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夜未眠,許是疼痛難耐,當文靈均看著被扁成豬頭的五毒弟子,放鬆的笑了,這一放鬆,忽然就覺得眼皮子是怎麽也抬不起來了。晃晃悠悠的走到念無心的跟前,指著她傻傻笑道:“咦,無心姐姐你怎麽飄起來了。”話剛剛說完,一下子栽了下去。


    “哎!”念無心一把擁住了差點頭朝地的文靈均,這才注意到她那剛被白粼咬過的傷口已經將包紮的布料染的鮮紅。心疼的將那隨意包紮的布料解開,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念無心不忍再看,在傷口上撒了些療傷藥後便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不知是不是下手有些重了,懷中的人兒皺著眉頭,小聲哼唧著,“還知道痛呀。”她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輕撫著文靈均的臉龐,順著她的臉頰滑過,勾勒出她柔美的輪廓。


    文靈均的唇瓣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念無心輕撫著她的唇瓣,那柔軟的觸感直擊心窩,好似已經不滿足於此。旁若無人的低下了頭,如同初吻般臉紅心跳,小舌將她幹澀的唇瓣一點點的濕潤,慢慢的朝裏攻去,卻覺得心裏頭越發的癢,奈何不知到底該如何止癢,隻是可憐的懷中的文靈均,睡個覺還要被調戲。


    直到懷中的人兒發出嬌柔的嚶嚀聲,念無心這才戀戀不舍的抬起了頭。一臉寵溺的看著懷中唿吸急促、麵色潮紅的人兒,她得意的笑了,捏了捏文靈均的臉蛋,似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從沒發現少宮主竟然這麽悶騷。”佘曼舞小聲嘟囔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念無心的一舉一動,怎麽這麽甜,這麽膩歪。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哼!”林媚兒頭也不迴的哼了聲,便繼續盤問起那兩名五毒弟子了。


    文靈均一覺醒來,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無心姐姐的懷裏,軟軟的懷抱讓人依戀,她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剛想繼續閉上眼睛。可是一陣陣顛簸讓她一陣反胃,不禁仰天長歎,坐馬車也能暈車?


    “可是醒了。”念無心發覺懷中的人有了動靜,動了動酸脹的手臂柔聲詢問道。


    文靈均點了點頭,自然是瞧到了她的動作,忙從懷中起身坐於念無心的身邊。握住她的玉臂,仔細的揉捏了起來。


    念無心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替自己揉捏著手臂,心頭一陣甜蜜,那甜蜜越裝越多,竟要將自己的心都給填滿了。她不懷好意的一笑,起身坐在了文靈均的腿上,看到她愣愣的表情更是玩笑大發。單手環上了她的脖子,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從唇瓣之間吐出來溫熱的唿吸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噴灑進文靈均的耳朵裏,“你在我懷裏睡了那麽久,該換我了。”


    文靈均被念無心那勾魂攝魄的話語蘇到不行,猛的打了個哆嗦,趕忙攬住了她的蠻腰,笑道:“無心姐姐想在我懷裏呆多久都行。”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感概著,無心姐姐不經意之間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睛、一句話語,都能讓自己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美人在懷,豈有坐懷不亂之理,再加上馬車顛簸不停,無心姐姐的酥軟時不時的蹭到自己,那感覺,真是飄飄欲仙了。


    忽然無心姐姐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文靈均瞪大了眼睛,卻見罪魁禍首正一臉無辜的瞧著她。


    “靈均的心跳如此快速,是不是有什麽不適?”念無心擔憂的看著她,關切的問道。


    文靈均轉了轉眼珠,心想著這應該是無心姐姐故意來調戲自己的法子吧,微微一笑道:“沒有吧?”說完一本正經的將手放在了念無心的酥胸上,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比無心姐姐的要快些,耶,不對,無心姐姐怎麽也心跳加速了!”


    “你!”念無心嬌嗔的哼了一聲,便不做聲了。卻見某人的爪子一直搭在自己的胸口上麵,還借著顛簸的時候故意摸幾下,雖然心神已經蕩漾了,可是還是矜持著。


    見無心姐姐好像默許了自己的行為,越發大膽了起來,可是還是顧及著外頭人多,不敢胡作非為。


    二人膩歪了好一會兒,文靈均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無心姐姐,我們就這麽走了,五毒教那幫人是如何處置的?”


    “此事已經交由六坊處理,你毋須擔心。倒是你,還有幾日就要抵達念蘿壩了,若是姑姑堅持斬草除根,你會怎樣?”


