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這個黑西裝保鏢,再看看已經在打唿嚕的死老頭,心說你真該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罵那黑西裝保鏢,還是在罵死老頭,反正我現在很惱火。


    對方有兩名保鏢,我隻有一個人,還帶著一個睡著的拖油瓶,形勢完全一邊倒。


    就算是逃跑,我也沒有老神棍那種扛著一個人跑出幾千裏地不喘氣的本事。


    既然不能跑,我隻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衝著那黑西裝低頭:“我代他向你們道歉還不行麽?”


    “道歉?”


    已經走出有一段距離的中山裝扭頭:“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道歉解決不了問題的,別以為穿著花格子襯衫就是大款,真正有檔次的人可不是靠著進星級酒店喝醉酒就可以顯示身份的。


    說錯話就該受到懲罰,小弟弟,我看你麵善,想好好的離開就不要多事。”


    說著話,他繼續向酒店內走去,他說的花格子襯衫自然指的是死老頭。


    從語言中可以感受到,他似乎對我沒什麽惡感。


    我怔怔的盯著他的背影,看到了酒店老板早率領著絕大部分的服務員列隊於門口等待,中山裝男人似乎根本就沒在乎我和死老頭這種小人物,站在那裏跟酒店老板說著什麽。


    酒店老板不時的往外用眼往外瞟著。


    中山裝男人微微皺眉,對酒店老板的這個動作很是不爽,他順著酒店老板的目光迴頭瞟了一眼,不由愣在當場。


    因為我,已經放倒了那名前來抓死老頭的保鏢。


    盡管我的嘴角在流血,可是我依然保護好了死老頭。


    換句話說,要不是死老頭拖了我的後腿,我又怎麽可能受傷?


    我盯著那個胸前被我踹出一個大腳印的西裝男,將死老頭緩緩的放倒在了地上,並且把他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


    法器是一名術法高手的命根子,遠比錢值錢,不能丟了。


    擺好了死老頭,我擦了一下嘴角邊的鮮血,起身道:“來吧。”


    黑西裝似乎沒想到我會變得如此暴戾,事實上我也是被中山裝男人的話氣著了。


    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或者說根本就是無心的一句話,居然會被要求丟進廁所用尿醒酒,我這暴脾氣一忍再忍已經是奇跡,此時又挨了一拳,怎麽可能不報複?


    那名黑西裝顯然是練過的,出手套路很是兇狠,招招都是要害,可是這對我基本屬於無效,我在妖林曆練一年,練的就是躲避要害攻擊的同時擊倒對手。


    “讓開!”


    黑西裝再次來到了我的麵前,揮拳擊向我的太陽穴。


    “老子晚上剛好沒打過癮,就拿你先熱下身。”


    我一低頭,躲過黑西裝淩厲的一拳,貼身轉到黑西裝身後,後背頂住他後背的同時雙手抓住了他的腦袋,猛的一背。


    這是我在妖林中專門對付鬣狗和野狼的辦法,對付這種人,和對付畜生一樣,不需要分別對待。


    黑西裝重達一百六十斤的個子被我直直的拖過肩頭,摜在地上,在腦袋落地的時候,我稍減了幾分力,不至於讓他腦漿迸裂。


    饒是如此,他依然摔的後背直響,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躺在那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冷冷的看著另外一名黑西裝,又掃了一眼正在看我的中山裝男人,對著他伸出了一根中指。


    中山裝男人極為惱火的瞪了我一眼,對著剩下的那名黑西裝道:“上,弄死他。”


    那名黑西裝聽到命令,腳掌一用力,身子居然橫移過來,他的單掌成爪,抓向我的胳膊。


    我看著這貨那寬厚的手掌和手掌上的老繭,知道這個家夥比剛才那個猛多了,應該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又怎樣?小爺我接觸過的哪一個那些高手哪一個不是練家子?


    我踏前一步,左手一股自然反應般抬起,手肘頂在了這家夥的肘部,讓他略微一麻,手掌失力,接著揉身上前,單手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猛的一掰。


    “哢嚓!”


    手指斷裂的聲音在整個酒店大門前響起,周圍一片寂靜。


    我不得不佩服這位保鏢,手指被我掰斷的時候,他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抬起一腳將我踢得倒飛出去,張口又是一口鮮血飆出。


    我真特麽後悔沒穿著那身拉風的裝扮出來,這下好,陰陽筆記沒擋在胸前,光憑自己的這身肉,還真是扛不住折騰。


    那黑西裝一擊得手,居然把自己已經斷了的手指用力一掰,又掰迴了正位,伸手扯下襯衫的一截布條,緊緊的將斷指跟其他手指捆在了一起,然後怒吼一聲,雙臂橫掃,就像兩根鋼棍一般。


    我咬緊牙關,雙臂硬生生頂上,四條胳膊交織之下,我瞬間有了一種窒息感,疼痛難忍的手臂就跟被鋼管砸了兩下般,好懸沒斷了。


    那黑西裝掄完之後,繼續大開大合雙臂自上而下砸向了我的雙肩。


    這要砸實了,我的兩根肩胛骨肯定當場斷裂。


    再次遇到危險,我本能的蹲了下去。


    黑西裝似乎沒想到剛剛彪悍無比的我會用這麽低級的招數對付他,雙臂下砸落空,他沒有受傷的手下探,抓向了我的腦袋。


    這家夥練過鐵砂掌,隻要抓住我的腦袋,估計我還是逃不掉撲街的命。


    可是此時我已經躲不開了,索性繼續向下,上半身平躺於地麵,腳掌上撩,直踢對方褲襠。


    尼瑪的,你搞老子腦袋,老子搞你子孫後代!


    然而這黑西裝此刻已經犯了狠,一手抓空,居然虎撲下來,誓要跟小爺玩滾地戰。


    因為這一撲,也躲過了我的腳尖踢向他要害的動作。


    我索性提膝,繼續用膝蓋頂他的下半身,誓要徹底讓他斷子絕孫。


    看著我一副你死我活的打法,黑西裝終究還是怕成為國內最後一個太監,萬般無奈隻能轉身讓開膝蓋,用腳向我踢來。


    老子早就等著你用腳呢,哥別的不行,就是腿功好。


    我雙手抱住了黑西裝的小腿,接住他黑塔般的身材,直接倒立而起,雙腳掌狠狠的踢在他的下巴上,將他踹翻在地。


    接著一躍而起,狠狠的揮起了自己的拳頭,然後輕輕的落下,並高舉起雙手,緩步從黑西裝的身上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嬉笑道:“大哥,好漢動手不動槍,動槍是違法的好吧?”


    我的對麵,中山裝男人用冰冷的槍管頂在了我的腦門上,沉聲道:“你好像很能打是吧?把他的腿給我打斷!我看他以後還怎麽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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