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旗,鈕鈷祿氏?


    住在驢肉胡同裏,想來身份不會太高。[.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ran?en???.ranen`


    和靜便又問道:“你可知這位太太夫家主人的名號?”


    “這位太太是初嫁新婦,本為英廉府上的小姐,不知七姐之前可認得。”


    和靜聞言登時驚住。


    “英廉府上嫁出去的小姐?”她吃驚地印證道。


    永琰點頭,又道:“她夫君叫做和珅,如今為皇阿瑪禦前一等侍衛,今日亦在隨扈侍衛當中。”


    和靜沉默了一刻。


    英廉府上嫁出去的小姐,夫君是和珅。


    這便絕不會出錯了。


    救了永琰的,竟然是馮霽雯。


    “又是她。”她不知是喜是憂地歎了口氣。


    永琰聽得一愣。


    什麽叫做‘又是她’?


    “你有所不知。”和靜說道:“去年香山楓會,九妹在香山別苑中不慎落水,便是她跳入池中及時相救的——隻是公主在外落水不宜對外宣揚,我縱是有心謝她,也隻能在所能顧及的範圍之內幫一幫她。”


    上次在淑春園中,事後馮霽雯還向她道過謝,隻是她……擔心馮霽雯會以恩相挾,故而仍然未有挑破。


    可沒想到,和恪那份還沒還清,永琰又被她救了一命。


    這牽扯,當真是越來越深了。


    永琰聽罷馮霽雯還曾救過和恪,不由倍感意外。


    “沒想到還有這些淵源。”他講道:“她雖有時說話不中聽,但心地卻是不錯的……她救我時。尚且不知我身份。”


    和靜聽罷沒有說什麽。


    坦白來說,她之前因外麵的流言蜚語,對馮霽雯是存有極大成見的。雖幫過她,包括邀她參加牡丹會,可全是看在她曾救過和恪的份兒上,而對她本身的人品,向來不敢恭維。


    也正是因為信不過馮霽雯的人品,所以一直才沒將她救過和恪之事明言。


    可幾番接觸下來,雖瞧著她性格確實不大好。可大多是別人先犯得她,而非她主動招惹。


    隻能說不是個好欺負的。


    且那次她在淑春園中與自己道謝,也隻是道謝。並沒有借著此事攀附或是巴結,道完謝便尋了藉口離去了,反倒讓她有些吃驚。


    再者,正如永琰所言。一個願意對陌生人施以援手的人。心地應是不錯的。


    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她這廂對馮霽雯逐漸改了觀,永琰則問道:“那日在牡丹花會上,出於謹慎,我特意托了馮氏代我將玉牌轉交給鶴公公,用來與七姐傳信,可是出了差池了?”


    和珅與他說過,但他不知細節。


    和靜點頭,將當日的情形說給了他聽。


    聽到馮霽雯險些被冤枉盜竊皇子玉佩。永琰不禁倍感意外。


    怪不得她迴去之後那樣生氣,逼問他玉牌的來處。


    最終沒問出什麽來。幹脆將玉牌砸在他身上,要他滾蛋……


    當時他無疑也是氣憤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如今想想,到底還是自己太過不謹慎了。


    隻想著為避人耳目不可將玉牌直接交給七姐,而是由鶴公公從中轉交較為妥當,卻忽略了馮霽雯的安危。


    實則那件事情本身,就是有著不小的風險在的。


    隻是當時他尚且不知皇上有巡京之意,除了借著牡丹花會向和靜傳信之外,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想到這些,永琰心中不禁湧現了幾分愧疚之意。


    他在宮中這幾年可謂嚐盡冷暖,從下人到外祖家人人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越是如此,別人的援手便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隱約記得額娘彌留之際,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便是:為人在世,仇可以不報,但恩一定要償。


    他聽進去了一半。


    恩他會還,但仇也必然要報。


    雖然他知道自己力量渺小,甚至連自保都是問題。


    但倘若有機會,他一定會加倍償還。


    他想,他既僥幸活了下來,必然就是有機會的——


    他暗暗抿緊了唇。


    ……


    和珅接下了錢應明一案,結案前暫不必去宮中當值,故而次日一早,便直接去了理藩院。


    “大爺接下來怕是有的辛苦了,奴婢昨晚守夜,見過了子時,書房的燈火都還沒滅呢。”內間中,小仙對馮霽雯如是道。


    過了子時都還在書房呆著?


