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力道不敢放開,好在外麵的人都很寂靜,當到達可以夠到的位置,已經都衝上去,幫著解決上麵受傷的人。


    可是鷹爪的爪子並沒有鬆開,依舊緊緊抓在這些人的肉上。


    我保持著怪異的姿勢,努力保持鷹爪現在的高度不動,陳教授這樣近距離麵對那位救他,卻是間接死在他手上的學生的屍體,根本不敢上前。


    叫他救死人他不敢,叫他救活人,他也不知道怎麽下手,顯得最沒有建樹的就是這位博學的教授了。


    眼看著我這邊堅持下去已經有些艱難,閆叔他們都趕緊動手,即便鷹爪上麵的人疼的發出慘叫,但是為了救他們,現在也不得不動手了。


    郎弘毅用手中的短劍,抵住露在外麵的鷹爪部分,努力的撬開下麵的部分,用力把人從上麵剝離出去。


    被抓住手手腳腳的幾個還好,小趙和高昆幾人是最先被救下來的,目前僅剩下來的就是傷勢最重的高翔,還有另外一名聽他們叫他郭浩然的男生。


    高翔是被抓到了後背上,而郭浩然則是被抓到的胸口,這兩個地方,連郎弘毅都不敢太貿然去動,生怕他們傷到了體內的器官。


    苗苗因為救人,手上已經滿是鮮血,她和那幾名被救下並沒有受傷的學生都在幫忙給那些受傷的人簡單上藥包紮,他們的包裏麵還是有一些應急處理的藥材和紗布。


    不過……


    “你們快一點,這東西很沉……”我的雙手加上肩膀已經都生疼生疼的,說話的聲音都很吃力,對他們示警。


    實在是我有點堅持不住了,自己一人之力拽住整個布滿墓室頂端的所有鷹爪鐵鏈,這個重量可不小。


    郎弘毅一咬牙,直接把短劍的劍刃伸進高翔後背上鷹爪的縫隙裏麵,對一邊的苗苗喊道,“快過來用紗布堵住傷口,預防大出血!”


    苗苗抓了一把的紗布衝了上去,郎弘毅劍尖轉動,鷹爪張開,已經呈現昏迷狀態的高翔被疼痛刺激,同樣慘叫了一聲,郎弘毅趁機馬上剝離了鷹爪的爪尖,把高翔救下來,苗苗直接上前把紗布按在了傷口上,閆叔趕緊把人轉移到牆邊安全的位置。


    剩下的一個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解救下來,隻是他可能傷到了內髒,鷹爪剝離的時候,傷口裏麵噴出一股血液,噴在了苗苗的身上和臉上。


    溫熱的血液站到皮膚上的感覺,叫苗苗喊了一聲,但是雙手依舊沒有離開傷者的傷口位置,大夥幫忙把傷者輕輕挪開,包括死亡的那位學生的屍體全都已經全部轉移下來。


    我終於能夠鬆開手,嘩啦一聲,隨著我手裏的這個玉環釦飛快自動落迴去,那些帶著鐵鏈的鷹爪都嘩啦一聲,快速的飛彈迴墓室的屋頂上麵,再也看不清楚。


    我摸著被勒疼的肩膀,撐住棺槨的邊緣,跳迴地上,郎弘毅在我接近之後,拉著我的手看了一眼,上麵確實有點破皮的磨損,倒是沒有見血。


    “我沒事,先看看他們。”


    我收迴手,根本不在意的朝傷勢最重的那兩人走過去,這會的高昆倒是很老實,自己按壓住受傷的大腿,靠著牆壁無力的坐著,眼睛都沒有睜開。


    苗苗聽到我可能也受傷了,趕緊拿著幹淨的紗布走上來,看著自己一手的血,把紗布塞到我手裏說道,“別管怎麽樣,趕緊自己包紮一下,我手太髒了。”


    郎弘毅收起短劍,直接拿過兩卷紗布,“我來,你必須要好好顧全自己,咱們後麵還要有你當主心骨。”


    我可是一點都不想當主心骨,這個分量有點重啊!


    在郎弘毅稍強硬的態度下,我還是把雙手簡單的包了一下,護住了剛剛磨破皮的掌心和虎口位置,弄得還挺像樣的,看不出這人還是樣樣全能,多少都會點。


    我的傷好處理,傷勢不是很重的人也被包紮妥當,最大的難題現在就是那兩位重傷員,苗苗把我們所有人帶來的藥品和紗布都收集了上去。


    撕開他們的衣服,用大量的酒精衝洗傷口上的血液,按上了一個個打開消炎藥的膠囊才收集到的藥粉,勉強止住了出血,用紗布前後給裹上好多圈,才能稍微清閑下來一會。


    “三蔓,咱們現在要盡快出去,他們不能這樣拖著,要趕快送到醫院。”


    我們都沒有說,身後還有一位年輕的屍體,要把他帶迴去,交給他自己的親人們。


    可是現在傷員太多,繼續一起行動,勢必會叫他們的傷勢加重,增加更多的痛苦。


    經過我們和廖隊的商議,最後決定,他們所有人都留下,有這些人保護那些傷員,我和郎弘毅獨自出發,尋找方法破解掉那個磁場的機關,盡快聯係外麵。


    當我和郎弘毅離開那些人的視線,我一把拽住了他,從身後拿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他麵前。


    “這個是……”


    我神神秘秘的點點頭,“我在棺材裏麵摸機關的時候摸到的,應該是之前的那人留下的東西,你說咱們能用上不?”


    “這是新型炸藥,體積不大,威力不小,我不敢肯定這裏的結構能不能承受得住。”


    開始拿到的時候,我也知道這東西叫炸藥,但是具體的就一無所知,現在郎弘毅不過是看了兩眼就馬上說出這麽多,叫我有點詫異的斜眼看著他。


    並不是因為懷疑,而是純純的好奇,好奇這家夥是不是家裏做的就是歪門的生意,並且還是重視教養的黑道大佬才能養出這樣一個怪胎,不然這些平常人不常見到的東西怎麽會這麽懂呢。


    郎弘毅被我這樣的眼神看得全身別扭,朝一邊居然躲開了一步,“別瞎想,別把見多識廣當成妖魔鬼怪,小白就老老實實的辦好你分內的事,這危險的玩意兒,我暫時保存!”


    得,我不光被一個大冰塊子給言語攻擊了,剛剛繳獲的小炸藥包還沒研究明白,人家大哥就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給沒收了……


    這世界真是沒有好人的活路了,我突然有種本寶寶要叛逆,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下去的感覺。


    郎弘對我臉上的不滿露出一個帶有嘲笑意味的眼神,率先朝前麵走去。


    我們現在說是朝前走,也不盡然。


    後麵已經再沒有通道,隻是在圍著這座大殿的外麵轉悠,可以說我們是迴到了外麵,想找一條通天梯之外,就是想看看這廣場究竟大成了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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