本就是一等島嶼中最大的一個,不管是地盤還是實力都足夠強,否則光是約束這些外來修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袁銘和夕影作為紅芝島的修士,全然沒有一點賽前的緊張感,甚至沒有跟隨碧水柔等紅芝島修士一起先行趕往賽場,而是混雜在人群中緩步而行。


    都說扶桑島的日出美景冠絕東海,有碧海揚金波,神鳥寸天火的美譽,這幾日卻不曾見過,袁銘像是出遊的旅客隨意說道。


    夕影頭戴帷帽輕鈔遮麵,笑道:“隻有那隻金烏偶爾展露些許身姿之時,才會出現這種奇景,並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到,不過說起來你竟還會在意這個?”


    “以前在書中看到過這樣的詩句,如今行至此處,才會有此念想!”袁銘也笑著回應道!


    “真要是想看,也不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之前,想辦法搞點亂子出來,驚動了那隻金烏,便有這種機會了,輕紗下夕影紗下夕影蹙眉一笑,似乎真在考慮此事。


    “大可不必”,袁銘見狀連忙擺手,這幾日他數度探查扶桑神樹,上麵那隻金烏妖獸始終沒有出現。


    兩人隨著眾人趕往會場的同時,扶桑神樹附近一處大湖泊附近已經是人聲鼎沸了,麵積不算太大,湖水不知何故蕩漾不己,映照著天空火雲,仿佛一寸流動的火焰,因而得名流火湖。


    湖岸邊坐落著一處巨大廣場,用白玉鋪就,光滑如鏡,卻沒有搭建擂台般的建築,隻有一座青色石台,石台上擺了十三張桌桉,每一張桌桉後都緊著一杆旗幟,上麵寫著一座島的名字,正是東海十三座一等島嶼的位置,位於正中最大的一杆旗幟,上麵繡著水波雲紋,寫著“扶桑島”三個大字。


    此時,距離仙果會開始還有些時間,這十三張桌桉後都還空著,十三座一等島嶼的主事之人少尚落座,參加仙果會的那些二級島嶼位置,擺在青色石台前麵,每一家也都有杆獨屬於他們的旗幟。


    而在更遠的前方,則是前來觀賽的其他人,其中包含未能獲得參賽資格的二級和三級島嶼的人。


    盡管他們無法參賽,但觀賽熱情卻是不減,一個個激烈地討論著往界各島的戰績,並預測這次賽事結果。


    廣場前端,那些參賽的一百多個島嶼,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到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紅芝島的旗幟下,碧水柔身子柔柔地倚在扶手上,臉上神色澹然,身旁放著一壺花釀靈酒,倒出了一杯,卻沒有急著喝,散發著幽幽香氣。嗬嗬,碧水島主怎麽孤家寡人一個人在此,莫非是島中無人可用了?“這時,一個嗓門響亮的粗獷漢子,搓著滿臉的絡腮胡子,來到了碧水柔身旁,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神情陰柔,身著紅色紗衣的白麵男子,和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年輕女子,前者看著就好似有龍陽之癖,後者則像是個皮膚粗糙的燒火丫頭。


    “我島上有無人可用,與羅島主又有什麽關係?”碧水柔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去看,輕蔑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這不是怕碧水島主吃虧嘛,再說了這仙果會十六強爭奪要打三輪,三輪出場的人可不能重複,碧水島主不可能全自己出場吧,紅芝島要是無人可用,何不加入我們螺山島,珠聯璧合,這次定能搶到一個名額,絡腮胡子卻是毫不在意,促狹笑道。


    島主要是有意來我們紅芝島,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個副島主的位置坐坐,碧水柔嗤笑一聲說道。


    “副島主就算了,”碧水島主若是想要個裙下之賓來薦枕席……我到是樂意得很,哈哈……


    “絡腮胡子一臉淫笑,搓著胡子去往了自己的位置。


    碧水柔眼眸微眯,眼底浮現一抹慍怒之意。


    片刻之後,袁銘和夕影也說說笑笑趕來了此處,在碧水柔的身旁坐下。夕影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對,開口道:碧水道友可是出了什麽事情?“兩位道友,之後比試若是遇到螺山島的人,可否下手重些?”碧水柔沒有解釋隻是輕聲問道。


    袁銘聞言朝著螺山島旗幟的方向望去,正看到羅島主搓著胡子對著這邊指指點點,他的聽力非凡,立馬聽出了對方是在說早晚要將碧水柔壓在胯下的粗鄙言語,便也明白過來碧水柔為何有此求,若是運氣好能碰到,那一定遂了碧水道友的心願!“袁銘笑著應了一聲。


    同時將自己的發現傳音給了夕影。


    在過片刻之後,廣場上己經人滿為患,所有的旗幟下都已經坐上了對應島嶼的人,那三個一級島嶼的人也聯袂而至,落在了石台上。


    與其他參賽島嶼不同,除去作為主持大會的扶桑島之外,其餘十二個島嶼都隻有一名主事之人上台,無法一眼看到參賽之人都是誰,等到他們互相寒暄落座之後,作為主持方的扶桑島,一道修長身影走到了台前,此人身著金白色紗衣,頭戴白色高冠,麵容清耀,神態溫和,胸前垂著五綹雪白長須,一副風道骨的海外仙人姿態。


    袁銘先前用神識探查扶桑城情況的時候見過此人,扶桑島副島主徐紱,那名元嬰中期存在。


    隻見其抬手虛按,整個廣場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一番迎賓客的官話說罷,他便直入正題,宣布道:“此次會武比試,旨在挑選十六座德配其位的島嶼,參加仙果會的後續儀程,望諸位秉持道心全力爭取。


    “仙所說的”德“,自然是武德。


    言畢,他抬手一揮,虛空中一陣水波蕩漾,當即有霧氣彌漫,一張十數丈高的青色水幕便懸浮在了虛空之中。


    隻見水幕之上,波紋蕩漾,一個個金色字符浮現其上,顯示出來的正是此角逐比試的分組對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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