    這人該不會一整夜沒睡吧?


    馮霽雯訝然地想。


    而當她來到書房中欲鋪紙練字兒時,瞧見了書桌上那厚厚一遝純手抄的隨筆之後,不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隨手翻看了幾張,其上記著的皆是理藩院所辦之案的相關事項。


    字跡略有些潦草,可見是梳理時隨手所記,然字體卻也另有一番飄逸的美感。


    可這厚厚一遝,沒個一整夜隻怕真也難梳理的出來。


    馮霽雯這才忽然想到昨晚他同自己說,須得盡早熟悉理藩院那邊的規矩與辦案流程——


    卻也沒料到他動作竟如此之快,半刻都沒耽擱,愣是拿歇息的時間給頂上了。


    皇上又沒圈定期限,他這麽著急做什麽?


    都不顧慮自己的身體嗎?


    想到他今日用早飯時略有些疲憊的麵龐,馮霽雯皺了皺眉,將他來不及收拾的書桌細致地整理了一遍。


    皺眉罷,又忽然皺了皺鼻子。


    奇怪,她如今怎麽好像變得越來越愛多管閑事了?


    ……


    和珅去了理藩院,大致熟悉了一番環境。因理藩院同大理寺不同,其主要的職責並非審查案件。加之和珅隻是臨時掛理藩院侍郎銜,奉皇上之命查辦錢應明上訴一案,其餘的概不摻和。故而並無公務需要交接。


    他心中對理藩院這邊的情形大約有了底兒,又估摸著該到了下早朝的時辰,便往了英廉府拜訪太嶽父馮英廉去了。


    “正想讓人去請你來著。”


    馮英廉說道。


    他恰剛迴府,官服還未來得及換下,直接便將和珅請去了外書房說話,自個兒在太師椅上落座之後,又示意和珅也坐。一麵正色說道:“你既未涉及過官場,更不曾辦過案,陡然接手皇上吩咐下來的這份差事。一時覺得無從下手也屬正常之事。但你心思機敏,洞察力強,要想辦好應也不算過難,暫時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摸清楚了。再從中尋求解決之法——一步步來。莫要著急。”


    和珅受教地點頭:“太嶽父提醒的是。”


    馮英廉正要再說什麽,隻聽和珅在前麵說道:“實則孫婿今日前來,另有一事需向太嶽父打聽詳情。”


    另有一事?


    馮英廉“哦?”了一聲,示意他講。


    見和珅在此關頭專程與他提起,馮英廉不由下意識地以為必然是一件比錢應明一案更加重要之事,故而滿臉肅然之色。


    “是同霽雯相關之事。”和珅先道了這麽一句,又補充道:“應是去年乞巧節前後所發生的一樁舊事。”


    老爺子臉上的肅然之色一下子沒繃住,塌了。


    正事說的好好地。怎麽忽然就轉到他丫頭身上來了?


    而且去年乞巧節前後……


    那不正是月牙兒為了福康安那小子跳護城河的時候兒嗎?


    “陳年舊事,還提它作甚。”說到孫女的這段黑曆史。護短狂魔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了,卻還是苦口婆心地勸道:“兩個人過日子,還需得往前看才能過的長久。”


    和珅聞言愣了好一會兒。


    反應過來之後,旋即忍不住失笑搖頭。


    可也不好明說老爺子誤會了,隻極有禮貌地先道了句“太嶽父字字珠璣,孫婿領受了”,才又說道:“可小婿近來聽霽雯說起去年乞巧節前後,在靜雲庵中落水一事,總覺得有幾分蹊蹺,心中始終難安,思前想後,方才決定同太嶽父了解一番當時的詳具經過——”


    這下換馮英廉愣了。


    月牙兒於靜雲庵中落水之事?


    哦,原來要問的竟是這個麽?