    文靈均看到念無心眼中流露出憂傷之色,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裏,“我問心無愧,一定會沒事的。”雖說如此,可是心裏卻忐忑不安,隻希望去往念蘿壩的路在遠些,時間再過的慢些。


    越是渴望時間過的慢些,而那時間卻好像過的越發的快了。


    一行人剛剛迴到念蘿壩,還未來的及喝上一口茶水,便有弟子前來邀請,“少宮主、文公子,宮主有請!”


    文靈均注意到,她們對自己的稱唿從“未來的侍主大人”變成“文公子”,這般陌生的喊法,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入了大殿,除了念寒秋和水玲瓏之外,念蘿六坊的令主和五姥姥竟然也在。她們一群人都盯著文靈均上下打量著。


    文靈均尷尬的摸了摸臉,心想著是不是無心姐姐的唇印還留在了臉上。


    念無心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文靈均轉過頭來見無心姐姐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手心傳來的熱度直至心扉,讓她不那麽緊張了。


    念寒秋看著二人,沉默不語,心中卻又百般無奈,若是文靈均真是自己的孩子,心兒又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侄女,她們倆個相愛,這又算個什麽事喲?察覺到身後的水玲瓏推了推自己,這才從神遊中走了出來。


    “文靈均。”念寒秋柔聲喚道。


    “弟子在!”文靈均抱拳答道。


    “上前一步,讓我好好看看你。”


    “這...”文靈均看了眼身旁的念無心,見她微微頜首,便牽著她一同走上前去。


    “把頭發放下來讓我瞧瞧。”念寒秋的眸子裏閃爍著一絲希翼。


    文靈均錯愕的抬起了頭,卻見念寒秋一臉緊張並用著無比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又是唱的哪出?


    “心兒,你幫幫她。”念寒秋有些等不及了。


    “是,姑姑。”


    念無心輕聲對文靈均道:“別讓姑姑久等了。”


    文靈均點了點頭,將發帶扯了下來,如絲的秀發飄散在空中,又井然有序的落了下來。


    念寒秋看著看著,眼睛逐漸濕潤,用著哽咽的聲音道:“你們快看看,這孩子像不像我。”


    文靈均又愣住了,“什麽叫像不像她?”難道自己不是洛筱蕊的女兒?而是她的女兒?


    而念無心也不淡定了,不是說是仇人的女兒,為何現在的情景那麽像認親呢?


    “是有那麽幾分神似。”眾人皆是如此說法,念寒秋漸漸平靜了下來。笑道:“素聞民間有滴血驗親這一說法,不知五姥姥可知曉?”


    “宮主您這是?”五姥姥歪著腦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意思。


    “今兒這麽著急把你們聚過來,就想驗證下文靈均是否是我的親生女兒。”念寒秋保持著微笑淡淡說著,看向文靈均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了。


    “民間確有滴血驗親這一說法,不過我親自實驗過,實在是信不得。”五姥姥如實迴道。


    眾人皆知念寒秋的孩子已在十六年前死去,如今這一出,驚的讓所有人都沒緩過神來。隻能將眼前的事實如實說出來,不得不說,文靈均還真和宮主有那麽幾分相像。


    “那如何證明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呀?”念寒秋帶著撒嬌的口吻看著水玲瓏問道。


    “寒兒可曾記得小宮主身上有什麽胎記?”水玲瓏揉了揉她的肩,安撫著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隻是很小的一快,要仔細看才能看見,而且還長在臀部!水兒你幫我去看下,若是有迴來告訴我顏色和形狀,我自然知曉。”念寒秋一臉期待的說著。孩子臀部有胎記這一事,她從未和旁人提過,若是能夠對上,那自然便是自己的孩子了。


    “我這就去。”水玲瓏微笑著說道,若是此次能解開寒兒的心病,那就功德圓滿了。


    “文靈均,跟我過來。”水玲瓏站在偏室門外對著她招了招手。


    文靈均戀戀不舍的瞧了眼念無心,慢慢鬆開了手,聽到她柔聲寬慰自己:“沒事的,去吧。”


    這才一步兩迴頭的朝著偏室走了過去。


    念寒秋緊緊揪著衣裳,滿臉緊張的盯著偏室。


    而念無心有些許多問題想問一問念寒秋,卻見她如此緊張,便沉默了下來。


    忽然偏室傳來一聲慘叫,念無心一陣心驚,不假思索的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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