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聽罷搖了頭,笑道:“我閑人一個,迴去了也無事可做,和太太若有不便的話,我呆在馬車裏等太太出來便是。[.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隻是順路探望而已,並無不便之處。你若不嫌無趣的話,就隨我一同吧。”


    半夏笑著點頭道“好”。


    雖是下午上門,卻也不好兩手空空,馮霽雯吩咐紀叔調頭駛迴了街上,讓小茶買了些傅恆夫人愛吃的糕點,又親自往‘寶華樓’去了一趟,最後挑定了一對兒鑲貓睛石赤金扁釵,讓人包好,這才往傅恆府而去。


    傅恆府的門房自是認得馮霽雯的,上前見禮罷,忙就著人將馮霽雯請去了花廳。


    剛從外頭迴來的小廝福英恰巧瞧見了馮霽雯的背影,卻不確定是否看錯了,忙向門房求證道:“祥叔,方才那可是刑部尚書家的和太太?”


    得了門房肯定,福英忙快步迴了應鬆院,卻是沒能瞧見主子福康安。


    “三爺呢!”


    “三爺剛被夫人身邊的人請去上房了。”


    去夫人處了?


    和太太入府必是探望夫人來了,如此三爺沒準兒是能跟和太太碰麵的。


    之前他跟三爺提議讓和太太幫忙一事,三爺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可他深知自家爺的脾氣,故而也瞧得出來,爺並非是真心不願讓和太太幫忙,而是礙於顏麵,張不開這個口而已――


    若不然這兩日下來,爺也不會這麽一副坐立難安的矛盾模樣了。


    尤其是今日一早他們找到了那位洛先生,卻遭其拒絕,隻道是不日便要離京,加之病人又遠在雲南,恐無力相助,望另請高明。[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三爺軟硬兼施不得,心急之下意欲要將人擄走,可奈何此人脾性極硬,身邊又有高手相護,如此反倒惹惱了他,甚至揚言道傅恆府永遠別想著能請得動洛家人診病。


    三爺迴來之後,也不乏懊悔之意,可奈何惡果已經釀成,已是沒有迴頭的機會。


    所以眼下能幫忙的興許就隻有和太太了。


    他那今早剛得了教訓的三爺,如今有這個送上門兒上的機會,應當說什麽也不會再使性子了罷?


    ……


    “前些日子你出事,一直都還未來得及親自去瞧瞧你,如今反倒讓你上門兒瞧我來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這做長輩的做事太不講究嗎?”


    花廳中,傅恆夫人剛坐下便如是說道。


    “夫人得知消息後是立即差了人前去的,再者道後來我化險為夷,確也沒什麽好特意去瞧的。”馮霽雯笑著說道:“隻是久不見夫人出門兒,心下有些掛念得慌,今日又恰巧路過此處,便順道兒來瞧瞧夫人近來可好。”


    說話間,已將傅恆夫人的神態細致地觀察了一遍。


    人似乎是消瘦了些,臉色也稱不上太好看,雖神情如往日一般溫和熱情,可眉眼間似乎總藏著一抹愁意。


    這幅模樣,與其說是抱病在身,卻更像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


    再去看一旁坐著的福康安,臉色似乎也有些異樣。


    “你有心了。”傅恆夫人聽罷馮霽雯所言,笑了笑道:“近來倒也還好,隻是家中有些事須得處理安排,故而也就沒什麽心思出門走動了。”


    馮霽雯聞言問道:“那不知事情如今可解決了?”


    傅恆夫人搖了搖頭。


    “還不知會如何。”她幽幽歎了口氣,卻也無意詳說,隻又問起了馮霽雯的身體狀況來。


    “勞夫人關心,已是痊愈了。”


    “那就好。”


    見傅恆夫人點頭間,已端起了手邊杯盞吃茶,馮霽雯想了想,到底也未再深問。


    她與傅恆夫人雖然相交甚好,可此事到底是傅恆府的家事,她亦見不得就能幫得上忙,既然傅恆夫人無意說明,那她還是不要冒昧深挖的好。


    可她不打算深問,卻有人打算詳說此事了。


    一直未有說話的福康安不知是下定了怎樣的決心,竟是主動開了口。


    “和太太,我有一事相求――”


    他的語氣不複往日裏的高傲不屑,反倒有著一絲為難的猶豫。


    他正是怕自己開了口之後再犯猶豫,故而才如此開門見山,不給自己留餘地。


    他素來心高氣傲,又因之前同馮霽雯那一段不愉快的過往而始終無法將她視作平常人對待,可眼下,他不想因小失大。


    隻是他如此直白,倒讓馮霽雯與傅恆夫人皆是一怔。


    有事相求?


    馮霽雯不由問道:“不知我有什麽是能幫得上福三公子的?”


    在這京城之中,論勢力論人脈,她皆與傅恆府比不得。


    “不瞞和太太,我阿瑪如今在雲南身染重疾,請了大夫無數皆束手無策……”福康安開門見山:“之前聽聞和二爺身中劇毒之時,是得了高人相助,方才得以保命。倘若和太太方便的話,還望能從中引見――”


    他不做停頓地說完這一席話,看似流暢,卻仍掩飾不住語氣中的不自在。


    這於他而言,無疑是向馮霽雯‘低頭’了。


    馮霽雯卻未去留意這些,隻驚詫地道:“傅恆大人染了重疾?”


    看樣子已非一日兩日之事了,她怎從未聽說過?


    “六爺他要強了大半輩子,做事又過於顧全大局了些,心下怕消息傳開會影響軍心,故而隱瞞至今……”傅恆夫人說到此處,便忍不住紅了紅眼睛,看著馮霽雯問道:“隻是不知方才瑤林所言,可是屬實?”


    馮霽雯感慨之餘,看向了身側站著的半夏,道:“家中二爺當初危在旦夕之時,確是得人相助才保住了一條性命――而這位高人,便在眼前了。”


    傅恆夫人與福康安聞言,皆循著她的目光望去。


    視線中所見,卻是一名身穿棉布夾袍,頭頂氈布小帽,儼然一副小廝打扮,白白淨淨的年輕人。


    說是年輕人甚至都是誇張了,看其臉麵,稚氣未脫,頂多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加之身材瘦小,看起來就是個半大孩子。


    見他們朝自己看來,半夏有些內斂地一笑,露出了兩顆虎牙來,腮邊一對酒窩一顯,更顯得孩子氣了。


    ====


    ps:中間有些不舒服,晚了些,大家見諒~


    晚安^_^


    (作者感言裏的打賞和月票感謝,是從上月開始整理的,兩天合並一整理,慢慢發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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