    倒是他這個做長輩的給想偏了……


    他就說,好好的孫婿怎麽說小肚雞腸就小肚雞腸起來了呢。


    原來是放著眼前的正事不急著去處理,反而將他家丫頭的安危放在了首位。


    望著麵前的年輕人,馮英廉忽然覺得心口一陣難言的發澀。


    他忍不住在心底欣慰地喟歎了一聲。


    由小見大。


    他果然沒將自己唯一的寶貝孫女兒托付錯。


    “說到此事,確是有幾分蹊蹺在。”他斂起心中情緒,轉入了正題與和珅講道:“當時據月牙兒身邊的丫鬟招供,她是受了月牙兒身邊前管事嬤嬤的唆使謀害月牙兒性命,而那位嬤嬤在趕去靜雲庵的路上馬車自橋上跌落,當場身亡,線索便就此中斷了。”


    “此事我後來也著人暗中調查過,但均一無所獲。”馮英廉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做事幹淨不留一絲線索,倒真像是主仆間的私怨所致。”


    但他很清楚絕不會這樣簡單。


    可他查無所獲,縱是守株待兔,卻也未等到對方再次冒頭——令人不知該慶幸還是該不安。


    和珅聽罷目露思索之色。


    他篤定事情做的哪怕再幹淨,可隻要發生過,便一定有跡可循。


    若什麽都查不到,多半是入手的位置不正確。


    想到那名疑似作案丫鬟的汪家大公子身邊的靜姨娘,他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


    待按著此人在官府處登記的戶籍所在地將其身份查明,再作打算不遲。


    他心下有了計較,但因事情尚未明確,便暫時未有同馮英廉提及。


    隻是道:“太嶽父亦不必過於憂心,此事徹底查明之前,我必會護得霽雯周全,不叫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威脅。”


    此事他必要徹查到底,直至抓住那隻幕後黑手為止。


    正如他方才所言,他不願讓馮霽雯受到任何隱性的威脅,哪怕一絲一毫。


    馮英廉則囑咐道:“此事我也一直讓人在月牙兒身邊留意著,你若是有什麽發現,萬不可瞞我,更切忌貿然行動。”


    事情做的這麽幹淨,隻怕其背後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孫婿明白。”和珅態度恭孺地答應下來。


    ……


    天色臨昏,汪宅中,四姑娘汪黎珠自母親孫氏的院子裏出來,一雙眉頭皺的死死地。


    自從她兄長汪黎雋被父親汪士英親自下令責罰,傷了一條腿之後,大受打擊的母親便也一直臥床不起。


    作為家中唯一的嫡女,她****都要來床前伺候。


    倒不是她真有多麽地孝順,而是還有兩個多月便是選秀之期,她沒有什麽出彩的才藝,便想著從孝道上做做文章,也好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加身,縱然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至少也不能讓人在這個時候抓住把柄,借機指責她不孝。


    故而這段時日她幾乎都沒什麽機會出門兒,簡直要悶壞了。


    和府裏其他庶出的姑娘不同,汪黎珠是有著單獨的居院的。


    雖然不大,但在人口不少的汪家,已是沒得說了。


    她帶著丫鬟迴了自己的院子,遠遠地就瞧見有一名著青色比甲的小丫鬟等在那裏正張望著。


    “那不是三姑娘身邊的小桃嗎?她怎麽來了?”汪黎珠身邊的丫鬟說道。


    汪黎珠微微動了動眉頭,那名叫小桃的丫鬟見著了她,已然小跑了過來,匆匆福了一禮,便一臉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同汪黎珠說了兩句話——


    “……”


    汪黎珠聽罷眼睛一亮,視線中夾雜著一抹落井下石的興奮:“當真?”


    “是奴婢察覺了不對,悄悄跟在三姑娘身後,親眼瞧見她從後門兒送信人那裏把信接過來的……也就一盞茶功夫前的事兒,奴婢覺得不對勁,立即就跑來給四姑娘報信了!”


    “如果消息沒錯兒,迴頭必重重賞你——走,去後雲閣!”


    後雲閣是汪府庶出小姐們的閨閣,本分上下兩層,卻因三姑娘汪黎芸同嫡出的汪黎珠交惡的緣故,無人願意與其往來,故而如今二樓之上隻住了汪黎芸一人。


    汪黎珠帶著幾名丫鬟提起裙子腳步匆匆地直接上了二樓,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待上了二樓,望著麵前緊閉的房門,汪黎珠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開門!”她對丫鬟吩咐道。


    丫鬟得令,上前一把將虛掩的房門推開了來。


    ====


    ps:近來熬夜上火,不幸長了口腔潰瘍,疼的說話直吸溜兒,張口就一股刻意翹著舌頭說話的做作勁兒…令人悲痛。


    那啥,明天加更啊小寶貝兒們~我要早睡早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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